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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武唐仙-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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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子太能折腾,昨日居然拆了法贤祠,虽然对于朝廷,区区法贤祠不痛不痒,可是刚一出头就搞出这件事,谁知道后面还会捅什么篓子?

    “臣萧业叩见太后!”

    萧业下跪施礼。

    “嗯,卿有何事?”

    太后板着脸问道。

    萧业奉上理经道:“臣著得理经一篇,献与太后!”

    “哦?”

    太后略微动容,随即向左右示意。

    她确实在等萧业进贺表,因为很多年轻士子心高气傲,还在观望,她也不能因为别人不进贺表就立刻降罪,只能记小本子上。

    而萧业是这一批士子中最有材的一个,堪称代表人物,而且萧业在李敬业叛乱中立下了大功,是古扬州地域新兴士人阶层的代表,萧业进贺表,可视之为扬州士人的支持,因此萧业的贺表异常重要。

    有太监接过理经,摊在了太后案前。

    “由尧舜至于汤,由汤至于文王,由文王至于孔子,各五百有余岁,由孔子而来至于今,百有余岁,去圣人之世,若此其未远也,近圣人之居,若此其甚也……”

    “《中庸》何为而作也?子思子忧道学失其传而作也,盖自上古圣神继天立极,而道统之传有自来矣,子贡虽未得道统,然其所知,似亦不在今人之后……”

    太后乍一看,眉心微拧,这不是贺表啊。

    但是再看下去,敏锐的捕捉到了道统二字。

    道统的观念始于韩愈,道是逻辑,是传承的合理性,统是历史,一脉相承,自道统的概念面世之后,后人研究道统从未能超脱韩愈道统论的框架。

    总结起来,有三方面。

    认同!

    正统!

    弘道!

    渐渐地,太后眉眼舒展开来,这部理经的中心思想,她看明白了。

    也许是天下改朝换代不断,唯道统不变,得到道统大于治统的结论。

    凭心而论,道统论一出,儒家的传承变得脉络清晰,有理有据,儒家将占据道德的制高点,牢牢钳制住社会的主流思想,奠定了儒家传承的根基,于儒家有大利。

    而对于王朝来说,王朝兴灭从此不再唯天命论,与道统传承息息相关。

    其实太后所谓的大云经、净光天女转世很勉强,因为那是佛门的讖言,而佛门再怎么洗,也洗不干净外来的事实。

    相比之下,道统是九州本土的道统,得了九州道统,称帝就具备了法理基础。

    这一篇理经,在太后眼里,固然是萧业为儒家张目,争取更大的利益,但对于她,也提供了称帝的理论基础。

    算是双赢。

    “婉儿,你看看。”

    好一会儿,太后看完,向上官婉儿示意。

    上官婉儿凑头看去,玉容渐现讶色。

    她素有才女之称,很快就意识到了理经的价值,这不仅仅是道统的问题,关键在于,儒学自汉末经学势衰以来,思想体系已经渐趋混乱,理经则起到拨乱反正的作用,将混乱的思想理论归入到理学的框架当中。

    “奴婢窃以为,太后当下诏,颁行天下!”

    上官婉儿忍不住道。

    “嗯~~”

    太后点了点头。

    萧业虽未进贺表,但理学的价值,远甚贺表百倍,甚至太后自行脑补,认为萧业自恃才学高绝,不屑于随大流上贺表,故进了份理经,能人所不能。

    ‘这小子!’

    太后暗骂了声,便道:“萧卿还有何要求?”

    这等于允许萧业索要嘉奖了。

    萧业精神一振,拱手道:“臣向太后讨要些银子,于右肃政台修建儒圣殿!”

    “呃?”

    就这要求?

    太后有些发愣,不过转念一想,萧业不缺钱,身为修士,也看不上人间的俗财,只是她并不愿意给萧业加官进爵,如今摆在右肃政台的位置,高高挂起,再好不过,她担心萧业不省心,又惹出事来。

    于是道:“萧郎可去户部,就说是朕的意思,拨银十万两修儒圣殿!”

    “臣谢恩!”

    萧业叩首称谢。

    “下去罢!”

    太后挥了挥手。

    萧业再施一礼,转身离去。

 第四六二章 蔡先生的毒计

    “此人,着实奸诈!”

    姚崇看到理经,大怒!

    太后的旨意,已经颁下,并附有《理经》一卷。

    这时代刻书,民间依然采用传统的雕版印刷,或者活字印刷,但朝廷不会这样麻烦,用道法一扫,就可拓印下来,开工印刷,效率极高。

    萧业上午进的理经,到下午,已经随着旨部发往了各衙署。

    “道统大于治统,呵,好一个道统大于治统,从此之后,乱臣贼子篡逆,有理有据呐!”

    周谨喃喃念叨,眼神渐渐发直,随即,颓然往椅子上一座,无力道:“元之(姚崇表字)兄,萧业确实未进贺表,而你我都与他击掌为誓,还要不要再上?”

    “这……”

    姚崇语塞。

    是的,理经不是贺表,不管从哪方面看,萧业都未违背承诺,可是萧业以一篇理经过关了,却害了他们。

    一门学问的传承发扬,需要无数代人的共同努力,儒学自韩愈提出道统论起来,北宋二程在道统的基础上,萌发了理学的种子,至朱熹才大成。

    萧业是穿越者,可以把这过程无限缩短,但姚崇不行,更何况姚崇的本质是政客,不是学者,就不是个做学问的人。

    让他进一篇华章取代贺表,只能是东施效颦,怡笑大方。

    “元之兄,你倒是说个话啊!”

    周谨急道。

    “哎~~”

    姚崇重重叹了口气:“此人学问不错,奈何品性不佳,罢了,罢了,今次认载便是,老老实实写表文罢。”

    周谨却是迟疑道:“可是……进了贺表等于毁诺,下回哪有脸再见他?”

    姚崇哼道:“难不成慎之老弟想被太后盯上?你别忘了,右肃政台虽不再兴冤狱,但左肃政台还在周兴手上!

    其实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时受挫,反吃一堑长一智,至少清楚了此人品性,下回绝不会再受他蒙蔽,唯所虑者,是此人挟理经出世,又有太后下诏颁发,俨然一副儒学宗师派头,名实俱得,我岂能如他愿?”

    “元之兄打算如何行事?”

    周谨眼前一亮,问道。

    姚崇冷声道:“可着人暗中放出风声,说萧业已投了武氏,故以理经献上,助太后称帝,如此一来,天下士子必不齿其人,狄公、张柬之老大人或也护不得他。”

    “妙计,还是元之兄厉害!”

    周谨猛一拍大腿。

    “写罢,今晚咱们再去九娘那里喝酒!”

    姚崇摆了摆手,于案前坐下,提笔写书。

    ……

    魏国公府,十二时辰全天候都有道门真人盯着,一旦蔡先生出现,会立刻有元婴真君过来,合力围杀。

    可这么久过去,蔡先生连个影子都没有,哪怕是金丹真人,也会渐渐松懈。

    傍晚,武承肆落值,车马直接驶进侧门,隐在暗处的楼观道金丹只略微灵觉一扫,就收了回去。

    天天如此,麻木了。

    再从常理来说,蔡先生也不会在这时候与武承嗣会面。

    甚至楼观道内部,不少人都猜测蔡先生早已潜出了洛阳,没必要耗时耗力围堵,只是太平公主坚持,才继续暗伏人手。

    不过几个金丹都没注意到,马车底部,有一道似有若无的影子附着,被带进了府邸。

    武承嗣于殿前下了车,两个娇俏的婢女迎上来,一个拿鸡毛掸子,把他全身掸了一遍,另一个替他脱下朝服,换上了一袭柔软贴身的居家常服。

    武承嗣正要提步,耳边却传来轻唤:“国公爷,下官于书房恭候国公爷。”

    武承嗣听出了蔡先生的声音,心里一喜,便不动声色道:“回去罢,本官去一趟书房,莫要跟来。”

    “诺!”

    两个婢女施礼离去。

    武承嗣径直踱往书房,推开门,正见蔡先生。

    “先生为何冒险来此?”

    这话刚出,武承嗣打了个哆嗦。

    眼前的蔡先生,面色青白,皮肤透出一种死人般的惨白,浑身阴气逼人,连带书屋都冷了几分。

    这正是蔡先生的中阴身,并不解释,拱手道:“下官来此,是助国公爷奠定武氏基业。”

    “哦?”

    武承嗣讶道:“此话从何说起?”

    蔡先生捋着山羊胡子,问道:“国公爷可知萧业向太后进了理经?”

    “刚刚得知,本官尚未看,无非谀辞罢了。”

    武承嗣不屑的哼了声。

    蔡先生眼里如看白痴般的神色一闪即逝,便道:“国公爷此言谬矣,理经非同小可,主张道统大于治统,此经一出,太后称帝再无障碍。”

    武承嗣将信将疑道:“他有这么好?怎会心系我武家?”

    蔡先生摆摆手道:“国公爷莫去理他,现有一桩天大的机缘摆在国公爷面前,不知国公爷敢不敢取?”

    “请先生明示!”

    武承嗣神色一肃。

    蔡先生悠悠道:“太后年事已高,朝中清流或以为,老太太爱折腾,没必要硬顶到底,只要太子还姓李,太后百年之后,江山仍是李家的,不会拼死阻拦,所以太后称帝不是终点,而是武李两家,你死我活之争的起点。

    朝中清流必前赴后继,力保皇帝,国公爷请恕下官不敬,武家虽得据高位,但根基浅薄,试问满朝文武奏请以皇帝为太子,国公爷如何自处?”

    武承嗣眼里闪出一抹阴森,沉声道:“先生的意思是,把皇帝……”

    说着,单手重重往下一劈!

    “呵!”

    蔡先生给乐笑了:“轼君乃大罪,人不罚,天亦罚,断不可为,况且皇帝到底是太后亲子,太后盛年时,可不顾骨血之亲,现年事已高,或会为儿女打算呐!”

    “哎呀,先生有话明说便是,何必与我打哑谜?”

    武承嗣急声催促。

    蔡先生道:“自古以来,欲成大业者,必得天命,太后虽称帝势不可挡,但天命仍在李,下官有一妙法,可为国公爷得天命加身。”

    “先生请讲,将来如本相得成大业,必不薄待先生!”

    这正是搔到了武承嗣的痒痒,忙作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一揖到底。

    蔡先生坦然受了这一礼,说道:“萧业的堂妹萧巧娘,身具凤格,国公爷若娶为正妻,可由凤格催生龙气,渐得天命,有了天命,何愁大业不成?”

    “这……”

    武承嗣现出了阴晴不定之色。

    蔡先生的说辞,让他心痒难耐,可是萧业愿意把堂妹嫁给自己么?

    他还算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与萧业之间龌龊颇多,偏偏太后护着萧业,无计可施,于是把这顾忌道出。

    “国公爷多虑啦!”

    蔡先生笑道:“若在平日,确是不妥,但今时不同以往,萧业进了理经,太后龙颜大悦,视萧业为自己人,国公爷何不趁热打铁,面见太后,求娶其堂妹,与萧业结为亲家,亲上加亲,太后岂有不允之理?”

    “可是我已经有了妻室啊!”

    武承嗣为难道。

    “这有何妨!”

    蔡先生冷冷一笑:“休了便是,为表诚意,国公爷应立即休妻,也让太后看到国公爷的决心,怕是国公爷还未见过那萧巧娘,正当妙龄,貌若天仙呐,兰陵萧氏,尽出美人,论起出身,也不辱没国公爷!”

    “好,便依先生,我现在就回去休妻,请先生稍待!”

    武承肆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第四六三章 疑神疑鬼

    萧业总觉得眼皮跳的厉害,至诚之道也不停的发出警兆,可是又寻不到根由,心里极其不安,于是未到落值,就把经办儒圣殿一事交待给薛绍,匆匆而去。

    回到家里,仍是心事重重。

    苏月儿不由问道:“萧郎,可是出了事?难道给太后进献理经出了岔子?”

    诶?

    萧业心中一动。

    任何事情,都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生,必有线索,只是有些明显,有些相对隐晦,需要抽丝剥茧,寻求真相。

    萧业仔细回想着这段时间的行事,要说影响最大的事件,当属进献理经,献了理经,必陷姚崇与周谨于不义,这两人铁定会报复自己。

    可是他们能有多大的能量?

    依靠傀儡皇帝,又或清流?

    萧业不相信二人的能耐会大到让自己不安。

    “苏大家,我给你说一说,你帮我分析下……”

    萧业先道出自己的不安,当然,至诚之道并未透露,只说自己眼皮子不停的跳,再把进献理经之事及其影响一古脑儿的道了出来。

    “这……”

    苏月儿抄起袖子,凝眉细思。

    许久,沉吟道:“从萧郎所说来看,理应不会有问题,但是我们修行人眼皮跳绝不是小事,妾也同意萧郎的看法,或与进献理经一事有关。

    所谓福兮祸所倚,太后的恩宠或给了某些人可趁之机,顺水推舟,把萧郎架火上烤,萧郎再仔细想想。”

    萧业心中一动,这个理由或能站得住脚,但是线索太少,仍不足以推溯源头。

    ‘娘的,自己是龙种啊,理该逢凶化吉啊!’

    萧业安慰自己。

    可是未知让人不安,他始终不能释怀。

    苏月儿看着萧业,暗暗叹了口气。

    她的情劫消弥于无形,与嬉莲儿、姒彩儿相比,不会因功法的缘故变得冷血无情,在心智上已是个正常的女子,她对萧业有很深的情义,愿与之共赴巫山。

    而且她的修为也到了一个小关口,需要与萧业以大接引诀媾和,接引萧业的阳精为己用,才能顺利突破。

    本来今晚,苏月儿打算将自己宝贵的红丸交出去,但萧业心事重重,明显不合适,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心里也暗骂那该死的隐在幕后的人!

    晚膳较为潦草,倒不是不丰盛,而是气氛不对,匆匆用过。

    萧业带着丝歉意道:“因为我的事,影响了苏大家的心情,实在是抱歉。”

    苏月儿摇摇头道:“萧郎不必见外,当务之急还是找出缘由,妾先去收拾碗筷,回来再来萧郎一起想想。”

    “萧郎,来我这里!”

    苏月儿话音刚落,就传来了太平公主的声音。

    这次不是传音,而是定向投送,苏月儿也听到了,很有针对性。

    “哼!”

    苏月儿轻哼一声,向隔壁翻了个白眼。

    “哎~~”

    萧业摇头叹气,女人啊,怎么辣么喜欢撕逼呢?

    “苏大家,公主找我必有要事,我先过去一趟。”

    萧业无奈向苏月儿道了声,就要走。

    “萧郎记得早点回来啊,妾洗过碗筷就去准备洗澡水!”

    苏月儿大声叮嘱,又抱住萧业,啵的一声,在脸颊上印了个红印子。

    草了!

    萧业伸手要擦,却发现,苏月儿的美眸中满是委屈,看着自己,隐有泪花闪烁。

    仿佛在说,你擦吧,不怕伤妾的心你就擦!

    没办法了。

    萧业对苏月儿有一份特殊感情,类似于情人,宠溺、包容,再一想,太平公主应该看到了,擦不擦没意义,于是身形一晃,落在太平公主府里。

    太平公主凤眸如刃,瞪着萧业,却又绷出一丝笑意。

    “如有得罪之处,公主直言便是,不必这样看着我吧?”

    萧业弱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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