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散之前一 户外的萧索的秋雨,愈下愈大了。檐漏的滴声,好像送葬者的眼泪,尽在嗒啦嗒啦的滴。壁上的挂钟在一刻前,虽已经敲了九下,但这间一楼一底的屋内的空气,还同黎明一样,黝黑得闷人。时有一阵凉风吹来;后面窗外的一株梧桐树,被风摇撼,就渐渐沥沥的振下一阵枝上积雨的水滴声来。 本来是不大的楼下的前室里,因为中间乱堆了几只木箱子,愈加觉得狭小了。正当中的一张圆桌上也纵横排列了许多书籍,破新闻纸之类,在那里等待主人的整理。丁零零,后面的门铃一响,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非常消瘦的青年,走到这乱堆着行装的前室里来了。跟在他后面的一个三十内外的娘姨(女佣),一面倒茶,一面对他说: “他们在楼上整理行李。” 那青年对她含了悲寂的微笑,点了一点头,就把一件雨衣脱下来,挂在壁上,且从木箱堆里,拿了一张可以折叠的椅子出来,放开坐了。娘姨回到后面厨房去之...
她比烟花寂寞——电影篇安妮宝贝去音像店的时候,老板推荐了一部奥斯卡获奖电影,HILARY AND JACKIE .封套设计成凝重的红色。两个亲密依偎的女孩。一头金发的JACKIE有着不羁的眼神和笑容。而躲在她肩后的HILARY看过去是隐忍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画面让人忧郁。※ ※ ※一对姐妹,从小情深如海。长大后,渐渐走上不同的道路。JACKIE因为惊人的音乐天分,开始演奏大提琴的漂泊生涯。盛名背后,隐藏无尽空虚。而姐姐HILARY放弃了她吹横笛的机会,嫁了心爱的男人,甘心在乡下过平淡幸福的家庭生活。JACKIE深爱着HILARY,却注定要四处漂泊。姐姐嫁人以后,JACKIE想和姐姐一起过单纯的生活,也想分享她的男人。结果三个人因为深爱而软弱,又因为软弱而痛苦。JACKIE...
卷之上 睦亲性不可以强合人之至亲,莫过于父子兄弟。而父子兄弟有不和者,父子或因于责善,兄弟或因于争财。有不因责善、争财而不和者,世人见其不和,或就其中分别是非而莫名其由。盖人之性,或宽缓,或褊急,或刚暴,或柔懦,或严重,或轻薄,或持检,或放纵,或喜闲静,或喜纷挐,或所见者小,或所见者大,所禀自是不同。父必欲子之性合于己,子之性未必然;兄必欲弟之性合于己,弟之性未必然。其性不可得而合,则其言行亦不可得而合。此父子兄弟不和之根源也。况凡临事之际,一以为是,一以为非,一以为当先,一以为当后,一以为宜急一以为宜缓,其不齐如此,若互欲同于己,必致于争论,争论不胜,至于再三,至于十数,则不和之情自兹而启,或至于终身失欢。若悉悟此理,为父兄者,通情于子弟,而不责子弟之同于己;为了弟者,仰承于父...
第01章 1915年12月8日。梅吉·克利里过了她的第四个生日。妈妈收拾好早饭的盘碟,不声不响地把一个褐色的纸包塞进了她的怀里,叫她到外面去。于是,梅吉便蹲在前门旁边的金雀花丛背后,不耐烦地扯了起来。她的手指不灵活,那包包又扎得挺结实。它有几分象是波利尼西亚人开的杂货店里的东西,这使她觉得,不管它里边包的是什么,反正不是家里做的,也不是捐赠的,而是买来的。这可真了不起。包的一角露出了一个好看的淡金色的东西;她更加起劲地扯着那纸包,扯下的长长的纸条乱成一团。 "艾格尼丝,啊,艾格尼丝!"她爱不释手地说着,不忍心地眨眼望着在扯得稀烂的套子里躺着的布娃娃。 真不简单啊。梅吉有生以来只进过一次韦汉的杂货店,那是远在五月间的事了;因为她已经是个像样儿的姑娘了,所以她就规规矩矩地端坐在妈妈身边的小车里,激动的心情使她目不暇接,记不胜记。但那个放在杂货店柜台上的、穿着粉红色锦缎裙子...
谭意哥小字英奴,随亲生于英州。丧亲,流落长沙,今潭州也,年八岁,母又死,寄养小工张文家。文造竹器自给。 一日,官妓丁婉卿过之,私念苟得之,必丰吾屋。乃召文饮,不言而去。异日复以财帛贶文,遗颇稠叠。文告婉卿曰:"文廛市贱工,深荷厚意。家贫,无以为报。不识子欲何图也?子必有告,幸请言之。愿尽愚图报,少答厚意。"婉卿曰:"吾久不言,诚恐激君子之怒。今君恳言,吾方敢发。窃知意哥非君之子。我爱其容色。子能以此售我,不惟今日重酬子,异日亦获厚利。无使其居子家,徒受寒饥。子意若何?"文曰:"文揣知君意久矣,方欲先白。如是,敢不从命。"是时方十岁,知文与婉卿之议,怒诘文曰:"我非君之子,安忍弃于娼家乎?子能嫁我,虽贫穷家,所愿也。"文竟以意归婉卿。过门,意哥大号位曰:"我孤苦一身,流落万里,势力微弱,年龄幼小。无人怜救,不得从良人。"闻者莫不嗟恸。 婉卿日以百计诱之:以珠翠饰其...
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种真正的男人,他能征服所有他希望征服的东西,权利,财富,甚至女人,他的霸当在一种特殊的情况下面,他的心会变成一个女人,拥有,耐心以及女性的温柔……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女人,尽管她柔弱,美丽,温存,拥有着让人怜爱的眼睛,可是一有机会,她就会做一个男人,她会像一个暴君对待一个忠诚的奴仆一样的对待爱上她的所谓的真正的男人……. 当这样的一个男人遇到这样一个女人的时候,就好象是一场赌博. 赌博是一种举手无回的游戏,游戏的规则就是愿赌服输. 一, 秋天,钟国强和周晓烨的家里. 不是很宽敞的客厅,好几个人围坐着,讨论着一些什么.紫罗兰色彩的烟灰缸里已经盛满了烟蒂,茶几上几个精致的杯子刚刚添满的醇香的哥伦比亚咖啡还冒着热气,周围凌乱地散落着几张已经打印好了的文字,客厅里的空气在秋日庸懒阳光的照射底下显得有一点污浊了.尽管如此,在橘红色的夕阳的余辉流淌在这...
看着张红开着小红摩托离开,很开心,有个属于自己的女人还真欣慰,生活有了动力,人充实了不少。回到家刚开了门,雅蓝就大喊大叫的过来了。“阿豪!兰姐一天一夜没回来了,怎么办啊?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看雅蓝的模样都快哭出来了,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兰姐还没回来吗?”“没有!我给她打电话总是关机!阿豪!想想办法吧!”“雅蓝!你别着急,没事儿的!”我安慰她让她先冷静一下。“等等!我再给兰姐打个电话……”说完我拨了兰姐的电话。“……关机!”我表情沉重的对雅蓝说。“是啊!我们都打了一天了,从回来到现在一直打,兰姐就是不开机,怎么办?怎么办啊?呜……”说完雅蓝哭了起来,完了,我最害怕女生哭了,她这一哭我心都乱了。“哎?雅蓝!你别哭啊?别哭好吗?……没事儿的!先别哭……”我一边哄着雅蓝,一边在心里郁闷。...
八字形象预测法作者: 类别:四柱八字->传统八字理论 《另类八字学》另类八字学作者 黃聖傑來源 茶餘飯後網站另类八字学 前言篇另类八字学强调的是在最短的时间里学会八字论断,不依传统八字论法三更灯火五更天的苦读古籍,不讲前辈高人一直用力的那些令人扑朔迷离的格局用神。用感觉用实战去体验一个八字! 八字讲的就是人生。如果方法不能准,再多的方法都只是纸上谈兵,另类八字学谈的方法是建筑在实际论命的基础,准度应该都在一定的水准要求。要看懂这些文章的人,要能够懂八字的基本起例。万年历中有,程序中有,前人的文章中也有。* 另类快速八字起法: 用国历生日.年柱: 以立春分年, 国历 2/4 or 2/5 立春。天干: 个位数减2, 例如: 民国85年, 5-2=3, 甲1乙2丙3地支: 年 mod 12, 例如: 85 mod 12 = 1,子1...
(飞虎引卒子上,开)(将军引卒子骑竹马调阵拿绑下)(夫人、洁同末上,云)下书已两日,不见回音。(末云)山门外呐喊摇旗,莫不是俺哥哥军至了。(末见将军了)(引夫人拜了)(将军云)杜确有失防御,致令老夫人受惊,切勿见罪是幸!(末拜将军了)自别兄长台颜,一向有失听教;今得一见,如拨云睹日。(夫人云)老身子母。如将军所赐之命,将何补报?(将军云)不敢,此乃职分之所当为。敢问贤弟,因甚不至戎帐?(末云)小弟欲来,奈小疾偶作,不能动止,所以失敬。今见夫人受困,所言退得贼兵者,以小姐妻之,因此愚弟作书请吾兄。(将军云)既然有此姻缘,可贺,可贺!(夫人云)安排茶饭者!(将军云)不索,尚有余党未尽,小官去捕了,却来望贤弟。左右那里,却斩孙飞虎去!(拿贼了)本欲斩首示众,具表奏闻,见丁文雅失守之罪;恐有未叛者,今将为首者各杖一百,余者尽归旧营去者!(孙飞虎谢了,下)(将军云)张生建退贼之策,夫人面许结亲;若不违前言...
1、王母娘娘情爱史 题记:做女人难,做名女人更难,做婚姻失败的名女人难乎其难。 说起天庭里的名女人,王母娘娘无疑可称第一夫人。她是女神仙里的大姐大,母仪天上,雍容华贵,每隔九千年发起蟠桃主题自助餐会。可是又有谁能知道,在她端庄的笑容后,隐藏了多少爱情的眼泪呢? 《山海经》带着我们来到了王母娘娘的少女时代,她的相貌是这样的:“如人,豹尾,虎齿,善啸,蓬发戴胜。” 一条豹子尾巴,两排虎牙,满头乱发,这副模样在哪个朝代都称得上吓人。《山海经》的作者用心是恶毒的,他说了两个字“如人”——只是长得像人而已。大家都知道,美丽的蝴蝶幼年时都是丑陋的毛毛虫,在整容术高度发达的今天,不应该对少年王母过多的嘲讽。然而,与普通毛毛虫不同的是,王母的感情是热烈的,作风是奔放的,寂寞难奈的她,满腔春情无处抒发,总是时不时奔上山顶,用大吼来发泄心中的苦闷,逐渐养成了“善啸”的习惯。...
命理正道是苍桑---命书精评曾记怀旧写重温旧梦话格局,有一二有心之人云怀旧之论,可以在台界所谓的大师的著述上寻觅,且有更为广泛之例证。。怀旧为春蚕,吃过之后,便要吐丝。为使后学才俊对时下命理著述有一通盘之认识。余不惴浅陋。笑谈时下命书之优劣。。请相信,怀旧之论述绝对为精当完备。且不是上言这君所能企及。。。特别提示:李居璋,李叔还两位才人之大作怀旧无缘得以欣赏。不敢妄评。1 吴俊民 命理新论 命理新论例证优点:年柱之换法大胆设想,大有别辟新路之豪情。 明确用神法则,并加以程式化。 提出改运之方便法门,实为有识之士。才情君子手笔。欠缺:误解格局真机,提出的是用神格局。火烛燕书。六经注我,甚为俚俗。陈品宏 命理预言真解优点:仅是对五行加心发挥,其它仅是用神日元体系的故事。劣质:仍以用神为依托,毫无精当之见解。文采很是差劲。...
——为纪念抗战胜利四十周年而作 在电影上见过的不算。现在还有多少人真正知道据点是什么样子吗? 邓智广,十六岁就进过据点。 抗日战争时期,生活困苦,他十六岁看起来像十三岁;抗日战争时期,战地的少年早熟,他十六岁的心眼顶二十岁的人用。 他在大连、天津日本学校上过学,会说日本话,还有一套天津的学生服。随我大伯回山东老家后,他参加八路军当交通员,就穿上学生制服,满嘴唱着:“哇达西久鲁口满洲母斯妹……”往据点里钻。 别说日本人看着他不像八路军,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像个八路军。二 一九四二年“五一”大扫荡,有个从延安出发,途经山东去东北的过路干部失踪了。这个干部来时穿着一套灰色土布棉军装。原说换成便衣,拿了伪造的“良民证”就乘火车去东北。衣服还没换,敌人来个“铁壁合围”。突围时他左腿中弹,被敌军俘去。这一次受伤和没受伤的,被敌人俘去有十几个。几个月后,这些人都有...
作者:陈世旭题记 李芙蓉是我们小镇可以考证的历史上的三个女镇长之一。关于她的小传,我曾经公开发表过。这回想把她的后传也随时推移写出。为了使人对她得到一个完整的印象,便决定给她写出一个年谱。这样,已经发表过的那些材料有些就难免重复使用。这一点,我想读者是可以鉴谅的。1964年1969年 小镇农业大队先前的地名叫李八碗。李八碗这地方在传说中颇有些来历。李八碗自古穷。穷的原因据说是这个地方阴盛阳衰。这里的男人好吃懒做。他们自己这样唱:“吃八碗饭,挑八蔸秧,过八个坎,跌八个跤。”李八碗因有其名。而这里的女人则很了不得。怎么个“了不得”法,一般人当面语焉不详,谁要说破,搞不好会惹出人命。 传说乾隆皇帝下江南,一日来到李八碗(当时自然不叫李八碗)地面,即被卖大碗茶的李凤姐迷倒,颠鸾倒凤之时,趁龙颜大悦,讨得娘娘封号。只是这位风流天子返回朝廷...
作品相关 前言 指导员曹国庆;分监区长韩建民;副分监区长汪传杰 、唐强;民警王方军、何龙、徐平。 7名民警每集基本都出现,而罪犯、罪犯亲属等其他角色每集都在变化。除了个别故事分为上下集外,其他均为一集一个故事。故事放在了一个“农业监狱”,是一个从事农业生产和劳务加工的较偏僻的分监区。均是作者根据真人真事改编。这些故事并不是用来作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谈资,而是一部破译罪犯心路历程的理性实录,是一部凝重的人生教科书,是不可多得的生活警示录,是对犯罪人的心灵拷问,也饱含了罪犯对犯罪的深深忏悔、对监狱民警真诚耐心挽救与改造的感恩。它告诫人们,自由人与囚犯之间,看似身处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但只要一念之差,又是那样地容易跨越,深感做人须谨慎,绝不可妄生邪念。 同时,这部作品还包含了作者对新的历史条件下如何有效改造罪犯的探索与思考,是一部改造工作典型经验的交流文集,...
耍猴的徽州人眼睛像冰块一样寒冷而晶莹,他的刀把子般的长脸呈现出灰暗的菜色,微微仰着,看小站候车室顶上的水泥字块。他看见龙家湾三个字都是向后倒下去的,旁边加固的铁丝被风吹得飒飒地响。秋风凉了,徽州人在站台上打了个寒噤。看来他是沿着铁路流浪到这里的,从皖南走过来不知要走多长时间。徽州人挑着担子,一只箩筐里是棉被和干粮,另一只箩筐里装的他的小棕猴。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只猴子,它的毛茸茸的脖颈处套着一个银项圈,闪出圆圆的光晕来。猴子的模样有点怪,额际上长着一撮白毛,像黑土地里的孤独的雪堆。候车室里有河南女人把头探出窗外,朝月台上张望,她们看见那个徽州人把猴子抱在腿上,正在给它穿一条花布小褂。猴子很安静,猴子的花布小褂已经脏得不能再脏了。猴子在徽州人怀里猛地一窜,女人便咦咦呀呀地叫起来,一边就涌出了候车室的玻璃门。...
有一种职业叫盗贼——扫描者序插着七把短刀的汉子协助警察去干小心,内有黄金意料不到的失败最要紧的是要巧妙的化装用胡椒手枪射击大魔法师褚瓦猛夜间的冒险尽量装笨蛋可怜的佐培尔地下室里的三道门铃蟾的秘密上高原去帽子的主人大丈夫决无戏言魔法师褚瓦猛的下场那个女人是仙女警官丁贝莫过的最有意义的一天咖啡和蛋糕有一种职业叫盗贼——扫描者序 工作是一种你每天非做不可的事情,就像吃饭、睡觉、上厕所。秘书的工作是接电话;清洁工的工作是扫地;司机的工作是开车;老师的工作是上课(当然,对那些不会撬课的学生来说,上课也是他们的工作)……可如果你选择了盗贼这种工作,你就必须做好每天吃苦头的准备了,因为不是总有金子等你去偷,但却总是会有警察在你周围转悠,因为他们的工作就是抓住你。 大盗霍震波并不是不想转业,他这个人也许本来就是入错了行,因为他既不心狠,也不手辣,从来没杀过人,从来也没偷到...
1. 利休灰色的小雨 火车“咣啷”地一声巨响,戛然而止。震得小雨睁开眼来,从窗帘的缝隙里,有橘色的、荒凉的灯光透进来,也不晓得到哪一站了。看看手表,才凌晨四点多。小雨就欠起身来,是中铺,所以只能头顶上铺勉强坐着。昨晚九点一熄灯就躺下了,可是一点也睡不着。耳中老是火车喘息着吞噬铁轨的声音,滞重而混浊。上下左右都是人,又热又闷,一股方便面的气味壅塞在车厢里久久不散,闻着就想吐。 坐了一时,小雨想反正睡不着索性起来好了,趁现在盥洗室里没人,可以独自不受干扰地梳洗一下。想着,就慢慢挪到床沿,荡着两只脚去够铁扶梯的踏步,够着了,慢慢爬下去———快到底的一瞬间,火车忽然抽搐了一下,那么突兀地启动,险些把小雨从扶梯上甩下来。哎,这列火车真是太老了,老得都管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立在盥洗室镜子前面,苍白的日光灯映着小雨的脸。镜子里的那个少女,还只18岁,她微微地勾了头,撩起眼...
好奇地盯着忙碌的蚁群,我的鬼点子就爆米花似的争着抢着往外跳。我先是折一截干枯的柳枝,把长长的蚁群割了一段又一段。可不一会功夫,它们又连成了一条粗黑的线。心想:咳,这样不行,那就干脆吐口唾液淹它们。我在黑压压的蚁群上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十多只无助的蚂蚁在雪白的唾液里拼命挣扎。满足了幸灾乐祸的心理后,我搔了搔头皮,开心地笑了。突然,从背后伸过来一双大手,猛把我双眼蒙住。我眼前一片漆黑。我说,松开手吧,叔叔,我知道是你。我欲扳掉他铁钳般的大手,却怎么也扳不动。 叔叔已是二十多岁的人了,就住在西隔壁。按理早该结婚了,跟他年龄不相上下的人的孩子已经满庄跑了。独他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其实心里面想老婆都快想疯了。他老爬墙虎似的缠着我爷,让爷爷给他找老婆。我爷爷就说:你啥时学会过日子了,就啥时给你找媳妇。这不,家徒四壁一穷二白,桌面上常杯盘狼籍。吃过饭后,碗筷刷也不刷就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