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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明末极品无赖-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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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牛儿甩脱手上沾的蛆虫,慢慢直起身体,将平常听人家在丧礼上念的什么《往生经》之类的胡乱在口里诌了一遍,最后暗道:周大人,你莫怪我,我实在不忍心看你如此呵。

    转身出了囚室,向禁卫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何苦如此折磨他们?”

    禁卫本以为童牛儿和其他行刑的锦衣卫是一样丧失人性的兽类,忽地听他说出如此言语倒吃一惊,竟不敢接言,半晌后嗫嚅着双唇道:“他们——辱骂九千岁——死有余辜——”

    童牛儿听得不耐烦,摆手道:“去寻下一个吧。”先在前面大步而行。

    “周起元周大人和李应升李大人都已经死过多日。尸身腐烂,根本辨认不出。”童牛儿抹一下眼睛,低叹一声。

    旁边听的林猛、姜楚、朱大哥等人皆是一脸戚戚悲容。

    霍敏玉却愤怒得将一双细小拳头攥紧,眼中似要喷出火来,恼恨得身体不住地抖动。

    童牛儿见了怜惜,把他揽入怀里搂着。接续道:“廖昌期廖大人的十个手指都被打掉了,掌上钉着铁钉挂在壁上,双腿皆残,小腿以下被打得——都不见了。”

    林猛恼得一掌拍在小几上,咬牙道:“这班畜生——”想起父亲还在天字牢营里关押,受下的苦楚必也不会少,忍不住心里疼惜,叫眼中含下泪水。

    童牛儿道:“廖大人说他唯一挂念家小,恐魏氏一班走狗不肯放过,教我想办法搭救。我已去寻过一圈,没有找到。”

    林猛点头道:“这一半日就去寻。”

    童牛儿低头抹去霍敏玉流在脸上的泪水,将他细小身体在怀里搂紧,道:“周宗建周大人浑身被钉满钢钉,足有百十几颗。还被沸汤浇过,身上被烫得——却不死,还有一口气在,但已不辨物,只在口里喊着‘金锦’二字,不知是什么意思。”几人听了也皆都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林猛拧眉片刻,道:“该不是他孩儿的名字吧?”

    姜楚道:“这个容易,来日我去与周大人相熟的打听过便知。”

    童牛儿道:“黄尊素黄大人倒好些,神智还清醒,说挂念他的孩儿,叫什么——黄宗羲的。教我转告他:生死本是平常小事,不需记挂心间,更不要为他报仇。只要好好读书,来日做一番传扬千古的功业就算对得起他这个儒父了。”

    众人待听完童牛儿讲述诏狱里的种种惨状,各个低眉。

    林猛起身整顿衣衫,倒身就要向童牛儿拜下。

    童牛儿忙一把拉住,道:“你又捉什么幺蛾子?”

    林猛展泪道:“童大哥冒险如此,我便替代蒙冤的各位大人谢你的恩德。”说着又要跪。

    童牛儿闪身一旁,急道:“休闹了,当我童牛儿是什么人?市井小儿吗?我也有慈心热血呢。”

    林猛此时听他说这样言语,倒不觉得可笑。点头道:“不错,童大哥的仁义之举可感日月;叫后人铭记。”

    童牛儿听林猛又拿言语耍他,笑着摇头。想反唇相还,但还是忍下了。
………………………………

第八十一章   儿女有私情

    霍敏‘玉’张着一双小手扑过,童牛儿见他这大还如此恋怀,以为在家中必是被疼爱惯了的。想着自己从小不曾得人搂抱过,心里凄凉得紧。觉得霍敏‘玉’可怜,将他拥入怀里。

    霍敏‘玉’忽闪着大眼睛道:“我姐姐好吗?怎地不来看我?”

    童牛儿道:“休急,再等些时日就来。”

    林猛听此倒想起,道:“童大哥,霍小姐你如何安排?”

    童牛儿道:“早晚也要送到你这儿来,叫她姐弟团聚。不过她既被我救到‘春’香院,锦衣卫必也知觉,不可能不注意。若‘操’之过急,只怕要为你召来无妄之灾。且先等等吧,看看动静再说。”

    林猛知童牛儿虑事周详,远胜自己,点头应下。略一沉‘吟’,道:“我倒是惦念押在天字牢营的父亲,这长时间没有他的消息,不知如今怎样?童大哥,还需你帮我。”

    童牛儿听所托容易,点头应下。

    此时银若雪正忙得厉害。

    由于阉党酷政惨烈,致使地方多有不堪忍受者奋起抗争。

    奈何魏氏党徒流布天下,东厂中的锦衣卫更是狠辣如虎。只要听闻有逆反,便联合地方武力彻底剿肃,毫‘毛’不留。东厂中五龙将军提携下的五营因此日夜忙碌,不敢偷闲。

    童牛儿一月后见到银若雪时,见她比当初已憔悴许多。

    银若雪也恨,道:“如此怎能杀得完?除非将天下的人都斩了。”童牛儿道:“别,需剩你我。”

    银若雪最喜欢他逗‘弄’自己,笑着应。

    童牛儿又道:“还要个卖大饼的。”银若雪未明他意思,道:“为何?”童牛儿道:“怎地笨?不然你我岂不要饿死了?”

    银若雪笑着打他,童牛儿乘势将其揽入怀中。

    银若雪这多日里宿霜奔雨,餐风饮‘露’,好不辛苦。久不得人疼爱,心里寂寞,此时偎在童牛儿怀中倍觉温馨,连‘精’神都有些恍惚。

    童牛儿乘机占些便宜,将银若雪的柔软身体在怀里恣意‘揉’捏。银若雪还是个净身处子,怎耐得住他如此挑逗?呼吸渐促。

    二人正缠绵得热烈,听‘门’外有个暗哑声音道:“雪儿,在房里吗?爹爹来看你了。”

    银若雪和童牛儿都听出正是雷怒海的声音,皆吓得慌‘乱’。银若雪倒机灵,拉住准备‘乱’窜的童牛儿指向卧房里的大‘床’。童牛儿立时明白,倒身向‘床’下爬去。

    随着年纪的增大,雷怒海愈加厌倦宫廷里冷冰冰的争斗杀戮。

    他自然懂得善恶,也能分辨出自己帮魏忠贤所做的一切皆是不得人心的逆行,早晚必受报应。

    奈何势如‘激’流,叫他身不由己,无力抗争,自然也就不能退却。

    但他对银若雪这个唯一亲近他的‘女’儿却越加牵挂。

    一晃月余不见,听闻她归京,便推掉公务回来看望。

    银若雪整理衣裳,开‘门’让进父亲在厅中落座。

    雷怒海问起银若雪此行如何,银若雪噘嘴道:“整日地奔‘波’厮杀,好不幸苦。爹爹,再有这等差事休遣‘女’儿去了。”

    雷怒海看‘女’儿面有风霜之‘色’,自然疼惜。但仍摇头道:“你有所不知,魏大人这一向对地方叛逆看得紧,亲下口谕叫东厂五营前去剿灭。你若不去,辖下的朱雀营由谁带领?童牛儿吗?凭他能为岂不将满营御卫皆都葬送?”

    童牛儿伏身在里间的大‘床’下面,听到这一句忍不住笑出,暗道:这雷怒海倒是我肚里蛔虫。若将朱雀营‘交’与我手,我必设计叫他们全见阎王去,也算为民除害。

    雷怒海说到这里,忽地想起一件事,向银若雪道:“雪儿,你与这童牛儿到底是怎样关系?怎地护佑他?”

    银若雪睁大眼睛装糊涂道:“没什么关系呵。我何曾护佑过他?”雷怒海摇头道:“他令人‘射’杀汪宁等团丁一事与你本无牵连,你却逞险为他遮挡,为何?”

    银若雪立时哑口无言,低头沉默片刻,嗫嚅道:“他来求我。我以为爹爹一向器重他,必也不愿他出事,是以——”

    雷怒海这多日来听尽方威、杜天横等人对童牛儿所进谗言,心下已恨。以为到如今童牛儿也没什么要紧的用处,养在东厂里易成祸患,不如及早除之。只是不知‘女’儿与他有多深的瓜葛,是以今夜来探虚实。

    此时听银若雪似在推脱,对所言并不肯信,有意进一步试探。猛地一掌击在案上,怒声道:“这小儿竟敢欺我软弱,回去我便遣人将他下入诏狱处死便了。”

    童牛儿在‘床’下吓得心颤,暗道:多亏此时在此得知消息,不然向哪里逃去?

    银若雪最熟悉雷怒海的作风:他若说杀谁,必无心杀之;他若不说如何处置,只嘿嘿冷笑,一半日内此人必死无疑。知道父亲是在试探自己,心下矛盾。

    如自己不为童牛儿遮挡,父亲必要夺他官职,将他赶出东厂。他若脱去飞鱼服,变成白丁一个,与自己差至万里,自己还如何与他‘交’往?

    可若为他承担,该怎样说呢?自己还是个清白处子,虽在父亲面前,言语也需谨慎呵。银若雪左右为难,脸‘色’也‘阴’晴变化不定。

    雷怒海何等‘奸’猾,怎能看不出?哈哈大笑片刻,拍了银若雪的肩头道:“雪儿,你要看清童牛儿的品‘性’呵,休被他‘蒙’骗了还不知。”一语将银若雪的双颊羞得绯红,不知如何应声才好。

    雷怒海起身道:“我若得知他做下欺辱你的事情,必将他下入诏狱,叫他受遍五刑而死。”声音洪亮,震动屋宇。

    童牛儿才知原来他是说给自己听的,不禁吓得冷汗湿衣。暗骂这阉贼狡猾,早知自己藏身在此,却不动声‘色’地胡言‘乱’语敲打。

    其实雷怒海刚进府邸,那被童牛儿折磨到不堪的杨公公已抢身在前,将‘童牛儿在小姐房里’的讯息告诉了雷怒海。

    雷怒海进房后见银若雪颊上桃红未退,鬓发散‘乱’,目光仍旧‘迷’离,心里有数,以为杨公公所言不虚。

    但‘女’儿还是未出阁的姑娘,正是脸面值钱的时候。自己身为人父,岂能不顾及?她招惹来的自己虽管不得,却不能将她招来的轰赶出去。不然一旦传扬开来,人人红嘴白牙,说着容易,听起来却晦涩,还叫‘女’儿今后如何为人?

    雷怒海此时才知养‘女’儿的难处,暗悔当初不如过继个男孩好些,省却多少麻烦和担心。

    但‘女’儿已养到这般大,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只能忍下满腹的怨气出了府邸,带领百多名亲随护卫和几十名红衣太监飞马回宫去了。

    童牛儿待爬出‘床’下,抹着额上汗水来在中厅。

    见银若雪呆坐在胡‘床’上,目不‘交’睫地痴怔。上前问道:“怎地了?”银若雪转脸瞥他一眼,低头道:“该将你如何是好呵。”语气婉转,满含‘女’儿思‘春’的忧愁,听来叫人怦然心动。

    童牛儿哪里知道她该将自己如何是好?只在侧坐了,将银若雪的素白小手抓过握着道:“还能如何?自然娶在你房里养着最好。”

    银若雪听他言语歪扭,心里恶之,颦眉‘抽’手道:“怎地没个正经?难怪爹爹瞧你不上。”一语将童牛儿惹恼,叫他霍地立身嚷道:“你爹爹瞧得上哪个了?你倒对我说说。”

    银若雪心里本烦,见他如此嚣张,也立身大声道:“他瞧不瞧得上别人我不知,只知他瞧不上你,叫我如何嫁得?”

    童牛儿听到这句,立时息烟灭火,没了动静,萎顿在椅上端盏喝茶。银若雪却不肯止歇,咬‘唇’挥手道:“休在这里惹我烦,滚回到那娼‘妇’的榻上去吧。”

    童牛儿一向爱逞口舌之能,岂肯就此认输?一边向外走一边道:“娼‘妇’?我房里还有两个如神似仙的黄‘花’处子呢,任哪个都比你强些。哼——”

    他在从前酒醉时就曾说过这类言语,叫银若雪恼恨到不堪,经过这长时间后本已淡忘。不想童牛儿今日滴酒未沾时也犯糊涂,竟又提起。

    却不知这一语惹下银若雪的恼恨,早晚要给林凤凰和白‘玉’香带来清白之劫、灭顶之灾。叫童牛儿奋起抵挡,忙得好不辛苦。

    魏忠贤等阉党为镇压因酷政统治而起的挣扎与反抗,在京城里的大街小巷满布缇骑和侦察。

    史载:民间偶语,或触(魏)忠贤,辄被擒谬,甚至剥皮、断舌、所杀不可胜数,道路以目。

    有个故事称:有四人夜饮密室,一人醉,大骂(魏)忠贤,声未绝,锦衣卫入,逮致(魏)忠贤处指其罪。(魏)忠贤怒,断其舌,剥其皮,碎尸百块散于巷间,令民惧之。日久,民间重足侧目,相指无语。而士大夫无一夕敢舒眉欢颜,坐谈间不语时事;虽地偏远,亦如针刺在体,卧不贴席,皆恐有耳听闻。(魏)忠贤亡日久,思之犹令皮骨悚然。

    由此可见当时阉党的统治酷烈到何等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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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牛儿念及此,以为若叫林猛和朱大哥等人到街巷间去寻廖昌期、周宗建、黄尊素等人的家小,怕要引起缇骑和侦察的注意,容易惹下麻烦,是以一力承担下来。

    他久在市井间‘混’迹,结‘交’广泛,寻几个人出来倒易如反掌。


………………………………

第八十二章   热血是男儿

    找来可靠的人把消息传扬出去,不过第五日便有回音。。第一个寻到的是黄尊素大人之子黄宗羲。

    当童牛儿见到这个年纪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看他生得身高体壮,眉眼俊朗,目光犀利,气宇沉静,不禁暗自点头称赞,以为是黄家虎子,来日必也了得。

    黄宗羲听童牛儿讲过其父黄尊素的言语后咬‘唇’片刻,伏地拜谢,起身离开,前后不言一语。

    童牛儿见他眼中虽然滚泪,但神情刚毅无匹,远非寻常。知这少年堪承大悲,能够担当,放下心来。向那萧索背影道:“有事便来寻我。”

    黄宗羲稍停,但仍不肯置语回头,然后大步去了。

    黄宗羲:1610——1695,字太冲,号南雷,弟子恭称梨洲先生。浙江余姚人,是文垂青史的明末清初著名思想家。

    黄宗羲自幼受其父黄尊素等东林党人‘冷风热血,洗涤乾坤’斗争‘精’神的熏陶,养下刚猛肝胆和过人气魄。19岁时入京为父申冤,在刑堂上以铁锥毙伤仇人,快意恩怨。

    他发奋为学,年轻时便成为‘复社’的领导人之一。坚持反对宦官权贵的斗争,虽几遭迫害,但斗志不衰。清兵南下时,他招募义兵,成立‘世忠营’进行武装抵抗。失败后四处奔走,长期过着流亡生活。

    1656年,黄宗羲退居家乡潜心治学。总结历史经验,整理先辈留下的文化遗产,勤奋著述。

    他接受了王守仁‘心外无理’的哲学,但又肯定了‘理在气中’的观点,提出了‘人心本无天理,天理正从人‘欲’中见。人‘欲’恰好处,即天理也;若无人‘欲’,则亦并无天理之可言矣。’(语出其著作《与陈初论学书》,洒家以为所言极是,尊赏之)

    并对**的暴君政治和封建秩序进行了‘激’烈的批判,说皇帝历来都是‘为一己之利乐而不惜荼毒天下肝脑,离散天下之子‘女’。’主张要限制君权、监督王权。并提出了个‘性’解放和思想自由的呼声,这在17世纪的当时世界上是超越尘寰、振聋发聩的先进思想,更突破了由孔孟礼乐围固囚禁的人‘性’桎梏,有标榜千秋的伟大意义。

    黄宗羲一生著作盈车,共60多种,1300多卷,内容涉及广泛。重要的有《明夷待访录》、《明儒学案》、《宋元学案》(与其子黄百家和学生全祖望完成)《易学象数论》、《孟子师说》等。

    尤其《明儒学案》是中国第一部系统的学术思想史,影响着后续继者踵接,如万斯同、全祖望、邵晋涵和稍后的章学诚等。形成了以研究历史著称于世的浙东学派,开创断代思想史之先河,是真正光耀天下、名垂青史的英雄人物。

    第二个寻到的是廖昌期大人的家小。

    当童牛儿随报讯那人来到京郊半荒旷野中伫立的一座颓败破庙前时,夕阳正沉落在远山之间,黯淡暮光笼罩在这片残垣断瓦上,更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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