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K到村子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村子深深地陷在雪地里。城堡所在的那个山冈笼罩在雾霭和夜色里看不见了,连一星儿显示出有一座城堡屹立在那儿的亮光也看不见。K站在一座从大路通向村子的木桥上,对着他头上那一片空洞虚无的幻景,凝视了好一会儿。 接着他向前走去,寻找今晚投宿的地方。客栈倒还开着,客栈老板尽管已经没法给他腾出一间房间来,而且时间这么晚,意想不到还有客人来,也使他感到恼火,可他还是愿意让K睡在大厅里的草包上。K接受了他的建议。几个庄稼汉还坐在那儿喝啤酒,但是他不想攀谈,他到阁楼上去给自己拿来了一个草包,便在火炉旁边躺了下来。这里是一个很暖和的地方,那几个庄稼汉都静悄悄的不吱一声,于是他抬起疲乏的眼睛在他们身上随便转了一圈以后,很快就睡熟了。 可是不多一会儿,他给人叫醒了。一个年轻小伙子,穿得像城里人一样,长着一张像演员似的脸儿,狭长的眼睛,浓密的眉...
孤独者─—自传之六里外湖的荷叶荷花,已经到了凋落的初期,堤边的杨柳,影子也淡起来了。几只残蝉,刚在告人以秋至的七月里的一个下午,我又带了行李,到了杭州。因为是中途插班进去的学生,所以在宿舍里,在课堂上,都和同班的老学生们,仿佛是两个国家的国民。从嘉兴府中,转到了杭州府中,离家的路程,虽则是近了百余里,但精神上的孤独,反而更加深了!不得已,我只好把热情收敛,转向了内,固守着我自己的壁垒。当时的学堂里的课程,英文虽也是重要的科目,但究竟还是旧习难除,中国文依旧是分别等第的最大标准。教国文的那一位桐城派的老将王老先生,于几次作文之后,对我有点注意起来了,所以进校后将近一个月光景的时候,同学们居然赠了我一个“怪物”的绰号;因为由他们眼里看来,这一个不善交际,衣装朴素,说话...
西塞罗①在什么地方说过,我相信是在他的论文《论天神的性质》里说过:有好几个朱必特②;一个在克里特岛,另一个在奥林匹亚,还有一个在别的地方;弄到后来在希腊的每一个有点名气的城市里,都有它自己的朱必特。人家把所有这些朱必特汇合成为一个,把他的各个化身的经历都集中到他一人身上。这就能够解释,为什么这位天神有那么多的好运气。 这种混乱情况在唐璜身上也存在,唐璜这位人物几乎同朱必特同样出名。仅仅在塞维利亚③就有好几个唐璜;其它许多城市也都各有它们自己的唐璜。每一个在开始时都有自己的传说,随着时日流逝,所有这些传说逐步融合成为一个。 可是,只要仔细加以研究,就很容易把各人的传说区别开来,至少可以把其中的两个分清楚,这两个就是:特诺里奥的唐璜④和马拉尼亚的唐璜⑤;前者的结局尽人皆知,是被石像带走,后者的结局却完全不同。 ①西塞罗(纪元前106—43 年),古罗马政治家与演...
作者:秦林 书籍介绍: 第一卷第一章 序:呼唤真品文化批判 这几年,写书的人真的越来越多了,但能让我读进去的书却越来越少了。再看看出版行业的报纸,占据着排行榜的书籍无非两类:一类是被冠予英文名作者、国内市场超常运作的书;一类是美女帅男明星枪手杜撰的书。乍看文坛人才辈出,书市热热闹闹,然而真正高品味的书籍却比图书品种匮乏的计划经济年代更难求,陷入了曲高和寡尴尬境地。我看仅从提高全民文化素质来着眼的话,这未必是件好事。 文化的繁荣并不意味着文化的进步。真正的文化进步应该基于主流文化在公众中的认可度。主流文化的内涵极其深远,就其作品表现手法而言,要么宏扬,要么批判。现在的尴尬是:两头都缺。恰恰是“另类”文化成了现象,成了时尚,成了市场,成了尢物。什么是“另类”?“怪、酷、奇、俗”四个字即可概而括之。明智的读者也应该能从这四个字当中感受到“另类”文化究竟是什...
《弗洛伊德禁地》作者:陈渐 第1章序章一 在男孩的记忆里,那是一个冰冷的冬天,大雪覆盖了山岗和树梢。父亲带着男孩去山林里打兔子。他们把汽车停在了树林的边缘,然后男孩跟在父亲的身后,踩着新鲜的积雪走进了树林。 很快,一只灰色的兔子出现在了父亲的枪口前,父亲冷漠地端起了枪。就在父亲打算扣扳机的时候,男孩突然觉得那只小小的兔子是那么可爱,仿佛是一只跳跃的天使。男孩拉拉父亲的袖子,小声地说:爸爸,别伤害它。 “砰!”枪声震动了树林,兔子在雪地上打了个滚,不动了。 男孩惊呼着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兔子。它的后腿被射断了,鲜血染满了灰色的皮毛,在男孩的怀里不停地挣扎。男孩祈求地望着父亲,父亲没有说话,垂下枪口沉默地望着他。突然,寂静的树林中响起了汽车防盗器的蜂鸣,父亲说:在这里等我。 然后他背起枪,循着来时的足迹,消失在了树林里。 随后,山林与雪原一片寂静...
一个曾经拥有数千万身家的老板,不知道为什么,转眼就成了负资产大军中的一员,而且还因为涉嫌强奸进了看守所。虽然他口口声声喊冤枉,并没有引起有关部门的重视,直到连续几天大雨,淋塌了监仓,许多犯人乘机逃跑了,他没有逃跑,还救了被压在下面的女警察,女警察获救后才开始重新调查他的案子,终于真相大白。但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却和陷害他的女孩结了婚……一 伍湖生是一个不急的人。 他上了火车,火车就开了;他上了飞机,飞机就起飞了;如果他来晚了,火车和飞机就因为各种原因晚点,跟他们家的专机、专列似的。这对那些提前一小时或者两小时就开始候机候车的人真是不公平,人家时间观念那么强,自己对自己都肃然起敬了,可是伍湖生最后来,最晚出现,交通工具就像听他指挥一样,出发了,别人还在调整座位和情绪,再兼顾一下窗外的景色,伍湖生头一歪一歪的,已经开始打瞌睡了。...
东树白,叶君足下:辱书言文章旨要[1],并示所为记、序、杂文,意甚勤,辞甚挚。然窃怪足下相知未素[2],不罕其蔽且固,勇信而过施之[3],为失所问耳。仆本无所知,往在江南,一二同学业为古文,以仆喜议论,妄以此事见推。要之,仆所为望其途辙而未能由之者。昔曹子建讥刘季绪[4],才不逮作者,而好掎摭利病,而子建乃独喜人定正其文,足下以子建自处,而命仆为季绪,此仆所以发书立功气而愧汗交下也。夫足下所有如是,而进不自足,谦谦下问,虽仆庸虚,其敢复顾时人讥笑,畏忌衔忍[5],不一叶吐所怀,以答高义塞厚望耶?请诵其所闻,惟足下详择其衷焉可也。 仆闻人之为学,每视乎一时之所趋,风气波荡,群然相和,为之既众,往往工者亦出。独至古文,恒由贤智命世之英[6],为之于举世不为之日,蒙谤讪,甘寂寞,负遗俗之累,与世龃龌不顾,然后乃以雄岐立于千载之表,故其业独尊,而遇之甚稀。自唐宋逮明,若韩、柳,若欧...
天涯不归路作者:杨明故事梗概 第01章第02章第03章第04章第05章第06章第07章第08章第09章第10章第11章第12章第13章第14章第15章第16章第17章 故事梗概这是一部描写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在汹涌又颇为盲目的出国潮的策动下,形形色色的国内年青人通过语言学校前赴加拿大温哥华闯荡天涯,饱尝了文化错位,传统碰撞,情感危机的凄凄惨惨的真实故事。故事聚焦在男主人公寒烟身上,以他和女主人公享静、妻子郑雯的复杂纠葛恋情为主线,错综出另外两个“三角”情结,并通过二牛、孟勋、小任和疙瘩包等人闯荡天涯的遭际,描述了语言生们从留学初始的生活挣扎层面到获准绿卡后的精神迷失和困顿,写出了他们作为边缘人的内心痛苦和有家难归的苦闷。迷乱中,他们很难真正地改变或突破自己,面对巨大的生活压力和情感的扭曲变形,他们无法做出明智的抉择。寒烟最终的吞弹自杀与其说...
这是八九年前的事了。我寄了些考据《红楼梦》的大纲给宋淇看,有些内容看上去很奇特。宋淇戏称为NightmareintheRedChamber(红楼梦魇),有时候隔些时就在信上问起“你的红楼梦魇做得怎样了?”我觉得这题目非常好,而且也确是这情形——一种疯狂。 那几年我刚巧有机会在哈佛燕京图书馆与柏光莱的加大图书馆借书,看到脂本《红楼梦》。近人的考据都是站着看——来不及坐下。至于自己做,我唯一的资格是实在熟读《红楼梦》,不同的本子不用留神看,稍微眼生点的字自会蹦出来。 但是没写过理论文字,当然笑话一五一十。我大概是中了古文的毒,培根的散文最记得这句:“简短是隽语的灵魂”,不过认为不限隽语,所以一个字看得有笆斗大,能省一个也是好的。因为怕唠叨,说理已经不够清楚,又把全抄本——即所谓《红楼梦稿》——简称抄本。其实这些本子都是抄本。难怪《初详红楼梦》刊出后,有个朋友...
爱上我孩子的父亲 (1) 下午四点半左右. 阳光温和了很多.但是苏方依然觉得明亮的光线刺得她眼睛疼!她走在人群中,密密麻麻的人,车水马龙的街市.她有些眩晕. 当她终于走进医院的时候,她开始感到无边的茫然.她不确今天来这里到底是不是正确?如果拿掉这孩子,一切痛苦是不是真的就可以到此结束?苏方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思绪陷入一片凌乱... 一年前,中专毕业的苏方经人介绍进了一家公司上班.老板刘勇亮虽是四十岁的人了,但是看起来顶多三十四五的样子,意气风发而精神饱满.在工作上虽然要求很严格,但是工作之外总是能和员工打成一片,不摆一点老板的架子.苏方刚进公司那阵儿,他还特别交代大家要关照她,因为她是刚从学校毕业的学生嘛.凡事都不用对她太认真了,可以边工作边学习的.苏方在当时根本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这刘总真是平易近人,是个难得的好领导.自己能来这里工作,是件幸运的事情!她暗暗...
我一直从事图书营销宣传推广的工作,曾经主持过很多关于教育孩子书籍的专家研讨会。每次开会,总要挤来一大帮心急火燎的家长。他们削尖脑袋往里钻,总想弄明白:自己的孩子为什么总是不争气?别人的孩子为什么总是那么优秀?他们千方百计想知道教育孩子究竟有什么秘诀和法宝? 真难为了我们的写书人和出版商,于是,市面上一大批家庭教育方面的书涌了出来,弄得这些家长像喝了迷魂汤一样,东奔西颠,逼着孩子这样那样。结果,孩子好像变得越来越“傻”。一位教育专家曾对着每天学校门口大车小车接送孩子的家长说,你们在呵护没有希望的后代! 这位专家说得非常深刻。 想想看,人生应该多么丰富,而摆在我们面前的却只有一条路:考大学、考硕士、考博士。我们的孩子成绩好,却不会感动;我们的孩子考上了名校,却会向动物泼硫酸。而更多没有走上这条“成功”之路的孩子,却在家长的数落、老师的轻视、同学的挖苦中成天...
余宅邻牧之。少闻牧之以情死,不敢问父老。比十年,奉化人之教,略已定情,乃始许牧之子必宣作《牧之传》。 范生牧之,名允谦,伯父太仆[1],父光禄[2],为文正、忠宣公后[3]。牧之复以庚午举乡进士。生而颀,广额,颐颊而下小削,目瞳清荧,骨爽邱俊,不甘处俗。华亭世家子,出必鲜怒[4],锦衣狐裘,舞于车上,童子骈肩而随,簪玉膏沐,如妇女之丽。牧之见之,往往内愧肉动,毛孔猬张辄障面去。牧之居恒单衫白袷[5],着平头弁[6],与诸少年颉颃而游[7]。游遇豪贵人牧之欠抑唯喏,阳嗛不敢言[8]。众以为是生也,寒酸不上人眼,意轻之。牧之乃快。或坐客小觉,则指衣疾趋出,急遣追呼者问牧之,牧之飘风逝矣。性嗜书,无所不读,能跳梁于翰墨间[9],有才子之志。客非韵[10],斥门者不纳。纳必以名香清酒为供,或宴语夜央,喜不嗜寐。童子更烛割炙[11],复张具如客初至时。屋下鸡鸣,犹闻鼓琴落子声[12],及醉而啸者。至是...
秋风庭院陶凡早晨六时起床,在屋前的小庭院里打太极,然后小跑,远眺。夫人林静一准时在七点钟的时候将文房四宝摆在廊檐下的大桌上。陶凡便神态怡然,龙飞凤舞起来。整个庭院立即弥漫了一种书卷味儿。这的确是一个雅致的天地。并不见大的平房,一如村野农舍,坐落在舒缓的山丘间。满山尽桃树。时值晚秋,落了叶的桃树,情态古拙。屋前小院横竖三十来步,不成规矩,形状随意。庭院外沿山石嶙峋,自成一道低低的墙。这些石头是修房子时剩下的。陶凡搬进来住时,屋前的石头没来得及清理。当时任地委秘书长的张兆林同志见了,立即叫来行政科龙科长,骂得龙科长一脸惶恐。陶凡摆摆手,说,我喜欢这些石头,不要搬走算了。于是叫来几个民工,按照陶凡的意思,将这些石头往四周随意堆了一下。堆砌完毕,龙科长请示陶凡,要不要灌些水泥浆加固?一副立功赎罪的样子。陶凡说不用了,只要砌稳妥,不倒下来就行了。龙科长很感激陶凡的仁厚,他...
天福供暖公司副总经理池家欣最近接连在同事们面前哭了两回鼻子,眼泪像水阀秃噜扣往外渗水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在脚下的地板上汪起一摊水,有人递纸巾也不擦,却又强忍着不出声音。那泪水似乎诉说着她心里的委屈和无奈,让看到的人跟着心紧。当然,也不乏有人幸灾乐祸,那些人心里有话:德行,看你除了哭还会做什么? 第一次是在公司的领导层会议上,总经理、副总经理还有各部门经理满登登坐了一屋子。总经理高天福披着貂皮大衣一脸凝霜地说,离供暖期还有八天,虽说天气预报天天吵吵今年是暖冬,但市政府有令,到了十一月一日零时,必须保证开栓供暖,除了居民主动提出要求停止供暖之外,一户也不能落,一分钟也不许往后拖。现在,我们除了检修锅炉、管路试压和继续抓紧购煤进煤外,最紧迫的一件事就是分户改造,这项工作必须在供暖前完成。高天福说到这里,就把目光锥子似的逼向了池家欣,直呼其名地问,池家欣,分户...
夜色奇异地偏红。 从窗口望去,微亮的月色被乌云遮掩。她呆呆地看着窗外,什么也不想的,突然间,她瞧见院里有只小兔──啊,肯定是余爷爷养的兔子跑出来了。她穿着单衣,飞身出窗,俐落地拎起兔耳朵。 “你笨,活该。”薄薄的小菱唇勾起,全然没有发现自己在义爹巧妙的隔离下,说话的程度大幅地退化。 她又呆呆地看着小兔的一双红眼儿,等到她回过神时,五指已经深深陷进小白兔的背脊,汩汩的血染红白色的兔毛,顺着她短短的五指滑下。 她眨了眨眼,松开手,兔尸掉落在草地上,一动也不动的。 “你弱,活该。”她一点罪恶感也没有地说道。忽然听见凤鸣祥走出屋来的脚步声。 她直觉地将瘦小的身子趴在草地上,两眼圆滚滚地注视凤鸣祥往后面的庭院走去。 这么晚了,鸣祥要去哪儿? 她搔搔头,想起最近晚上老是听见凤鸣祥在屋里走来走去的声音。是睡不好吗? 自从她被义爹收养后,鸣祥是第一个对她好...
第一部分去广州(1) 最后一次去广州是1986年12月的事,那是我们第一次冬天去南方。北京已经很冷了,在路上我不得不一件件地脱衣服,到广州只剩衬衫了。 实际上那是段刻骨铭心的日子,我永远无法将那次旅行在记忆中抹去。 我们是坐火车去的,心情忐忑不安,且极度的惶恐。我们跟熬鹰似的,两天后眼睛都蓝了。我一直抱着皮包不撒手,惟恐一不留神它就会长翅膀飞了。山林的手则时刻不离开腋下的刀把,在他眼里从我们身边走过的每一位乘客脸上都挂贼像,只有狼骚儿他叔叔走近时,他脸上才多少有些笑模样。 那把美国军刀在山林腰里挂了五、六年了,从不离身,连睡觉的时候他都不愿意摘下来,这也是山林死时身上唯一的完整物件。我将这把利刃埋在山林的坟里,不久那片地被国家征用了,转移山林的骨灰盒时军刀竟不翼而飞了。据说利器多不吉利,名剑主人难有善终,操鱼肠剑成名的专诸被剁为肉泥,挥元戎剑策划十...
(吕洞宾云)岳寿,你敢怎么我?(正末唱)【天下乐】敢把你拖到官司便下牢,我先教你,省会了你和那打家贼并排压定脚。祗从人解了你绦,首领每剥了你袍,(带云)休道是先生,(唱)我着你似生驴般吃顿拷。(吕洞宾云)岳寿,没头鬼,你死也。(正末云)我怎生是没头鬼?(吕洞宾云)韩魏公新官到任,有势剑铜铡,想你这等扭曲作直的污吏,决难逃也。(正末云)韩魏公见我这等干办公勤,决不和我做敌对。(吕洞宾云)你休强口咱。(正末唱)【金盏儿】你道是新官正决难逃,俺这旧吏富易通交。眼见得一官二吏三年了,家私休想落分毫。他这新官倚俸禄,俺这旧吏靠窠巢。他这官清司吏瘦,俺这家富小儿娇。(云)张千,把这厮高高吊起来,等我吃了饭,慢慢的问他。(张千云)你这先生无礼,怎敢骂我哥哥!且吊在这门首。(做吊科)(外扮韩魏公上,将解放,立住科)(吕下)(张千云)哥哥,一个出家人风僧狂道,和他一般见识,放了他罢。(正末云)兄弟由你罢,你看他酒...
作者:尼.奥斯特洛夫斯基译者前言我的一位年轻朋友,听说我在校订《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译文,特意写信来,要我在书出版以后,务必给他留一册。他说,他还是“文化大革命”末期刚上小学的时候,抓到过一本连环画,从头到尾,从尾到头翻了一个稀烂,原书却至今不可原谅地没有读过。他很想读一读。他说的情况,在年轻人中间大概有一定的代表性。五六十年代上大学的人,情况就大不一样。不仅人人读,而且多次读,认真读,读了以后就见诸行动。前不久我们学校一位博士生导师寄语大学生,谈人生的意义,一开头就说,保尔·柯察金那段名言伴随了他一生,鞭策他抓紧每秒每分钟的时间,去做一些有利于人类发展、进步的事,同时也使自己的精神生活得到充实。这位老教授的情况,在年纪大一些的人中间,也有代表性。年轻的也罢,年纪大的也罢,读过的也罢,没有读过而想读的也罢,都认为《钢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