【双调】【新水令】谁想并头莲情断藕丝长,搬调的俺趁波逐浪。正是相逢没话说。不见却思量。全不肯惜玉怜香,则他那占忄敞性尚然强。(内吹打科)(正旦云)这是甚么响。(媒云)这是成亲的鼓乐哩。(正旦唱)【驻马听】高点起画烛荧煌,我则道为雨为云会洞房。细听的仙音嘹亮,我几番的和愁和闷到华堂。离了那平胡十里芰荷香,谁想他禹门三月桃花浪。(带云)柳毅也,我想你怎生认的我来?(唱)情惨伤,则教你热心肠看不破这勾当。(媒入报柳毅成亲拜母科)(柳看旦惊云)呀,缘何新妇面貌,与龙女三娘一般的?(问媒云)小娘子是那里卢氏?(媒云)是范阳人氏。(正旦唱)【夜行舡】他那里絮叨叨则管问行藏,咱两个相见在泾阳。欲待对官人说个明降,又恐怕肉身人道我荒唐。不俊眼的襄王对面儿犹疑梦想。(云)柳官人。你怎么不忆旧了?(柳毅云)我与小娘子素不相知,有甚么忆旧来?(正旦做微笑科)(云)柳官人,你好眼大也。(唱)【沽美酒】我也曾做人奴去牧...
那天我去听音乐会,很凑巧,碰到了睽违已久的宗先生。我伸手向他打了个招呼,他显然看见了。正好此时开幕的铃声响了,他马上转身去招呼从贵宾室里走出来的几位首长,无心旁顾,我妻子说:“我看你还是把手放下来吧!”宗先生是个性情中人,他快活,就是他把自己当作所有人的朋友。他向每一个认识的,不认识的来听音乐会的人,点头,微笑,致意。这当中,自然包括曾经同病房住过,成为他病友的我。那神采奕奕的眼神,看着你,又不专看着你,不看着你,你又觉得他眼梢的余光,扫描着你。这时候,于紊乱中透着镇静,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哪怕投鞭断水,百万大军,他也能从容不迫,指挥若定。老实说,这是本领,这是特技,不是所有在这种场合张罗的人,都具有这份能耐。否则,就没有“顾头不顾腚”、“手忙脚乱”、“抓瞎”、“掰不开涅”这些否定词句了。我对我老伴说:“我总算亲眼目睹他的忙功了,就这开幕前五分钟,领教他真是不简...
一她叫吴月,因为名字里这个“月”字,所以人们又叫她“月亮”。她是个很漂亮的小姐,任何一个男人见到她,都觉得她非常之可爱,而且马上会联想到“秀色可餐”这句中国的成语。但像这样一位标致的淑女,谁也舍不得“餐”掉的,因为那是一碟精心制作的点心或是蛋糕,简直像艺术品,宁可供着它,也下不去手切开来塞进嘴里的。“那岂不是对美的亵渎?”杨扬说。“算了,你这位护花天使!”吴月的上司黎芬给他一盆冷水。“让月亮去报个名吧,黎姐!”黎芬是个不愿别人对自己施加影响的女人,不过因为是他张嘴,才没有马上驳回去。他是个特殊人物,在部机关里特殊,在这个核算中心的主任跟前更特殊。这位主任说了,我不但不反对选美,还有点提倡,但我不赞成吴月去参加这项活动。她对这位小姐,不像别人那样赏识。她认为,美,应该是一个人完整全面的总体评价。她即或...
【十二月】便怕甚担烦受恼,判了个无处归着。俺哥哥从来软弱,几曾见犯法违条?惜不得家亲年老,好教我苦痛哮啕。【尧民歌】哥哥,你养侍白头娘我在死囚牢,常言道舌是斩身刀。当年祸福不相交,今日官门有着落。哥哥休焦,把这个躯好观着,是必休教俺残疾娘知道。【耍孩儿】我往常时看别人笞杖徒流绞,今日个轮到我绷扒吊拷。指望咱弟兄情,如陈雷胶漆有谁学,登时间瓦解冰消。当初一年结义知心友,谁想咱半路里番腾做刎颈交?泪不住腮边落,眼见的一刀两段,知他是今日明朝?(外云了)【二煞】俺哥哥恩义多,你兄弟情分少。为人本分天之道,怕你瀽半碗浆水把我题名唤,提一陌钱把我咒念着烧,耳边高声叫。两只脚登着田地,他那里攀着枷稍。【三煞】母亲第一来残疾多,第二来年纪老。常有些不快长安乐,怕有些时截取匹整布绢,无钱时打我条孝系腰。泪不住行行落,哀哀父母,生我劬劳。【四煞】哥哥,咱为兄弟非关今世亲,皆因前缘前...
跟她是在网路上认识的。怎么开始的?我也记不清楚了,好像是因为我的一个plan吧!那个plan是这么写的: “如果我有一千万,我就能买一栋房子。 我有一千万吗?没有。 所以我仍然没有房子。 如果我有翅膀,我就能飞。 我有翅膀吗?没有。 所以我也没办法飞。 如果把整个太平洋的水倒出,也浇不熄我对你爱情的火。 整个太平洋的水全部倒得出吗?不行。 所以我并不爱你。” 其实这只是我的职业病而已。我是研究生,为了要撰写数值程式,脑子里总是充满了各种逻辑。当假设状况并不成立时,所得到的结论,便是狗屁。就像去讨论太监比较容易生男或生女的问题一样,都是没有意义的。在plan里写这些阿里不达的东西,足证我是个极度枯燥乏味的人,事实上也是如此。所以没有把到任何美眉,以致枕畔犹虚,倒也在情理之中。 而她,真是个例外。她竟mail告诉我,我是个很有趣的人。有趣?...
《散文》栾中惠 夜深沉,丈夫的鼾声如一支歌。 歌儿任意挥洒,一会儿滚滚而来,如惊涛奔涌;一会儿飘忽而去,如雾霭游移;一会儿起伏跌宕,如山峦连绵;一会儿嘎然而止,如路断悬崖时E调——韵律有高有低;有时慢三,有时快四——节奏有急有缓。 丈夫用他的鼾声支起一座夜的舞台:晶莹的月光是舞台的灯光,蓝色的天宇是舞台的幕布,微风中摇曳的红玫瑰是其伴舞,喧哗不已的梧桐叶是忘情的掌声……这是一种热烈的静谧,又是一种静谧的热烈!丈夫夜夜都睡得这么踏实,这么香甜。 我依偎在丈夫的身边,紧紧拉着他的手,却迟迟难以入梦。 失眠人的夜是个黑幽幽的陷阱。各种各样的追忆,各色各等的希冀,像蝴蝶、像落叶、像雪花、像穿雨的燕子,在眼前翻飞,在脑海中飘洒,使人神经突跳,头晕目弦,思绪纷乱……辗转反侧,无可奈何,我摇摇他。 “怎么?”丈夫似醒非醒地问。 我述说了我的苦衷。...
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於外之谓德。仁与义为定名,道与德为虚位。故道有君子小人,而德有凶有吉。老子之小仁义,非毁之也,其见者小也。坐井而观天,曰天小者,非天小也。彼以煦煦为仁,孑孑为义,其小之也则宜。其所谓道,道其所道,非吾所谓道也;其所谓德,德其所德,非吾所谓德也。凡吾所谓道德云者,合仁与义言之也,天下之公言也。老子之所谓道德云者,去仁与义言之也,一人之私言也。周道衰,孔子没。火于秦,黄老于汉,佛于晋、魏、梁、隋之间。其言道德仁义者,不入于杨,则入于墨;不入于老,则入于佛。入于彼,必出于此。入者主之,出者奴之;入者附之,出者污之。噫!後之人其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孰从而听之?老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佛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为孔子者,习闻其说,乐其诞而自小也,亦曰:“吾师亦尝师之云尔。”不惟举之於其口,而又笔之於其书。...
前言 盗墓,是渊源古远的社会文化现象。我国盗掘古墓之事由来已久。新石器时代的考古资料已经可以看到有意识的墓葬被破坏的遗存。历史上有记载的最早被盗的墓葬是商朝第一代王商汤之冢,距今约3600年。春秋时期“礼坏乐崩”的社会变化之后,厚葬之风兴起,于是盗墓行为日益盛行。 唐人所谓“群盗多蚊虻”、“荒冢入锄声”、“髓髅半出地”、“白骨下纵横”等诗句,也反映了盗墓风习的普遍。唐代宗时,郭子仪父亲的墓葬被盗掘,有人疑心是鱼朝恩指使。而郭子仪在御前说到此事时,承认自己所统领的军队也多有破坏陵墓的行为。据史书记载,自唐末至五代初,关中的唐帝陵墓除唐高宗、武则天合葬乾陵之外,被逐一盗掘,无一幸免。 宋元明清时代的冢墓发掘和冢墓破坏事件史不绝于书。作为政府行为的掘墓事件,最为典型的是金王朝扶植的伪齐政权在中原地区对两京冢墓的大规模破坏。刘豫曾经专设主管盗掘陵墓的官员“河南淘沙官”...
三国兵器谱 之 天下戟(1) 吕布 虎牢之役 初秋的夜晚月凉如水,军帐内,孤灯下,一个红脸汉子擦抹着一柄钢刀,凤目专注的看着刀锋上的精芒,仿佛看着自己生命的光芒。 忽然帐门打开,“云长还不睡么?”来人话语虽轻,却自然带着一股叫人难以抗拒的力量。 “这就休息。”关羽放下手中的钢刀轻轻的回答,“大哥,夜宴还顺利吧,曹操此人如何?” 刘备看着大床上的张飞笑了笑道:“你我都没睡,翼德却已鼾声如雷了。”然后席地而坐望着关羽道,“曹孟德乃当世人杰!”顿了一顿,刘玄德接着道:“曹操此人文武兼备,心有急智,决断力和统帅力当在袁绍之上。他身边的夏侯惇智勇双全,更有李典曹仁等人辅佐,前途不可限量。” 深吸一口气,关羽笑道:“好在我们和他是友非敌。虽然在天下之争中没有永远的同盟, 但今时今日却是招惹不得他。” “曹孟德与袁本初必有一战,只是不知何时何地罢了。”说到这两个人的...
孙恪裴铏广德中,有孙恪秀才者,因下第,游于洛中。至魏王池畔,忽有一大第,土木皆新。路人指云:“斯袁氏之第也。”恪径往扣扉,无有应者。户侧有小房,帘帷颇洁,谓伺客之所。恪遂褰帘而入。良久,忽闻启关者,一女子光容鉴物,艳丽惊人,珠初涤其月华,柳乍含其烟媚,兰芬灵濯,玉莹尘清。恪疑主人之处子,但潜窥而已。女摘庭中之萱草,凝思久立,遂吟诗曰:“彼见是忘忧,此看同腐草。青山与白云,方展我怀抱。”吟讽既毕,容色惨然,因来褰帘,忽睹恪,遂惊惭入户,使青衣诘之曰:“子何人,而夕向于此?”恪乃语是税居之士,曰:“不幸冲突,颇益惭骇,幸望陈达于小娘子。”青衣具以告。女曰:“某之丑拙,况不修容,郎君久盼帘帷,当尽所睹,岂敢更回避耶?愿郎君少仁内厅,当暂饰装而出。”恪慕其容美,喜不自胜,诘青衣曰:“谁氏之子?”曰:“故袁长官之女,少孤,更无姻戚,唯与妾辈三五人据此第耳。小娘子见未适...
(荆王云)贤士既有大才,当不次任用。到来日会众将,聚三军,拜贤士统领荆襄九郡兵马大元帅。(诗云)可惜淮阴侯,曾来撇金钓钩。不消三举荐,反映日便封侯。小校,铸下元帅印者。(正末云)小生半生流落,一介寒儒,安敢遽然望此!(唱)【呆骨朵】若论掌襄帅府威风大,我是白衣人怎敢望日转千阶。我又不曾驱六甲风雷,又不曾辨三光气色,又不曾写就《论天表》又不曾草下甚么《平蛮策》(荆王云)贤士乃簪缨世胄,堪为元戎帅首也。(正末唱)我虽是个簪缨门下人,怎做的斗牛星畔客。(荆子王)贤士知天文,晓地理,观气色,辨风云,何所不通,何所不晓!有大才受大任,固其宣也。(正末唱)【倘秀才】止不过曲志在蓬窗下守着霜毫的这砚台,我又不曾进履在圯桥下收的甚兵书战策。如今那有志的屠龙去南海,古今无贤士,前后少英才,非王粲疏狂性格。(荆王云)贤士请坐,某有二将乃藐越、蔡瑁,能调水兵三万,巡绰边境去了。小校辕...
1 人活天地间,毫无道理可讲。有的人来到这世上就像应邀参加了一场盛大的宴会,一辈子山珍海味,美酒佳人,衣冠楚楚,步履轻松,临走时,打着饱嗝。抹着一嘴的油水,最后将名字刻进一座豪华体面的大理石墓碑永垂不朽了;而有的人来到这世上,不像是从娘胎里生下来的,倒像是从监狱里逃出来的,一辈子缩着脑袋,绷着神经,过着狼狈不堪、四面楚歌的日子,活着就是罪过,活着的本身就是灾难。 1994年,四十五岁的陈道生这样想的时候,他的服装店生意已经死到临头了,好像店里卖的不是时装,而是死人穿的寿衣。这种糟糕的联想让陈道生时常倚在无人问津的店门边望着城市的天空发呆,天空的颜色一如既往,阳光均匀地铺满了灰色的屋顶和行人匆忙的脑袋。 说是服装店,还不如说是服装铺子更准确一些。铺子是二层楼门面房的一个过道间,原本是停放自行车和乱扔杂物的地方,四里河服装一条街热起来的时候,嘴有些歪的房东沿着...
第一章 闪电划过星空一九九八年六月二十三日十九时 省委大院 省委常委会结束后,天已经黑透了,省委副秘书长高长河离开办公室,急急忙忙往家赶。老岳父前几天又住院了,高长河和夫人梁丽约好今晚要去探视,下午梁丽还打电话提醒过,高长河不敢有误。不料,在一号楼门口正要上车时,偏见着一脸倦容的省委书记刘华波站在台阶上向他招手。 高长河知道刘华波前不久代表省委向中央有关方面表过态,要为经济欠发达的兄弟省区干点实事,正让他们筹备一个对口扶贫工作会议,便以为刘华波想询问会议的准备情况,遂走过去主动汇报说:“刘书记,对口扶贫会议的准备,我们已经按您的要求搞完了,正想抽空向您具体汇报一次。您看安排在哪一天比较好?” 刘华波摆摆手说:“这事常委分工陈省长负责,你们向陈省长汇报好了,明天我和你谈点其它的事。你八点整到我办公室来谈好不好?手上的事先放一放!”...
...::: 目 录 :::...[第一阅读] 雁过藻溪(中篇)...........................张 翎 爱了又爱...............................徐站夫 高家庄................................徐承伦 结构相同的单元房...........................马 叙 取暖.................................乔 叶 他一定很爱你(中篇).........................乔 叶 从窗而降...............................乔 叶 我的文学自传.............................乔 叶 印象.感觉乔叶............................郑彦英[散文]...
她叫凤鸣祥。 凤姓是义爹取的。当他在破庙前捡到她时,他以为捡的是个男娃儿,带回庄园里让她改姓龙后,才发现她是女孩家。 当时,她好害怕,害怕义爹不要她,将她丢回破庙里自生自减,但是,义爹真是个好人,在错愕之后笑着接受她的性别,差人重新订做一套又一套的女娃装,送进她的房里。 “原来,是女孩啊……这也好,你的面相……正好……”义爹的大掌揉着她的头发。 不知为何,义爹的抚揉虽然很温柔,却让她浑身上下不对劲起来。 两年后的今天,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义爹的真面目。 “是谁?”义爹轻柔的嗓音如鬼魅般的传来。 她躲在树丛后,缩成一团,小小的手臂恐惧地环住头。 她只不过睡不着出来走走啊! 为什么要让她发现义爹这么可怕的一面? 从她开始学起义爹教的内功心法后,她一直饱受失眠之苦,每天晚上她难以入眠,却不曾走出房门外。今晚她打开窗子,突然听见远处傅来哀号声……鲜...
凤头部 那库丁的后半截身体,在那里抽搐着,没有什么大动作。可他那前半截身体,可就了不得了。大人,没亲眼看到的听说了也不会相信,亲眼看到了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噩梦。那家伙八成是一只蜻蜓转世,去掉了后半截还能飞舞。就看到他用双臂撑着地,硬是把半截身体立了起来,在台子上乱蹦哒。那些血,那些肠子,把俺们的脚浸湿了,缠住了。那人的脸金箔一样,黄得耀眼。那个大嘴如一条在浪上打滚的小舢板,吼着,听不明白在吼啥,血沫子噗噗地喷出来。最奇的是那条辫子,竟然如蝎子的尾巴一样,钩钩钩钩地就翘起来了。第一章 眉娘浪语 (一)莫言 那天早晨,俺公爹赵甲做梦也想不到再过七天他就要死在俺的手里;死得胜过一条忠于职守的老狗。俺也想不到,一个女流之辈俺竟然能够手持利刃杀了自己的公爹。俺更想不到,这个半年前仿佛从天而降的公爹,竟然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俺公爹头戴着红缨子...
琼芨发现自己又怀孕了,她怀上了我。惊恐不安中,琼芨只想把胎儿送回死亡和往生之间,中阴那漫长的迷途中。她就要斩断我与这个世界可能相联的脐脉了——她的胎水像湿漉漉陈旧的牛皮绳,把我缠绕在前世黑色的狎昵里。我蜷缩着,紧闭双眼,沦陷在回忆的路上。但突然,我听到外面的太阳在哗哗流响,我多么向往那个闪着光的世界啊!琼芨仍拼命地朝山上跑。她的背后,长长的发辫在她翘起的饱满的臀上扭动,好像两条满怀情欲的蛇。清洌的汗水湿透了衣衫,贴在身上,透出她双乳的轮廓以及她喘息时,闪现的那白月般的细齿;我想要出生的渴望就越来越强烈了,好比男人进入她,进入她,和她血脉相融——她来到山上。一座老去的山顶。只剩下夕阳,在被岁月削得扁平的额头沸腾着。琼芨拖着疲惫的双脚,她停下来。她开始一件一件脱去衣服。我发抖了。那是一个多么娇媚的女人,柔软的腰,纤纤的手臂,水上蓝黛轻笼她粉荷色的躯体,天上飘过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