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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唐末大军阀-第3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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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还李存璋接受治理一方,他恩威并施,抑强扶弱、严明法纪,把那些北地族裔治理得服服帖帖。这次再度出山统掌藩镇,李存勖也明显是要他这个义兄安抚定难军党项,伺机煽动河西回鹘、吐蕃与魏朝对立,再招募漠北其他游牧部族来针对长安方面的魏军。
  如今又魏朝得逞,而兼并河西诸地。李存璋虽然心中恼恨,却更激起了势必要与魏朝斗到底的决心,他紧紧咬牙,心中也正发狠念着:
  自从义父收我为义儿,我这条命,便是河东李家的。为了先皇打下来的江山社稷,以及陛下的宏图霸业……就算我大唐声势不如魏国,可是我披肝沥血,哪怕搭上这条性命,也未尝不能把握时机大举反攻,以辅佐陛下达成入主中原、成就霸业的夙愿!
  ……
  后唐鄜延军兴师动众的杀往河西,于半途却也只得含恨班师撤返,未曾与魏朝军旅再度交锋。而如何安排调度甘州回鹘、凉州温末归附军民事宜,李天衢自也放心完全放手由严可求全权处理。
  而后也曾听过些传闻,由于刘鄩身为征服甘州回鹘的魏军中首脑人物,回鹘、焉耆、吐蕃等权贵世家巴结示好,而向其进奉美妾女子。又听说几个极具异域风情,年纪也差了能有三十几岁的少女都被刘鄩笑纳了之后,李天衢也不过吐槽了句一树梨花压海棠,你个吃嫩草的老牛……
  而拓疆河西,也仍关乎与后唐全面对抗的战局,李天衢主要还是密切关注着李存勖这个劲敌的动作。可是在此期间,由河阳地界上禀的一纸奏折,也让李天衢把目光又落在了他本来便准备大举肃清整治的权贵文臣身上……
  “转迁至河阳任河南尹的张全义,弹劾巩县县令罗贯贪赃枉法,罔议朝政,还曾忿言辱骂朕,有不臣之心……如今也已收监下狱,张全义上奏罗贯罪不可赦,按法例应当处斩。呵呵……这恐怕也不是那张全义明察秋毫,而是恶人先告状吧……”
  御书房内,李天衢拿着由河南提点刑狱司转呈,要对地方官员处以极刑,也必须要由皇帝亲笔批复的奏书,却冷笑着说道。
  除了李天衢之外,总掌内侍省的宦官首脑张居翰手揽拂尘,正恭敬的肃立在一旁。而李天衢转过头去,旋即向张居翰问道:
  “张全义不止是上奏诬告罗贯,而势必要置他于死地,想必他也应该已经暗中向王禀恩送贿金打点,而意图让近臣蒙蔽朕,批复这要将罗贯处斩的奏书了吧?”
  张居翰赶忙颔首称是,他踌躇片刻,也不禁出言问道:
  “陛下英明,先前便已派遣官吏寻访河阳诸州民生。没想到张相公当初躬劝农桑,治理一方政事也向来勤恳贤明,可如今竟然……治政懈怠,还广受贿金敛财。而陛下能断定张全义这是编织罪证,而诬陷罗贯要治他死罪,这也的确是犯下了瞒上欺下、蒙蔽圣聪的大罪……可他以往毕竟有大功于国,陛下也已打算要下旨严办张相公?”
  李天衢闻言沉默扮相,他眉宇间冷冽的神色也又浓重了几分,又沉声念道:
  “当年朕还只统掌义成军一处藩镇伊始,张全义的确尽职尽责的招徕安抚流民,开荒治农,而后得以壮大,也少不得他这个治政的能臣。可是人……到底是会变的,顾念张全义以往的功绩,如若他恪行知足,即便犯下些过失,朕也不愿与他计较。
  可是如今张全义那厮愈发不知收敛,竟然意图行贿买通内朝近臣,打算欺瞒朕诬害官员性命……朕又如何还能容得他再仗势以权谋私?”


第795章 一个个都飘了,大清洗也是势在必行
  张全义这个于五代十国前两朝时节,论开垦荒田,治理农政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能臣,到底还是按其原本的轨迹,在他地位尊崇,享得高官厚禄之后,也渐渐的变成一个贪赃枉法、懒政惰政的滥烂官。
  李天衢自然晓得,张全义前半生为官治理的经历,与他后来完全判若两人。当初的他能治理得一方民生富足,是个独见良麦佳茧,才心满意足的能臣好官;
  可是再到他走正史线归降后唐时,由于买通贿赂李存勖的正妻刘皇后,认了她做义女而倍受尊崇,再治理地方政事之时,便已退化为彻头彻尾的糊涂贪官,按史载“凡百姓词讼,以先诉者为得理,以是人多枉滥,为时所非”。
  尤其是张全义诬陷意图谋害地方县令罗贯这桩子事,倒也完完全全与正史相符。他还是通过刘皇后那个干女儿,在李存勖进谗言,而只不过是个地方县令,李存勖不知底细,遂批了将罗贯处死的奏书,结果却闹得“冤枉之声,闻之远近”……
  这基本也能看出,罗贯虽然只不过是一介县令,却也是个清正的好官,所以遭冤杀后,才会引得黎民百姓为他叫屈喊冤;而罗贯不愿巴结讨好权贵,而激得张全义心中忿恨,甚至不惜混淆黑白,意欲谋害下僚。
  李天衢面露冷笑,心说只不过张全义并不知晓,他已开始打算冤杀罗贯一事,以为皇帝日理万机,又怎会顾得上河阳地界一介县令是否当真反了死罪,想必也能蒙蔽过去……可张全义弄这一么出,却是相当于给自家主公提了个醒,也是时候该拿他开刀了……
  本来李天衢便已开始考虑,再任由朝堂中那些得势而日渐猖獗的高官显要以权谋私下去,对于官场与民间的影响愈大,差不多已是时候开始收网整治,而张全义既已意图诬害忠良,那也更要出手,不必再等下去了。
  而李天衢也十分清楚,除了张全义以外,也属于自己要清洗整治目标的李振、高郁等重臣与其党羽,一个个老奸巨猾。如若拿张全义开刀,也势必会惊动他们……所以既然肃清朝中奸党,已是势在必为,那么针对的目标不会是一两个人,而将会是涉及诸多朝堂、地方官员的大清洗。
  又思付了一阵过后,李天衢悠悠开口,又沉声念道:
  “高郁趁着总掌财物税赋之时,便已培植拉拢了大批官吏。朕明明已警示过他,可高郁贪婪好财、死性不改,暗中差遣爪牙大肆兼并土地,占巨额田产,还广置田园府邸,仍以为能欺瞒过朕……更是已职务之便,利用商贸政令中饱私囊,若是以唐律诸监临之官家人,于所部有受乞、借贷、役使、卖买有剩利之属所犯下的贪污罪责,休说罢黜官身,也足够判他几千次杀头死罪了……
  而那李振结党营私,屡次弹劾朝堂与州府官员,打压异己的手段,也多是无中生有。朕以唐朝为前车之鉴,也早已定下法例,禁止臣僚朋比结党,尤其是打压异己。李振也仍是明知故犯,他到底是睚眦必报的秉性,绝不会容得与其政见不合的同僚,即便以往亦有大功,如今也已是朝堂中的祸害,就凭目前搜集到的罪证,也足以出手让他与其党羽伏法了……”
  按说虽然到了明朝时节,才由明太祖朱元璋在《大明律》中设立奸党罪,以防臣下揽权专擅,交结党援……可是唐朝后期的牛李党争,也致使朝堂中派系矛盾对立激化,更是致使朝政大权旁落到各处手握兵权的藩镇节度的重要因由之一。这些事,身处于政坛官场当中的魏朝官员,当然清楚的很。
  所以李天衢引以为鉴,立下相关法例督检有无官员结党营私,刻意要派系对立意图打压政敌,这当然也在情理之中。
  而明朝由朱元璋那个狠人所设的奸党罪,虽然意在巩固帝君权力,他搞清洗砍起人头来也是毫不含糊,但定罪的标准却是模棱两可,这也导致明代中后期宦官屡兴诏狱,而肆意冤杀重臣……李天衢同样深以为戒,极重视法规细节,立法结党罪要彻查党羽间暗通的证据务必确凿,不但要确定结党的首脑人物,也必须掌握诬害攻击朝中同僚的切实罪证,且达到一定程度之后,方才能由皇帝朱笔御批,而进行彻查整治。
  而很早以前,李天衢便动用巡院侍卫司派遣密探,盯梢收集李振培植党羽,并且攻击异己的罪证。以目前掌握的证据而言,也早已足够定他的罪了。
  恭立在一旁的张居翰听李天衢语气中已带着些许杀意的沉声说罢,他的面色也不由一变。毕竟朝中有权臣意图买通皇帝身边近臣,以贿金瞒上欺下、以权谋私……张居翰却是奉李天衢密旨择选王禀恩为内侍省都知,而掌握了大批臣僚的确凿罪证,帝君准备对朝堂进行大清洗,他很早便已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之一。
  可以预想的是,张居翰很清楚要肃清朝堂与地方官员,也未尝不会是一场腥风血雨。而张全义、高郁、李振这些重臣权贵,又拉拢了大批官员党羽,自家主公已是打算一锅端,这场整治肃清将牵扯到大量臣僚,恐怕也不免要杀得滚滚人头落地……
  不过张居翰即便宅心仁厚,他也并非是圣母心泛滥的烂好人。
  正史中的他敢于冒着杀头的风险,偷改诏书一字而救得与他本无关联的一千余人性命,也是因为后唐覆灭前蜀,李存勖先是许诺饶王建之子王衍与其家眷随从性命不杀,而后却因听信伶人景进谗言出尔反尔,不但要杀王衍满门,还要将前蜀百官、宫中仆役杀绝时心生恻隐,才改诏书而救下无论死活,也改变不了后唐灭蜀结果的千余人。
  而如今自家主公决议肃清朝中得势猖獗的权臣党羽,也是为了魏朝时局稳定。如若再任由奸党权贵肆虐下去,动摇国本而致使天下大乱,也又将会殃及治下黎民百姓……这些道理,张居翰当然清楚得很,虽然他心中即便仍有些不忍,但也还不至于会为了奸党冒险,而泄露自家主公的计划……
  毕竟整饬纲纪,使得朝堂清明,于国于民才是好事……
  张居翰心中正寻思着,而李天衢却又想起了一件事,遂又吩咐说道:
  “命小黄门至巡院侍卫司,传张骁前来觐见。眼下已要着手彻查整治高郁、李振、张全义乃至党羽奸徒。不过动手之前,朕还要了解一个叫冯道的臣僚这些年来的政绩、行径……”


第796章 本来命中的仇家,现在境遇却完全相反
  汴京人来人往的闹市间,酒肆饭馆林立,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市民来往游逛,而结束了一天公务的冯道刚慢条斯理的品完杯茶,便丢下几文钱踱步出了茶楼,期间也与相熟的贩夫走卒也会闲谈几句,也全然没有什么官架子。
  而即便积累资历,冯道如今做到了从七品下的汴京东苑副监,也不过官升一级。在京官群体当中,仍算是基层官员。
  本来冯道在任期间甚是勤勉,按说也识得人情世故……就连身边的胥吏都多曾劝他,以冯道被任命的官职而言,也算是与高郁派系的官员搭上了线。那也须多做些人情,争取得到高郁等朝中大员的赏识,那也不至于官职晋升,比起其他同僚慢了许多。
  尤其是如若被高郁相公赏识,也会指给与他亲近的官员一条明路,有机会经手商务税赋事宜,哪个又不是赚得盆满钵满?
  可是冯道也仍是按他过往的做派,上司官员交代下来的事,他固然尽职尽责,丝毫不敢怠慢。但是与高郁派系的京官无论品阶,也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总之我不得罪你,但也不至于上杆子巴结讨好。
  先是同期科举中榜年纪最小的一个,然而经历几年光景,如今也已是二十多岁的冯道,身为从七品下的京官,起码在官场当中可说是泯然于众人。
  而之前有意抬举冯道的上司,渐渐的也把这个看似不开窍的人物抛在脑后。毕竟要巴结高郁,李振,乃至段凝朝中大员的官吏大有人在,又何必提拔这么个不过芥子大的小官?
  可冯道每日倒是自得其乐,就算这些年来只官升一级,看来也丝毫不以为意。而李振、高郁、段凝……等高官显要培植党羽、拉帮结派,这在朝中也已是心照不宣。虽说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可是以冯道如今的地位,倒也不会被那些朝中大佬放在眼里。
  当冯道返至城西一条巷内,径直往自家与其他同僚相较,倒显得有几分逼仄的宅院行去,忽的他听见空中隆隆作响。再抬头去望,就见天空已是乌云密布,街上的行人,也纷纷加快了脚步,忙着寻找去处躲雨,而冯道背负着双手,又瞧了片刻,又意味深长的道了句:
  “看来也快要变天了……”
  皇城内苑的御书房内,已有巡院侍卫司的密探向禀说冯道这些年来的事迹。这么个小官,按说也不会引起当朝天子注意,而冯道虽然做事勤勉、与民亲善,也从来不曾失职……实际上在官场中的风评也可说是平平无奇,几乎不会与同僚冲突,也从来没有倾向结党投从任何派系。
  “这冯道……倒也不愧被后人称作政坛不倒翁……”
  李天衢悠声念着,他知道冯道现在虽然为人处世看似低调,想必他不但察觉到朝堂中结党的现象已愈发严重,而且也能揣度高高在上的皇帝,对朝中权贵拉帮结派的举动并不是一无所知……冯道已觉察风雨欲来,所以便可以独善其身,这在旁人看来不懂得迎合上意,那在官场上,也注定只会是个仕途坎坷的小人物。
  可是巴结权贵太过显露,结成党羽的那些官员以为有靠山倚仗,却不知他们的举动尽在当朝皇帝已早彻查得明明白白。培植奸党的那些权臣显要终究都还被铲除,至于冯道这个聪明人,差不多也是时候让他崭露头角了……
  当夜,李天衢便又传旨召见殿前司都点检使王彦章入宫觐见,下达密旨,殿前司诸直禁军,便杀气腾腾的扑向汴京内各处官宅府邸。
  东华门外的一处豪宅,也是如今官居从三品东都卫上将军的段凝官邸。毕竟当年于长安被魏军攻破之际,段凝统领几万梁军投降,李天衢虽知这厮为人秉性,但是为了安抚降臣,明面上也只得许以他高官厚禄。
  然而段凝这厮,当初在梁国时便与赵岩等权奸沆瀣一气,诬陷忠良,为了把我兵权大肆打压军中同僚,骨子里也仍是个媚上欺下的奸邪小人。
  之前虽然因梁国降将的身份,段凝也不得不夹着尾巴低调一段时日,但是自以为攀附搭上了内侍省都知王禀恩的门路。李天衢又刻意安排,也让他尝到了一些甜头,段凝以为有皇帝身边的红人照应,死性不改,到底也仍是要做埙人利己、坑害同僚的勾当。
  然而今日先有百来名持枪拔刀的军健撞入段凝官邸,外面也有殿前司兵马已将四面八方封堵的风雨不透。宅院内一片鸡飞狗跳,丫鬟、仆役也迅速被冲入府邸的士兵给控制住。
  而乍闻异响的段凝,也立刻从正堂中冲了出来,他惊愕的瞧着那些持着明晃晃兵刃的士兵,一步步又向自己这边逼近过来,即便已经意识到了既是殿前司禁军撞入他的府邸,也几乎可以断定是魏朝帝君下旨要拿他……可段凝也仍是下意识的嘶声喝骂道: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胆敢擅闯我的府邸!”
  “闯你府邸又怎能的?奉陛下旨意,要拿你这媚上欺下的小人,你还胆敢反抗不成!?”
  犹如晴空时骤然打下道霹雳,更是骇得段凝浑身一震。当他再定睛望去,登时面色刷白,还打算挣扎反抗的心思,也已是荡然全无……
  因为段凝瞧见,全身戎甲披挂的王彦章手绰大枪,驾着匹雄壮的战马也已踱如宅院。他居高临下,怒目瞪视,那般生杀予夺的气概威若天神……段凝当然十分清楚,王彦章身为魏朝的首席猛将,就算是单挑独斗,只怕十个他加到一块,也仍不是王彦章一人的对手。更不用说以王彦章在魏朝军中的地位,段凝这个东都卫上将军,又有什么资格与对方叫板!?
  而段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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