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其他电子书 > 27-恋爱中的女人 >

第17章

27-恋爱中的女人-第17章

小说: 27-恋爱中的女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为什么这样?因为我无法摆脱它。”    
      “因为你爱它。”她坚持道。    
      这惹恼了他。    
      “如果说我爱,”他说,“那便是我的病之所在。”    
      “可这是你永远也不想治好的病。”她冷漠地嘲弄道。    
      他不说话了,感觉出她在故意激恼他。    
      “如果你不信仰爱,那你还信仰什么?”她挖苦地问:“只相信世界末日和青草?”    
      他开始觉得自己在受到嘲弄。    
      “我相信隐藏着万物之主。”    
      “没有别的吗?除了青草和小鸟以外?你那个世界太可怜了!”    
      “也许是吧。”他冷漠高傲地说,显然被激怒了,但却仍然摆出一副傲慢的架式,对她敬而远之。    
      欧秀拉不喜欢他这样,但同时她感到一种失落。她看着蹲在湖边的他。他身上有种旧学校那种呆板、清高又嫉恶如仇的劲儿。但他的身影既敏捷又迷人,让人感极其舒畅。尽管他满脸病容,但他给人以一种相当的自由感,他的眉毛、下巴,他的整个身影,都有一种说不出的生机勃勃。    
      正是伯基给她造成的这种两面性的感觉使她内心里对他形成一种细腻的恨意,一方面有一种难得的生命活力,令他成为一个别人渴望得到的人;另一方面,他也有种可笑的卑微的特性,学校的教师一样严肃而死板。    
      他抬头看她,发现她的脸色奇异而激动,仿佛内心正燃烧着强烈甜蜜的火焰,他的心被这种奇异迷住了。她是被自身的生命之火点燃的。他感到惊    
      奇,完全被她所吸引,情不自禁向她靠拢。她像一个神奇的超自然的女皇那样端坐着,容光焕发。    
      “有关爱,”他说着,迅速地调整了自己的思路,“我是说,我们恨这个字眼,是因为它已被用得庸俗了,我们应该停止,不再让它出现,直到我们获得了新的,更好一点的观念。”    
      这增加了他们之间的某种理解的纽带。    
      “但它指的总是一回事。”她说。    
      “噢,上帝,不是这样,”他大叫,“让它的旧的含义全都消失吧。”    
      “但它仍是爱。”她坚持。她的眼睛里放射出奇怪、淡黄的光芒。    
      他开始犹豫、迷惑、退缩了。    
      “不。”他说,“不是这样的。你没有必要说这个词。”    
      “那么我把这个词留给你去说吧。”她嘲笑说。    
      他们又对望了一眼,她突然弹起身来,转身走开去,他也慢慢站起来,走到水边,蹲下来,无意识地笑着。他随手拣起一朵雏菊投进湖里,那花儿象一朵荷花一样漂在水面上,绽开花瓣儿,仰天开放。花儿缓缓地旋着,慢慢地舞着漂走了。    
      他看着这朵花漂走,又投入一朵雏菊,再投一朵,而他就那样蹲在岸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它们。欧秀拉转过身来看他,一种奇怪的感情涌上来。似乎她被什么控制住了,可她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她只是怔怔地望着那些雏菊的小小的明亮的花盘慢慢地在黑亮的湖面上漂流,    
      “我们上岸去吧,跟着它们。”她有些害怕长时间地被困在小岛上,于是他们上了船。    
      上了岸,她又高兴了,又自由了。她沿着堤岸走向水闸,那些雏菊的瓣已经散开,漂向四周。这些闪亮的小玩艺儿像些兴奋点,漂得到处都是,为什么这些花使她如此强烈如此神奇地感动?    
      “看啊,”他说。“你叠的那些紫色的纸船在护送着它们,俨然一支护船队呢。”    
      几瓣小雏菊迟疑地向她漂过来,在清澈的水面上羞怯地闪闪发光,它们那欢快明亮的色彩越漂越近,使她高兴的几乎落下泪来。    
      “为什么它们是这样的可爱?”她大叫着,“为什么我觉得它们如此可爱!”    
      “真是些漂亮的花儿!”他说。她那满怀激情的声音使他感到有些不安。    
      “你知道,一朵雏菊是由许多管状花冠组成的,可以变成一个个个体。植物学家不是把雏菊列为最发达的植物吗?我看的确是这样。”    
      “菊科植物吗?噢,我想是这样!”欧秀拉说。无论对什么她总是不那么自信。这一刻她所确信的东西可能在下一刻就变成值得怀疑的了。    
      “你知道吗?”伯基说,“我在磨坊这儿有几间房子,我们在这儿好好消磨一下时光,好吗?”    
      “噢,是吗?”她说。对他语调中那有意流露出的亲密感并没有理睬。    
      “如果我发现我一个人就可以应付生活的话,”他继续说,“那我将放弃我的全部工作,工作对我已无任何意义,我自己假装是人类的一员,但我却不会相信它,我对我生活中所依赖的社会信念不屑一顾。当我有了彻底清醒的头脑后,我就会放弃它——可能明天吧,我将作我自己。”    
      “你有足够的生活条件吗?”欧秀拉间。    
      “是的——我每年大约有四百镑,那会使我的生活还过得去。”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    
      “那赫曼尼怎么办?”欧秀拉问。    
      “那也结束了——一个完全的失败,除此之外,没有别的。”    
      “但你们仍然相互了解。”    
      “我们总不能装作陌生人一样吧。”    
      固执的沉默。    
      “这岂不是妥协的办法?”终于欧秀拉开口道。    
      “我不这样认为,”他说,“这怎么是妥协呢?”    
      又沉默了。他在思考。    
      “一个人必须抛弃一切东西,把一切都抛弃,才能得到最后想得到的东西。”他说。    
      “什么东西?”她挑战性地问。    
      “我不知道,也许是自由吧。”他说。    
      她本希望他说的那个字是“爱”。    
      水闸下面传来一阵刺耳的狗叫声。他像是被惊动了,可她却不去理会。她只是感觉到他心绪不宁。    
      “我知道,”他相当小心地说。“是赫曼尼和杰拉德·克瑞奇一起来了,她一直想在房子还没有装修以前来看看。”    
      “我明白。”欧秀拉说,“她想来监督你房间的装修。”    
      “也许是吧。这有什么?”    
      “噢,不。没什么!”欧秀拉说,“尽管从我个人说,我对她无法忍受,我觉得她整个是个谎言,你们这些人总在说谎。”她停了一会,然后突然大声说,“噢,是的,我就是在乎,我介意她来装饰你的房子,我不喜欢你总让她围着你转。”    
      他皱起眉头沉默不语。    
      “也许,”他说,“我也不想让她来布置我的房间,不想她老缠着我,但我不能对她粗暴无礼,是吗?不论怎样,我得下去看看他们了。你来吗?”    
      “我不想去。”她冷冷但犹豫地说。    
      “噢,来吧,也来看看我的房子。”


满足地 毯(1)

      他往大堤下面走去,她很不情愿地跟着他可也不想离开他。    
      “我们已经相互很了解了。”他说。她没回答。    
      在磨坊那阴暗的大厨房里,那个雇工的妻子正尖声地与赫曼尼和杰拉德站着说话。杰拉德身着白衣,赫曼尼则着浅绿的薄花软绸,他们的穿着在午后幽黯的屋中格外耀眼。墙上笼子里那只金丝雀在声嘶力竭地叫着。这些鸟笼子都挂在后面那个朝阳的方形小窗周围。一束明亮的阳光穿过窗外的树叶直射进来。萨尔蒙夫人尖尖的声音盖过了鸟叫声。可是鸟叫得更欢快更响亮了,这女人不得不一次次提高嗓门,鸟儿们似乎在跟她对着干,叫得更起劲儿了。    
      “鲁伯特来了。”杰拉德在噪杂声中高叫。他被这喧闹声吵得烦极了。    
      “哎呀,这些鸟真是!简直不让人说话!”雇工妻子不满地大声说,“我要把它们都罩起来。”    
      说完她迅速找来抹布、围裙、毛巾、案布,都盖在鸟笼上。    
      “现在你们可以停止了吧,让别人说会儿话。”可她自己的声音仍然那么大。所有的人都看着她很快把笼子都盖上了。鸟笼子盖上布,让他们感觉在参加葬礼一样。罩布下仍然传来奇怪的抗议般的阵阵啾鸣声。    
      “噢,它们不会叫多久的。”萨尔蒙夫人肯定地说,“它们就要睡觉了。”    
      “是吗?”赫曼尼有礼貌地问。    
      “是的。”杰拉德说,“它们会自觉地去睡觉,因为现在的笼子给它们一种晚上的感觉。”    
      “它们这么容易上当吗?”欧秀拉问。    
      “噢,是的。”杰拉德回答,“你知道法布尔①的故事吗?他小时候曾把一只母鸡的头藏在它的翅膀底下,那母鸡竟呼呼睡了,这很有道理。”    
      ①让·亨利·法布尔(1823—1915),法国昆虫学家与著作家。    
      “这件事促使他成了一个博物学家是吗?”伯基问。    
      “可能吧。”杰拉德说。    
      这时欧秀拉掀开一个盖鸟笼的布向里窥视,一群金丝雀立在角落里,相互依偎着准备睡了。    
      赫曼尼也走过来看。她把手放在欧秀拉的胳膊上,用她那温和的像唱歌般的声音说道:    
      “你怎么也来这里了,我们还碰到古迪兰了。”    
      “我过来观赏水塘,”欧秀拉说,“结果我看见了伯基先生。”    
      “是吗?这儿真象是布朗文家的领地,是吗?”    
      “希望如此,”欧秀拉说,“我看到你们在湖上划船,就来这儿躲清闲。”    
      “噢,是吗?”赫曼尼的眼睛好奇而兴奋地眨着。她脸上总有那么一种神奇的表情,既不自然又对别人视而不见。    
      “我刚想离开,”欧秀拉说,“但伯基先生想让我一起来看看房子。在这儿住该多美呀,简直太好了。”    
      “是的,”赫曼尼心不在焉地说。接着她便离开了欧秀拉,好像不再注意她的存在。    
      “你觉得呢,鲁伯特?”她唱歌似地充满爱意地冲伯基说。    
      “很不错。”他回答。    
      “你觉得舒服吗?”她说着又显出那种好奇、阴险而销魂的表情。她的胸脯起伏着,似乎很有点沉醉的样子。    
      “很舒服。”他回答。    
      一段长时间的沉默。而赫曼尼则一直注视着伯基。    
      “你认为你在这儿会快乐吗?”她终于开口说。    
      “我相信,我会的。”    
      “我一定会尽力为他做事的,”雇工的妻子说,“我保证我的主人在这儿会住得很舒服。”    
      赫曼尼慢慢地转过身来看着她。    
      “太感谢你了。”她说,接着又一下子转了回来,恢复到她原来的位置。她回转身扬起头,只冲他一人问道:    
      “你量过这些房间了吗?”    
      “没有。”他说,“我刚才在修船。”    
      “我们现在做好吗?”她平静地慢慢说。    
      “你有卷尺吗?萨尔蒙夫人。”他转向那女人问道。    
      “是的,先生,我想我可以给您找到一个。”那女人应声去篮子里找。“我就这么一卷,能用吗?”    
      尽管是递给伯基的,可赫曼尼接了过来。    
      “很感谢你,”她说,“它很好,多谢!”接着她转向伯基,作了个欢快的动作说,“我们现在就开始怎么样?鲁伯特。”    
      “那别人怎么办?他们会感到乏味的。”他很勉强地说。    
      “你们介意吗?”赫曼尼不经意地转向欧秀拉和杰拉德说。    
      “噢,一点也不。”他们回答。    
      “先量哪一间呢?”她再转向伯基快活地问。    
      “我们一间一间量吧。”他说。    
      “也许我该去准备茶点了。”雇工的妻子欢快地说。因为她又有事干了。    
      “是吗?”赫曼尼转过来冲着她说,那亲密的语调,简直使她陶醉。“那我太高兴了。我们在哪儿用茶呢?”    
      “您喜欢在哪儿?在这里面还是在外面的草坪上呢?”    
      “我们去哪儿用茶呢?”赫曼尼向大家问道。    
      “到池塘的堤岸上去吧。萨尔蒙夫人,如果您准备好了茶点,我们这就带上去好了。”伯基说。    
      “好的。”那女人高兴地说。    
      一帮人走下小径来到前厅。房子虽空着,但却干净,阳光明媚。那儿有一扇窗户正向枝繁叶茂的花园儿敞开着。    
      “这是餐厅。”赫曼尼说,“我们来量这边。鲁伯特,你去那边——”    
      “我能为您效劳吗?”杰拉德说着要上前来握住卷尺的一端。    
      “不必了,谢谢。”身着蓝色软绸裙的赫曼尼高声说着,弯下腰去。对她来说,与伯基一起做事并且由她来指挥是一件愉快的事。她顺从地听她的指挥。欧秀拉和杰拉德在一旁观望。这是赫曼尼的特点。在某一时刻她只与一个人亲密相处而置别人不顾。这使她洋洋得意。


满足地 毯(2)

      他们在餐厅里量着讨论着。赫曼尼已经决定了用什么来铺地面。如果有什么人要违背她,她便会立刻冒出一股无名火。伯基在这种时刻总是让她独断专行。    
      然后他们穿过正厅,来到另一间较小的前屋。    
      “这间是书房。”赫曼尼说,“鲁伯特,我有一张地毯,我想把它铺在这儿,我把它送给你好吗?要吧,我想送给你。”    
      “是什么样的?”他不太热情地说。    
      “你没见过的。底色是玫瑰红,带着些淡蓝色的金属粉,一种非常柔和的、暗暗的蓝色。我想你一定会喜欢,你觉得呢?”    
      “听起来挺不错。”他回答说,“哪儿产的?东方的?有绒毛的?”    
      “是的,波斯地毯!用驼毛制成的,很光滑。我想它叫波戈摩斯地毯,十二英尺长,七英尺宽。你觉得行吗?”    
      “可以。”他说,“但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么昂贵的地毯呢?我的那块牛津土耳其地毯还很不错呢!”    
      “可是我送给你不好吗?”    
      “它值多少钱?”    
      她看了看他说,    
      “我不记得了,挺便宜的。”    
      他看着她,脸色沉下来。    
      “我不想要,赫曼尼。”他说。    
      “让我把它铺到这屋子里吧,”她说着走上前来,把手轻轻地搭在他胳膊上,哀求地说,“你不要,我会很失望的。”    
      “你知道我不希望你送我东西。”他无力地说。    
      “我并不是想给你什么。”她接着说,“但这块地毯你要不要?”    
      “好吧。”他说。她又胜了,而他又输了。    
      他们来到楼上。与楼下一样,楼上还有两间卧室,其中的一间已稍加装饰。显然伯基就睡在这里。赫曼尼仔细地在屋里巡视了一周,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