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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北宋之无双国士-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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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曾巩并不觉反感,反而有一种强烈的认同感。
  父亲和长兄去世之后,他要照顾寡母和十几个弟弟和妹妹,家族里的事情都得他出面处理,自然不会有太多的书生意气。
  曾家兄弟还因此爆发了一场争吵。
  在裁缝给他们量体后离开,欧阳辩出门访客去了,只剩下曾家兄弟留在院里。
  曾布因为量体而浪费了一些读书的时间,不免有些抱怨道:“二哥觉不觉得这和尚太擅长钻营了些么?他这么对待我们,是不是因为要提前讨好咱们,等咱们中进士以后,可以照顾他的产业?”
  曾阜和曾牟还没有说话,曾巩一下子就怒了:“闭嘴!”
  曾布被吓得一哆嗦,嗫嚅道:“我只是随口一说,二哥干嘛这么生气啊?”
  曾巩气得嘴唇都有些哆嗦,指着曾布的鼻子骂道:“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给我被一遍《说苑—复恩》!”
  曾布赶紧站起来,垂手而立,口中大声背道。
  “秦穆公尝出而亡其骏马,自往求之,见人已杀其马,方共食其肉。
  穆公谓曰:“是吾骏马也。”
  诸人皆惧而起。
  穆公曰:“吾闻食骏马肉不饮酒者杀人。”
  即饮之酒。杀马者皆惭而去。
  居三年,晋攻秦穆公,围之。
  往时食马者相谓曰:“可以出死报食马得酒之恩矣。”
  遂溃围,穆公卒得以解难,胜晋,获惠公以归。”
  背着背着,曾布羞惭低下了头。
  曾巩怒气稍歇:“知道错了吗?”
  曾布惭愧道:“二哥,我知道错了。”
  曾巩看了一下曾阜和曾牟,语重心长道:“秦穆公马被杀了吃肉,他不追究还请喝酒,自然是他的仁义宽宏,但吃马的人却能够以性命相报,这一样是一种美德。
  你身为曾家子弟,受人恩德却不知感恩,还出言中伤,这等品德怎么能够报效国家……子宣,这次你别考了,等什么时候你的品德过关了,再考虑科举的事情吧。”
  曾牟和曾阜大惊:“二哥!”
  曾布呆愣在了原地。
  曾巩就像是严父一般,言出九鼎,说让曾布别参加科举,曾布就不敢参加,除非曾布要叛出家族。
  曾牟要大一些,他劝道:“二哥,子宣年纪还小,不懂事,以后多提点一下就好了,参加一次科考不容易……”
  曾巩抬手止住曾牟的话:“子迪,不用多说,学识若是不足没有关系,可以慢慢补,但品德若是不行,那可是要酿出大祸的。
  子宣,我让你先修行心性,不参加科举,你心中可有怨言?”
  曾布潸然泪下:“二哥教训的是,我深感羞愧,的确是我的道德有问题,只是辜负了母亲的期待了。”
  曾巩不由得沉默起来。
  曾巩和兄长曾晔到省城去参加考试,结果是双双名落孙山。
  曾巩毫不气馁,曾晔第二次又去参考,同样榜上无名。
  这么屡战屡败几次后,与曾家不和的人就编顺口溜来嘲笑他们了:
  三年一度举场开,落杀曾家二秀才。
  有似檐间双燕子,一双飞去一双来。
  这让继母朱氏十分担心一个也考不上会闹大笑话,但临行前还是殷殷嘱咐要以身体健康为要。
  曾巩心乱如麻,但立即还是下定了决心:“这次不考,下次还可以考,但品德若是败坏,那就一辈子都毁了!”
  曾牟叹息了一声道:“是,那就听兄长的。”
  曾布面如死灰。


第93章 这是个小人!
  欧阳辩回来的时候就感觉到异样的气氛,但又不太好当众问,万一是人家家族的隐秘之事呢。
  但看到曾布如丧考妣的丧气样,欧阳辩私下里找到了曾巩。
  “子固兄,子宣兄今日为何如此沮丧,子迪兄两个看起来也有些不虞,可是小弟哪些事情没有做好?”
  欧阳辩一上来就是以退为进。
  曾巩有些支支吾吾的:“和尚,这事是我兄弟几个的私事……”
  哦豁,兄弟私事,这是将我排除在外啊,这怎么行,供你们吃供你们喝,连做衣服这样的事都做了,还将我当外人呢!
  欧阳辩脸色冷了下来,微笑道:“原来如此,倒是在下冒昧了,既然如此,我便不多嘴了,子固兄,时候不早了,您早点歇息。”
  说着欧阳辩转身便走。
  曾巩一下子急了,伸手抓住欧阳辩的肩膀:“和尚且慢。”
  欧阳辩脸色清淡,但心下差点就要捧腹大笑了。
  倒不是他非得听人家兄弟的秘密,只是要将关系深入,其中有几种方式,后来不是有所谓兄弟四大铁吗?
  一同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蹲牢房,一起嫖过昌。
  这四铁总结起来有个共同特点就是,当时大家都是本真,都是本面目示人,没有面具,没有掩饰,没有矫情,也没有利益的纠葛,金钱的纠纷。
  或者……有共同的秘密和经历。
  当没有办法在极端的环境下相处,那么,拥有共同的秘密也算是不错。
  “子固兄还有事?”欧阳辩轻声问道。
  曾巩看着脸色清冷的欧阳辩,心下一时间颇为庆幸,他知道刚刚若是让欧阳辩给走了,自己就要失去这个朋友了。
  是的,曾巩将欧阳辩当成了朋友,并没有因为自己比欧阳辩大了许多就将他视为小孩子。
  相反,曾巩觉得欧阳辩既可以为师也可为友,相似的经历让他从心里亲近。
  刚刚若是让欧阳辩走了,或许以后欧阳辩还是对他们曾家兄弟的照顾还是无微不至,但可能就是寻常的师兄弟关系了。
  “和尚,我要代子宣和你道歉……”
  曾巩将来龙去脉一一讲清楚,欧阳辩微笑听着,但心下却是暗自发冷。
  曾布此人可能是曾家兄弟中最会做官的一个,他随其兄曾巩学习,登进士第,却比曾巩的官做得好。
  熙宁二年,经王安石推荐,受到宋神宗赏识,主管新法的推行工作,与吕惠卿共同制订免役、保甲等法,卓有成效,升任三司使。
  熙宁七年,守旧派以皇太后及诸王为首,掀起反变法,宋神宗动摇。
  曾布为了迎合宋神宗,捏造理由打击主管市易法的吕嘉问等人,引起新法派内部的分裂。
  绍圣元年,宋哲宗亲政,经宰相章惇引荐,任同知枢密院事,力赞章惇“绍述”之说,与章惇一起主持对西夏的开边活动。
  但在开边、恢复新法和打击元祐党人的活动中,他常与章惇、蔡卞等人持有异议,还阻挠吕惠卿回朝任职。
  在立宋徽宗时,曾布附和向太后,排斥章惇,升任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后因引用亲戚,为蔡京所攻击。
  曾布这人喜好写日志,在他的日记里,记载这他向哲宗打小报告的事情,很显然,在曾布看来,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甚至还有些洋洋得意。
  因为,这起码说明了,他圣眷正隆。毕竟,能向皇帝打小报告不易,能让皇帝批准小报告更不易。
  据说,有次哲宗与曾布闲谈。
  曾布眼看时机合适,就开始打小报告,说章惇、蔡卞一遇事就起争执,朝政常有延误。
  哲宗听完,便问原因。
  这时,曾布就故意打马虎眼,装傻充楞。
  待哲宗追问,他便迅速插刀说,章、蔡二人不心系国事,只考虑自身富贵。
  而且,话里话外的说他们结党。
  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欧阳辩心下冷笑,怪不得会被列入《奸臣传》呢。
  自己这边对他的照顾无微不至,他竟然鄙夷自己世故圆滑,若是自己照顾稍微有点不周,那是不是就是瞧不起穷朋友的势利小人?
  啧!
  听曾巩说完,欧阳辩想了一下道:“子固兄过于求全责备了,子宣兄未必就有恶意,他读圣人书,对商贾之事有些看不过眼也是正常,倒不必处罚如此激烈,只是观念问题而已,子固兄已经教育过他就可以了,何必耽误他的时间。”
  曾巩深深地看了欧阳辩一眼道:“和尚,这可不是观念的问题,这事说轻点就是知恩不报,说重点就是白眼狼……”
  欧阳辩赶紧摆手道:“言重了言重了。”心下却道:“这可不就是白眼狼嘛!”
  曾巩道:“和尚,你是我师弟,知道这个倒也无妨,只是我这次是要好好地敲打他的,你还是莫要插手了。”
  欧阳辩忽而看到窗户外面有人影一闪而过,心里顿时有了主意,便大声道:“子固兄,你教育弟弟的心思我可以理解,子宣兄这人我是清楚地,他不是个坏人,相反对我还是很好的。
  我尤其敬重他的学识以及为人,这次估计只是无心之失罢了,请看在我的面子上,让他参与这次科举吧,十年寒窗何其不易,千里迢迢更是艰难,何必耽误了子宣兄的大好前途呢!”
  曾巩深深看了欧阳辩一眼:“和尚,你真是这么认为的?”
  欧阳辩笑道:“那是自然,我和诸位兄长朝暮相处,自然能够感受到诸位兄长对我的爱护,岂能不知!”
  曾巩点点头:“既然是和尚你求情,那我便给他一个机会,不过还得晾着他几天,让他长长性子!”
  欧阳辩笑着点头。
  第二日看到曾布,曾布对他极为友善,而且也能吃得下饭了,欧阳辩只是笑而不语。
  不是欧阳辩为小人辩护,而是历史的潮流如同奔流的大河,他终究是无法阻拦的,干脆做一个顺水人情,即便不让人感激,但也不能被人嫉恨,否则被一个宰相嫉恨上,自己的富家翁生活怎么可能存在?


第94章 我真不想当学霸啊!
  曾家兄弟的事情只是一个小插曲,对于欧阳一家来说,欧阳修出使是第一要事,而欧阳发要入学太学是第二要事。
  欧阳发已经十五岁多,已经开始要为科举做准备了,总是在薛氏私塾里厮混总不是什么事。
  欧阳修找到国子监直讲,主持太学的胡瑗,请求将自家大儿子送进去。
  胡瑗对此相当重视,这里面也有一些缘由。
  胡瑗一生之命运和范仲淹紧紧相连。
  景祐元年,42岁的胡瑗开始到苏州一带设学讲授儒家经术。
  时值原朝廷中向来重视文教的范仲淹因反对废后被贬该地任知事。
  翌年范在南园开办郡学后,聘他为首任教席,并送自己的儿子范纯佑拜其为师。
  到任后,他即制订了一套严格的校规。
  由于范公子能带头遵守,故其他出身豪门的学生无一胆敢肆意践踏。
  在知州的鼎力支持下,郡学很快就成为了全城各地学府的楷模。
  景佑三年,经范仲淹的引荐,胡瑗以布衣身份,与知杭州的音乐家阮逸同赴开封接受正急于雅乐改进的宋仁宗召见,并奉命参定声律,制作钟磬。
  其间,他合乎古礼的文雅举止深得朝中要人的赞赏,事成后即被破例提拔为校书郎官。
  康定元年,随镇守延州的范仲淹到陕西,被举荐为丹州军事推官。
  此间撰《武学规矩》一书,提倡国家大兴武学,以抵御外部侵略。
  庆历四年,范仲淹推行新政,取胡瑗教学法撰为《学政条约》颁行全国,并效法湖州的办学经验兴办了一所中央太学。
  可以说,因为范仲淹,胡瑗才能够一步一步道今日的地位。
  而欧阳修与范仲淹的关系天下皆知,虽然没有正式的师生之名,但范仲淹和欧阳修着实有些师生之实。
  感恩于范仲淹的恩情,胡瑗对欧阳修的请求非常重视,甚至亲自到欧阳家中。
  胡瑗既然来了,就不仅仅是考较欧阳发了,考较欧阳发不是他的目的,因为无论欧阳发学识深浅,总是得让他进学的,他来是因为要好好地指点一下欧阳修其他的三个儿子,没有意外的话,以后这三个一样要进太学的。
  胡瑗先是考较了欧阳奕和欧阳棐,考较之后颇为满意,欧阳家的几个儿子虽然未必多聪慧,但基础极为扎实。
  尤其是欧阳棐尤其让他惊喜,欧阳棐不仅学识扎实,关键是才思颇为敏捷。
  到了最后才是考较欧阳辩。
  只是胡瑗却没有问一些基础扎实,他看着欧阳辩笑道:“小和尚就不考较了,能够写出《国富论》的大学者,这些知识应该是粗浅了些,介甫的教导我也是相信的,不过永叔,我倒是有个建议,让小和尚也一起去太学和太学生多交流交流,介甫学问虽好,但沟通交流也很重要。”
  欧阳修有些犹豫:“和尚会不会年纪小了些?”
  胡瑗笑道:“有志不在年高嘛,以小和尚的学识,是应该以增加见识为主了。”
  欧阳修点头笑道:“那我找介甫商量一下,他没有意见的话,就送他去你那里捶打捶打。”
  胡瑗大笑道:“我那是读书的地方,别说的好像是屠宰肆一般。”
  欧阳辩愁眉苦脸起来。
  好不容易摆脱了薛氏私塾,又得进太学,这也太惨了些吧。
  在王安石手下,至少在王安石上班的时候是可以自学的,但太学就没有那么自由了,学校嘛,各种规章制度还是有的,终究是不太自由的。
  别的事情欧阳修不太管,他要做生意也罢,他喜欢吃喝玩乐也罢,但在教育方面,欧阳修就不由得欧阳辩了。
  欧阳辩对这个事情心知肚明,他知道即便是反对也没用。
  更别说用什么【经营生意关键关头脱不了身】之类的借口来拒绝,估计到时候欧阳修直接让他把产业给卖掉,然后再说一些什么【所得钱财已经足以一辈子吃喝不愁,不必再汲汲于此】之类的混账话罢了,毫无益处!
  进太学这个事情应该是没有什么悬疑了,王安石常常苦于自己时间不够,不能够约束他而烦恼,能够将他送进太学,王安石应该是额手称庆的。
  好吧,上太学应该还是比上私塾要有趣一些的,毕竟也算是大学校园嘛,总是比私塾要有趣的多的。
  果不其然,王安石颇为开心,并且将欧阳辩召去耳提面命。
  “……去太学是好事,安定先生的【明体达用】的确深得经世济用之精髓,你去还是能够学到很多东西的,你所学甚杂,比诸多先生估计还要精湛,但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你也莫要自满,尤其不需自矜才能就对他人不敬……”
  “老师,您说的【明体达用】是什么意思?”欧阳辩还是第一次听这个说法。
  “哦,所谓【明体达用】,是安定先生提倡的经世致用的实学,重经义和时务。
  这种教学方法是安定先生在苏州、湖州二地办学时候率先开创的一种新的教法。此教法名为苏湖教学法,又名“分斋教学法”。
  这种教法是对当下盛行的重视诗赋歌律的学风纠正,提倡的经世致用的实学,重经义和时务,主张”明体达用“。
  安定先生的具体做法是在校中设“经义”、“治事”两斋,经义斋学习研究经学基本理论,属于”明体“之学;
  治事斋则以学习农田、水利、军事、天文、历算等实学知识为主,属于”达用“之学。
  在治事斋中,一人各治一事,又兼摄一事,创立了分科教学和学科的必修以及选修制度,的确是极为实用的经世济用之教法。”
  王安石不厌其烦地给欧阳辩解释道。
  欧阳辩倒是有些大开眼界了,这不就是后世的文理分科嘛,没想到这北宋就有这玩意了?
  事情好像变得有趣起来了。
  啧啧。
  文学这一块上他不敢说自己有多厉害,毕竟他抄一抄是可以,但真要寻幽探胜寻章摘句还真的不如这个年代的人,但理科嘛,嘿嘿。
  看来这是要逼着自己当学霸的节奏啊。


第95章 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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