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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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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华之地,有钱从来不愁吃住。
  租房找牙行。
  随意找了间有些规模的牙行,尚未进店,里面的伙计已经抢了出来,热络的从李汝鱼手上接过马缰,谄媚的笑道:“小哥儿有什么事。”
  牙行,不仅提供租售房信息,也经营各种中介勾当,比如大户人家招聘或者买卖奴仆,又或者是某些落魄子弟变卖家产,都有牙行的影子。
  李汝鱼牵着高头大马直奔牙行,有眼力见的伙计哪会错过财神爷。
  那伙计眼里,李汝鱼虽然穿着普通便服,但十四岁少年便能有一匹骑行代步的精壮马匹,绝对不是寻常人,哪会不懂得巴结。
  李汝鱼有些不适应伙计的熟络,也不打算进门了,说道:“我要租房,要求很简单,小院子,幽静,不能太偏僻。”
  伙计暗喜,这钱好赚。
  正欲委婉说辞以求多敲诈一些中介费用,不经意看见跟在李汝鱼身后的花斑,愣了一下,仔细看了一眼,心中大骇,这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养的猎犬。
  入秋后,花斑重新开始长毛,纯银色的毛发如针毡,柔顺中透着犀利。
  又吃得膘肥体壮。
  很难说,这是一条猎狗还是一条狼。
  伙计心中一跳,瞬间做出明智的决断,略一沉吟,“符合您要求的房子不少,夕照山下便有几处,小哥儿若是得闲,小的带您去看看?”
  李汝鱼点头,“可以。”
  跟着伙计去看了那处院落,很小的院子,就在山下树林边,下阶梯三十米左右,便是一条左右贯通的长街,向左通往青云街,向右通往西子湖。
  关键幽静。
  有点闹中取静的意思,又有些名流大儒大隐于市的韵味,适合读书人,也适合自己这样的人居住,当然,价格也不低,每月足足十五两会子。
  李汝鱼四处看了一眼,瞥见远处百十米处有座精舍,问伙计,“那处精舍价格若何?”
  伙计脸色一变,压低声音,“小的多嘴说一句,那精舍小哥儿千万别靠近,知道为何您看中的这个院子价格这么便宜么,因为房主被精舍里的人丫鬟杀了,房主双亲得到了一笔抚恤金,但也不敢再住这边,搬到城东去了,也没人敢再住进来,您看院子里都已生了不少杂草,要不然以这个房子的条件,少说一月也要二十两。”
  任何一个朝代,房子都最值钱,今时大凉尤以临安为甚,不说西子湖畔的宅子动辄数万两会子,那青云街亦是如此。
  只不过青云街的宅邸,不是有钱就能买的,得身份昭彰之辈。
  李汝鱼讶然,“临安府差人不管?”
  伙计哂笑一声,“闲安王爷发话了,谁敢管,临安知府大人?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李汝鱼愣了下,这处精舍竟然和赵长衣有关,这世界倒是小。
  办了诸多手续。
  李汝鱼去街商肆里买回一应生活用品,将马牵到后院,让花斑自个儿在院子里折腾,拿起锄头,李汝鱼开始清理院落里的杂草。
  这是自己在临安的落脚点,李汝鱼打整得很认真。
  虽已入秋,但没过多久便大汗淋漓。
  花斑那货在院子里撒野了一阵,到处撒尿宣示了主权后,便伏在堂门直通院门口的那条青石板小道上,有气无力的摇着尾巴。
  锄了一半,眼看天色将暮,剩下的得明日才能锄尽。
  李汝鱼直起身,眼角余光处看见一片嫣红。
  倏然一惊。
  转身望去,默默看着蹲在篱笆院墙的一袭红衣,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个小姑娘,安静的蹲在篱笆墙上,撑着脸默默的看着自己。
  一袭红衣的小姑娘十四五六的年纪,满脸小雀斑,眉宇间颇有娇俏,胸前青梅半握,含苞待放,洋溢着青春涩气。
  李汝鱼笑了笑,你好。
  小姑娘歪着头,“我不好。”
  李汝鱼哦了一声,“我不是郎中。”
  小姑娘点头,一脸认真,又一脸冷漠,“我头疼。”
  如有风一阵阵拂过。
  院子里尚未被锄的杂草,似乎被一只看不见的手齐刷刷的按捺,整齐的伏倒在地,再齐整整的弹回来,如此数次。
  花斑倏然四肢刨地,伏身低哮。
  杀意!
  李汝鱼拽紧了手中锄头,认真的看着那小姑娘。
  “我头疼的时候就想杀人。”
  青梅小姑娘,歪着头说着很不青梅的话。
  很冷。


第112章。112章 有点意思的少年

  李汝鱼透过小姑娘的腿弯处,望向远处那座精舍。
  想起牙行伙计说的话。
  这小姑娘是赵长衣的什么人?
  小姑娘却会错了意,满脸顿时绯红如霞,起身,本能的紧闭双腿。
  怒视李汝鱼,“无耻!”
  杀意骤狂。
  大风起,一念之间入寒冬。
  先前那蹲姿,虽然隔着襦裙,可那少年的目光却直指自己两腿之间的幽深美好处,简直无耻到了极点,红衣小姑娘哪受过这种亵渎。
  无声息里,寒光炸裂,红衣如长绫,剑如秋泓破空,直指李汝鱼咽喉。
  李汝鱼仰首。
  红衣小姑娘剑势下刺,快如闪电。
  倏然间一声脆响,一声闷响。
  长剑脱手飞出,红衣如绫的小姑娘啊呀一声,如断线风筝,惯性的跌落下扑,猝不及防中,身体如剑,将李汝鱼扑倒在地。
  李汝鱼也没想到会这样,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小姑娘匍匐在李汝鱼身上,大眼瞪小眼,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对这意外都有些懵逼,谁也不说话。
  空气骤然安静。
  几个刹那之后,小姑娘猛然跳起来,睚眦目裂,赤手空拳追着李汝鱼拍打,哪还有半点剑道游侠儿的风采,“我杀了你个登徒子!”
  李汝鱼猫腰爬起来转身就跑。
  一个跑一个追,和不谙世事的少男少女嬉戏没甚差别。
  花斑安静的卧在地上,那双原本凶光毕露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疑惑,有些搞不懂人类啊……前一刻还你死我活,这一刻又嬉戏起来了?
  李汝鱼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猛然顿住。
  小姑娘愣了下,也禁不住顿住,李汝鱼回身盯着她,“讲不讲道理?”
  “我就是道理!”
  女人哪有道理可讲,小姑娘也是女人。
  李汝鱼一脸苦笑,暗想着这莫非是赵长衣豢养在那处精舍里的小情人,院门口忽然传来温婉声音,“住手,先生让你回去。”
  两人同时侧首望去。
  院门口,一袭青衣的温婉女子亭亭玉立,带着捉狭笑意看着两人。
  红衣小姑娘跺脚,“三姐,快帮我杀了这个登徒子。”
  青衣女子笑靥如花,虽然温婉,却没甚杀意,盈盈的重复道:“先生让你回去。”
  红衣小姑娘恨恨的顿足,拾取跌落在远处的长剑,临走前不忘给李汝鱼一个自以为很凶狠的神情,“我一定会杀了你!”
  李汝鱼哦了一声,不置可否。
  红衣小姑娘和青衣女子走在回精舍的林荫里,不满的道:“又住了个人进去,先生不是说过么,谨防是南镇抚司的探子,杀了以绝后患。”
  青衣女子嗯了声,“宋词你不能这么任性呢,这少年现在杀不得。”
  人前,她俩一红衣一青衣,无人知其真名。
  红衣小姑娘的真名叫宋词,而青衣女子的真名叫唐诗。
  “为什么?”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糊涂,先前你长剑脱手,又被石子击中软肋上,有人在暗中保护这个少年,而且身手不差,若是有杀心,你现在已经是冰冷尸体。”
  青衣女子有些无奈,实际上自宋词杀意迸裂时自己便赶了过来,却没发现暗中的高手。
  红衣小姑娘撇嘴表示不屑。
  李汝鱼盯着一大一小身影走在林荫里,陷入沉思。
  青衣女子口中的先生是谁?
  先前有人在紧要关头帮助自己,又是谁?
  默默的收拾了院落,去厨房做了一人一狗的饭食,安静而认真的吃过晚饭,洗漱之后秉烛夜读《将苑》,从江秋州来临安,只带了三本书。
  两本《大凉搜神录》和一本《将苑》。
  ……
  ……
  精舍里,黑衣文人默默的吃着膳食。
  青衣红衣同桌而坐。
  红衣小姑娘依然气鼓鼓的,食之无味,吃着吃着,将筷子一放,不满的道:“先生您为什么不让我杀了那个登徒子少年。”
  黑衣文人没有理她。
  直到青衣收拾饭桌时,才对气鼓鼓的红衣小姑娘轻声道:“他就是赵长衣养的那柄剑,嗯,如今亦有可能成为陛下所养之剑。”
  红衣小姑娘讶然,“是他?!怎么跑夕照山下来了,按说不是应该去谢琅府邸么?”
  目盲的黑衣文人“望”了“望”窗棂上那株死亡之花。
  花生九朵,除居中一朵大红花灿烂绽放,艳冠全株,其余八朵皆是含苞待放,其间又有一朵紫色的花悄然伸开了一爿花瓣。
  艳如血色,
  良久才叹了句,“少年有傲气。”
  很有意思的少年。
  可惜,逃不过命运桎梏,终究成为他人利器。
  ……
  ……
  谢琅坐在书房里,看着身前那个胡子拉渣不修边幅的虬须大汉,无奈的苦笑道:“元曲,你怎的回来了,我不是让你去保护那少年么。”
  邋遢汉子对这位吏部尚书大人没几分尊重,大咧咧的坐下,拿起随身携带的酒葫芦,狠狠的灌了几大口,意兴阑珊的道:“没事了,那个神秘黑衣文人不会对那少年下手。”
  “哦?”
  邋遢汉子也不解释,只是喝酒。
  谢琅沉默了一阵,“你觉得若何?”
  “什么若何,是青衣红衣的剑法,还是那个神秘黑衣文人?”邋遢汉子明知故问。
  谢琅无语,“你知道我真正关心的是什么。”
  邋遢汉子哈哈一笑,毫无尊卑的咧嘴笑道:“尚书大人心里不明镜着么,他到临安不找你,也没找大小姐,却自己租了房子住,如此有骨气的孙女婿,尚书大人高兴着呐。”
  酒意熏熏。
  谢琅一阵无语,眼不见心不烦,挥手,“滚去喝酒,总有一天喝死你!”
  邋遢汉子哈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谢琅起身来回踱步,许久才笑了笑,“有点意思。”
  关于今岁艺科,自己确实动用了一些人情,让李汝鱼有机会应举,原本以为会是很难的事情,不曾想自己刚一提出,礼部那位尚书同僚就满口答应,又在宴席间说漏了嘴,说女帝陛下在之前已经暗示他,让江秋州李汝鱼参加艺科。
  这让人不安,不知道女帝陛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第113章。113 莫欺少年穷

  站在礼部仪制清吏司公房外,周素怀内心燥热。
  周素怀读书十五载,及冠四五载后,终于看清自己:今生常科、制科中第无望。
  周家虽然有些底蕴,但那是建炎南渡之前的事情,随着北蛮铁骑在旧都开封一阵肆意搜刮,周家底蕴被一扫而空,后岳精忠恢复半壁江山,赵室也没有重返旧都的打算。
  无底蕴运作,又无人才出仕的周家逐渐没落,终于沦为寻常大户人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虽衣食无虞,但周家凋敝已是无可阻挡之势。
  终至于寒门之境。
  国子监连续常科、制科不第后,周素怀放弃入仕最稳妥的途径,拜国子监主簿,临安有名的书道大家为师,意图举艺科入仕。
  不求飞黄腾达于中枢朝堂,但求入仕翰林院待诏。
  以欺维持周家卑微的颜面。
  不曾想柳暗花明。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昨日老师悄然找到自己,说今日让自己带着几位同窗前去礼部仪制清吏司办理艺科考试报名事宜。
  国子监太学生参加科举,都是由国子监直接和礼部交接,哪需要举子亲自去报名。
  讶然不解中,直到老师说出一番话后,自己才恍然醒悟。
  旋即大喜过望。
  老师说让自己等人去会一会某个少年,如果可以,彻底打击他的应举之心,从而断了其应举的仕途渠道,可谓杀人诛心之举。
  老师只说这是一位王爷授意,办得好入了王爷法眼,今后前途无限。
  虽然没明说,但周素怀大概猜得出。
  大凉天下还有几位王爷。
  闲安郡王赵长衣钦差去了开封,关中有位混吃等死的王爷,建康也有位养花遛鸟的郡王爷,在临安,只有一位乾王赵骊。
  周素怀知道这是不能错过的良机。
  今日到了礼部,看着国子监太学里同来的同窗,周素怀暗暗吃惊。
  自己擅长书法,尤其是拜师之后突飞猛进,当然,也有别的原因,如今国子监里,书法能胜自己一筹的屈指可数。
  同来的三人中,有以丹青扬名,有以棋道称雄,甚至还有一位音律大家。
  加上自己四人,皆是有望于今秋艺科高中的国子监俊杰。
  对付一个少年而已,何至于如此?
  直到看见那个带着一条银色大狗走入仪制清吏司的少年,周素怀心中倏然有些悸动,少年太过沉稳,沉稳得连自己都有些自惭形愧。
  那少年左刀右剑,刀是绣春刀,剑很寻常,竟是北镇抚司的人!
  北镇抚司的缇骑参加艺科,还被乾王赵骊所忌。
  周素怀越发茫然,
  那少年也很安静。
  如鱼潜渊。
  周素怀长叹了口气,等少年从仪制清吏司公房出来后,上前拦住他的去路。
  ……
  ……
  与此同时,小朝会后回到吏部公事房的谢琅安静的坐在桌前,喝着茶叩着桌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才叹了口气,轻声自语了句乾王这是要和陛下就李汝鱼掰手腕啊。
  又自嘲的笑,少年入临安,无风起浪。
  女帝陛下,王琨,乾王赵骊,三人大概要就此掀起一轮争斗。
  临安朝堂要乱的节奏。
  而在那座临安最豪华的一品江山酒楼里,小朝会后被乾王殿下强行拉着前来喝酒的礼部尚书周妙书如坐针毡,千金一杯的美酒难以下咽。
  对面那位三十有七,有些不怒自威天魔相的乾王殿下优哉游哉的惬意喝着酒。
  有事没事的和周妙书叨唠几句。
  尽是家常话。
  却有透着玄妙之处,比如乾王有意无意在说,周尚书啊你家那个公子是打算应举入仕呢还是想依靠祖荫入仕,到时候知会一声,我这个王爷虽然没甚权势地位,但这临安说几句话还是有人会听的。
  诸如此类。
  周妙书表面上回答得体,可心里苦啊,小朝会候刚出了垂拱殿门就被这位殿下拉着说去喝酒,若非是忌惮被女帝陛下猜忌营党结私,此刻就是坐在乾王府喝酒,而非这一品江山酒楼。
  乾王殿下一贯以来都在拉拢朝臣,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但今日这酒却不仅是拉拢自己。
  更是拖住自己。
  想必此刻礼部仪制清吏司那边,闹翻天了罢。
  乾王也不敢太过周妙书难堪,毕竟六部尚书之一,朝堂重臣,况且周妙书不过四十四五的年纪,未尝没有走入尚书省成为大凉左右相公的可能。
  喝着酒笑意吟吟的道了几句:“其实周尚书不用担心陛下责怪,那少年虽然是礼部‘请’来临安参加艺科,但能否中第是那少年自己的本事。”
  笑起来的乾王,依然掺着凶相——天生魔相,当年就因为这天生魔相,不被仁宗陛下所喜,不过兄弟情深,顺宗符祥四年,乾王及冠后被召回临安重用。
  周妙书苦笑,“殿下说的轻松。”
  乾王乐了,“无妨,看热闹吧,陛下若真想用这个少年,就算艺科落第,他也会在北镇抚司总衙被重用,是才,不会被埋没。”
  周妙书暗暗腹诽,你乾王殿下有这么老实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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