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单骑入荆州开始-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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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今日就要给他打上最后一针催化剂。
“雷校尉稍后,琦去换身衣服,便随校尉一同前往见袁公。”
“公子请自便,雷薄在外等候。”
雷薄临行之前,得了袁术之令,因而对刘琦分外客气,便在驿舍等候。
刘琦回了驿舍的房间内,招来了张任和魏延,决定留张任在驿舍内等候,他自领魏延前去见袁术。
张任虽也想跟刘琦去,但刘琦已经发话,他也没有办法。
其实他现在心中挺酸楚的……
自己若是和魏延一样,是荆州人,或许就可以和刘琦一同参与其中了吧?
其实张任想的没错。
不带张任的理由很简单,今天刘琦要跟袁术谈的事情,不可让益州军中人知晓。
……
二人收拾妥当,打扮整齐,便随即与雷薄一同前往鲁阳县府。
与人谈判的时候,收拾仪容是刘琦前世的时候就养成的习惯。
不是说一定要把自己打扮的有多俊,而是人在整体进行梳洗之后,会有一个全新的精神状态,自信心也会因为仪容的整洁而有所增长。
精神气的力量很强大,以最佳的状态去进行谈判,则可取得最好的效果,十拿九稳。
二人随同雷薄来到了县府,袁术已经在厅堂等候。
而他的身边此刻并无闲杂人,只有纪灵在旁护持。
刘琦坐下之后,便见袁术冲着雷薄挥了挥手,道:“汝且下去吧。”
雷薄一见袁术只是留下纪灵在侧,却不让自己在旁听,心中多少有些不太是滋味,但却也没有办法。
他冲着袁术拱了拱手,道:“末将先行告退。”
待雷薄退下去之后,袁术方才看向刘琦,道:“有劳刘郎在此侯吾三日。”
刘琦谦谨道:“袁公是干大事的人,日理万机,俗务缠身,刘琦等了三日便等三日,况且这三日来,袁公也是好酒好饭的招待于某,刘琦心里甚是感激。”
袁术笑道:“景升兄好福气,竟有这般佳儿。”
顿了顿,便听袁术又道:“那日刘郎与吾所言之事,因在场闲杂之人太多,不便深言,故特于今日专请刘郎至此深谈之。”
刘琦拱手道:“刘琦也想与袁公详谈一件大事,只是……”
说到这,刘琦停住了话头,看了看袁术身后的纪灵。
袁术道:“纪校尉自袁某掌管虎贲军始,便是袁某的心腹之人,不同旁人,刘郎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于是乎,刘琦开始出招了。
“琦在襄阳之时,曾听严君言,汝南袁氏,四世三公,乃天下士族表率,袁公乃宣父侯嫡子,理应撑起袁氏门楣,引天下士人扶保汉室,成就青史留名之大业,如何……”
说到这,刘琦顿了顿,没有继续言语。
袁术长叹口气:“有话直说便是。”
“如何反倒是让庶子称雄骑于头上,成了讨董之盟主?”
袁术深深的吸了口气,伸出手掌,重重的一拍桌案。
手掌拍击桌案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纪灵以为袁术生刘琦的气,怒吼道:“小儿休要放肆!”
魏延回敬道:“公几番无礼,未免太过!”
纪灵怒气冲冲的看向魏延,眼前这小子已经连续两此对他不敬了。
今日说什么也要好好收拾他一下。
这时,却听袁术淡淡道:“纪校尉,不得无礼,刘公子乃吾贵客也。”
纪灵一听袁术的语气平静,并不似真的恼火了,低头不吭声了。
袁术再次看向刘琦,道:“不想这天下知我心者,竟是景升兄与刘郎……唉,想当年在雒阳之时,吾与景升虽少交集,但彼此却能神交至此,着实难得。”
刘琦心中不由哂笑。
你是真自恋啊,刘表在雒阳的时候,哪有时间天天研究你?弄的好像全天下的人都在关注你一样,心里没点逼数么?
刘琦淡淡道:“袁公此言是也,严君也是替袁公深感不值……严君曾对我眼,论出身,论才能,论授官之高低,袁公皆在袁绍之上,如何反倒是让他成了关东盟主?”
袁术咬紧牙关,恨道:“袁某亦是不知为何……那桥瑁、刘岱、张邈、韩馥、王匡、张超诸人,皆以那庶子马首是瞻,全然不将我这袁氏嫡出放在眼里,便是我那几个同族兄弟,对袁绍亦颇看好!”
说到这,便见袁术重重的一拍桌案:“这些人不跟随吾,反倒是去随吾族中家奴,可笑之极!”
刘琦一个劲的点头,口中言:“对,对,太对了。”
但他心中想的是……还是从你自己身上找找毛病吧,论及身份血统,你或许是比袁绍优秀,但在处世方面,你一定是比他差了好几个等级,才会落到今日这个局面。
但话肯定不能这么说。
“严君在荆州时,也曾与我说,袁本初虚荣好美言,尝逞口舌之利,实无真才实学,当初若非他向何大将军进言让董卓入京,如今的汉室,绝不会受此大难。”
袁术闻言,顿时精神一振,如同找到了知音:“正是!正是!若非吾袁氏家奴,董卓焉能张狂?”
与一个人拉近关系的最快途径,无异于和他就一个他最在意的话题上产生共鸣。
而经过刘琦分析,他跟袁术能够产生共鸣的方式,毫无疑问只有一个。
那就是把袁绍骂的狗血喷头!邀请袁术一起日了他祖宗十八代。
嗯……好像不行,袁绍和袁术是一个祖宗,骂袁绍本人可以,但若邀请袁术日他自己的祖宗,袁术应该是不会答应的。
又与袁术喷了一会袁绍,刘琦开始转变话锋:“其实刘琦此来,除了想向袁公借道之外,还想以宗亲之名义,协助袁公扭转眼下的形势,毕竟在严君眼中,袁公才是袁门栋梁,亦是天下士族门阀之表率。”
袁术奇道:“刘郎打算如何?”
刘琦并不着急向袁术阐述自己的意见,而是先询问他:“敢问袁公,不知袁绍近日可曾写信,暗中邀袁公支持他,一同拥立大司马为帝?”
袁术闻言大惊。
拥立刘虞为帝,是袁绍刚刚才议定出来的!
此事袁绍暗中通知的刺史郡守亦是不多,因为事情还未有定论,因此尚未公布天下……就袁术了解,知道此事的人屈指可数。
刘琦如何会知道的?
刘琦身为穿越者,当然会知道!
同时他知道的还不仅仅限于这一件事。
看着袁术惊疑不定的表情,刘琦知道自己的猜测果然是没错的。
接下来,是利用先知的优势,来误导袁术。
“袁公,大司马乃我宗亲联盟之人,袁绍欲拥立他为帝,我等身为大司马盟友,岂能不知?”
袁术愣了片刻,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暴怒。
因为刘琦的话,从侧面让他知道了一个讯息。
时间对不上!
袁绍前番给自己的信中曾言,他正在策划拥立刘虞为帝之事,只是还未曾施行,因而置与于袁术,请他支持自己。
可通过刘琦的话来看,宗亲联盟早就通过刘虞知道这件事了。
刘虞的信使从幽州往南方走,就算是不见刘表,直接见刘琦,最少也要二十天开外,若是稍有阻隔,甚至可达到一个月。
这说明什么?
说明袁绍早就已经找刘虞谈过这事!不然刘虞怎么可能在一个月之前,就置书于南方的刘氏宗族?
至于写书信邀请自己支持他,完全就是走个过场!这事我同不同意,他根本就不曾在意。
袁本初啊袁本初,这么大的事,他居然敢擅专!
看着袁术已经开始逐渐扭曲的表情,刘琦知道,他的计划得逞了。
这计划是没法破的,因此这条讯息根本就是利用了他自己的先知,幽州到此地的时间差是客观存在的事情,就是袁绍本人在此,也是铁证如山没的解释。
这事不取决于谁的智谋高,谁的智谋低……这事本来就是超自然的,无解。
袁氏兄弟,这次是彻底闹僵了。
第八十四章 重要转折
袁术也是三十大多的人了,论起本事,在这天下,他算是一号人物。
但因其性格骄横的特殊性,他的城府相比与同级别的人而言,浅了那么一丢丢。
集骄纵与一身的人,一般都会有一个特性,那就是‘喜怒皆形于色’。
跟这样的人打交道有一点好处,就是可以通过他的表情,去逐步分析他的心理动态。
通过袁术现在的神态表象,刘琦估计袁术现在心理安全建设已经临近崩溃点了。
他不急不缓的慢慢去敲打袁术的心理死角:“看来袁公已经明白了……其实早在护君联盟初时,袁绍就已经暗中书信给大司马,以袁氏宗首的身份,请立大司马为帝,其意昭昭,只是大司马乃是君子忠臣,因而不曾答应袁绍,并火速至书与我荆州,商讨对策。”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刘琦那一句‘袁氏宗首’终于让袁术彻底爆发。
袁术牙关紧咬,拍案怒道:“家奴安敢如此!他竟早有图谋,只是欺我不知?袁某尚在,他岂可为袁氏之首?”
袁绍在事先自然是没有置书给刘虞,更没有拥立刘虞的举动,只能说他是有这个心思的。
刘琦知道历史的进程,他知道袁绍欲拥戴刘虞为帝的这件事,差不多应该就在这个时间段发生。
就算是没发生,袁绍也一定开始酝酿,毕竟拥立不是小事,不可能睡觉前想到,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去实施。
一定是有个周期才对。
而护君联盟的成立,毫无疑问会从客观条件上缩短这个周期。
因此,刘琦才敢断定在这个时间点,袁绍已经邀请过袁术了。
所以他才敢欺袁术。
而且袁术也找不到破绽。
除非袁绍亲自将此事告知与刘表……但就目前看,不存在这种可能性。
……
少时,只见袁术又道:“袁绍此举着实是天人共愤!幸大司马乃忠贞之臣,不曾变节!实不相瞒,袁绍事前也曾置书与我,让我念及同宗兄弟,支持他立帝。”
刘琦问道:“袁公答应了?”
袁术急忙道:“自然不会,袁某岂是不守臣节之辈?”
刘琦微笑道:“果然,还是将军忠义……以严君之意,陛下在虎狼之手,但终归乃是汉家天子,袁公与严君身为汉臣,自当秉忠贞之志,舍命以救陛下,万不可如袁绍一般,生不臣之心,做那汉家内贼。”
袁术见刘琦已经将袁绍标称之为‘贼子’之流,心中的快慰无以复加。
关东那些刺史郡守,一个个犹如睁眼瞎一般的拥护袁绍!
唯有南郡的刘氏父子,有远见,辩忠奸,看出了袁绍乃是险恶之辈!
此时的袁术再看刘琦之时,已是说不出的顺眼。
这孩子长得白白净净,相貌温文,虽然较多心思,但终归是个懂时势的。
“以景升兄和刘郎之见,眼下当如何?”
袁术发问了,刘琦知道关键的时刻来了。
前期所有的一切,皆是铺垫……能不能打动袁术之心,在此一举。
他深吸口气,调整情绪,不急不缓地开口:“天子目下无险,我等自当奋力救之,袁绍不思如何救天子于危难,反倒是欲另立新帝,却是悖逆……但董卓毕竟是凶暴残忍之辈,严君和我曾也多有担心,万一我等宗亲护君不成……汉家天下又当如何?”
这一番话如同平地惊雷,在厅中炸响。
别说是袁术,便是纪灵和魏延也不由愣在了当场。
自己给自己说丧气话?这算是怎么回事!
护君不成?
什么算护君不成?
怎么可能不成?
宗亲护君不过是走个表面形式,说白了只要能天子活着,那这护君就不可能算是不成……
等等!
活着?
他的意思是……天子万一真就是遭了董卓毒手?该怎么办?
袁术捋起了胡须,眯起眼睛,道:
“刘郎未免杞人忧天,董卓再是凶顽,想来也还不至于弑君。”
刘琦苦涩道:“天下人皆以为护君之事不难,但董卓是什么样的人,袁公心中有数,他什么事干不出来?天子目下尚存,是因贼人将陛下当成棋子,可谁敢言陛下日后一定万全?……袁公可细思弘农王之事。”
弘农王……
袁术知道刘琦所言的弘农王是废帝刘辩,初平元年正月,关东诸州郡起兵讨董,立袁绍为盟主,而董卓惟恐袁绍等人以迎废帝的名义讨伐自己,便直接派人将刘辩毒杀。
以董卓的行事风格,若是日后有称帝之念,或是汉朝的士大夫集团最终联手将他逼的山穷水尽,走投无路,以董卓狠戾性情,弑君并非不可能。
“那依君父子之见,该当如何?”
刘琦站起身,对着袁术施了一礼:“严君有一策,想与袁公谋之。”
“公子请讲!”
刘琦郑重道:“天子尚在,我等为臣者不可妄立新帝,当全力救驾,此乃为臣者之道……可天子安危不定,为虎狼之口衔之,随时有性命之虞,若天子崩,为天下计,亦当需有人贤德宗室顺天应命,以继大统。”
“哦?”袁术眯起了眼睛,道:“谁有资格?”
刘琦顿了顿,道:“以某观之,当今天下,日后天子若真有蒙难之危,那刘氏宗亲中可继大位者,非陈王不可。”
“陈王刘宠?”袁术闻言有些犹豫:“你是想让我拥立陈王?可、可我若要立陈王为帝,那与袁绍的悖逆之举,又有何异?”
刘琦微笑道:“后将军,难道您还没明白我适才的话中之意?让您拥戴陈王,不是立帝……”
刘琦一字一顿地道:“是……立、储!”
立储?
不是立帝,是立储,一字之差,天地之悬。
袁术缓缓的站起身,捋着胡须,开始在厅中来回的踱步。
眼下关东群雄守虽服袁绍,但只要他将袁绍欲立刘虞为帝之事,公布于众,而再由宗亲之盟联表态斥责袁绍,则袁绍声望必然受损。
而他袁术,若是在这关键时节,提出请陈王刘宠为储的意见,或可为诸刺史郡守侧目。
需知,立储可不是如袁绍一般另立新君,行那大逆不道之事。
《礼记·曾子问》中言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家无二主,尊无二上。
天子虽只能有一个,但皇室需要延续。
议储之举,是为汉室天下的延续而着想。
天子若在,群雄救驾,天子若不幸亡于董贼之手,自当由储君承袭大统。
陈王刘宠所在的陈县,旧为新平,曾隶于豫州境内,其地夹于颍川和汝南。
豫州刺史孔伷,虽为名士,不过却是座谈客,袁术并不将他放在眼中,他目下已是表孙坚为豫州刺史,随时准备用他代替孔伷。
所谓的表为刺史,不过就是象征性的向朝廷递一封奏疏,至于这奏疏批还是不批,对于地方诸郡守来说已是无关紧要,因为他们知道董卓肯定不会批。
但无所谓,纵然名不正言不顺,但我们已经向朝廷请示过了,不批我们也得这么做。
这和刘表在荆楚时,引刘磐为长沙郡守其实是同一种方式,但相对比较霸道。
待用孙坚替下了孔伷后,陈国便等同于在袁术的掌握中……那陈王已年过六旬,又岂能逃脱了他的掌心?
更何况听刘琦的意思,他们亦会支持。
议储之事,若能得宗亲支持,则他袁术威名更盛,群雄皆服。
必可一朝压过袁绍!
不过有一件事,恐惹天下笑柄。
那刘宠已经年近六旬了,又是当今天子的爷爷辈……
以爷承孙之皇位,好像有些……惹天下笑柄之嫌。
不过也无妨,与这件事中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