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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世界支架-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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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彤惊慌失措,这个人果然是个囧人,大马路上就抽风了。安彤很想装作不认得他,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说:「既然爱你还逃个什么劲啊!」
  谢庆站起来,抽抽鼻子,说:「小姑娘懂个什么。」
  如果不爱的话,他就能很平静地跟安臻一起生活下去;如果不爱的话,他就不会觉得对夏景语有亏欠;如果不爱的话……他就不会觉得背叛了夏景言。
  怎么办,小言,他爱上了另一个人。
  为了惩罚自己,他一定要走,走得远远的。
  安彤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说:「我眞的是无法理解……」她喃喃地说,「以前我觉得你很乐观像一个人,现在看来一点都不像。你比他差远了。」
  谢庆疑惑地抬起头,问:「我像谁?」
  「几年前住在小哥家的人,小哥把他捡回来,他被家人抛弃了可照样整天乐呵呵的,可惜后来……好人不长命。」安彤叹了口气,「算了,过去的事了。」
  谢庆觉得怎么这个世界都在摇晃呢?过了一会,他才发现是他自己在发抖。
  他听见自己用机械的声音问安彤:「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安彤说:「夏景言,那时候我还老让他帮我补习功课呢。」
  安臻疲惫地回到家,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夏景言的信都翻出来。
  他坐在阳台上,找了个瓷盆,用打火机一封一封地烧那些信。盆里的黑色灰烬越来越多,火光照亮了他的脸。
  安妈妈惊讶地看他做这件事,说:「怎么就烧了呢……」
  安臻说:「有些事留在心里就好了,表面上就睁只眼闭只眼让它过去吧。」虽然很无奈,可是怎么办呢?人总是要活着的。
  跟夏景语冲突之后,他反而清醒过来。其实执着于过去的不仅仅是谢庆与夏景语,他也是。因为总是惦记着谢庆心底的伤,总是记着夏景言跟谢庆之间的关系,他无论做什么都小心翼翼地怕触动了谢庆敏感的神经。
  就是他这种暧昧放纵的态度,反而帮助了夏景语伤害了谢庆。
  「小言,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夏景言不是个会退缩的人,所以他们这些活着的人更不能输给他。
  安妈妈看着自己的儿子,突然说:「你无论要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我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安臻一愣。
  难道老妈看出来他喜欢男人了?
  谢庆听到了那三个字。
  他确实听到了那个名字,从安彤嘴里,从一个他认为八杆子打不着的人嘴里听到的。
  下一秒,他恍然大悟。
  他之所以来到这个城市,是因为景言总是提起,景言说这个城市的风景不错,人也很好。现在,他终于懂了。
  安臻,安臻。
  夏景言说,在那个城市里有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夏景言说,那个人曾经经帮助过我,他是个好人。
  谢庆终于知道他来到这里的眞正意义。
  冥冥之中是不是有人牵引着他?
  这个城市里有安臻。
  这个城市的夜晚很明亮。
  谢庆后退几步,突然转身就跑,把安彤又吓了一跳。
  这人干什么呢?她刚想去追,杨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出来,拦住她,笑眯眯地说:「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好。」
  安彤一脸痴呆:「哦。」
  她被要求问谢庆爱不爱他家小哥,以及说出一个名字,虽然过程是诡异了点,但她眞的是完成了任务。
  「然后呢?」安彤问。
  杨简掏出电话,打给王锦程,嗯嗯啊啊一阵之后,对她说:「go,我们去第二现场。」
  安臻呆呆地坐在阳台了,过了一会叹了口气,刚要站起的时候接到电话。
  「安臻……安臻……」
  手机里那个人喘息着,不断地喊着他的名字。安臻脑海突然一片空白,只有心脏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我在你家楼下。」
  安臻听到这句话,立刻冲出屋子。安妈妈看了摇摇头,别人家的孩子是小时候毛躁,长大之后稳重,只有他家的安臻跟别人是倒过来的。
  安臻下了楼,却没看见谢庆的人影,正焦急间,有人一把拉住他,拖着他往一边走。
  安臻被拉着,只能看到谢庆的背影,手臂被抓得紧紧的,带着滚烫的温度。
  被他拖到车库,找了个背光的地方,谢庆回过身,还没等安臻看清他的脸,他就猛地把安臻压在墙上,嘴啃了过去。
  虽然重逢就接吻的情节很老套,可是老套还被情人们不断重复着,就说明了它的实用性。以舌尖都要被吸出血的力度啜吻对方,交换着津液的同时,上颚被爱抚得脊背都酥软了,过了好久,直到再不分开就会窒息的时候,胶着的唇才离开。
  安臻喘息着,腿一软,谢庆连忙抱住他。
  「接吻会被吻到站不住,的,果然是受啊。」谢庆突然天外飞仙般的说了这么一句。
  这个囧人,破坏气氛的手段果然一流。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安臻捧住他的大脑袋,再次凑上唇去。
  这一次一吻结束,谢庆趴在安臻的怀里起不来。
  于是他干脆就不起来了,抱住安臻的腰,把额头抵在他的肩上,沈默着。
  安臻伸手去推他,他死活不肯动,然后安臻摸摸他的脸,一手湿润。
  「第四次了……」安臻说,「眞是喜欢哭的男人。」这次又是为了谁?
  谢庆紧紧抓住安臻的腰,渐渐地肩膀开始抖动,想要克制但是又不能。
  安臻环住他的背,陪他默默地站着。
  过了好久,谢庆才抬起头来,露出兔子一般通红的眼睛,安臻用拇指帮他擦脸上的泪水,说:「唉,怎么像个孩子一样。」
  谢庆吸吸鼻子,说:「安臻,我还是不要跟你分手。」
  安臻「啊」了一声,说:「那就不要分好了。」
  谢庆暴走了:「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很感动,然后哭着扑过来,揪住我的衣服,喊着『小庆庆,其实我一直不想跟你分开,你是我一生的守候』……吗?」
  安臻平静地说:「八点档看太多不利于身心健康。」
  谢庆笑了,继续抱住他。
  两人相拥了一会,感觉所有的话语都是多余,从来没有这么默契的时候,那些埋在心里话就永远埋在心里吧。安臻选择不说。
  那么,谢庆也选择不说。
  谢庆知道这是安臻的作风,比别人都沈默几分的安臻,拥有自己的表达方式。
  谢庆以为,在夏景言离开之后,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他的世界塌了下来,压在他的脊背上。他继续一个人走,自以为无比艰辛,走着走着,竟然没发现其实身体已经轻松了。
  回头一看,才知道有个笨蛋默默替他撑起了整个世界。
  什么都知道,但是什么都不说,是因为太深沉了,这样的爱。
  谢庆亲亲安臻的脸颊,说:「等我好不好?」
  「嗯?」安臻有点惊讶,「还是要走吗?」
  谢庆点点头:「还是要回去看看,并且了结一些事,等我,我不久就回来。」
  安臻看着他。
  谢庆有点心虚。自己总总是要他等,这样简直太无耻了。
  「说分就分,说合就合。」安臻说,「要我等我就等,我是不是太廉价了点?」
  谢庆呼吸一窒,心痛难忍,果然伤害到他了。
  安臻叹了口气,伸手把捏住他的脸颊,用力一扯,谢庆吱哇乱叫。
  安臻板着脸说:「其实我今天心情很不好,非常不耐烦,你还要求这么多。」
  谢庆更加不敢说话了,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安臻。
  ……这人一大型犬非要装可爱。
  安臻忍住抽搐,说:「不过既然等待这种事,我很擅长,我就勉为其难的再等你一次。」
  谢庆扑住安臻:「小臻臻,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不过说什么勉为其难,其实你心里很高兴吧,不用害羞,我了解,我不会笑话你的。」
  安臻终于忍不了了:「你这个笨蛋!」
  「小臻臻~><」
  「啊啊啊,受不了了!」突然有个声音大吼一声,「这是什么人啊,本来应该是感动人心的破镜重圆不是吗?为什么会被这个人搞成这个样子!」
  王锦程冲了出来,后面跟着杨简,杨简后面走出来的是安彤,最后居然还有严晰。
  「你们——」谢庆目瞪口呆。
  安臻瞥了一眼,完全没有惊讶。
  「你们从什么时候在这里的?」谢庆炸了毛。
  「从一开始。」杨简笑眯眯地说。
  「全部都看到了。」安彤沉痛地补充。
  「接吻会被吻到站不住的,果然是受啊。」王锦程捏着鼻子学谢庆说话。
  严晰翻个白眼,当作总结:「白痴。」
  谢庆怒了:「你们快走,不要打扰我们两个!」
  王锦程说:「得了吧,我们是来拯救安臻的。」他笑着对安臻说,「今天星期五,我们去喝一杯吧。」
  安臻点点头:「好啊。」他说着就跟着王锦程走。
  「啊!小臻臻!不要抛下我啊!」谢庆连忙跟上。
  安彤问杨简:「我能跟去吗?」
  杨简为难地说:「可是是同志酒吧……」
  安彤眼睛一亮:「晚上会有表演吗?我最近的论文题目是研究同性恋在社会中如何和谐存在。」
  「那你跟严晰一起扮拉拉吧。」王锦程凑过来恶劣地说。
  严晰朝他比出中指。
  「啊,严晰是吧,幸会幸会,我记起一个笑话很适合你。」谢庆凑过来。
  严晰白了脸:「滚开,我跟你不熟,别靠近我。」
  安臻看着吵吵闹闹的一群人,心情愉快起来。
  谢庆在这个时候转过头,对上他的视线。
  两个人对视一下,谢庆笑了。
  安臻突然觉得在这一刻,所有的辛苦都得到了回报。谢庆一定懂得了夏景言的那个登山包的眞正的意义。
  安臻悄悄走到谢庆身边,勾住他的手指。
  谢庆一边跟其他人说话,一边回握住安臻的手。
  安臻觉得这大概就是幸福的感觉了。
  夏景言的生命在你的手上,你要代替他活得漂亮。
  而我……把肩膀借给你,我想帮你扛起你的世界。
  尾声
  谢庆戴着墨镜,跟夏景语进入了机场。
  「怎么一个送你的人都没有呢?」夏景语斜着眼,看了看谢庆。「你的人缘眞差劲啊。」自从那天之后,夏景语的脾气变得不太好。
  谢庆并不是傻子,夏景言死后,遗物基本都是夏景语整理的,自己送给夏景言的照片被安臻在旧货市场买到,本身就说明了夏景语对自己的态度。
  可是谢庆还是当夏景语是姐姐。
  谢庆笑笑,说:「是啊,他们说来给我送行是浪费可贵的时间。」
  谢庆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一看,安臻发来短信,言简意赅:「一路顺风。」
  谢庆咧开嘴。
  夏景语觉得很刺眼,哼了一声。
  谢庆微笑,好像是为了解释给夏景语听一样地说:「他是个很温柔的人。」
  不说就算了,说了夏景语冷笑:「得了吧,这是我听见过的最可笑的笑话。」
  谢庆说:「啊,是吗?这样吧,夏姐,我讲个笑话,你看好笑吗?」
  夏景语一楞,脸色很不好地说:「啊,要登机了,我们走吧。」
  她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地走在前面。
  谢庆背着自己的照相机,笑着跟着她。
  谢庆坐在靠窗的位置,夏景语在他身边假寐。
  飞机起飞,气流托起身体与重力对抗。窗外,晴空万里,丝屡飞扬。
  谢庆突然想到了阳光下的雪山,壮丽而闪耀。
  茫茫的白雪下,他们把夏景言安葬在那里。那是夏景言最喜欢的景色,即使风雪夺去了他的生命。谢庆不止一次地想过,为什么他会用照相机,而夏景言热爱用笔记录他们所看到的景象。
  因为实在是太美了。
  自然或是生命,这个世界都太美了。
  他扶住手里的照相相机,含笑看着蓝得深邃的天。
  番外——小小世界
  安臻站在冰箱前,突然没了做饭的兴致。
  谢庆离开有两个月了,起初他还会打电话过来,后来居然去了深山老林信号不好,联系也断了。说实在的,隔行如隔山,安臻也不知道搞摄影的都是怎么工作的,所以也不知道谢庆究竟要在哪里发展。
  说不定这次他回来还是会离开这个城市。
  远距离恋爱吗?安臻叹口气。
  他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罐啤酒和硬梆梆的面包,准备就这样凑合了,一个人吃饭实在太无聊。
  他坐到沙发上,把东西放在前面的茶几上,打开电视看。可惜电视节目也比较无聊。连边喝啤酒边看电视都能要睡着,节目策划们眞该反省一下了。
  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大门突然匡当一下被撞开,安臻迅速清醒过来,挣扎着从沙发上起来,定睛一看……哪里来的野人……
  那个满脸胡子,头发披肩,一身灰尘的野人背着大包小包,看见安臻眼睛一亮,猛地扑上来,安臻连忙接住那团黑乎乎的东西,结果因为太沉了,被压得再次跌进沙发里。
  ……腰啊……安臻疼得皱起眉头,身上那人连忙起来,双手扶住安臻的腰,问:「小臻臻,两个月没压你,你的柔韧性变差了。」
  什么蠢话!安臻瞪他,那人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吧唧在安臻脸上亲了一口,安臻抹抹脸,说:「臭死了。」
  那人嗅嗅自己身上,说:「是有点臭哦,我想早点见到你嘛,从山里一出来都没怎么打点,背了东西就回来了。」他说着说着,哭丧起脸,「人家好想你哦,可你好像一点都不想我的样子。」
  安臻把他身上背的包都拉下来,说:「想,怎么不想,想得都借酒浇愁了。」
  那个野人当然是谢庆了,谢庆看看旁边的啤酒罐楞了一下,说:「眞、眞的吗……」他一把抱住安臻,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好感动啊!小臻臻!」
  安臻奋力地抬起头,满脸痛苦。
  眞的是太臭了……这个人几天没洗澡了啊……
  「咕咕咕……」
  安臻眨眨眼,怀里的人不敢抬起头,闷闷地说:「小臻臻,我饿了。」
  安臻哭笑不得,把他拉起来,推进浴室,说:「先洗澡再出来吃东西!」
  谢庆笑嘻嘻地钻进浴室,又探出头来,问:「要不要一起洗?」
  安臻刚翻出他的内裤,一把丢他脸上。
  谢庆洗完澡出来,终于从原始人进化成现代人,只是头发长得不象话,披在肩膀上倒是有点不羁,湿漉漉往下滴水的样子还挺性感。
  安臻简单弄了点饭菜,摆在桌上,谢庆扑过去,眼泪汪汪:「还是小臻臻的手艺好。」
  谢庆一边吃饭一边给安臻讲他这两个月的见闻,安臻安静地听着,间或捡捡他弄洒在桌上的饭。家里好久没有这么吵了。
  安臻看着谢庆大大咧咧吃饭的样子,突然温柔地说:「吃慢点。」
  谢庆楞了楞,一把抓住安臻的手,笑着,看着他。
  到这个时候,离别后重逢的幸福感才渐渐蔓延开来。安臻想着,这种柔软而温情的感觉,只有眼前的这个人才能带给自己了,即使他经常无厘头。
  「诶,你也饿了不早说,叫我慢点吃,是怕我抢了你的吗?」
  安臻慢慢抽出手,猛地一巴掌拍过去。
  我削死你……
  谢庆委屈地抱住头。
  哎,他们分别了两个月耶,换做一般人有他们这样的吗?安臻撑着下巴,心想,估计这一辈子生活都正经不起来了。
  他正叹息着,谢庆放下筷子,擦擦嘴,一把把他拉了过去。
  安臻还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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