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大忽悠帝-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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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敢!”
夏侯惇当时就恼了,好像眼前就看见他儿子衣锦还乡,嘚嘚瑟瑟,还不把他这个老子放在眼里似的,可是随即又满脸纠结地说:“陛下,您要是不嫌弃我那些兔崽子,您就当他们是自个儿侄儿,这个爹……我当就行了。”
“切!谁稀得抢你那些兔崽子?”
刘汉少边说边端起酒杯,夏侯惇见状,连忙举杯相迎,碰一下,抽一口,乐得美滋滋的,随即又感慨地说:“儿孙们能蹦哒多高,看他们自己的本事,反正我是想好了,将来我死之后,就按照陛下说的办,沉一块功铭碑到河底去,不敢说自己有啥功劳,能压住几尺泥沙也是好的。”
这算是“沉碑治水”的第一个支持者吗?到死都还想着压住几尺泥沙?
刘汉少既感动又欣喜,逗趣说道:“元让还这么年轻,说什么死不死的?咱们兄弟要刻也应该先刻游子碑嘛。再说了,现在咱们兄弟才干了多少事呀,还真甘心让兔崽子们比下去?回头你们夏侯氏也起一座十二层宗塔,让他们仰望去吧!”
“嘿嘿,那是,那是。不过,我兜里没钱,宗塔能起多少层,回头还要和族人们商议一下才好。”
“你在国家银行里没股份吗?”
被刘汉少如此一问,夏侯惇显得更“羞射”了:“没有。我……没钱入股。”
酒喝多了,刘汉少难得大方一回,随口说道:“回头哥送你一股。”
“不行,这可不行……”
“放心,哥有钱,我老婆们都会赚钱。咱们出钱入股,不会破坏制度。”
“陛下的好意,臣心领了,可是臣不能无功受赏。”
刘汉少佯怒道:“说什么赏不赏的?你是咱们大汉的水利部长,又不是谁家的仆役下人!活干好了,是你的本分,活干不好,是你的责任,否则国家要你何用?但是,你夏侯元让也是哥的兄弟,哥哪能看着你一边为国出力,一边为琐事烦忧呢?”
“汉少……”
夏侯惇心头一热,仅仅喊了一声,却已口不能言,眼瞅着那一只眼睛又要泛红。
“咱们兄弟,还用得着说那些客套话吗?大汉咱惇哥,人狠话不多。来,走一个!”
这算什么?
安慰?鼓励?奖赏?拉拢?忽悠?
自从在曹操家第一次看到夏侯惇,刘汉少就说“壮士岂能侍于人后?”然后就被派出来到处挖坑。虽说干的活是苦点累点,但是身份显赫呀,堂堂正二品,和曹孟德一个级别。此刻,看到夏侯惇清苦,又损坏了一只眼睛,明明就是想奖励一番,偏偏人家不说是“赏”,还说夏侯惇不是仆役下人,何尝不是一种尊重?
而且陛下还说了,咱封号“惇哥”!
夏侯惇被尊的有点上头,这会儿看刘汉少可不像是什么皇帝陛下,圣主明君,单单就是自己的老大。
老大,咱拎刀上街去,您说砍谁,咱就砍谁!
“好,走一个!”
夏侯惇举着酒杯与刘汉少碰的叮当响,然后一饮而尽,心里甭提有多痛快了。曹操从手指缝里偷看眼前这二位,忽然有点嫉妒。这是我兄弟啊!咋整的好像你俩一块玩到大似的?要说也赖自己粗心,当初有钱的官员都往国家银行入股,自己咋就没想起帮元让也入一股呢?反倒让汉少抢在了前头。
“元让,河东要成立一个大汉盐业总公司,正在吸纳资金,回头哥也给你入一股。”
“这如何使得?岂能叫兄长破费?”
曹操还没开始说仗义话,倒叫刘汉少抢过话头说道:“哎呀,你跟他还客气啥呀?这个小黑胖子家里有钱,而且元让还不知道吧?这个盐业公司的总经理,是你小嫂子。”
哦?
世道变化这么快吗?
我就是低头挖了几个坑,女人都可以当总……总那个啥来着?
“不知是哪位嫂夫人,能得陛下重用?”
曹操想骂人:粗话的,你老婆才被陛下重用,你们全家都被重用!
还是没轮到曹操说话,又被刘汉少抢了话头:“就是卞夫人,卞、玲、珑!”
哦……色艺双绝呀!
夏侯惇做恍然大悟状,说道:“那到要恭喜兄长了。”而后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多谢兄长厚赐。”
陛下送你股份,你也不说句谢谢,我送你股份,你反而说谢谢,咱们啥时候变的那么见外了?敢情我花这份钱,就换来一个残酷的事实吗?
心塞。
不想说话。
只想要静静……
曹操靠在椅背上,依旧用手捂着脸,假装自己不胜酒力,心里却在想:当初汉少说修路不花钱,自己觉得他是白日做梦。后来虽说也花了不少钱,但是与所得相比,寥寥而已。现在不许征发徭役了,有些地方没钱修路,但是百姓们看到水泥砖路带来的便利,竟然趁着农闲时节,纷纷自发修路,有钱的掏钱买砖,没钱的出力帮忙。这种事情,自古未闻,却让我曹孟德亲眼得见。
今天这事听起来有些荒诞,可是没准又能让陛下干成了呢。想象一下,将来我大汉的每一条河流都有青石铺就的河堤,每一块青石上都刻有一个汉人的名字,那该是多么壮观,多么具有情怀?
秦皇一统六国,大修长城,汉武北逐匈奴,也大修长城,可是汉少当皇帝,南宫那片让瘪犊子袁公路烧坏的宫殿都不修,却要先修路筑堤,这是不以天下为私宅,却又有大安天下之宏志。
能修到罗马的青天大道,能铺满大河的万里石堤,岂不比长城更宏伟,更雄壮?
此生能得汉少为主,值了!
第436章 基情创作短歌行
……………………………………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刘汉少正在和夏侯惇喝酒瞎聊,听到曹操忽然吟出这么几句,瞬间酒醒一半,满脸纠结地瞅着曹操,就好像看见乌龟要变身成忍者似的。
当年上学的时候最痛苦的事就是背诵全文,因为这首《短歌行》,学渣还被罚站过一节课。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老师说过这首《短歌行》实际上是一首“求贤歌”,主题非常明确,就是求贤若渴,希望人才都到自己碗里来,这与曹操一贯主张的“唯才是举”是相互呼应的。而它的巧妙之处便在于能将曹操的政治目的完全融入抒情意境之中,达到寓理于情,以情感人的效果。而且这首《短歌行》的创作时间可能是赤壁之战前后,甭管仗打输打赢,反正曹操那时候肯定是一方霸主。
但是现在,你娃都修路了,咋还有这份雄心壮志,野心勃勃呢?
咋滴,喝鹿鹿鹿了?
要不然你饥渴个啥劲儿?
然而,让刘汉少更看不懂的是曹操此时的姿态,整个人都窝在椅子里,以手掩面,长吁短叹,就像一个受尽委屈却又不能言说的小可怜。
刘汉少又瞅了瞅夏侯惇,那意思是说:尴尬不尴尬?知不道的,还以为咱俩把他怎么着了呢。
“呃……兄长不胜酒力。”
夏侯惇想解释,却听到曹操又吟出了两句:“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谁也没想到,秃噜出这么几句之后,曹操忽然情绪失控,趴在桌子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可给夏侯惇急的,连忙起身走过去问道:“兄长,兄长,可是哪里不适?”
刘汉少试着接了两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没错,刘汉少就是跑这儿对暗号来了,但是又不大确定自己对没对上,所以用的都是疑问句。
曹操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瞅着刘汉少,又猛然起身,扑倒在刘汉少的身边,抱着大腿哭嚎道:“汉少,汉少……”
哎呀我去,哥又没死,你这种哭法真的好吗?
刘汉少一边儿抚摸着曹操的后脑勺,一边儿慈祥地问:“咋滴了,孟德?谁让你受这么大委屈?告诉哥,哥给你做主。”
曹操连连摇头,顺便把鼻涕眼泪蹭到刘汉少腿上,却说道:“臣,深受陛下大恩,唯恐无力相报,平日也算勤恳,不敢有丝毫懈怠。然而,人生苦短,寿命终有尽时,只怕……只怕壮志未竞,空余遗憾。”
“乖……说人话!”
“汉少,汉少!你说,我还能看到青天大道修成之日吗?能看到大河浊水变清之时吗?”
原来就为了个这?不是你娃野心复苏啊?
其实曹操真的就只是“为个这”,毕竟在“青天大道”、“沉碑治水”这样的浩大工程面前,很容易让人产生渺小与无力感。想一想,汉少还说能将雪山之水引入大河之源,截水改道,相距两千里,那又是一个多么浩大的工程啊?可是,只要汉少说能成,这事就一定能成!再可是,要不了两年自己就可以自称老夫了,还能追随汉少多少年,是否能看到这些奇迹一个个都得以实现?
是的,这是人类建设的奇迹,比杀伐与毁坏更加惊心动魄,具有威力,只是长河渺渺,唯有幸运之人才能得见。
孔子曰,谁说四十不惑来着?中年危机了解一下。枭雄就不能有软弱的时候,就不能酒后吐真言吗?
此时的曹操就只是感慨,纯的!
刘汉少还在捋着曹操的后脑勺,却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位中年油腻大叔,然后就又背了两句:“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听听,汉少对我多够意思,用《诗经》里的词儿对我,好像漂亮妞盼情郎似的。
渐渐止住悲声,想了想词儿,曹操又说道:“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
剩下这几句好背,刘汉少张口便来:“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可不是咋地,这哥仨一顿大酒喝嗨了,早就喝到了月明星稀。
后来,这首于基情之中孕育而生的《短歌行》被刊登在《大汉月刊》上,成了曹操与刘汉少的联合创作,也成了君臣相偕的典范,一个为主分忧,恐不尽心,一个求贤若渴,恐失良才。
但是,曹操与刘汉少都坚持声称那天晚上自己喝断片了,完全不记得都说了啥话,做了啥事。想想也是,难道要他们说,一个抱着刘汉少的大腿哭鼻子,一个对着小黑胖子念《子矜》?
…………
从河东的地界儿来看,北边是西河,东北是太原,西北是上郡,但是西河与上郡道路难行,反而要绕道太原,才是最好走的大路。并州虽然地域广大,但是除了上党、太原、雁门等并东一线之外,其他地方大多贫困,除了地理气候特征之外,匈奴内迁,边地动荡也是使这里贫困的重要原因。当然,还有一条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道路不畅,使朝廷管辖治理起来颇费周折。
刘汉少到达太原晋阳之时,并州州长黄邵、副州长呼厨泉,以及汉正军第五军长赵云、参谋长荀攸等人早已等候在此。只不过,按照刘汉少的要求,不许影响各地的正常工作,不许铺张浪费搞形式,所以能够前来接驾的官吏将领也不多,就连吕布嚷嚷着要来,都没被批准。
“陛下!臣候陛下久矣!”
黄邵一见着刘汉少的面儿,好像见着妈妈似的立刻扑上来,眼瞅着还要哭一鼻子。众人脑门黑线,虽说并州州治也在晋阳,但是这位黄州长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并北的农场上,常驻美稷,自己也是刚刚赶过来,比刘汉少没早到多久。
瞅着黄邵要行大礼,刘汉少一把拉住,乐呵呵地说:“邵儿,干得好啊!哥听说你现在就发愁鸡鸭鱼肉吃不完?”
黄邵苦笑着说:“倒也不至于,只是发愁所产之物,运不出去呀。”
“明年就好了,夏侯部长说明年大河航道就能贯通,到时候你们并北所产,能够顺流而下,一直送到洛阳去。另外,你看看哥把谁给你带来了?”
黄邵顺着刘汉少所指,只见一个矮而黑胖的家伙立于刘汉少身后不远处,立刻伸出双手迎了上去。
“哎呀,是曹部长。邵盼曹部长久矣!”
转回身来,赵云已经走到面前,先是敬了一个军礼,又悄声喊了一声:“大哥。”
昔时高陵一别,刘汉少护送韦光正还京,赵云北上追击胡奴,后来又代替高节,接管并州防务,转眼已是两三年未见。
刘汉少当胸给了赵云一拳,然后又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还在耳边悄悄地问:“哥让你准备的那玩意儿,怎么样了?”
赵云原本就不是性情奔放之人,虽然见着刘汉少,内心也很是激动,但是被当众抱在怀里,竟然连脸都羞红了。好在听到刘汉少的提问,转移了注意力,也连忙悄声说:“大哥放心,必不让大哥失望。”
之后赵云自去与云六妞、任红昌,还有许褚、典韦等人打招呼,而呼厨泉则有些战战兢兢地来到刘汉少面前。
“臣,并州左副州长,呼厨泉,拜见陛下。”
前段时间去卑胡乱“搞事情”,被定为反叛,杀了个干干净净,呼厨泉得知消息之后心惊胆战,寝食难安。虽说先前左右贤王也一直不对付,但是大家毕竟都是匈奴人,现在你闹反叛,一死倒是干净了,汉室朝廷会不会怀疑我的忠诚啊?
再者说,去卑毕竟是曾经的右贤王,在南匈奴各部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虽说现在并州已经没有了部落制,原本的那些匈奴人或与太行移民混编进入农场,或征招入伍,划地为民,可是人还是那些人啊,不可能一天两天就变成另外一个样子。要是这些人因为去卑之死,引发恐慌、骚乱该怎么办?
并州不稳,治理不善,到头来还是自己这个副州长的责任。
事实上,之前也确实发生过零星的类似事件,好在有第五军强大军力作保,而大批的太行移民又积极主动的配合军队行动,使得还想“搞事情”的根本没机会闹腾起来。同时,呼厨泉闻讯之后,也急忙赶赴并北进行了大量的安抚工作,这才使得并州再次安稳下来。
与此同时,呼厨泉这次的并北之行,使得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不习惯住帐篷了。先前黄邵一直呆在并北主持农场工作,反倒是呼厨泉这个副州长一直呆在晋阳主持日常工作。晋阳是啥地方?那是以前匈奴人做梦都想来的富裕大城啊!可是如今呢?咱虽然不敢说是晋阳之主,可也是说话好使的人物,只要政令下达,汉人官吏也不敢违抗。
让修路?
好。修路是好事!便利百姓,方便交通。
让挖煤?
好。挖煤是好事。那玩意可比牛粪强多了,简直就是从地里挖钱。
平时住着坚固的房屋,吃着精美的食物,冬天就算再冷,隔三岔五的,咱在屋子里熏上火盆,照样泡热水澡,再让美婢侍妾们这么一揉一搓,哎哟这个舒坦,咱自己都觉得比从前干净不少。
第437章 栾提单于的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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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晋阳这个蜜罐里泡了两三年,再想让呼厨泉住帐篷,烧牛粪?
既没马桶用,还没火锅吃!
肉块烤半天,用刀一拉,照样带血丝,滋味最好的时候也就是往里边放点咸盐胡椒……就算当上单于,过这种日子又能有啥意思?
陛下说过,咱们都是大汉国人,要是能让匈奴人都过上和汉人一样的日子,那才是自己为族人们所做最大的好事。
然而,就因为一个去卑,使自己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都可能化为泡影,这个瘪犊子玩意,当初在长城脚下,自己就应该早早弄死他!
“泉儿啊,这段时间你辛苦了,哥知道你为稳定并州做了大量工作,哥要给你记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