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之无双国士-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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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
文学这一块上他不敢说自己有多厉害,毕竟他抄一抄是可以,但真要寻幽探胜寻章摘句还真的不如这个年代的人,但理科嘛,嘿嘿。
看来这是要逼着自己当学霸的节奏啊。
第95章 自由的欧阳辩已经死去!
在欧阳辩即将进学之际,欧阳棐和欧阳修却是颇为开心。
阔别许久的梅尧臣千里迢迢从宣城回到汴京了。
皇祐五年秋,尧臣因嫡母去世回乡守制,此时终于除丧进京了。
欧阳修开心的自然是老友的回归。
他和梅尧臣二十多年前就认识,二十多年前,他们同在洛阳,入门下马解衣带,共坐习习清风吹。
此次归来,虽然欧阳修已经是入阁高居馆相,而梅尧臣仍只是一个贫寒的低级官员,可欧阳修丝毫没有身价已高的感觉,他们无拘无束,谈笑风生,一如往昔。
梅尧臣颇为感慨。
欧阳棐开心的是,他又要见到他的老朋友五白了。
只是他的开心没有多久,就被悲伤取代了。
他兴冲冲的和欧阳修一起去拜访梅尧臣,还带上他的小脑斧。
小脑斧被他的小鱼干喂成了一只大肥猫,颇不开心被带着颠来颠去。
于是欧阳辩的手上多了几道抓痕,这倒不是他悲伤的原因,他悲伤的是,五白竟然已经老死了。
他和梅尧臣对面而泣,一个白头老翁和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子哭得稀里哗啦,场面颇为悲伤。
回来之后,欧阳棐反复的念诗。
【自有五白猫,鼠不侵我书。今朝五白死,祭与饭与鱼。……】
欧阳辩大为惊诧,仔细问了欧阳修才知道原来是五白死了,他只能装模做样的安慰三哥,背地里却是啐了一口:“嗤,下贱的猫奴!”
这些也不过是平凡生活中的点缀而已,对于欧阳辩来说,去太学上学才是他当下最为关注之事。
当然不是期盼着拿好成绩,就想知道太学的课时是怎么安排的。
欧阳辩做了一些了解,信息的来源是曾巩。
曾巩20岁入过太学,上书欧阳修献《时务策》就是那时候的事情,也就是那时候,他不但认识了欧阳修,结交了王安石,而且已经同杜衍、范仲淹等都有书信来往,投献文章,议论时政,陈述为人处世的态度。
所以曾巩对太学的学制制度颇为熟悉,他很自信的对欧阳辩说道:“你所担心的完全没有必要,太学是很自由的,学生大多只是学籍挂靠,上不上课都没有关系的,就是考试比较频繁,每月一小考,每年一大考,考经义,考策论,考刑律,考诗词,至于考试之外的其他的时间自由安排!”
欧阳辩听得开心,喜道:“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曾巩却是劝道:“不过和尚,你天资过人,读书事半功倍,应该趁着年轻多读一些书才是,年纪渐长,记忆力、精力就会大不如前,你这个时候读书越多,以后就受益越大,真不该浪费了宝贵的时间。”
欧阳辩只是嘿嘿敷衍,曾巩只能摇头叹息。
得知太学学风松弛,欧阳辩开开心心的和欧阳发启程。
太学在南熏门附近,接近陈州门,欧阳家住在御街附近,马车往外一拐就到了御街一路往外走,出了内城,再到外城门口,距离虽然不近,但好在路好走,也不算奔波。
太学早从国子监独立出来,庆历四年的时候将辽国使节招待所锡庆院改造成太学,以锡庆院的后堂和两边廊庑为校舍,后来以东的朝集院也划归太学所有。
锡庆院位于国子监以东,最初除了接待辽国使节外,还常用于举办皇家宴席。皇帝在此宴请宗室和百官,其乐融融的旖旎之象常有。
因为是招待所改造成的学校,太学颇为豪华,让欧阳辩都有些咂舌。
占地颇广不说,里面的建筑更是古色古香,树木成荫,倒是很有后世古老学园的清幽和沉淀。
大门处一派古老槐树遮天蔽日,从大门进入,一路绿树成荫,到达深处,竹林成荫,这才算是找到胡瑗的办公所在。
一路走来,欧阳辩还算是比较淡定,他在路上没有见到多少学生,所以曾巩所言应该是真的。
只是胡瑗将课时册与校规给他的时候,欧阳辩瞬间不淡定了。
“不是说太学校规不严、可以自由安排时间么,怎么这些校规是怎么回事,言行不严谨,讲诵不熟,功课不做,无故外出,请假超时,跟同学闹别扭都是犯规,还得录入档案?
还有,这每日的课时,经义,策论,刑律,诗词,医学、武学、算学、道学、书学和画学……这么多门课是认真的么,是选修还是必修?”
欧阳辩目瞪口呆。
胡瑗目光炯炯地盯着欧阳辩:“是谁和你说太学校规不严,还可以自由安排时间的?”
“曾巩曾子固啊,他可是曾经的太学生!”
欧阳辩失声道。
胡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糊涂蛋,曾子固在太学都是多少年的事情了,那都是老黄历了!”
等等,好像是哪里不对。
是了,曾巩二十岁的时候差不多是宝元二年,而太学在庆历四年单独建校后,由当时胡瑷领导教学。
胡瑷将自己在苏州、湖州等地的办学经验用在太学的管理上,所以现在的太学和曾巩所说的太学根本不是一回事!
欧阳辩愣在了原地,张大了嘴巴犹如被雷劈了的蛤蟆一般,让胡瑗忍不住发笑。
特么的!
曾巩误我!
王安石误我!
欧阳修误我!
欧阳辩面如死灰。
所以,自由的生活已经没有了,自由的欧阳辩已经死去,现在的欧阳辩只剩下一副行尸走肉!
啊!
世间再无自由之精神,世间再无精神独立之欧阳辩!
得知残酷真相的欧阳辩陷入了灵魂的拷问之中。
如果仅仅如此也就罢了,胡瑗给欧阳辩带来了一个更坏的消息。
“小和尚,今年的省试就要开始了,介甫和我说你的学识其实颇为扎实,可以试一试参加一下,就算是体验一下积累经验,你记得准备一下。”
欧阳辩从神游之中醒了过来,急道:“等等,什么省试,我没有参加过乡试,为什么能够参加省试!”
欧阳发提醒道:“太学生可以直接参加省试……”
欧阳辩:“……”
第96章 坑爹常见,坑儿子不常见!
欧阳辩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太学生。
是不是史上年纪最小的太学生不知道,但他肯定是目前太学年纪最小的太学生。
欧阳辩的到来成了太学的新闻。
太学里的人不多,但也不少了,至少也是三四百人的规模。
不过若是比起汉唐时候,此时的太学还是小家子气了。
汉代的太学有240房,千八百余室,学生三万人,而唐京师有1200间学舍,学生更多。
不过也怪不得大宋小家子气,主要是办学费钱啊!
太学是最高等级的学府,能在那儿念书的学生都不简单,要么是官二代。
要么学问出众,成绩优异,在县学、州学等地方大学出类拔萃,才能被送进太学。
进了太学,不用交学费,也不用交杂费,吃住费用都由朝廷承包,每月还能领到几百文到一千文不等的助学金。
还得延请大儒执教,加上日常维护之类的费用,所需的钱财也不算少了。
欧阳辩在三四百人之中,不仅是年纪最小的一个,有可能还是名气最大的一个。
最近中秋节太学的中秋词都没有人敢作,太学旁边的清风楼的小姐姐们每日都要唱唱水调歌头,而陆采薇也是太学生们每日里津津乐道的话题。
关于欧阳辩和陆采薇的风流韵事也经常被传播,虽然也知道一个九岁的小孩也做不了什么,但也忍不住他们的羡慕啊!
当然这是私下里的,这位欧阳学士的小公子在太学的老师口中出现的频率也颇高。
原因自然是因为那一本在太学生口中的旁门左道的邪书《富国论》了,但读的人偏偏不少,他们每日里都偷偷传着手抄本相互借阅,美其名曰要批判这种不正思想。
但也有对欧阳辩相当赞赏的人,不过欧阳辩来到太学,却感受到了一种若有若无的排斥。
欧阳辩是个颇为敏感的人,那些太学生看到他脸色都有些不善,也不上来说话,时而交头接耳,然后看着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欧阳发跟着胡瑗倒是不知道这些情况,欧阳辩原本就年纪小,又经常一个人独来独往,在这种情况下明显被孤立了。
欧阳辩也不在意,一开始他以为是因为自己年纪小的原因,后来不经意听到真正的原因,原来这帮人是对他老子欧阳修不满。
欧阳修这阵时间在学习外交礼仪的时候也没闲着,天天炮轰所谓的太学体,欧阳辩忙于自己的生意,也没有怎么关注欧阳修,没想到又搞出这一出。
“这样的老子要来不知道有何用!”
欧阳辩愤愤不平。
你都在搞太学生了,还将我送到太学来,这是拿我当质子还是拿来当炮灰?
没见过哪家老子是这么不靠谱的。
中国人擅长考试,也擅长迎合考官,所以一旦考官有所倾向,学风就会有些倾斜。
之前科举场中,流行骈俪雕琢的西昆体,后来欧阳修的同年好友石介竭力反对西昆体。
庆历二年,他因杜衍之荐,任国子监直讲;
庆历四年设太学后,他又任博士,对太学的发展曾起到关键的作用。
因石介“酷愤时文之弊,力振古道”,力求复古,然后又养出了一个怪胎,也就是所谓的“太学体”。
早在景祐年间,欧阳修就曾对他这一倾向提出过批评,无奈石介自许太高,根本不能接受。
在石介的影响下,太学诸生好新好奇,竟致怪诞诋讪、流荡猥琐,有的写出“狼子豹孙,林林逐逐”的僻涩之语,有的自诩“周公伻图,禹操畚锸,傅说负版筑,来筑太平之基”的怪诞之说。
欧阳修对这种情况早就看不顺眼了,也抨击了许多年,但这半年他可能是压力大,或者是某些方面没有得到满足,反正隔几天就写文章骂一骂太学体,让这群太学生颇为气愤。
太学生气愤,但又不敢和欧阳学士对骂,欧阳辩在这个时候进入太学,就遭受到他们的排斥了。
人家儿子坑爹,自家这老子,坑儿子啊!
欧阳辩突然想起了还在四川眉山的三苏,也不知道三苏上路了没有。
说到坑儿子、坑弟弟,苏轼才是专业户。
一般都是苏轼在前面浪,苏辙在后面擦屁股。
真应了他们的名字,一个是战车的扶手,一个是车轮的印子。
东坡一路被贬,子由一路擦屁股!
这是真正的好兄弟。
用现在的话来说,苏辙,就是扶兄魔。
苏东坡:老弟,救我!哥哥又被贬了;老弟,打钱!哥哥快吃土了。
N遍之后,苏辙,也只有一句,好的,哥哥!
(我终于有书评可以抄了!开心!)
对于王安石让他参与省试的事情,欧阳辩只当是个笑话,他就读了几本书,就没有怎么学过写策论,怎么可能考得上,不过见识一下也未尝不可?
太学的学习进度还是颇为紧张的,不过对于欧阳辩来说其实也算是轻松。
必修课是经义,策论,诗词,而其他的是选修课,虽然也要求每个学生必须选修几门,但考试要求不高。
三门必修课,经义课对欧阳辩来说难度不大,因为他的基础在欧阳修和王安石的教导下打得很好,基本跟得上进度。
诗词对他来说也不难。
所谓学诗词,最难得不是赏析,而是作诗作词,赏析只要系统的学习就能学会,但自己上么,就不是靠学习就能够学会的了。
对于存了一肚子后世诗词的欧阳辩,随时抄一抄便是,也没有什么难的。
其实策论也不难,无非就是议论文嘛,对于欧阳辩来说,难的是策论的格式与忌讳,在思维和眼界方面,还有谁比欧阳辩看得更深更远?
欧阳辩反而对选修课比较感兴趣,尤其是律学课和军事课。
倒不是他想去当诉棍或者从军。
他是个生意人嘛,学法律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一门税法,以后他要做的生意要大得多,届时若是不熟悉要吃大亏的。
至于军事课就更加纯粹了,他前世就是个军事迷,对历朝历代的军事都相当感兴趣,但隔的时间越长,流失的东西就越多,有这个机会考考古也是很有趣的事情嘛。
第97章 居心叵测!
如果没有这些太学生若有若无的敌意,其实上学还是挺有意思的。
每日里晃晃悠悠的按着课程上课,每日里吃一次闻名整个开封的‘太学馒头’,也算是颇为美好的生活。
所谓太学馒头其实不是馒头,太学馒头是有肉馅的包子,大概此时的馒头都是肉包子,味道鲜美。
有一次,宋仁宗赵祯去太学视察,正巧,太学的食堂菜谱上写着当日吃馒头。
宋仁宗和太学的师生们一起吃了这种“馒头”,非常满意地说:“以此养士,可无愧矣!”
由于金口玉言的皇帝这至高无上的评价,太学馒头就在开封出了名,后来更是成为一种传统小吃,在民间风靡开来。
到了南宋时期,尽管都城已不在开封,但开封的太学馒头仍是名声很大。
岳飞的孙子岳珂在宫廷宴会中吃了太学馒头,觉得味道极好,就忍不住提笔写了一首七言诗赞颂太学馒头,最后一句是“流涎才合慰馋奴”,写出了开封太学馒头的美好滋味。
有好吃的,然后每日也不必想太多,偶尔见一见张奇几个,听他们汇报一下工作,倒也过得潇洒,如果不是太学的学生刁难的话,日子过得更加潇洒。
近日太学新来了一个直讲,是欧阳辩的老熟人了,顶替了之前教授诗词的李直讲,李直讲年纪大了,也教不太动了,欧阳修推荐了老朋友梅尧臣。
若是其他的人倒也没有什么关系,就是因为梅尧臣的出现,让太学的学生颇有些意见。
梅尧臣和欧阳修的关系人众皆知,两人相互唱和的诗词车载斗量,就是一对基友来的。
欧阳修不仅将他儿子塞进了太学,现在又要插手太学的人事变动,这里面的用意可想而知,这老贼看起来是要对太学下手了。
于是以刘几为首的太学生打算予以反击。
那一天是梅尧臣的第一次上课,他精心的备课,打算给国朝的未来栋梁们好好地上一课,只是在课堂上的遭遇却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在课堂上,他见到了老友欧阳修的儿子欧阳辩,也见到了名声在外的太学学子刘几。
梅尧臣知道这个刘几,欧阳修和他提过,刘几是太学体的高手,才26岁的他已经是“太学体”的领袖,圈粉无数。
不过梅尧臣不教策论,原本也不想对刘几怎么样,他初来乍到,也不想把矛盾搞得太大,只是和颜悦色的讲解诗词见解。
梅尧臣的授课方式也颇为人性化,讲了大约一般的时间,将另一半的时间拿出来沟通交流,也有第一堂课和学生们沟通感情的意思,却见刘几站了起来。
梅尧臣一愣:“伯寿可有事?”
刘几字伯寿。
刘几拱手道:“先生刚从宣称回京,可曾听说过《水调歌头…赠陆采薇》一词?”
梅尧臣忍不住露出微笑,往欧阳辩的方向看了一眼。
欧阳辩顿时感觉有些不妙,这刘几要干什么。
平日里就是这个刘几对自己横眉挑眼的,他这个时候提起这个是来者不善啊!
梅尧臣点点头:“自然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