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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世界支架-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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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王锦程是看了新闻才知道的。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可他们却通过这种可笑的途径获得消息,王锦程打了电话过去,骂谢庆死没良心。
  「我们不跟你联系你就不跟我们联系?你甩了安臻,我们道义上当然支持安臻了,但你他妈出事了也不吭声,我靠,你当不当我们是朋友啊!」
  王锦程在电话里骂了快一个小时,再次上升到国家地球乃至全宇宙的高度。
  谢庆一直在那边听。
  末了,王锦程喘了口气,说:「我在市内还有套房子,我平时反正住学校,你搬过去吧。」
  结果谢庆说了一句:「不用了,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到xx市去了。」
  王锦程楞了一下,差点把手机砸了。
  「你有种!」言简意赅地骂了一句,王锦程就挂了电话。
  谢庆楞楞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坐在酒店的落地窗前,想着自己把所有关心他的人都推开了。
  王锦程骂骂咧咧地通知安臻。
  安臻心一紧,后面王锦程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了。
  眞的结束了。安臻反复地想这句话,这次是眞的结束了。
  「安臻?安臻?」王锦程在电话里喊,「不会又有人找你麻烦吧!」
  「王锦程……」安臻的声音很嘶哑,听得王锦程心惊肉跳,他说,「我现在很难受,让我静一静。」
  王锦程认识安臻这么久,他一直都是冷冷淡淡,仿佛什么事都不能惊动他一样,现在他的声音竟然疲倦到这种地步了……究竟有多么的难受。
  安臻走到花店前面,果然被烧得很厉害。
  努力建设很难,可是毁掉却很简单。安臻觉得这个花店可能是维系他跟谢庆之间的最后一根线,现在花店毁了,线也断了。
  当初努力建立的感情也没有了。
  更或许他们之间根本谈不上什么感情,只是受伤的人舔舐伤口而已。这可能眞的是老天的安排,从他遇上夏景言,到夏景言遇上谢庆,再到谢庆遇上他。
  这是多么神奇的圆圈,也是多么残忍的缘分。
  安臻想嘲笑自己。他站了一会,突然听见背后有声音。
  「为什么还要回来看呢,还有什么放不下吗?」一个女人的声音。
  「……再让我看最后一眼吧。」
  安臻一震。熟悉的声音传来,不知道为什么,安臻下意识地躲到一边。谢庆走在前面,夏景语紧紧跟着。
  夏景语就像影子一样,无论他到哪里,她都会尾随。夏景语说话的内容,夏景语的声音,夏景语的长相,都在提醒着谢庆。这个女人是夏景言的姐姐。
  屋子被烧了之后,他住进了酒店,就是夏景语住的那家。他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已经不太好,晚上又会觉得很冷,几次觉得可能会冷死在床上。
  夏景语说,等到了另一个城市就好了,那里有小言的痕迹,他就不会再觉得寒冷了。但在离开之前,他还是想回来看一看。
  安臻靠在街上转角的广告牌后,看着谢庆明显憔悴的身影。他的目光移向谢庆旁边的女人。
  他沉下脸。
  王锦程约了杨简出来来,完全的手足无措。
  「安臻现在一定很难受,怎么办?」
  杨简哼了一声:「怎么办?凉拌。」
  「你你你——你还是不是人家朋友啊!」王锦程大呼小叫。
  杨简掏出手机给安臻打电话,问:「要不要出来喝酒?」
  等他挂了电话,王锦程问:「他答应了?」
  杨简点头,王锦程大呼神奇。
  结果他们去了常去的酒吧等安臻,安臻一进来,整个人从内至外,从上到下散发着……戾气?
  王锦程目瞪口呆:「这怎么回事,刚才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很伤心的口气啊……」
  安臻坐到他们旁边,绷着脸,一语不发,但是紧紧收住的嘴唇线条,让人看着有点……「杨简,我好怕怕哦……」王锦程说着就要扑住杨简。
  杨简一把推开他:「滚开,去死。」
  总之,安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第十章 世界支撑物
  夏景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上挑的眉眼是夏家的保留特征,他们一家都这样,从爷爷奶奶到父母,再到姐弟。
  夏景语仔细看着自己的眼角,已经有细细的皱纹,岁月毕竟不饶人。
  她化好妆,再看,化妆品已经巧妙地遮住了岁月的痕迹,让她看起来美丽动人。她走出房间,走到隔壁敲门。敲了好半天,谢庆才打开门。
  明明酒店里空调温度很适中,可他还穿着好几件衣服,他疲倦地倚在门上,额上都是汗,可是脸色和唇色都不好。
  「昨天又没睡好?」夏景语问。
  谢庆虚弱地笑笑。
  夏景语知道他为什么睡不好。三年前他也这个样子,在小言出事之后,他一个人被救了下来,在医院里虽然身体上的冻伤好了,可是却一直觉得冷。
  医生说,是心理原因。
  夏景语却不这么认为,这是上天给他的惩罚。惩罚他一个人活了下来,而让小言死去。夏景语看着他的脸,说:「我订了下个星期日的机票。」
  谢庆闻言怔住,开口道:「这么早?」
  夏景语摇摇头:「不早了,再不回去我就要被炒鱿鱼了,而且那边等你很久了。」
  谢庆还是怔怔的,说:「知道了。」
  夏景语说:「那你还是休息休息吧,记得把东西也收拾收拾。」
  谢庆点点头。
  夏景语知道他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了。三年前谢一眠出了医院之后就离开了,现在,他要回去了,居然拿不出什么象样的行李。
  这点愉悦了夏景语。
  没有了夏景言的谢一眠就应该行尸走肉地活着。
  夏景语回到自己的房间,手机就响起来了。她看着手机萤幕,上面闪烁着「安臻」两个字,这么多年,这个人还是用这个号,眞是个乏味的人。
  「喂。」她接通了电话。
  「夏小姐。」安臻的声音沉沉的,有点暗哑。
  夏景语笑笑:「我等你这个电话很久了。」
  安臻说:「那今天下午有时间吗?我们见个面吧。」
  夏景语说:「好。」
  当夏景语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他正在翻看咖啡店提供的杂志。这个男人好像都没有变什么,一直都冷冷清清的,那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所以夏景语讨厌他。
  安臻闻声,抬起头来,看见夏景语来了,还是礼貌地站了起来。
  夏景语在他对面坐下,他也也跟着坐下,问:「想喝点什么?」
  夏景语跟安臻随便点了两杯咖啡。
  夏景语说:「你是要开门见山还是虚与委蛇?」
  「开门见山。」安臻说,「我说为什么谢庆转变这么大,是你搞的鬼吧。」
  夏景语不屑地说:「你说话的口气眞让人讨厌,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安臻冷冷地看着她:「你把我的耐心逼至了极点,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说话方式,也请先检讨一下你自己的所作所为。」
  夏景语笑了一声:「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是谁?你从始至终都只是个外人,五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夏景语说着火气也上来了:「五年前如果不是你多管闲事,景言在外面受不了就会自己回来了,但是你『美其名曰』帮助了他,害我父亲一气之下跟他断绝了父子关系!」
  夏景语喘了口气,阴郁地说:「那个时候景言跟家里人说他喜欢男人,父亲气得把他赶了出来,把他的卡也给冻结了。我本以为他在外面晃晃就知道家里的好了,谁知道他想在外面赚钱,被人骗到这里来了。」夏景语顿了顿,说,「这点我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救了他,还不知道他会被人折磨成什么样。」
  「要怪就怪你家人不理解他。」安臻冰冷地说。
  「这是我家的事,你凭什么评价!」夏景语说,「不过我也恨你,如果不是你在背后支持,景言怎么会一直都不肯回家,就连我亲自来,他也不愿跟我回去给父亲道歉!」
  安臻扫了她一眼,说:「当年你来找我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有劝他回去,他说他不独立的话很难让你们接受理解他,他执意在这里工作,我就帮他安排了。你还是觉得他不回家是我教唆的,我也无能为力。你还记得当时你是怎么骂我的吗?我眞该感谢上帝,你现在成熟多了。」
  夏景语的脸色一下子变白。
  「后来小言想有更好的发展,才离开了这个城市。从始至终,他都是按照他的想法一步一步地走的,可能开始他没有经验,所以才会被人欺骗。但是他的成长实在让人看了欣喜若狂。」安臻问夏景语,「作为他的姐姐,你难道一点也不为他高兴?」
  夏景语转过头,说:「……你懂什么?」
  外人怎么会懂?懂她那种既高兴又失落的心情,离开了家里的庇护,弟弟反而更加茁壮了,这叫她情何以堪!
  所以,她才会托关系去了弟弟的杂志社,她实在无法忍受弟弟离开她的视野太远。
  夏景语与安臻同时跌进了回忆里,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安臻叹了口气:「都是过去的事了。」
  谁知道夏景语听了,冷笑着说:「是啊,我也以为是过去的事了,可是没想到绕了半天又绕回你身上了。我听说谢庆跟人同居之后,找人一查,居然对象是你,我就想,你他妈的眞是阴魂不散。」
  谢庆发现夏景语居然出去了,他松了一口气。继续待在房间里,会觉得更冷,可是平时要出去的话,夏景语一定会跟着,现在好不容易她不在,谢庆决定到外面去转转。
  谢庆走出酒店,抬头看天,居然觉得天蓝蓝的,好可爱。
  谢庆觉得现在自己的心情就像变态怪叔叔看见了可爱的小罗莉那样,又兴奋又变态……
  唉,居然到了这种地步。
  回去杂志社并没有让谢庆觉得太高兴,谢庆知道在杂志社最快乐的时光已经随着夏景言的离开而逝去了。
  他踢着脚下的石头,突然想念照相机。
  其实他很久没有想摄影的念头了,但今天他一个人出来散步却很想念照相机。
  就在他边想心事边走的时候,突然有个人拦在他的前面,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小彤?」谢庆惊讶地喊出来。
  安彤脸色非常不好,闷闷地问:「听说你要离开这里。」
  谢庆不知道说什么,只憋出句莫名其妙的「对不起」。
  「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要员警干什么?」安彤说。
  谢庆就更不知道说什么了。
  安彤深吸一口气,说:「我也不是来骂街什么,只是有个问题不问你憋在我心里实在不爽。」
  谢庆连忙点头:「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
  安彤一听他这句,立刻更加生气:「老板!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以前别人说一句,你说三句,现在看你这窝囊的样子!」
  谢庆有点恍惚,有多长时间他没听安彤叫这么一声「老板」了?
  于是那些画面一幅一幅地在眼前晃过,他坐在花店前晒太阳,安彤在一边喊,老板,小哥又来了。然后他抬起头,就看见下班了的安臻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啊,小彤,你刚才说你要问什么来着?」谢庆突然醒过来一般地问安彤。
  安彤沈默一下,一字一字地问:「我问你,你爱不爱我小哥?」
  安臻听了夏景语的话,居然,没增加火气,反而冷静了下来,他说:「夏景语,你眞可怕,你居然监视谢庆这么多年。」
  夏景语拿起勺子搅拌杯子里的咖啡:「你以为我想吗?那个人跟你一样,让我觉得恶心。」
  这句话娱乐了安臻:「但是他是你最爱的弟弟所喜欢的人不是吗?即使你觉得恶心也没有办法不是吗?」
  夏景语被他说得脸色铁青,不过不久她就一笑,说:「既然是景言喜欢的,就只能属于景言一个人。」
  安臻面无表情地说:「你是是个疯子。」
  夏景语喝了口咖啡:「是,我是疯了,在我得到弟弟死讯的那一天我就疯了。」
  「为什么死的是我的弟弟,为什么那个人不去死。不过既然是景言为了他连命都能不要,他就一辈子属于景言。」她双手撑在桌边,看着安臻,说,「即使是你想拯救他也不行。」
  「所以你就逼他?逼他离开我,离开这里的一切,跟你回去?」安臻挑眉,然后他侧过头,抹了一把脸,说,「我很久没有这么生气过了。你弟弟都不想去伤害的人,你没有资格去伤害他。」
  夏景语冷冷一笑,眉目里都是鄙夷:「但是我弟弟是为他死的!」她低下头,口气满是怨恨,「我可怜的弟弟为了他死在千米高的雪山上,可他却在这里拥有了新的生活。事业爱情……这些我弟弟都永远不可能得到了,他凭什么拥有?」
  安臻看了夏景语半天,突然倾身,凑近夏景语,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眼神却冷得有些阴森:「他凭什么拥有?就凭夏景言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也要他好好活着!」
  「他的命是夏景言换来的,你他妈现在在糟蹋夏景言的命!」
  夏景言跟他小心翼翼认眞保护的人,却被这个女人一步一步逼到了极限。
  安臻看的出谢庆已经很努力地想获得安宁的新生活,连他都以为谢庆就要成功了,可是这个女人破坏了一切。
  安臻狠狠地将带来的纸袋扔在桌上,说:「你在谢庆面前说些怪话就算了,但是你找人袭击我,是为了让他害怕,还是让我害怕?找人纵火烧了花店,是为了彻底断了他的牵念?」
  夏景语看着桌上的证据白了脸。
  安臻说:「夏景语,中国有句老话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夏景语被他吓到,缓缓摇头,说:「可是谢一眠还活着,比起我弟弟,他还活着……」
  安臻比比自己的胸口,慢慢地说:「人跟其他动物的区别,是除了身体,这个地方也需要活下去。」
  夏景语愣住。
  「如果夏景言要的是个没有心的行尸走肉,他何必赔上自己的命。你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实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你再这么对待他心爱的人,百年之后你就等着去给他赔罪吧!」
  安臻觉得头晕晕的,他眞的是好久没有这么生气了。他说:「这些材料你自己留着慢慢看吧,我知道你讨厌我,刚才我说的话你当没听见也没什么。只是你再搞什么小动作……」
  安臻哼了一声:「反正我也不在乎你更恨我。只是——」他鄙夷地看着夏景语,「你不觉得你自己把自己弄到了让人怜悯的地步?」
  别人会说,这个女人因为弟弟而疯了,眞可怜。
  安臻留了纸袋在桌上,再扔了几张钱就大步跨出了咖啡店。再停留一下,他眞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遇上夏景语,他总是把握不好底线。这个女人总能让他最恶劣的一面爆发出来。
  几年前她找他逼他把夏景言赶出他家是这样,夏景言出事后她情绪失控打电话给他迁怒他是这样,现在为了谢庆的事她还这样。
  妈的,他本不是激烈的人,可非要做跟人吵架这种激烈的事。
  都是为了那个人。
  安臻觉得好累,筋疲力尽。
  谢庆呆呆地看着安彤。
  安彤等他的回答,可他半天都不吭声,安彤急了:「你倒是说句话啊,你是不是男人啊,这都不敢回答?」
  谢庆的身体猛地倒下来,把安彤吓了一跳。谢庆做出个失意体前屈的pose,一手撑地,一手捶地,说:「我靠,要是不爱,我还逃个什么劲啊!」
  安彤惊慌失措,这个人果然是个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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