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越光速!”吴明的声音里浸透了紧张,“倒计时开始。”红色的数字亮起:六零、五九……我狠狠抓住身旁的迁速杆,等待着命运裁决的那一霎。现在我们已达到0.9C的准光速态,下一步,将是个质变的历程。如果成功,那将给科学界带来一场革命。当然,如果失败,我的小命也就立即“革”掉了。照传统的观点,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作超越光速的运动,而我的老师肯卡教授却是传统的挑战者,他坚持认为有超光速的快子世界存在。不幸的是,他没能扳过传统——在三年前的银河系学术大会上,他被众多攻击者撕破了脸皮,而后便当场跳下大楼,摔破了一向令他自豪的脑袋瓜子。我和吴明算是肯卡教授的死党了(在他死后还在硬撑呢),忠心耿耿却没得好报。生活穷愁潦倒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务来建造这艘跃迁飞船——从这点考虑,不成功便成仁,免得让这笔债压得子子孙孙不能翻梢。“三九、三八……”...
2000 第2期 - 科幻之窗M·格列什诺夫 李志民风一直呼呼刮到天黑。花园和森林树梢后面还留着几抹红霞,当凉台上亮起电灯时,晚霞也就随之消失。凉台的台阶延伸下去,尽头已是一片漆黑,宛如进入海洋深处。苹果树枝也如海草一般依稀在远处摇曳。餐桌上铺上台布便耀眼夺目,茶碗、果酱高脚盘像宝石一般晶莹发亮。“总是这样,”娜捷日达·尤利耶夫娜得意地说,“电一开,这凉台就显得舒适、欢快,令人无比地陶醉啊,瓦利亚(依万的别称)……”依万·费多罗维奇默默地坐到桌旁,妻子的这番兴致并没有触动他,他眼下急需的只是热呼呼的酽茶。平时一天到晚讲个口干舌燥,如今考试期间,更要辅导、抽查口试……一切的一切把他这个化学教研室的副教授给累坏了。临近傍晚他几乎站不起来,可还要硬撑着乘火车回到别墅。一到家除了填肚子和休息之外,就什么都不顾了。“吉玛!”娜捷日达呼唤着儿子,“喝茶了!”...
2000 第8期 - 世界科幻阿瑟·克拉克 著 朱丽这是一桩不能归咎于任何人的意外事故。为了读取温度计读数,确定液氦的超低温没有透过绝缘保温层扩散,理查德·奈尔森已经进出过发电机芯十几次了。这是世界上第一台应用超导原理的发电机。巨大的线圈浸在液氦池里,导线有几英里长,但其电阻已微小到用人类已知的任何方法都测不出了。奈尔森满意地看到,温度并未低出正常值。绝热外罩运转良好,如果再把发电机的转子放进机芯里就更好了。这个重达一千吨的擎天巨柱现在正悬在距奈尔森头顶五十英尺高的地方,像个随时会一屁股坐下来的猛犸象的尊臀。等到它被放下来安在轴承上并牢牢固定在涡轮机的杆上,奈尔森和电站的其他人就能长吁一口气了。奈尔森收起记录簿,向梯子走去。就在这个巨穴的几何中心,他遭遇了命中注定的那个时刻——在这之前的一个小时里,随着暮色悄然笼罩整个大陆,供电网络的负载在持续不断地增加。当晚霞中射出...
1997 第6期 - 人与自然沈石溪我是因为看不惯残忍的杀戮,才出手救了麻子猴王。那天清晨,我和藏族向导强巴划着一条独木舟,在怒江边游弋,想找几只江鸥蛋改善生活。突然,江边一座名叫猿岭的山崖上,传来呦呦呀呀的猴子的惊叫尖啸声,透出让人心悸的恐怖,一听就知道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我赶紧让强巴将独木舟停下来,举起随身携带的望远镜,哦,就是我已经跟踪观察了半个月的那群滇金丝猴,聚集在陡岩上。一只我给它起名叫黑披风的雄猴,正搂住褐尾巴雌猴的腰,强行调笑。褐尾巴雌猴拼命挣扎,发出凄厉的呼救声。坐在二十米开外一块巨大的蛤蟆形磐石上的猴王毛发竖起,龇牙咧嘴,大声咆哮。滇金丝猴俗称反鼻猴、仰鼻猴、黑猴,生活在高黎贡山靠近雪线的针叶林带,是我国特有的珍稀动物,喜群居,每群百只左右。我野外考察的重点科研项目之一,就是想揭开金丝猴社会结构之谜。我几乎每天都用望远镜对这群金丝猴进行长时间的观察,...
作者:潘海天□作者 大角日暮时分,他们看见了那座塔。纯白色的塔很高,又尖又长,甚至高出了那些山的暗影。它在西斜的三个太阳的余辉里,在四围浓厚的暗黛山色里,像是一根又细又长的亮线。他们仰望亮线,仿佛仰望一个沉默的希望,没有人想过他们会全体毙命于斯。为了到达此地,他们已经不停不休地走了两个星期。他们穿过了整个沙漠,一路上扔下掉队者和体力不支死去的人,扔掉被太阳晒得神经错乱者,而狰狞兽则掠去了他们中间最肥美最可口的队员,剩下的人全都筋疲力尽,严重营养不良,宛若行尸走肉。两周前,他们的飞船坠毁在沙漠里,当时就死了一半的人。飞行员很幸运地当场毙命,变成一团辨认不清形状的肉泥,否则在随后而来的绝望日子里他可能被愤怒的幸存者施以说不出口的酷刑。从沾满血和残肉的机械残骸中爬出来后,从20000尺高空像大铅锤一样直坠着地的震惊和歇斯底里中复苏过来后,从哀悼死者和赞美上帝对自己的仁慈中回...
漫游杀手 柳文扬 我多想告诉你们,我如狮如虎的心并不渴盼杀戮。他边走边想:为了掩盖我恐怖的身份,为了能够和你们这些可怜虫近些再近些,我藏起利爪巨齿,沉默了我的咆哮,故意打扮成一个小人物。这使我高兴!当一个牺牲品在血泊中,在我冷漠的目光中垂死挣扎时,想必会哭泣着记起他对我的种种不尊重。然而,这却并不是我手持屠刀的目的,只有金钱,才能使我大开杀戒。因为我是一个使人人都闻风丧胆的漫游杀手。 是的,他自顾把一个微笑凝结在嘴角;我不怜悯,我也不宽恕。我象命运一般不可抗拒。因为我是一个漫游杀手。 他按照网址走进号称近东最大牌戏赌场的赌博站。没有人能记得他的相貌,从来没有。 两分钟后,他悄然退场。应该尽可能地缩短每次工作的时间。酬金过一会儿再领,现在有不少人还眼巴巴等着他的服务呢。 大陆确实感到必须吃早饭了,才兴犹未尽地退出。带着一种不寻...
何宏伟无尽的宇宙扑面而来,满天恒星在这种跃迁式的相对运动下连接成了浑宏的亮带,再也看不出清晰的颗粒。“移越光速!”吴明的声音里浸透了紧张,“倒计时开始。”红色的数字亮起:六零、五九……我狠狠抓住身旁的迁速杆,等待着命运裁决的那一霎。现在我们已达到0.9C的准光速态,下一步,将是个质变的历程。如果成功,那将给科学界带来一场革命。当然,如果失败,我的小命也就立即“革”掉了。照传统的观点,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作超越光速的运动,而我的老师肯卡教授却是传统的挑战者,他坚持认为有超光速的快子世界存在。不幸的是,他没能扳过传统——在三年前的银河系学术大会上,他被众多攻击者撕破了脸皮,而后便当场跳下大楼,摔破了一向令他自豪的脑袋瓜子。我和吴明算是肯卡教授的死党了(在他死后还在硬撑呢),忠心耿耿却没得好报。生活穷愁潦倒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务来建造这艘跃迁飞船——从这点考虑,不成功便成仁,...
作者:杰恩·沃尔夫她起床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数她的钱。太阳还没有升起,空气中透着一股清冽和热带地区特有的清新。她感觉这股清新的空气也许正在对她说:“尽力深呼吸一口我吧。”还剩3087联合国元,它们都在那儿。她穿上那条洋红色的衬裤,这是唯一一条既适合她在科塔·金纳巴布穿的,又能够藏钱的裤子,象她头一天一样。她仍穿着昨天的裤子和罩衫。在到达港口之前,除了把衣服洗净晾干以外,她没有机会再做别的什么了。她估摸着:这笔钱实在太珍贵、太少了;不过,这次她却想错了。有了这笔钱,她本来可以在一家上层社会的家庭里搭伙,休息休息享受洗衣服务,和几顿精美的饭菜,在她预订到赞波尼加的船票之前。噢达尔文。脱掉鞋子,她朝甲板走去。他突然的出现,使她猜测他可能一直都竖着耳朵,注意她房里的一举一动。她打了个招呼:“早上好,”他却答道:“象从遥远中国传来的隐隐雷声一样,黎明悄悄降临了,——这是我能想得...
□ 阿瑟·克拉克[英]阿瑟 克拉克 著朱丽 译这是一桩不能归咎于任何人的意外事故。为了读取温度计读数,确定液氦的超低温没有透过绝缘保温层扩散,理查德`奈尔森已经进出过发电机芯十几次了。这是世界上第一台应用超导原理的发电机。巨大的线圈浸在液氦池里,导线有几英里长,但其电阻以微小到用人类已知的方法都测不出了。奈尔森满意的看到,温度并未低出正常值。绝热外罩运转良好,如果在把发电机的转子放进机芯里就更好了。这个重达一千吨的擎天巨柱现在正悬在距奈尔森头顶五十英尺高的地方,像个随时会一屁股坐下来的猛犸象的尊臀。等到它被放下来安在轴承上并牢牢固定在涡轮机的杆上,奈尔森和电站的其他人就能长吁一口气了。内尔森受起记录簿,向梯子走去。就在这个巨穴的几何中心,他遭遇了命中注定的那个时刻——在这之前的一个小时里,随着暮色悄然笼罩整个大陆,供电网络的负载在持续不断的增加。当晚霞中射出的最后一缕阳...
坦白说 我有缺陷。 虽然想起来会让人有点吃惊,不过,这些缺陷是我烦恼的种子。 妈妈说,要解决问题的话,就将事物整理好。如果将我的缺陷一个一个整理的话能解决吗? 首先,第一,我是自然人。 这是生出来就是的,怎么也已经改变不了。如果自己能在出生前选择就好了,不过现实幷没有变成那样。 第二,是女人。 这也是生出来的时候就既定了的,也没有本人选择的自由。嘿,是女人这一点,虽然觉得是缺陷,不过幷不是十分讨厌,还可以忍耐。 第三,是孩子 从诞生于这个世界已经六年了。我自己认为,虽然精神上我比实际的年龄要成熟,不过肉体上,还是与其它的孩子没有什么区别。既没有力量,也因为身材短小而无法操纵机器(脚踩不到踏板!)。 孩子这一点,说不定时间能解决,不过,我可没有耐心等下去。 以上,试着整理之后,看来什么也解决不了。 我的缺陷,足以成为阻碍我追寻自己的梦想...
1国际机场戒备森严。手持对讲机的警察比比皆是。车顶闪烁着警灯的警车一辆挨一辆。出入航空港的旅客们猜测,今天准有外国国家元首的专机降落。懂行的却感到蹊跷:停机坪旁没有一辆外交部的轿车。文化部的汽车却足足开来了8辆,它们一字排开停在阳光下。一架身上涂着耀眼航徽的巨型喷气式专机降落在跑道上,它的机身在克服了强大的惯性后缓缓朝停机坪驶来,活像一艘巡洋舰进港。警察们的表情立即进入紧张状态,他们的眼珠四处乱转,恨不能看穿机场上每一位旅客的衣服。专机刚刚停稳,手持杀伤武器的士兵呼拉一下就将飞机包围了。他们一个挨一个地背朝飞机平端着自动武器围成圆圈儿。5辆装甲运输车开到专机旁。文化部官员来到舷梯旁同从专机上下来的外国人寒暄。专家们清点着从飞机坐舱里往装甲运输车上移送的箱子。E国拥有世界上最著名的24幅名画。这些名画均出自人类历代最有名的画家之手,...
第二十六章当天晚上,有7位同学的家长发现他们的孩子在写作业时偷偷玩玩具。尤其是当家长发现孩子玩的不是一般的玩具而是价格昂贵的速变魔王时,其吃惊程度剧增。"哪儿来的?"7位家长几乎说了同一句话。"借。.....借。.....的。"7位同学不知所措。"借的?"家长们像是把嘴里吐出的每个字都在怀疑之水里腌了半年。"......"孩子们不敢轻易说话,生怕触犯了家长的"望子成龙神经"。凡有这根神经的家长,大都以剥夺亲骨肉的童年幸福为乐事。"偷钱买的?"家长们心中升起恐惧的疑云。他们立即翻看自己的现款检查自己的钱包直至抽查藏在沙发里旧鞋里过期杂志里以及一切不会引起小偷注意的地方里的银行存折。均安然无恙。"直接偷玩具?!"家长们产生了这个判断后头都快炸了,小偷和他们梦想的科学家文学家以及一切有头有脑的人物之间的距离相差得太远了。...
——题记在大劫难到来之前我们有着很多阳光明媚的日子。大学时每逢这种好天气我和陈天石便常常有计划地逃课。请不要误解我是一个坏学生,其实我正是因为太有上进心了才会这么做——我是全系第二名,而如果我不陪陈天石逃课的话他就会在考场上对我略施小技,那么我就保不住这份荣誉。教授们从来没能看出我和陈天石的答案全是一个人做出来的,它们思路迥异但却殊途同归。陈天石的这个技巧就如同中国人用“我队大胜客队”和“我队大败客队”两句话来评价同一个结果一样,只不过陈天石把这个游戏玩得更巧妙而已。但不久之后我的名次仍是无可挽回地退到了第三,同时陈天石也成了第二名,原因是这年的第二学期从美国转来了一个叫楚琴的黄毛丫头。就在我和陈天石逐渐变得心服口服的时候,楚琴却突然找上门来要求我们以后逃课时也叫上她,她说这样才公平。此后陈天石和楚琴便一边逃课一边轮流当第一名,我们三人差得出奇的出勤率和好得出...
这是公元二十一世纪,五月十二日凌晨。秦剑一路小跑,踏上了中国宇航科学院总部大楼前的台阶。 一辆通体乳白的汽垫小车如飞驶来,缓缓停在楼前。 “嗨!”车上的姑娘打了个招呼,顺手摘下护目镜——一位好漂亮的女郎!“陈橙!”秦剑惊喜地叫起来,“什么时候回地球的,怎么不先发份传感?” “我就想给你来个突然袭击!”陈橙调皮地晃着头,“我订了两张‘冰罗度假村’的旅游券,这个时节那儿一个人都不会有,肯定很幽静。我们一起去,怎么样?” “我恐怕不行。”秦剑撑住车身,很认真地说:“我有项非常重要的工作,所以……” “工作工作!”陈橙委屈地叫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有空噢!不去算了。” 说完,她赌气似地摁下按钮,小车立刻悬浮起来,巨大的气流冲得秦剑几乎站不住脚。 “你现在就去吗?”秦剑大声问道。 车已走远,随风飘来一句:“Yes,sir。” 秦剑走进会议厅,立即感到一种严峻...
一辆通体乳白的汽垫小车如飞驶来,缓缓停在楼前。 “嗨!”车上的姑娘打了个招呼,顺手摘下护目镜——一位好漂亮的女郎!“陈橙!”秦剑惊喜地叫起来,“什么时候回地球的,怎么不先发份传感?” “我就想给你来个突然袭击!”陈橙调皮地晃着头,“我订了两张‘冰罗度假村’的旅游券,这个时节那儿一个人都不会有,肯定很幽静。我们一起去,怎么样?” “我恐怕不行。”秦剑撑住车身,很认真地说:“我有项非常重要的工作,所以……” “工作工作!”陈橙委屈地叫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有空噢!不去算了。” 说完,她赌气似地摁下按钮,小车立刻悬浮起来,巨大的气流冲得秦剑几乎站不住脚。 “你现在就去吗?”秦剑大声问道。 车已走远,随风飘来一句:“Yes,sir。” 秦剑走进会议厅,立即感到一种严峻的气氛。总部所有的高级研究员全部都在场,这可是极其少有的情形!“秦剑,就等你了。”院长陈汝南...
1996 第6期 - ’96科幻文艺奖征文何宏伟长着金属翅膀的人在现实中飞翔,长着羽毛翅膀的人在神话里飞翔。——题记。在大劫难到来之前我们有着很多阳光明媚的日子。大学时每逢这种好天气我和陈天石便常常有计划地逃课。请不要误解我是一个坏学生,其实我正是因为太有上进心了才会这么做——我是全系第二名,而如果我不陪陈天石逃课的话他就会在考场上对我略施小技,那么我就保不住这份荣誉。教授们从来没能看出我和陈天石的答案全是一个人做出来的,它们思路迥异但却殊途同归。陈天石的这个技巧就如同中国人用“我队大胜客队”和“我队大败客队”两句话来评价同一个结果一样,只不过陈天石把这个游戏玩得更巧妙而已。但不久之后我的名次仍是无可挽回地退到了第三,同时陈天石也成了第二名,原因是这年的第二学期从美国转来了一个叫楚琴的黄毛丫头。就在我和陈天石逐渐变得心服口服的时候,楚琴却突然找上门来要求我们以后逃课时也叫...
一五月十六日下午培尼明迪候爵夫人苏珊娜的馆邸大门,一辆高级地上车通过了。在大理石砌成的玄关下车的,是七十四岁的老练政治家,身居国务尚书之座的立典拉德侯爵克劳士。立典拉德侯爵让同行的辅佐官怀兹和司机留在车内,独自进了馆邸。他被带领到沙龙,受到女主人的欢迎。权门的到访,是她为之喜悦的事。昔日她独占最高权力者之宠爱时,各省的尚书、元帅、公爵等,在本名之外还有长长的头衔的人们,他们的鞋子曾覆满了地毯的表面。对侯爵夫人的欢迎,老国务尚书以礼仪上的恭谨来应对,那是与来访的目的很贴切的恭谨。他是来把“皇帝的旨意”传给爵侯夫人的。搬离这座馆邸,在市外的,御赐的庄园中渡过幸福的余生,就是圣旨的内容。夫人冻结了,在沉默的数十瞬之后,夫人口中吐出颤抖的声音。“刚才您所说的,确实是陛下所说的吗?还是相信了那个没有根据的谣言而......”“谣言的内容为何我并不清楚,但陛下的旨意是不可违逆的。请勿多心,伯爵夫人,...
1997 第8期 - 每期一星云翔引子宽敞的航天大厅灯火辉煌,聚集着航天局官员、军界首脑和政坛显要,隆重非凡。当我进人大厅,穿过人群走向中央的桌子,记者们的数十架摄像机一齐对准了我,全场立时掌声雷动。我即将在此签署自愿试飞以反物质作动力的阿基里斯号试验机的合同,这就意味着我须面对两种截然相反的结局:或者成为开创新时代的英雄,或者成为人类梦想飞出太阳系的殉道者。我忽然瞥见站在大厅角落的雪儿,她迎着我的目光向我微笑,脸颊却挂着两行清泪。这时,我觉得握在我手中的笔分外沉重了。我出生于飞行世家,前几代都是空军飞行员。兴许是妈妈在飞往欧洲的飞机上生下了我的缘故,我自幼便酷爱飞机,10岁时曾偷偷地钻进父亲收藏的老古董F—16的驾驶舱,居然将它发动起来,险些真的飞上了天。父亲把我打了个半死,临末叹气道:“看来你小子将来也要吃这碗饭了。”果然,我刚满14岁他就送我进了少年航校,还郑重地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