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万有 梁燕 高境这场秋天少有的风雨已持续了好几天,街上的行人少了许多,天色像铅一样的沉重。我无聊地坐在诊室里,以往忙得不可开交的产科也因这晦暗的天气而清闲了许多,整个上午我看了不到五个病人。虚掩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五十出头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双眼布满了血丝,头发乱作一团,领带胡乱打着。他是克来思斯·金布尔,我们极熟。看着他这副模样我不禁好笑,打趣道:“尊敬的特侦处处长,你这是怎么了?到我产科医生这里来想必不是检查什么吧?”金布尔没有像往常那样同我调侃,他一脸沮丧地坐下来,脸色更加难看。他长叹了一口气,沉重地说:“司马,我倒大霉了。”“唉,老兄,你的情人有问题了吗?艾滋病?”“别开玩笑了,我真的出事了。”看来真有什么事,我停止了揶揄,静候他说下文。“昨天我确实到芳子那儿去了。这几天太累了,你是知道的,我需要放松,就瞒着局里……今天一早我的助手卡尔给我来电话叫我快逃——...
梁晓声 杨鹏 吴岩主持人的话近两年,在中国科幻文坛上发生了两件大事。著名科学家、水利电力专家潘家铮教授闯入科幻领地,并得到国务委员宋健的支持,以及著名作家梁晓声的长篇巨著《浮城》的发表,给世纪末的中国科幻前景,罩上了绚丽的光环。梁晓声,中国当代著名作家、北京儿童电影制片厂编剧,生于1949年。他的主要作品有《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雪城》、《今夜有暴风雪》等。也许是昨天,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沿海某个城市,在一个暴风雨肆虐之夜,在人们不经意之间,从大陆架上断裂下来,漂到了太平洋上……一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华夏土地缩为一座浮城在时代的汹涌海洋中茫然地漂泊——“看,看,海鸥!海鸥!……”许许多多许许多多海鸥,成千上万只海鸥,大雷雨前的蔽天乌云似的,不知何时笼罩于城市上空。它们响亮地叫着,如同闹蝗灾的情形一般,来势汹涌,几乎完全占领了人们所能仰望得到的那一部分天空。...
刘维佳一、着陆火星,面临死亡耳机里传出的没完没了的嘈杂声音令毕晓普越来越烦躁不安,他感到浑身燥热难受,就连头盔中的空气也似乎有一股辛辣的味道。死亡绝对是不可避免的了,哭哭喊喊就能找到活路吗?各位为什么就不能在生命的最后时光里保持安静?毕晓普抬起头,透过头盔上的透明面罩向四周望去。目力所及之处,荒原一望无际,遍地嶙峋的怪石一直延伸到天边的地平线。火星的大地是如此的红,甚至连空气都被染红了,桔红色的光线充塞了火星大气层内的每一寸空间。真难以令人相信拥有这样的暖色调的空间其温度竟在摄氏零下好几十度。死在这种地方,我们的躯体大概可以完好地保存很久,下一批拓荒者到来时,他们也许会认为我们都仅仅是睡着了呢。毕晓普在心中对自己说。“有人自杀啦!”一个声音在耳机中猛然炸响。一瞬间,耳机中那些没完没了的抽咽和毫无意义的自言语全部戛然消失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那个自杀者身上。只见...
□ 狐狸莫德地铁站不过是剧本在现实世界中的某种延伸而已,他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关心这个故事本身了,迫在眉睫的是当下的状况。毕竟嚼着爆米花观看电影里的人物冒险和置身其中完全是迥然不同的两码事。所有的经验都告诉他结局可能是无情的,彻头彻尾的悲剧。这显得既荒谬又疯狂,但不幸的是...............现实的确如此。现在编剧站在向下移动的自动扶梯上。他努力的观察逆向延伸的扶梯带来的一张又一张呆滞面孔。希望能从他们的眼神里读出点儿什么。谋杀他的人可能是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这些人几乎无处不在,这将作为他们神通广大的证据。不过在行刑者掏出手枪以前,他却没法看出一丁点儿,哪怕是微乎其微的预兆。如果把他死在地铁站作为结局,那么这些经历就会被添油加醋,直到变成小报上的又一个神秘故事。他本人则会被当作这个星球上数亿个抑郁症患者中的一个对待。虽然杜撰这个故事的人对他的生活根本一无所知。有人统计过每年...
17.三体、牛顿、冯·诺依曼、秦始皇、三日连珠《三体》第二级的场景开始时没有大的变化,仍旧是诡异寒冷的黎明,仍是那座大金字塔,但这次,金字塔的形状又恢复到东方样式。汪淼听到一阵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这声音反而更衬托了这寒冷黎明的寂静。他循声望去,看到金字塔根基处有两个黑影在闪动,灰暗的晨光中有金属的寒光在黑影间闪耀,-那是两个人在斗剑。等目光适应了这昏暗后,汪淼大致看清了那两个格斗者的模样,从金字塔的形状看这应该是在东方国度,但那却是两个欧洲人,穿戴大致是欧洲十六七-世纪的样子。格斗中个子矮的那人低头闪过一剑,银白色的假发掉在地上。几个回合之后,又有一个人绕过金字塔的拐角奔了过来,试图劝止这场格斗,但双方那呼啸的剑-使他不敢上前,他大喊道:“停下来!你们这两个无聊的人!你们就没有一点责任心吗?如果世界文明没有未来,你们那点荣誉算个屁!”两名剑客谁都不理他,专心于他们的战斗...
王晋康“地球通讯社2月30日电:在全体地球人翘首盼望202年之后,第一艘星际飞船《夸父号》已于昨日,公元2253年2月29日回归地球。地球人委员会已决定,授于机长王亚当以‘人类英雄’的称号。”七天后地通社播发一篇专栏文章。作者雪丽小姐,新智人编号34—64305。“夸父号星际飞船于2050年11月24日发射,目的是探索十光年外的RX星系的类地文明。飞船为等离子驱动,历经202年又3个月后返回地球,乘员在途中采用超低温冷冻的方法暂时中止生命。“飞船上原有四名乘员,其中三名已不幸逝世,埋骨于洪荒之地,地球人委员会已追认他们为人类英雄。愿他们在茫茫宇宙中安息。“近代科学揭示,若人脑冷冻期超过临界值,则其人解冻后一无例外地会出现一个心理崩溃期。可惜200年前人类尚未认识这一规律,未能采取必要的预防措施,因而在RX星系严酷的自然环境中造成了三名乘员的非正常死亡。“机上原科学顾问王亚当博士却以其卓绝的意志力和智力...
王力德一悉尼海岸边那座白色船帆式建筑的海中歌剧院里。海蓝色的大幕尚未拉开,明亮的场灯却已渐渐地暗了下来……在开幕之前,我们还来得及把目光伸向池座的一个偏僻角落,在众多的澳大利亚人中间,显眼地坐着两个中国人——叶航和他的老同学,“大姐”罗笑风。冷峻沉默的叶航此时恰象一座贝多芬石膏像,而热情温厚的罗笑风却在笑眯眯地向这座“石膏像”发表她的“观前感”。她一手不断地扶眼镜,另一只手中旋舞着一张湖蓝色的节目单,上面用英文印着:剧情简介芭蕾舞剧《天火》是根据古希腊神话中普罗米修斯的英雄业绩创作的。远古,众神之神宙斯用天庭的雷火、严冬的酷寒虐杀生灵,降灾于美丽恬静的人世,以显示对伊甸园原罪的惩罚。伟大的天神普罗米修斯,盗取天火,送给人类,给世间带来光明和幸福。宙斯为了严惩普罗米修斯,把他钉在高加索的峭壁上,派神鹰每天啄食他的心肝,但普罗米修斯威武不屈,每夜又长出新的心肝。...
柳文扬 名词解释: T-mail:时间邮件。粒子超光速技术初步成熟后,互联网被建成四维网络,跨时间的往返通信成为可能。 T-mail管理员:专职处理四维网络中的往返信件的人。他们的职业是秘密的。他们的职责主要是制止违反了“T-mail准则”的信件的传送。 T-mail准则:为了防止信息在时间中逆流造成的灾难性后果而制定的准则,根据该准则,某些时间邮件被禁止发送。 TMW:环球时间邮件公司。 发件人:无 收件人:wen_mt@163 主题:遥远的祝贺。 抄送:无 发送时间:无 文: 你好! 这是一封相当独特的信,看信前先做好心理准备,不要昏倒。因为给你写信的人,就是你自己,十三年后的你。 在你的信箱里看不到我的发信时间。我这里现在是公元2013年,TMW,即环球时间邮件公司在今年成立。我被录用为2013年T-mail(时间邮件)管理员,也就是说,你一样要成为2000年的T-mail管理员。在全...
汪淼刚刚退出游戏,电话响了,是大史打来的,说有紧急的事情,让他马上到重案组办公室去一趟,汪淼看看表,已是凌晨三点了。汪淼来到大史凌乱的办公室时,见那里已被他抽得云蒸雾绕,使得在办公室中的另一位年轻女警不停地用记录本在鼻子前扇动。大史介绍说她叫徐冰冰,计算机专家,是信-息安全部门的。办公室中的第三个人令汪淼很吃惊,居然是申玉菲的丈夫魏成,头发乱蓬蓬的,他抬头看看汪淼.好像已经忘记了他们见过面。“不好意思打扰,不过我看你也没睡吧。这里有些事儿,还没有汇报作战中心,大概需要你参谋参谋。”大史对汪淼说,然后转向魏成,“你说吧。”“我说过,我的生命受到威胁。”魏成说,脸上却是一副木然的表情。“从头说起吧。”“好,从头说,不要嫌我麻烦,我最近还真想找人说说话……”魏成说着转头看看徐冰冰,“不做笔录什么的吗?”“现在不用,以前没人和你说话?”大史不失时机地问。...
汤姆·戈德温 于小丽 周稼骏 译从本期起,本刊开辟“科幻名著欣赏”专栏,经广大读者推荐,首篇重新发表荣获科幻大奖“雨果奖”的美国科幻作家汤姆·戈德温的《冷酷的平衡》。《冷酷的平衡》成功之处在于把大胆的幻想(飞船、星际飞行)与人情人理的故事水乳交融,虚拟的大环境和真情实感结合得天衣无缝。由于有了细节的真实,使读者觉得某次太空飞行确实发生过这样的悲剧,由于有了大胆的幻想(特定的外太空,险恶的处境)使兄妹之情——(实际上是小姑娘对生命的渴求之情)表现得淋漓尽至。作者所要展示的主题是:科学规律是无情的,有的甚至是冷酷的,铁定的,人的感情只能屈从于它而难以与之抗衡。小姑娘冒犯了它,遭到令人心碎的惩处。如果我们从那艘悲剧飞船把眼光移向我们身边,看看人类冒冒失失干了多少蠢事,不正象小姑娘那样遭到科学规律的惩处吗?希望读者朋友不断为我们推荐作品,共同办好“科幻名著欣赏”专栏。...
杨鹏一杰里趴在马路上,有点头昏。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条小河边。天上那轮冷月此时倒映到汩汩流动的水里,变成一片歪歪扭扭的金色光斑。在哗哗流动的水声里,还能听见对岸灌木丛中小虫的叫声。他觉得不可思议:自己明明是从六十三层的紫金大楼上摔下来,怎么会没有被摔死,难道是在做梦?做梦醒了怎么会躺在马路边,难道是还在做梦?他努力想直身站起,却觉得全身乏力。这时不远处有人在大呼小叫,好像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杰里觉得奇怪:为什么那些人的影子显得不同导常的大。人们从四面八方云集过来。“救救我!”杰里大声喊,然而,他的喉咙里却仿佛鲠了一根鱼骨头,发出的是“汪汪”的狗吠声。有几个人回头乜斜了他一眼,然后不屑一顾地又转过头。所有的人对他都不感兴趣。杰里绝望地垂下眼睛,不禁大吃一惊。天哪,他的手脚变得很细,长满了毛,并且手掌和脚掌全长出了尖利的狗爪,而他的整个身子,正是像狗一样趴在地...
1999 第11期 - 科幻之窗艾萨克·阿西莫夫 孙维梓我的名字在俄语中原先用了一个相当于Z的西里尔字母①,但后来到了国外不知怎么常被拼错,Z变成了S,阿泽莫夫成了阿西莫夫,不过这里的S读起来还是应该读成近似Z的发音。所以,每当有人把我的名字读成Asimov,或者写成Azimov(阿泽莫夫)时,我总得不厌其烦地去纠正他们,特别是当这种情况出现在科幻杂志上更让我恼火,因为编辑本该比我要高明得多。于是拉里·肖对我说:“你索性就写篇科幻,题目叫做《用S来拼我的名字》,好吗?”马歇尔·泽巴廷斯基(Marshall Zebatinsky)感到自己十分愚蠢,好像有无数双眼睛透过沿街铺面那污秽的玻璃橱窗在打量他。他浑身不自在,尽管已换上一套旧衣服,把帽檐压得很低,甚至还戴上眼镜……他咒骂自己实在太蠢,前额上的皱纹凹得更深,早衰的面容越发苍白。他无法解释为什么像自己这么一位核物理学家会去向数灵学②求援,老实说这全怪他的妻子...
2000 第5期 - 每期一星田肖霞他们对我说:你不过是尘埃。我回答道:我是尘埃,但我能在天空中自由飞翔。走到公寓门口,我看了看表,从车站到家花了十分钟。平时的记录是十五分钟,不管你是否承认,数字有时确实能说明很多问题。电梯十点半就关闭了。当然,我付的房租不多,也不能奢望在半夜回来还有电梯管理员守候。我只好爬楼梯了,去我那位于十二楼的一室一厅。当我终于平安抵达自己的安乐窝时,却发现门口和平时不太一样。有着“欢迎回家”字样的擦鞋垫和土里土气的棕红色铁门依然故我,只是门前多了什么。如果用我被工作狂轰乱炸后幸存的思维能力来表述的话,那是一名年轻男子,打着一丝不苟的斜纹领带,手提黑得呈现不祥之感的考克箱,正对我报以微笑。“你不觉得请陌生人进屋是一种不慎重的行为吗?”男子在沙发上坐定后,似乎很随意地问我。“你不是说有事要谈吗?”我递过一杯水,在他对面叠起三个坐垫盘膝坐下,“而且,你...
作者:约翰·布朗勒保罗·沃克尔害怕他的孩子们。几个月来,自从那场不幸的事故以来,他都为他们感到担忧,但是这有所不同——不是很迅速的变化、而是那种逐渐的,一天早上突然被意识到:已经发生了。他和丽莎过去一直对他们杰出的智慧感到如此骄傲…他说不出他发现他们中哪一个更让人不安。从逻辑上说,它应该是瑞克,就因为这次事件改变他的方式。他没有留下明显的伤痕,但是却造成了不容否认的损害。要么是直接地,是创伤的影响,要么是间接地,让他看到他母亲已可怕地死去,证明是不可能平静接受的。但是在很多方面,年长两岁的凯利更让他担心。她一直保持的镇静也有令人烦恼的地方:尤其是她照顾瑞克的方式,因为他表现出对这个世界没什么兴趣。对一个刚满十岁的孩子来说,这样有条不紊、这样的沉着镇定不太合适:早上叫醒她的弟弟,确保他穿得整整洁洁,按时吃早餐,安排他们怎么回家,因为尽管保罗可以在去上班时顺道送他们...
半精灵坦尼斯矮人弗林特骑士史东坎德人塔斯精灵罗拉娜女剑客奇蒂拉魔法师雷斯林战士卡拉蒙提卡·维兰金月河风阿尔翰娜克丽珊娜达拉马吉$湌m呂mo揕褼;%g?w炅欧铢ovH0跎a5Z*顮貟锰l蜎汼爄y鋽r誒7獡瀬%L]葑%焙莌k 东拂>v1璈B.咿赿\(eoIx>36BS%特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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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维佳古人的话通常被认为是颇有道理值得一听的,这是因为我们现在所能听到的古人的话,都已经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和筛选,其合理性已不易被动摇,普遍被认为是客观现实的真实反映。有这么一句:“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这话就有道理得很,尤其是在如今这年头。因为现代都市文明最主要的特征之一,就是价值取向多元化,因而人们的思想、性格、行为也就顺理成章地变得千差万别,真正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埃弗拉特就是现代都市水泥丛林中的一只毫不引人注目的小鸟。是的,不引人注目,他一直毫不起眼,确为红尘之中的碌碌之辈,绝非不凡人物,如果你与他在都市街头的人流中擦肩而过,会跟穿透空气的感觉差别不大。但是这并不是说埃弗拉特是一具行尸走肉,事实上埃弗拉特在接触过他的人心中还是留下了印象的,而且这印象还不错:注意仪表,总是干干净净,衣着无可挑剔,头发从来一丝不乱油光可鉴,就像他的皮鞋一样锃亮;他总是面...
“仲夏夜,脊椎骨都有自己的梦。”——维克多·雨果这是一个容易腐朽与失落的有机物的世界,在我们人类出现之前,从来没有什么生物想到了有效的办法,有意识地证明自己曾经存在。这个问题是我小时候就想过的。大概六岁那年,爸爸带我去自然博物馆参观。那横亘整个大厅的恐龙骨架,真是气势磅礴,令人震惊。在小孩子眼里它更是大得可怕,仿佛随时都会向我扑下来,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声。我满脑袋是汗,完全被它迷住了。爸爸说那是真正的化石,不是仿制品。它曾经生存在一亿年前。一万个一万年就是一亿年——而我自己呢,当时才只生存了六年!我真羞愧。在那个漫长的夏日午后,蝉鸣、阳光、爸爸的手、彩色气球和冰冻汽水都不复存在;我的思想飞到了一亿年前——一万个一万年。很快,我把这种震惊变成了思考,并且把思考上升到了哲学的高度。没错,虽然幼儿园里其他的男孩子正在与同班小美眉卿卿我我,互相塞小纸条;可萌芽状态的我因为...
军历2552年9月13日0440时(修正后的日期)波江座某个位置,组合舰“葛底斯堡-无尚正义号”上。时间在流逝。哈尔茜博士可以感觉到圣约人部队正在向他们逼近,她的机会之窗逐渐缩小到只剩下一个细孔。在能够离开之前——在开始做她无法阻止的事情之前,她还有几件事情要打点好。有人在靠近这间无污染房间,从沉重的脚步声中可以判断出只可能是个身穿雷神锤盔甲的斯巴达战士。凯丽出现了,她站在玻璃隔板的另一边招手,隔板把无污染房间与四号医疗舱的其余地方分开了。哈尔茜博士开门让她进来。“我奉命前来治疗,博士。”她说。当凯丽看到博士一直工作的地方没有杀菌后,不由得迟疑了一会儿:聚苯乙烯泡沫塑杯胡乱地放在手术器械盘上;激光打印的文件从生理监测仪里卷曲着滑出来;他们在致远星上找到的、具有辐射性的水晶则放在近处的一个器械盘上。“我以为水晶在核反应室里……”凯丽说,“放在防辐射装置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