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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唐末大军阀-第2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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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你灭了梁国,以后彼此也要多加来往,可是也莫要以为能让我蜀国屈从就范。
  李天衢冷冷一笑,他大概也能揣度得清与朱温同为无赖出身的王建心肃然也有权谋心术,可是他为人更讲排场、重虚名,且极好面子。然而眼见蜀国来使毛文晏肃立在大殿当中,态度也甚是恭敬,李天衢遂展颜一笑,便说道:
  “梁国勋戚赵岩,与其族弟赵縠贩鬻官爵,专权怙宠,蠹财害民,又不愿由我朝发落而出走逃离。朕灭篡唐伪朝,也正要清算此等附从于朱温纵恣弄权的奸佞。蒙蜀帝襄助,处死了这两个在逃的贼臣,这个人情,朕且记下了。
  而如今我朝与蜀国相邻于川陕,是按先前与梁国互市贸易之法,又当如何另设专官、关检文牒、稽查货物,征收商税等一众事宜,倒也需要细议一番。”
  毛文晏闻言,也立刻施礼道:
  “正如陛下所言,吾皇愿与贵国交好,是以特遣微臣前来觐见,不但进献梁国流亡贼臣首级,也要与贵国商议彼此通商互市事宜。陛下但有何指示,臣洗耳恭听,也自会传达于吾皇知晓……”
  接下来涉及到魏、蜀两国于川陕国界设立关检,彼此互贸通商相关事务,也不必劳烦李天衢亲力亲为了。而权衡如今接邻的疆域,不但荆南江陵那边与处于蜀国掌控的夔、忠、万等几处州府邻近,经由蜀道连接川陕道路要隘,彼此能施加的影响自然又大了许多。
  毕竟当年唐玄宗最为宠爱的贵妃杨玉环,由于喜食新鲜的荔枝,自涪陵盛产荔枝的妃子园,途径过处再出子午道,而运达到长安西安的荔枝道也属于蜀道之一。相传当年二十里一换人、六十里一换马,也只须七天七夜便能送至长安,而呈到杨贵妃面前时荔枝仍新鲜如初……
  而且先前便已知晓,王建占据得蜀地之后,初期也极其注意发展军备。于文、黎、雅、茂几处州府设立专门机构,而与吐蕃诸部交易马匹,如今国内也有成建制、成规模的骑兵军旅。换而言之,如果疏忽懈怠,而王建又意欲攻取关中诸地时,他的军队也有能力迅速杀出蜀道,并且对长安形成直接威胁。
  不过李天衢也并没有把王建当成是需要终日提防的劲敌,因为他做了皇帝之后,果然是高开低走,不但开始大肆兴修宫殿,更注重于奢华享乐,他蜀国宗室内部,如今狗屁倒灶的荒唐事也已是层出不穷……
  也根本不必调动巡院侍卫司的密谍安插进蜀地暗中查探,如今在蜀国境内便已是人尽皆知的事,先前便有因贤明而极得民心的王宗涤,反遭王建猜忌便被诛杀;前些时日还有王宗训因骄纵不奉诏,还上奏提出诸多诉求,而被暴怒的王建命宿卫军士拉出去砍了;
  陆续继任藩镇帅位的王宗翰、王宗黯等义儿,也是各个性格残虐狠戾,什么广蓄姬妾、杀人夺田、向治下州府索贿……等做下许多歹事也都是横行无忌……
  如此当年掌管蜀地初期留心政事,注重农桑民生、兴修水利,而使得管辖领土大治的王建如今愈发昏聩,也已下诏又设立开征诸般苛捐杂税,致使各地官吏贪污腐化成风的现象,也已愈发的严重……
  关于王建帝位的后继人选……无论有罪的还是冤枉的,现在的他可已处死了几个义儿,至于亲生长子王宗仁,幼年因染重疾而成了废人;次子王宗懿如今虽为储君,可性情骄横跋扈,想必也仍会自己作死,落得个死于宫廷斗争的下场。
  如果没有变数,王建的继承人,想必也仍是最受他宠爱的大徐妃所生的王宗衍。而他这个亲生儿子一旦继位,那几乎也就代表着蜀国终究是要覆亡了……
  所以蜀帝王建以及他的子嗣,也绝算不上什么不容小觑的对手,我的注意力,也还是要集中在李存勖那边。


第638章 西汉金山国,那里竟也有个皇帝?
  安置蜀国来使毛文晏,商讨彼此通商互市的这段时日,梁国降臣韦震听奉李天衢指示,也已动身启程,西行赶往诸方势力晓谕魏朝代梁,是上表称臣亦或有其它打算,也当立刻做出回应。
  然而仅两日过后,原属归义军治下的一方割据政权,便已主动遣使抵至长安,最先意图向魏朝巴结示好。只不过对方却也是以一国皇帝的身份,请求与李天衢进行邦交往来。
  龙蛇混杂、割据势力分散的河西诸地,其中势力较大的凉州夏末、甘州回鹘也不过以首领、可汗自据。竟然还有人胆敢称帝?
  李天衢甚感纳罕,然而略加询问,也知晓那一方势力来使的姓名后,也是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心说五代十国初期,除了梁、蜀等于中土称帝,远在河西的确也有另一个人以天子自居,只不过按说他也只过了三四年的皇帝瘾,所谓的帝国政权便已灭亡。
  所以若不是听人提及,李天衢一时间也没回忆起来,也没有确定那一方割据政权君主称帝的时间轴。然而如今既然对方主动寻来,李天衢这才发觉这几年,也正是处于那方势力称帝建国的时期。
  而那个割据政权,则是当年驱除河西、陇右吐蕃诸部,打出归国复唐的旗号,以十一州领土百姓重新入籍唐朝,立下“百年左衽,复为冠裳;十郡遗黎,悉出汤火”大功的张义潮之孙张承奉尚在维持先人残存的势力。
  只不过与他心向中原的祖父大有不同,张承奉继任归义军节度使之后,他却已不再奉唐朝为正朔。而前两年更自称白衣天子,而建号西汉金山国。
  当然张义潮与唐廷相互联系,直至献瓜、沙等十一州图籍回归中土之时,朝廷还处于唐懿宗、唐宣宗在位时节,虽然国势日渐衰微,但是还没有到王仙芝、黄巢举兵造反,而引得天下时局更为动荡的时候。可是到了张承奉继任节度使,唐室任凭诸藩欺凌,直至被朱温覆灭,又哪里顾得上后来领地又大幅缩水,周边仍是诸族环伺的河西之地?
  只不过那张承奉未免太狂妄了些……听闻他称帝之时,下辖也不过沙、瓜两处军州,他还一门心思的试图恢复其祖父时的荣光,意图让周边诸族各部俯首称臣。只不过他祖父张义潮是心向中原,而张承奉则是试图自立称帝,也不打算回归中原王朝。
  比如对于篡唐的梁国,西汉金山国据不承认其政权合理性。而朱温这边亦视张承奉为叛乱自立的贼臣。两边隔空声讨倒也十分欢实,估计如果不是顾忌到发兵河西,也容易身陷诸方势力的泥潭当中,又要提防魏朝、晋国等世仇大敌……梁国也早就出兵远征,而意图灭了那只辖两州之地的西汉金山国。
  起码周边其余诸族各部,表面上会放低姿态,向梁国进贡示好。偏偏张承奉敢对朱温叫板,那么他是否又真有那个实力?
  由于张承奉公然自称天子皇帝,对于周边诸方势力,又摆出副“当年我爷爷打服了你们,你们如今就都得对我称臣”的架势,这却激怒了这十几年来也诸部发展壮大的甘州回鹘……
  毕竟按甘州回鹘的可汗乃至治下子民想来:我们的祖国,由于黠戛斯的叛乱而覆亡,只得逃离家乡,颠沛流离、历经辗转,终于得以接受唐廷皇帝的册封,而在河西之地站稳了脚跟。身处缝中求生存,而迁居客地,我们当然也要得到中原王朝的认可。
  你祖父张义潮有本事打服河西十一州,还被唐廷册封为定难军节度使,而且也认可我回鹘族民在甘州等地繁衍生息,那么我等臣服于他,当然是心服口服……可是如今唐朝都已亡了,你张承奉也已自立做了皇帝,都已与中原王朝分离开来,现在只统掌两州还想让我们臣服……凭什么?就以为你是张义潮张节帅的孙子?这却不是白日做梦么?
  所以正是这几年间,本来同属于归义军治下,彼此起先尚能友好往来的沙、瓜二州,与甘州回鹘的关系迅速恶化,按这段时期记录当地百姓情况的史载所述:“近三五年来,两地被人斗合,彼此各起仇心,遂令百姓不安,多被煞伤;沿路州镇,逦迤破散。死者,骨埋荒野;生者,分离异土。号哭之声不绝,怨恨之气冲天”……
  如此自从张承奉称帝建立西汉金山国以来,便与甘州回鹘开战厮杀,虽然陈兵于六镇要隘,前两年又因回鹘大兵压境,突破东部防线,双方便于金河东岸(后世甘肃省酒泉市讨来河东畔)展开激战,虽然张承奉亲自披挂上阵,统领马步军一万拼死抵抗,这才将回鹘大军逼退回去……但是总体上看来,也仍是甘州回鹘压着西汉金山国打,也似使得张承奉愈发的焦头烂额。
  在接见西汉金山国的来使之前,李天衢先行详细询问清楚这几年河西诸地的形势,心中渐渐也有了如何循序渐进的兼并原归义军治下全境疆土的计划构想。
  而这个西汉金山国的使臣,则是昔年归义军节度使张义潮的外孙女婿曹仁贵,却也将成为在李天衢的方略策画当中不可或缺的一环。因为此人在后世的知名度,反倒要比他的主公张承奉要大了许多……
  因为这个曹仁贵,按他原本的轨迹以后也将改名为议金,便是后唐一直延续到北宋初年,在长达一百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与其子孙后嗣一直统掌瓜、沙二州的曹氏归义军第一代先人曹议金。
  长安大明宫,内朝大殿当中。
  李天衢端坐在龙椅上,打量着下方恭立的使臣曹仁贵。相隔一段距离,虽然瞧不真切,但是看他身形魁梧、举止干练,倒也给人留下种精明强干的初印象。而曹仁贵低眉顺眼,踏出两步,便躬身施礼道:
  “西汉金山国曹仁贵,拜见上国天子!奉吾皇旨意……”
  “吾皇?哼!”
  然而曹议金这才刚开口禀奏,李天衢便重重的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言语。召见他之前,李天衢便想好先要杀一杀那西汉金山国的威风。毕竟对方迫切的要与魏朝建交来往,想必也是因为这几年受甘州回鹘的军事威胁所致……
  既然是有求于人,李天衢心说从一开始,双方就要摆正彼此的位置。你那主公张承奉,我也只敬他那促成河西十一州回归中土的祖父张义潮,但是张承奉既然自立称帝,又宣称与中原王朝脱离,我又何必再给他面子,也敢在我面前称朕摆皇帝排场?
  李天衢遂面色威严,语气中也透着一股肃杀之意:
  “当年张承奉祖父张节帅气吞万里,纵横河西十一州,而力挫吐蕃、回鹘诸部,治下西尽伊吾,东接灵武,得地四千余里,户口百万之家……立下如此不世之功,尚且心向中原,而引领河西汉民回归唐廷。
  他张承奉何德何能?却也敢窃帝号宣称脱离中原正朔?朕只记得,统掌瓜州的,应是归义军节度使,哪里又有什么西汉金山国的皇帝?只是因中土板荡,诸方对持,朕起先也没有机会征讨他这逾越僭位的逆臣……可如今我朝已覆灭篡唐伪朝,疆域西拓至甘、河之地,张承奉遣你前来,却仍以为能与朕平起平坐不成!?”


第639章 河西汉儿,要救;可他僭位称帝,不行
  先听得李天衢声色俱厉的一通呵斥,曹仁贵面色微微一变,但似乎也是预料到魏朝会因张承奉自立称帝,而脱离中原之事发难。很快他便冷静下来,又向李天衢禀说道:
  “望陛下容臣详禀:当年因黄巢之乱,唐室愈发暗弱,而凉州夏末、甘州回鹘等各族日渐壮大,阻扼归义军通往中原道路。更兼梁贼灭唐国祚,鄙国又怎能向伪朝称臣?
  虽曾听闻上国驱逐梁贼,雄踞中原,我等河西汉儿,虽有意朝拜陛下,怎奈相距路途遥远,又有伪朝霸占关中,也实难朝觐上国。而吾皇……吾主虽称帝立国,也是矢志振兴郡国公(张义潮被唐朝赐封为南阳郡开国公)时汉家基业,若不是唐廷覆亡,而梁贼截断鄙国与中原之间道路要隘,也实无意裂土分疆,而游离于中土之外。
  吾主即便立西汉金山国祚,也是不愿河西汉儿尽做胡语……当初那般而陛下英明神武,讨灭梁贼,拓疆兼并河、甘二州。鄙国终能拜谒陛下,也自愿奉上国为中原正朔,还望陛下明鉴!”
  曹仁贵虽然为他眼下的主公张承奉卖力辩解,可是李天衢却很清楚,如今由于时局的演变比起正史线的轨迹提前了许多年,而使得梁国覆亡与张承奉建立西汉金山国的时间线大概重合……但如果是走正史线,唐室未绝时,张承奉可就已经宣称不再奉唐朝为正朔。
  换而言之,比起他祖父张义潮收复河西诸州,重归中土的理想,张承奉意欲一统河西,则更多的是为了他称帝建元的野心。当然他们历经爷孙三代,中土的局势也大有不同。张承奉远离中原,又见中土还处于诸藩割据的乱世,所以他也不打算臣服于其中任何一方,而打算自立门户。
  只不过意欲复兴重新掌控他爷爷辈鼎盛时的疆土……张承奉还真就没有那个本事。
  这次却是既看破,也要说破……李天衢面色稍缓,随即又长声问道:
  “张承奉遣你前来觐见朕,想必也是因为与甘州回鹘屡番杀伐,却胜少败多,只辖瓜、沙二州之地,已有覆亡之险。而朕取甘州、河州,也已抵至原归义军治下疆土,张承奉便以为有强援可以倚仗吧?”
  曹仁贵闻言微微一顿,也情知西汉金山国与甘州回鹘之间的战事,只须稍加打探便知,而决计不可能瞒过魏帝,遂也干脆的回复道:
  “正如陛下所言,甘州回鹘累犯疆土,鄙国形势险急。为保河西汉儿先人遗业,倘若蒙陛下轸恤,劳烦王师兴兵救难,鄙国也铭记大恩,也必当年年进纳岁币,而永为上国之西疆屏障!”
  “如今张承奉既已称帝自立,非是中土正朔的臣属藩镇,所以他与甘州回鹘交战杀伐,按说朕也没有插手干涉的理由。
  毕竟河西、陇右局势错综复杂,如若我魏朝无端对甘州回鹘用兵,也极有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可是朕也不是不能保他,也未必非要兴兵动武……”
  李天衢凝视向曹仁贵,继而又意味深长的言道:
  “顾念瓜、沙二州,多是汉家百姓,也是看在郡国公的面上。我朝的确可以施以援手,以解张承奉倒悬之危。但是有个条件,还要看他答不答应。
  他既然自称天子,立西汉金山国,又将以什么名义臣服于朕?你既说他愿奉我朝为中原正朔,归义军本由唐廷所设,朕挥军已抵至河西、陇右之地,自然也要收复唐朝失地。可天无二日、国无二主,我朝又何必救援僭位自立的一方藩镇?
  若要朕出手相助,那张承奉也务必要去帝号,再对我朝上表称臣。否则他以光复河西汉儿为名,实则意欲裂土分疆,自立一国……只是为势所迫,才央求我朝,还真以为朕是好欺瞒的不成?先前的事,朕不与他计较,可如果再执迷不悟……休说是甘州回鹘,按理说,就凭他那僭号称帝的大罪,朕不是也当兴兵讨伐?”
  曹仁贵再是能言善辩,一听也不由犯了难。毕竟张承奉既已称帝,自己又怎能代替自己的主公做主承诺?
  眼见曹仁贵似是还要讨价还价,李天衢立刻把大手一挥,断然说道:
  “此事你做不得主,也只管回去请示张承奉便是。如若不肯,朕与他也不必再谈了。河西汉家百姓,阔别中土近两百年,颠沛流离,也曾倍受欺压……而郡国公当年联决陇右河西、灵武西域,复汉人风化衣冠,造福汉家百姓,此乃大义所在。朕也愿鼎力相助,以保被隔绝在外太久时日的汉儿安乐生计。
  但是古人云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张承奉继任归义军节度使,如今却自称白衣天子,金山国圣文神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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