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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恐怖分子 作者:[瑞典]马伊·舍瓦尔,佩尔·瓦勒-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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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就完全不管对象是谁、为何而杀的人。经过几分钟的缠斗,贡瓦尔·拉尔森占了上风,开始将对手的脸、胸猛往墙上砸。砸到最后.那个日本人已经不省人事,衣服被血浸透,可是贡瓦尔·拉尔森依然不肯放手,抓起火块头已经瘫软的身躯,准备扔出去。
  “贡瓦尔,够了,”马丁·贝克平静地说,“把他铐起来。”
  “好。”贡瓦尔·拉尔森说,他淡蓝色的眼眸恢复了澄明。
  “我不常这样。”他道歉道。
  “我知道。”马丁·贝克说。
  他低头望着那两个陷入昏迷的人。
  “活捉,”他口气轻得像是自言自语,“到底是成功了。”
  “对,”贡瓦尔·拉尔森说,“成功了。”他抵着最近的门柱揉搓酸痛的肩膀,口中也像是自言自语:“那家伙,真是他妈的壮。”
  接下来发生的事,只能说是一场荒谬的反高潮。
  马丁·贝克走到阳台,打手势要下头的噪音停止。回到率内后,他看到勒恩和贡瓦尔·拉尔森正忙着脱身上的橘色连身工作服。
  一个他们不认识的警察从毁了的大门探头进来,随即对他身后的人做了个“安全”的手势。电梯门打开,“推土机”头埋得低低的,小碎步冲进屋内。
  他先看看那个昏迷不醒的日本人,接着望望满目疮痍的房了,快乐的眼神最后才扫到马丁·贝克、贡瓦尔·拉尔森和埃纳尔·勒恩身上。
  “干得好,兄弟们,”他说,“真没想到你们会成功。”
  “真没想到? ”贡瓦尔·拉尔森嘲弄地说道,“那你他妈能来这里干什么? ”
  “推土机”的手指在他的巨大领带上来回捋了几次,他今天打的是美国某政党的领带,绿色的底,白色的大象花样。他清清喉咙说道:
  “小野以及山田,本人在此宣布,你们因为谋杀未遂、恐怖主义、持械拒捕等罪名而被逮捕。”
  个头较小的日本人已恢复神志,他彬彬有礼地说:
  “对不起,先生,可是那不是我们的名字。”他顿了顿,又说,“如果您以为您刚叫的是我们的名字的话。”
  “噢,名字这档子事迟早会弄清楚。”奥尔松开心地说。他对身后的警察做了个手势。“好了,把他们带到国王岛街去。把他们的权利念给他们听,告诉他们明天会被正式提审。如果他们自己没有律师,我们会指派一个。”他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最好不要是‘压路机’。”
  “推土机”的几个手下进入屋内带走了那两个日本人,其中一个自己走了出去,一个则是用担架抬出去的。
  “没错,”‘推土机“说,”弟兄们,真是一流的表现。我就说嘛,干得漂亮极了。不过我还是不明白,这种事你们为什么要亲自上阵。“
  “对,”贡瓦尔·拉尔森说,“这种事你不会明白。”
  “拉尔森,你是个怪人。”‘推土机“说。
  话声才落,这位检察官和他身_ 卜那套皱皱把巴巴的蓝色西装早已飘然远去。
  “这是怎么……”等到“推土机”不见了踪影,贡瓦尔·拉尔森说。
  马丁·贝克也有同样的疑问,不过他什么也没说。
  其实非常简单。“推土机”到处都有耳目,他在任何地方都安插眼线,然后尽量寻找机会邀功。马丁·贝克以前很确定“推土机”在凶杀组不可能有线民,现在看来,他在制暴组里还是有个人。
  那人是谁?
  是埃克? 还是斯滕伦格伦?
  斯愫伦格伦似乎比较可能,虽然他绝对不会承认。
  “噢,”勒恩说,“好玩儿的结束了,对不对? ”
  “好玩儿? ”贡瓦尔·拉尔森瞪视勒恩良久,硬是把下一句话吞回肚子里。
  马丁·贝克仔细端详那两个炸弹盒。这东西犯罪实验室三两下就能解决。
  四百码外,斯滕伦格伦正坐在纱同窗帘后面吞云吐雾。打从一个钟头前和“推土机”通话后,他除了吐烟圈外,几乎什么都没做。他想,自己终于可以得到求之若渴的升迁机会,调到“推上机”的特别小组去了。
  本尼·斯卡基则在家中床上。他正在做的事属于个人隐私。
  “他妈的,海伊特在哪儿? ”贡瓦尔·拉尔森说,口气颇为沮丧。
  “你就不能想些其他的事吗? ”勒恩说,“至少目前别想这个。”
  “那想什么,你说说看? ”
  “噢,比如说,我射断了耶条线,那简直是神乎其技,匪夷所思。”
  “上一回的训练竞赛你得了几分? ”
  “零分。”埃纳尔·勒恩说,脖子都红了。
  “那家伙,真是他妈的壮。”贡瓦尔·拉尔森揉着自己的后腰,又说了一遍。十五秒后,他又问了自己一遍:
  “他妈的,海伊特在哪儿? ”
               第二十八章
  十六日早上,控诉两个日本人的程序正式开始,斯德哥尔摩法院上演了有史以来最滑稽的一场戏。
  在瑞典,负责办案的检察官照理说是以抽签决定,这是为了维持一种公平的假象。不过要是抽签不可行而必须以提名决定,那么“推土机”会想尽办法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所有的签条上,因为他夸张的行径、势在必得的气势,加上自然流露的睥睨神情,会让人觉得其他任何人扮演这个角色部未免荒谬。
  他的西装才烫过——其实就是当天早上;鞋子擦得锃亮;红色油帆花样的鲜绿领带是伊朗国王私人赠送的礼物——他自己是这么说的。
  他特别要求马丁·贝克、贡瓦尔·拉尔森和埃纳尔·勒恩列席,法庭上也挤满了人,有的纯粹是出于好奇而来,有的则是以知悉最新进展为己任。坐在旁听席最前排的警政署长和斯蒂格·马尔姆就属于此类。知名度稍低的,则是秃顶上有一圈孤狸般乱发的安全局长。据悉,这是麦勒在十一月二一卜一日的事件后首次公开露面。
  法院为两个日本人指派了一个公派辩护人,和这人比起来,希德伯·布莱钦简直就是丹诺。和林肯两人的混合体。饱受贡瓦尔·拉尔森老拳招待后,大块头口本人看来有如电影里的木乃伊,那个小个头则是彬彬有礼、面带微笑,无论是谁无意间瞄到他,他都是又鞠躬又哈腰的。
  后来两个日本人开始装疯卖傻,一切都因此变得很复杂。
  他们不得不召来一个翻译员。
  “推土机”主办这起案子最大的弱点,是他其实并不知道这两名被告的姓名。在介绍案情始末的时候,他从国际刑警组织公布的通缉要犯名单中念了十四个名字,而他每念一个名字,那个木乃伊和他那位比较亲和的朋友就摇摇头。
  法官终于失去耐心,要翻译员直接问那两个日本人的名字和出生日期。
  和气的日本人回答,他们的名字是回天和神风,同时道出了出生年月日。木乃伊则是完全没有开口。
  马丁·贝克和贡瓦尔·拉尔森面面相觑,惊讶万分,可是其他人却毫无反应。显而易见,他们是在场唯一知道回天代表人肉鱼雷、神风代表自杀式飞行的人。事实上,那两人报出的生日是东乡平八郎和山本五十六两个日本军人的出生日期,认真算来,他们分别是一百七十岁和一百岁了,可是谁都看得出来,这两人绝对不超过三十岁。
  然而不但法官照章全收,书记员还勤勤恳恳地把它全记了下来。
  “推土机”接着宣称两名被告在众多罪行方面有重大的嫌疑,例如叛国、意图杀害首相、国王、美国参议员和另外十八个有名有姓的人,包括马丁·贝克、贡瓦尔·拉尔森和埃纳尔·勒恩。他继续陈述起诉的罪名,包括武装颠覆、损害斯德哥尔摩的煤气管线、非法持有枪械、非法入境、破坏谭多区的公寓住宅、窃盗、偷运武器进口、顽强抗警、企图违反烟毒法( 警方在他们的屋子里发现一瓶包含些许鸦片成分的咳嗽药水) 、违反食品法( 冰箱里有只被肢解的小猎狗) 、非法养狗、伪造文书、违反公平游戏法则——最后一项罪名之所以被提出,是因为他断定那些奇怪的木头棋子是一种赌博游戏。
  说到这里,“推土机”突然没有一句解释都没有,冲出法庭,每个人都目瞪口呆。几分钟后他回来了,志得意满地踩着小碎步在前带路,后头跟着六七个气喘吁吁的工人,抬着一个棺材形状的板条箱和一个硕大的折叠桌。
  他从板条箱里拿出大量的具体物证——炸弹的零组件、手榴弹、军火枪械等。每一样他都让观众和法官先过目,然后摊放在桌上。
  板条箱还是半满的,这时候“推土机”拿出一个用玻璃纸包着的小猎狗的头,他先拿给警政署长看,其次是斯蒂格·马尔姆,马尔姆立刻吐了一地。受到这个效果卓然的激励,“推土机”干脆把包装纸拿掉,把那个狗头凑到法官的鼻头下,法官立刻从上衣口袋拿出手帕掩住口鼻,以呛住的声音说到:
  “够了,检察官,够了。”
  “推土机”接着要拿出无头狗的其他尸块,只见法官厉声说道:
  “我说了,够了。”
  “推土机”用领带将脸上的几丝失望抹去,接着绕全场走了一遍,最后在“木乃伊”日本人前面停步说道:
  “本人谨要求庭上正式拘捕回天和神风两位先生。本人还要补充一句:我还在等国外更多的证据。”
  翻译员照实翻译,木乃伊点点头,另一个日本人依然带着礼貌的微笑,一面点头哈腰。
  轮到辩护律师上场。他是个又干又瘦的男人,外表活像是一截被踩熄的雪茄,而且早已被丢弃多时,了无生气。
  “推土机”漫不经心地看着板条箱里头的东西。他把连着尾巴的狗的后腿拿出来,又将这个证据拿去给警政署长看,只见后者的脸色越来越紫。
  “我反对这项拘捕。”辩护律师说。
  “为什么? ”法官问,声音里有一丝真实的诧异。
  辩护律师默默坐了半晌,这才说道:
  “我也不知道。”
  这句“至理名言”一出,程序至此告终,两个日本人被寅判正式受到拘捕,旁观的人潮蜂拥而出。
  索尔纳区教堂街那间套房里,雷哈德·海伊特正躺在床上思索。
  他刚洗过澡,从浴室到卧房的走道上摊着好几条白色大毛巾。而他自己,却是一丝不挂。在浴室里,他曾经对着镜中的自己注视良久,有两点发现:第一,他晒红的皮肤慢慢在退色,第二,他对皮肤退色无法可想。
  这是ULAG头一次的彻底挫败。他们不但砸了锅,两个行动分子更活生生地落入了敌人之手,其中之一还是食第一流的高手。
  里华洛显然已经脱身,不过这也不是多大的安慰。
  他们有无数的敌人,这一回敌方的主要代表似乎是瑞典警察。他在电视上看过那个据说是“逮捕两名日本恐怖分子的智囊”——首席检察官斯特恩·罗伯特·奥尔松。那人似乎有个圆滚滚的腮帮子,系着骇人的领带,一副志得意满的表情。
  这里头定有蹊跷。这个他们称之为“推土机”的奥尔松检察官,难道真是他们挫败的主要人物吗? 海伊特觉得难以置信。
  事实上,他几乎可以确定,这是个不折不扣的弥天大谎。
  不对,一定另有别人躺在床上,试图思索海伊特目前的下落和他下一步的行动。不管那人是谁,他才是最大的威胁。
  说不定是那个在电视上为了十一月:二十一日的怪事露过面的组长。海伊特特别注意过那人的长相和姓名,贝克组长。
  要不要把贝克诱出来跟自己碰个面、交个手? 海伊特凭经验知道,死人是最不危险的敌人。
  不过,这个贝克真的是他最大的敌人吗?
  海伊特把前因后果想了一遍,越想越确定,他的主要对手另有其人。搞不好十一月二十一日那天耍了他和里华洛的人就是那个“推土机”。
  不对。他仔细看了看那两人,越发相信两者部不是——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是奥尔松一他不可能在无人丧生甚至无人受重伤的情况下,奇迹似的将回天活捉。那个大块头日本人曾经和海伊特在同一个训练营受训,论体魄无人可敌,光是想压倒他就有如天方夜谭。海伊特自己就不敢尝试,认为胜过对方的几率微乎其微。雷哈德·海伊特是个危险人物,这点他有自知之明,也引以为傲。他在那期训练营中名列前茅结业,可是即使如此,在体力项目中,他还是差回天一大截。
  更何况,据说回天和那个小个头是在屋内被制服就范的,这简直不可思议,可是有人硬是做到了,而且似乎没有用到大量警力。一共只有三个人,贝克是头头,而另外一个把回天揍到不省人事,不但没有伤他性命,自己也没受伤。
  那人才是真正的威胁,可是那人是谁? 是贝克吗? 还是美国中情局顶尖的探员? 这也不无可能。
  或者,真的是某个瑞典警察?
  从海伊特见识过的瑞典警察看来,这似乎绝无可能。他曾经在电视上看过该国的警察署长三回,也见过市警察局局长一次。在他看来,那两人如果不是典型的低能,就是只会吹牛的官僚小丑,对自己的工作观念模糊不说,还很会做毫无意义、天花乱坠的演说。
  这个国家的安全局长没有公开露过脸,这当然可以理解,不过他们似乎普遍受到嘲笑,虽然他们不大可能像老百姓所说的那么无能。这次美国参议员来访,安全单位似乎只插手了一部分——以警方观点来看,最惨不忍睹的就是那一部分。可是除此外,整个计划的部署倒是聪明绝顶,这点海伊特承认得很干脆。有人耍了他。
  是谁昵? 可不可能就是把回天揍了一顿还让他锒铛入狱的那个人? 这人是不是对他雷哈德·海伊特有充分的了解,所以能对他构成威胁?
  看来是这样。
  海伊特翻身俯卧,把斯堪的纳维亚的地图摊在眼前。他不久就要离开瑞典,目前已初步决定首先要去的地方:哥本哈根。
  里华洛和几个同路人都在那里。
  不过,他要如何到达哥本哈根?
  可能的路径有好几个。有一些他早就决定不用,例如搭乘飞机,因为那些地方监控起来太容易了。里华洛的方法也不列入考虑。这方法对里华洛或许适用,因为那个法国人花了五年才建立起必要的联络网,而海伊特就没有这样的人脉,被出卖的可能性太高了。取道芬兰似乎很危险,一方面是该国的通讯监控良好,另一方面则是芬兰警察据说比其他北欧国家的同行更具威胁性。
  剩下的出路就不多了,不过都有成功的希望。就他个人而言,他最跃跃欲试的是搭火车或开车到奥斯陆,再从那里搭客船到哥本哈根。船本身就是个理想的避难所,说不定还有舒服的舱房和典雅的交际厅可以享用。
  只是,这条路真的最安全吗? 有时海伊特认为如此,有时又觉得从瑞典的海森堡搭渡轮到丹麦的海森格从安全观点来看更可取。圣诞节前,这条路线总是人山人海,马尔默和哥本哈根之间的水翼艇更是,每年到这个季节总是一片混乱。
  还有其他的路径,例如从蓝兹克罗纳搭乘渡轮或小船到丹麦的图堡或哥本哈根。或者,从海森堡、马尔默、特雷勒堡搭汽车渡轮到德意志共和国,或者,从西达特搭到原属东德的施韦因蒙德,不过它现在是波兰领土,名称颇为怪异,叫做斯万欧金还是什么的。
  只是波兰和东德的护照警察一丝不苟。不行,他只有三个选择:从奥斯陆到丹麦的大客轮、海森格的渡轮,或是马尔默和哥本哈根之间的水翼艇。而且要趁圣诞假期秩序最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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