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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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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妙书暗暗腹诽,你乾王殿下有这么老实就好了。
  乾王放下酒杯,笑得有些得意,“想不想知道是哪些人去试探那少年的深浅?说出来可能你这位大尚书也该知晓其中一二人。”
  周妙书被勾起好奇心,“不就一个十四岁少年,何至于如此?”
  乾王收敛笑意,有些自嘲又有些不屑的神色,“周尚书你大抵是知晓,本王一直对闲安郡王赵长衣没甚好脸色,毕竟他的存在对我赵室而言是一种无言的耻辱,但那个闲安郡王有句话本王很欣赏。”
  周妙书心中一跳,深恐乾王殿下继续说下去。
  若是在赵长衣身上继续挖下去深聊,恐怕自己出不了一品江山,南镇抚司的人就会“请”自己去大内觐见女帝陛下,然后么——毫无疑问的贬职外放。
  闲安郡王赵长衣,是女帝陛下不可触摸的逆鳞,连大凉赵室也无可奈何,只能忍受,静待太子分政,又或者是等待太子登基那一日。
  万幸,乾王也知道这件事不是当下可以深究的,只是淡然说了句赵长衣那货在来临安之前,杀了那个不孝子时说的那句话,我很赞赏。
  莫欺少年穷。
  周妙书端起酒杯又放下,“可李汝鱼再怎么也只是个寒门少年,哪比得上闲安郡王的高贵出身。”
  “高贵?”
  简直是个笑话,赵长衣也配得上高贵一词?
  乾王冷哼一声,面目肃穆,天魔凶相煞气邪肆,雅间里倏然如坠寒冬。
  周妙书打了个寒噤。


第114章。114章 临安有鱼,欲成女帝之剑。

  许是知道自己失态,乾王不动声色的收敛神色,淡然道:“此次去礼部的人中,尽是国子监太学中的俊才,翰林院画师之首唐丑的侄儿唐持节,国子监祭酒杜俨高徒薛去冗,国子监以棋道称雄的严卿,还有位国子监主簿的门生,在书法造诣上俨然将要青出于蓝的周素怀。”
  周妙书倒吸了一口凉气。
  唐持节,出身书香门第,其父是符祥年间进士,如今出仕外地,其叔父唐丑是翰林侍讲,亦是翰林图画院掌院。
  唐持节自小幼喜读书,更好丹青,永安十年落第后,一心沉浸山水,其丹青墨画突飞猛进,尤其山水画,已是直追唐丑,临安读书人圈子,便给其取了个“山水持节令”的雅号。
  今岁艺科,唐持节必然是要进入翰林图画院。
  薛去冗,师从国子监祭酒杜俨,但就连这位有着大凉第一宫廷琴师的祭酒大人,也在一次半醉之中笑称,薛去冗之琴操,足以称宗师,十年之后必将登顶大凉。
  曾有轶事,去岁国子监才子踏青郊游,薛去冗抚琴而作《凤求凰》,山峦合鸣,百鸟朝凤,一时间山林里群鸟毕来,旋绕低空久久不去。
  当然,或多或少是文人之间互相夸赞,多有浮夸成分。
  不过也可看出薛去冗的操琴技艺。
  严卿,仅从翰林院那些棋待诏的一句评价可看此人:当湖十局,当有严卿一席之地。
  比肩那两位棋圣,虽然是提携后辈,但能得此评价者,又能弱到哪里去?
  至于那位周素怀,落魄世家子弟,屡第不中后,突然开窍,拜了国子监主簿为师,其后书法造诣一日千里,尤擅草书,国子监主簿多次发出“吾愧为之师”的感言。
  这四人,囊括琴棋书画,每一位都是当今年轻一代中的翘楚,未来少不得有人要从翰林院里脱颖而出走入朝堂中枢。
  如今竟然全是试刀石。
  乾王赵骊好大的手笔,由不得周妙书不惊。
  看着口瞪目呆的礼部尚书,乾王很有些自得,笑眯眯的道:“其实,若是这四人铩羽而归,本王还有一着后手,尚书大人可知柳隐?”
  柳隐?
  周妙书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乾王喝了杯酒,望着窗外柳树时,才猛然惊醒,讶然失声:“今岁悬名《咏絮录》榜首的柳隐?!那个不输凤梧局江照月的柳隐?!”
  乾王笑了起来,说了句不输江照月啊,可惜,仅才耳。
  柳隐是位丑女。
  极丑。
  在琴棋书画上甚至比江照月更胜一筹,但姿色么,当中约莫差了一个徐秋歌。
  一品江山里,乾王赵骊和礼部尚书言不归心的谈话时,小朝会后默默不发一言的铁血相公王琨离开垂拱殿后,没有回尚书省,直奔太子东宫。
  得到铁血相公王琨青睐的小太监张攘,自东宫大宦许都知身死后便一路青云,短短数月时间内,从小黄门、大黄门一路扶摇,如今已是内谒者监,表面只是个从六品小宦,实际上却主掌东宫内务事宜。
  是太子殿下的常侍。
  女帝陛下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区区小太监的爬升,只要太子喜欢,她不会太过上心。
  此刻张攘看见王相公大步而来,立即行礼,“王相公,殿下在书房,不过,读的书是——”
  王琨挥挥手,打断张攘,“豆蔻录还是芳华录?”
  张攘一脸尴尬,丝毫不犹豫的直接出卖太子,轻笑道:“芳华录。”
  王琨点点头,这样的太子是自己乐于见到的太子。
  拍了拍张攘的肩膀,示意他做的不错。
  张攘,如今是自己安排在东宫里的一枚棋子,只要听话,不介意让他继续扶摇而上,终将成为一位大貂寺。
  也不等张攘去通报,直接闯入书房,盯着慌不迭将一本书塞在屁股下的太子赵愭,连表面功夫的礼节都省了,径直说道:“殿下怕是要准备些事,微臣估摸着,东宫里会多一位太子伴读。”
  赵愭讶然,“是老师您太忙,无暇顾及我的学业么?”
  王琨摇头,“陛下的意思。”
  赵愭尚青涩的脸庞顿生不爽,“那我不要!”
  王琨摇头,“不好,陛下安排的,终究有陛下的用意,不过时间还早,得等到艺科之后,今日前来告知殿下,是希望殿下早做准备。”
  这话已经很明白。
  赵愭约莫懂了些,“老师您是说那个伴读,是陛下安排来监视我的?”
  王琨笑了笑,没有言语,临走前留下了一句话,让太子赵愭丈八和尚摸不着头脑,嘀咕着自语,老师老糊涂了啊,既然是陛下派来监视我的,为何还要和他交好?
  一个太子伴读而已,值得我大凉堂堂太子低三下四的结交?
  笑话!
  “唐持节,薛去冗,严卿,周素怀,这四人我记得没错的话,都是国子监今岁艺科必中之人,乾王端的是大手笔啊。”
  垂拱殿里,众多太监都已被摒下,只剩下女帝和凤梧局昭命司使江照月。
  此刻女帝陛下喝着茶,慢悠悠的说着,“乾王用心良苦呐。”
  正在整理折子的江照月嗯了一声,轻声道:“李汝鱼只是个十四岁少年,过不了这四人,注定要饱受打击,怕是连参加艺科的信心也没了。”
  女帝陛下放下茶盏,沉吟了一阵,“倒是棘手。”
  江照月添了热水在茶盏里,知道女帝陛下有话要说,但不会亲自说,需要自己说出口,于是淡然笑道:“然而正需要如此,李汝鱼需要磨砺,若是连渡过这些许曲折的坚韧心性都不具备,又何才何德可为陛下之剑。”
  女帝陛下点点头,“着人去礼部那边看着。”
  江照月应诺。
  待江照月退下后,四下无人的垂拱殿里很有些安静,女帝陛下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许久许久,才轻声自语了句磨一剑十年光阴。
  此时的临安,怕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礼部。
  临安来了条鱼,欲成女帝之剑。
  自己暗示礼部尚书周妙书以公事文宣召李汝鱼应举一事的用心,又怎么瞒得过那些揣摩圣意到了炉火纯青的仕途油条子。
  自然有如乾王赵骊这般人,欲要将自己的剑胚折断于起炉之前。
  女帝难当。
  大凉的女帝更难。


第115章。115章 步步紧逼

  李汝鱼从没想过,自己仅是去礼部办理艺科报名诸多事宜,竟然吸引了临安最为显赫的十数道目光,比如此刻的尚书省,右相宁缺、参知政事谢韵坐在一起,神情轻松的聊着闲话。
  “那个欲成女帝之剑的少年,究竟举何项入艺科?”
  宁缺从没关心过江秋州李汝鱼,原本以为只是地方上的一些牵扯,徐家这种正在没落的世家,宁缺真心没太放在眼里。
  谢韵因为谢琅的缘故,多少知悉一点,闻言摇头,“某也不知呐,前几日去了谢琅府邸,听口风,似乎谢琅也不知道。”
  顿了下,“侄女谢纯甄倒是说过几句,说少年跟着一位李夫子读书近十年,近来弃文从武修炼了剑道,琴棋书画倒也没特别擅长。”
  宁缺有些不解,“既然如此,女帝陛下何以让他来举艺科,是打算破除规格取用么,总感觉有些不对,陛下不是这样的人。”
  谢韵沉吟片刻,弱弱的道:“会不会是异人?”
  宁缺一惊,摸着脸颊思忖半晌,“周素怀等人一试可知。”看了看外面天色,“怕是要起一场秋雷了。”
  谢韵呵呵一笑,忽然说起了其他,“我那侄女守寡多年,宁相公可有人选推荐一二?”
  宁缺闻言愣住,旋即哈哈大笑,“谢琅的意思罢?”
  谢韵摇头,“我家老太爷的意思。”
  陈郡双璧若是合心,谢氏将会更上层楼,毕竟自己如今是副相,谢琅将来也有可能问鼎相公,强强联手甚至可撼铁血相公王琨。
  ……
  ……
  李汝鱼有些莫名其妙。
  先在夕照山下租住的院子里,被红衣小姑娘莫名其妙剑锋相向。
  第二日起了个大早,先是练了个半个时辰拔剑术,又劈剑半个时辰,这才收拾整理了一番,带着花斑去吃了早食,问了路后赶往礼部。
  又在礼部大门外被门子刁难,说公房重地,严禁狗犬入内。
  被自己一句它咬了人算你的给呛了回去。
  在仪制清吏司办理手续时,又被那些官老爷刁难,直到自己摸出崔笙交给自己的那张礼部公事文,那些个官老爷才耸然变色。
  顿时前倨后恭,人情冷暖尽在其中。
  当然,负责艺科的仪制清吏司主事以及更高一层的礼部侍郎,压根就没出现。
  刚出公事房,就被一位儒衫青年堵住。
  “有事?”
  拦路的青年谦谦一礼,“冒昧,敢问可是李汝鱼?”
  明知故问。
  李汝鱼只好回礼,“你是?”
  在江秋州听得崔笙闲谈过,说吏部尚书谢琅家里有位及冠公子,有大才,可与眉山苏寒楼媲美并肩,莫非就是眼前这位?
  对面的青年却温和一笑,“在下周素怀。”
  不是谢家公子,那就和自己没关系了,若是谢家公子,自己倒愿意和之谈一二,了解下周婶儿近况。
  李汝鱼哦了一声,转身就走。
  周素怀愣了下,这少年不按常理出牌啊,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继续询问自己有什么指教么,他却转身就走,让自己怎么接下去发难?
  想起老师的叮嘱,周素怀将脸皮往怀里一抹,急声道:“且慢!”
  李汝鱼顿住,安抚稍有狂躁的花斑,侧身回首,“我们认识?”
  周素怀不解,“不认识?”
  李汝鱼继续转身欲走。
  周素怀心里呻吟了一声,在同窗视线下,脸上火辣辣的烧乎,几步上前拦在李汝鱼身前,“听说,你是礼部宣召应举艺科?”
  花斑野性,但亦通人性。
  此刻对这位三番五次拦住主人的青年没了好意,龇牙咧嘴间,那张猩红大嘴张开,低哮中就要屈腿狼扑,被李汝鱼拉住。
  读书人的事,没必要失了太多的礼数。
  想了想,一脸认真的道:“这,你应该去问礼部。”
  周素怀被花斑吓得退了一步,旋即想起这是礼部公事衙门,李汝鱼还敢纵狗行凶不成,胆气倏壮,又上前一步,朗声道:“临安谁不知道,你李汝鱼是吏部谢尚书的……”
  孙女婿一词,在这种场合下不好说出口,否则便是将那位吏部尚书彻底开罪。
  周素怀略一沉吟,“是谢尚书的人情客,十四岁少年便能举艺科应举,我等作为太学学子,略感不服,这里面遮莫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汝鱼心中恍然。
  原来如此,感情这位读书人是替某人来探自己深浅,大概是谢琅的政敌?
  戏谑的笑了一声,“这,你还是应该去问礼部。”
  周素怀冷哼一声,不甘示弱的针锋相对,“这,恐怕你心知肚明,其中必然有不为人知的沆瀣交易!”
  李汝鱼摇头,渐生怒气,“无理取闹!”
  周素怀顺势而上,“理屈词穷!”
  李汝鱼无奈而头疼,世间最狠毒,便是读书人的口舌,心口怒气越发郁积,“你可以去找大理寺,或者去找御史台,是非曲直自有公论。”
  周素怀哈哈大笑,“何须复杂,你若有才华,我等自然无异议。”
  李汝鱼哂笑了两声,不语。
  周素怀又带着嘲讽的轻笑道:“我等太学学子,读书十数载,一朝应举博功名,却不意想你这等蝇营狗苟之辈,我辈读书人之耻。”
  站在不远处的三个青年读书人,亦附和同声,“我等不服。”
  李汝鱼终于看明白,感情是有人以自己为出口,对谢琅这位吏部尚书开刀,爱屋及乌,谢琅虽是礼部尚书,但他是周婶儿的父亲,更是小小的祖父。
  且崔笙有意无意间说过,礼部公事文宣自己入京应举艺科,多少有谢琅的人情走动。
  正欲说辞,门口负手走入一位身着官服的不惑中年人,美髯半尺,面如紫玉,端的是人中龙凤,笑眯眯的道:“周素怀,唐持节,你们有什么不服?”
  仪制清吏司主事,许鸾。
  又看着李汝鱼,依然笑如春风,“以正视听,避免谗言说我礼部、吏部勾结,李汝鱼,你可能让他们服气?”
  将军!
  好一记笑里藏刀。
  李汝鱼心头雪亮,原来这位仪制清吏司主事,才是压轴人物。
  都等着看自己笑话。


第116章。116章 狂儒本色

  关于官场沉浮,李汝鱼懂的不多。
  但有些事懂不懂无关紧要,遇见了便能无师自通,比如今日事。
  先前以为是针对谢琅而来,等到仪制清吏司主事许鸾出现,那一番对自己笑言后,李汝鱼才彻底明白过来:别人根本不是针对谢琅。
  是针对自己。
  更是针对他们以为是自己背后靠山的赵长衣。
  自己以艺科入仕翰林院待诏,加上闲安郡王如今在朝堂炙手可热,在他操作下,也许几年之后,自己便能成为仕途新贵。
  这是赵长衣政敌不愿意看见的局面。
  所以才有今日事。
  让自己出丑是一回事,真正目的是断了自己艺科中第的可能——若是琴棋书画都被人碾压,届时连碾压自己的人都没有中举,那么自己若是中举,礼部何以向天下读书人交代?
  只要今天有人碾压自己,那人必然在艺科中落第。
  届时纵然是赵长衣钦差归来,也无力回天。
  赵长衣的死活对李汝鱼而言并不重要,从始至终,自己和赵长衣之间都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但此次艺科应举,自己势在必得。
  无他。
  流云楼和那不知名青年的一番交谈后,李汝鱼笃定了人生目标。
  坐井观天阔,已十四年。
  如今,正应出井揽山河。
  不揽山河,何以给小小一座城,这势在必行,而且迫在眉睫——小小是吏部尚书谢琅孙女,赵长衣是大凉的闲安郡王,注定能给小小一座城。
  门当户对,若是女帝陛下赐婚,谁能反对?
  所以,自己必须拥有可以和赵长衣叫板的资本,从北镇抚司起功名是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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