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耽美电子书 > 我与病娇共沉沦 >

第10章

我与病娇共沉沦-第10章

小说: 我与病娇共沉沦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母亲不是他唯一的女人,自己不是他唯一的女儿,也没什么难过的。
  常宁终是有了些释怀,语气也恹恹的:“父亲,林氏的问题你不管,那我就要管了,届时闹出些什么大的问题,可就莫要怪女儿心狠手辣。”
  “女儿,辞退。”她说罢没有再给常袁松 * 一个眼神,转着轮椅自顾的往屋子外头行去,小寒就立在门口迎她,见她出来便扶上轮椅推她离开了。
  轮椅碾过木板的声音渐行渐远,案桌前的常袁松终于宛如脱力一般,手中的笔垂直滑落桌上,在干净的纸张上留下极深的墨痕。
  浑浊的泪水顺着有些苍老的脸颊滑落,跌在纸张上与墨痕融为一体,作出一副悲壮的抽象画作。
  常袁松想,若是可以,他也想极尽主君之责,为樱儿、为阿宁,活的干净利落些。
  可,他不能这么做。
  他与阿宁,也只能两厌。


第17章 强势   一切总归是要好起来的吧。
  常宁回到怡蓉水榭的时候府医刚刚离开。
  陆子慎裹着厚厚的被衾睡在外间榻上,额头上用白布包着碾碎的药草热敷,汗液津津的顺着脸颊淌进了枕头,看着似乎是有些难受。
  常宁看了看内间的门沉思,不知他是自己爬回榻上的,还是立夏给他掰弄过来的。
  “景和大夫说陆子慎他应该是浇了雨才着了凉,加之他身上的一些新伤不知为何裂开了,现在隐隐有感染的趋势,怕再严重了,就开了不少的药方子。”立夏在外头支着小炉熬着药,蒲扇呼呼的扇着,满院皆是浓重的药香。
  常宁点了点头,瞧着小寒将屋门掩上,这才问道:“景和大夫是林氏那头的人,你怎么给他找来的?”
  立夏将蒲扇扔给小寒,往常宁身旁凑了凑道:“今日府中的大夫大多都休沐,满打满算起来也就景和好些了。我和他说是咱们主君故人托付之子生了病,若是没能及时救治,到时候主君怪罪下来林姨娘也没法保他。然后又给他塞了点银子,人哪有不爱钱的嘛。”
  “所以你是自己掏的银子是吗?”常宁沉声问着。
  立夏摸着鼻子尴尬的嘿嘿笑了两声,无声的应承了。
  “倒是我这个做主子的没用了些。”常宁顿了顿,抬眼同小寒道,“拿上之前的那些礼单子,和我去账房要钱去。”
  小寒和立夏听到这话顿时愣住,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常宁,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没听错,走吧。”常宁揉了揉额角,恹恹的道。
  小寒和立夏也只是呆楞了片刻,随即便见小寒笑吟吟的应了声,颠颠儿回屋子里去取之前的礼单子了。长宁则嘱咐着立夏,叫他好生看着屋内的陆子慎,切莫再叫他着了凉。
  立夏也傻傻的点了点头。
  片刻后,刚刚回到怡蓉水榭的主仆二人再一次踏出了小院。
  行至帐房的时候,恰巧林氏正在那儿清帐,她指点着账房先生将蕴荷院的出账销掉,又吆五喝六的点了些绸缎首饰让采买姑姑抓紧买回来,那模样就好像这侍郎府是她家开的一样。
  “对了李管事,我记得怡蓉水榭那位,之前那些礼单子里面有一套太皇太后赏赐的九凤钗,现在何处?舒儿最近就要行及笄礼了,得有些贵重 * 之物压一压场面。”林芝端着手装着一副高傲的姿态,问着账房掌事李贺。
  显然林芝没听见常宁轮椅的声音,更没瞧见常宁已经立在了账房管事的门外,正玩弄着手里的长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李贺瞧见了。
  他忙轻咳一声用眼神示意林芝,而后道:“林姨娘,那是太皇太后给大小姐的赏赐,没有大小姐的授意,动不得的。”
  林芝并没能读懂李贺的意思,她轻哼一声不屑的道:“那有什么的,之前不是也拿过,不与她说就好了,反正她现在也不在意这点东西。”
  李贺:带不动……
  看着李管事那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常宁终于轻笑出了声:“林姨娘,你怎知我是不在意的?”
  这不轻不重的一声质问顿时教林芝愣住了,她有些尴尬地回了头,果真瞧见常宁正立在账房外看着她,那眼神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早已经将她削皮剔骨,让她不寒而栗。
  想到今晨在正房中常宁那一股子要和她争到底的样子,林芝就莫名的有些发怵。
  “反正你的及笄礼已经过了,那套九凤钗又太过于华重,也用不上在其他的地方了。”林芝端着一股子温良的模样,并不想多与常宁争论,“你四妹过一段时间就及笄了,倒不如给她压一压面子。”
  常宁笑了笑,颇有些无赖般的道:“谁说没用?我将他们带回院中,放着赏心悦目不可以吗?”
  “反正你这些年的赏赐也不少……分一些出来给你的妹妹,你也亏损不到哪去,不是吗?”林芝没想到常宁会这样说,忙上前几步劝着。
  常宁听她这样说,脸上是掩不住嫌弃,语气也没了适才的慵懒,转而却是极致的冰冷:“亏不亏损,与你何干?”
  她懒得再与林氏过多纠缠,转而叫小寒将礼单子都给李贺递过去,随即道:“李管事,将礼单子上的物件通通给我送去怡蓉水榭,有一件算一件,少了丁点的东西,我都教拿走的人百倍还回来。”
  李贺接过礼单子,脸顿时阴了下去,有些尴尬的问:“大小姐,这些少说也有千件了,都放进院中……”
  “我摆着看。”常宁摸着长鞭的纹路,抬头笑的明媚,“不可以吗?”
  可以,太可以了。
  李贺忍不住暗暗擦了擦汗,心道今日这个大小姐怎么忽然就来要账了,这些个赏赐啊……可没剩多少了。
  他忽然间不知道如何抉择了,林姨娘现在管着府中的中馈,若真应了大小姐将这些东西都送过去,显然蕴荷院是不应的,若是不送过去……
  李贺看了看常宁手中的长鞭,那倒霉的就是他了。
  “常宁,你到底对我们蕴荷院有何不满?这侍郎府的中馈现在还在我手中呢!你别当看不见!”林芝又急又怕,她贪了不少常宁得赏赐,若真是一一清点,她还怎么在主君那哭诉了!?
  常宁扶额,深觉这又是一段无意义的 * 对话,便也懒得再去打理她了。
  “李管事,你只管送去我院中罢了,有谁想要在父亲那头多说些什么,只管推给我就好了。”
  常宁漫不经心的说完,转身就要离开,见林氏还要再追上来说些什么,便抬手将鞭子甩了过去,直直的擦着林芝的胳膊印上一道血痕。
  “哎呦!”
  林芝疼的额头直冒冷汗,刚要大骂,却见常宁的眼神宛如刀刃,刀刀剜肉。
  她顿时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了,毕竟她还记得常宁说过—
  “我在战场,可杀过不少的人。”
  轮椅轱辘碾动的声音渐行渐远,林芝心道自己这次定是栽了跟头了,正暗愁如何是好的时候,常雅舒衣着华丽快步的朝她走了过来。
  及近,凑近了林芝耳边说了些什么,就见林芝的脸色慢慢有所缓和,继而变成了狂喜。
  “说的是真的?”林芝问。
  常雅舒一脸的得意,丝毫没顾及一旁还有旁人:“自然。”
  林芝简直是心花怒放,看着常宁轮椅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可怖的笑意。
  常宁,我们且走且瞧着。
  常宁自然是不知道林氏他们在想些什么,现在最主要的应该是给东厢房重新弄起来,不然陆子慎总是窝在外间也不合适。
  而想要重新砌盖东厢房的话,银子是必不可少的。
  好在李管事手脚比较利索,他们刚回到院中不过一个时辰,十数个红木的大箱子就送到了怡蓉水榭,箱子之大、数量之多,教小寒和立夏都傻了眼,恍然间才觉得,原来小姐曾经有这么多的赏赐。
  这还是被林氏贪去了三成了。
  小寒和立夏看着满院子的金银珠宝有些傻了眼,对于自家小姐忽然间觉醒了将军之力的态度也有些不甚理解。
  其实只有常宁自己知道,负伤在家这几个月来,她颓废、性子无常、不愿多事,无非是自己的战功并未被人理解,还断了一双腿,父亲也不愿信她导致的。
  即便她闯敌营救回来的是太子,可那也是前朝的太子,是太皇太后言婉之的心头重伤,是满朝文武都不愿提起的存在。
  可她把太子带回来了。
  既然带回来了,他们就必须看着他成长,看着他登上皇位,看着他坐在龙椅上喝令众生。
  而之所以她现在可以被所有人折辱,是因为今朝的皇帝是代皇帝,自代皇帝离世后,宫闱便暂由太皇太后言婉之接手了,这对于一个深宫中的女人来说,是无上的荣耀。
  可她打破了言婉之成为女帝的幻想,自然就对她不甚喜爱,即便她战功赫赫。
  于是她就必须要从云间掉落凡尘,在神的脚下,看着言婉之将新帝辅佐成一个傀儡,而后垂帘听政,以另一种方式来完成自己对权力的欲望。
  她本来想,就这样吧。
  既然言婉之都要断了她的路,那她还有什么办法去好好生活呢?不如就窝着、受着,反正谁也不能拿她怎么样,他们都在等着言婉之 * 的态度呢。
  可陆子慎的到来和林氏母女愈发过分的举动,让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不端起将军的架子,那子慎会被欺负,就连生了病寻个府医都很费劲;小寒和立夏会无故多做不少的活计,只因为他们是她院里的。
  如果所有最亲近的人,面临的苦难都是由她造成的,那他就必须坚定起来做些什么了……
  常宁的思绪飞的厉害,不知不觉已经坐在院中滞愣好久了。她看着小寒和立夏很是麻利的将院里的箱子规整好,又看着他们挑拣出一些摆件安放在她的屋里,顿时便教整个屋子的格调都升了起来。
  她迎着清爽的秋风笑了笑,明眸皓齿没了之前的消沉。
  —总归是要好起来的吧。
  *
  转眼夜色沉寂,陆子慎睡了许久迟迟未醒,常宁给他喂好了药便回内间就寝去了,秋季寒凉,若不早些上榻,腿定会疼得厉害。
  小寒搀扶着她上的榻,本来已经服侍她四个月的人,如今却教她觉得多有不适,还教她蓦然想起了陆子慎简单的方式来。
  她有些难堪,屏退了小寒后便抱着汤婆子入睡了。
  灯烛皆熄灭,外头却又响起了轰隆隆的雷声,随即就是点点雨滴化为瓢泼大雨,让本就清爽的秋季夜晚变得极为寒冷。
  她迷糊间听到了内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吱呀一声关上。
  而后有人走至她的榻前,滚烫的大手扯过她放在被衾外头的手,将所有温度缓缓倾注在她冰冷的手臂上。
  一声委屈的呢喃响起:
  —“姐姐,我害怕~”


第18章 同榻   这是他的猎物,也是他的娇藏。
  常宁听着耳边软软绵绵的声音,困意顿时消了大半,连忙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子慎?”
  未点灯烛的夜色中,少年抱着被衾跪坐在榻下,常宁瞧着他面色仍是泛红,眼神却还湿漉漉的盯着她看,言语间是无尽的委屈:“姐姐,外面雨好大,我害怕……我难受……我可以,可以在姐姐榻下睡吗?”
  常宁未语,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依旧很烫。
  “你风寒未愈,睡榻下万一再着凉了怎么办?”常宁皱眉,担忧的道,“你睡我榻上吧,我去外间。”
  她说罢就要腾起身子,下一瞬却被一双炙热的手再次牵制回去,滚烫的温度灼烧的她感觉周身都在颤抖。
  这般动作属实有些逾矩,常宁的神情顿时冷了下去,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直直的朝着榻下的少年袭去。
  陆子慎身子一颤,有些委屈的低了低眸:“姐姐……你若走了,我……会害怕……”
  少年的眸中盛着惊慌与恐惧,嘴唇泛着白微微打颤,合着因为发了烧而显得通红的脸来看,确实不像装出来的。
  常宁的心又软了。
  陆子慎不似旁的孩子,虽然她并不知道他少时经历过什么,但显然对于少时的他来说,必然是一段无法磨灭的痛楚。
  因此他看起来,就要比平 * 常的孩子更腼腆些,对待给予他温暖的人,也就要显得更粘人些。
  她都是个上了无数次战场、差点死了几次的人了,何必与一个未及弱冠的孩子斤斤计较。况且于她而言,陆子慎与她的弟弟无异,便更不必在意这些虚无的东西了,孩子可还生着病呢。
  常宁这么想着,眉目间的戾气缓缓化开,她想了半晌,这才将身子往里头挪了挪,伸出手拍了拍一侧的位置,冷声与他道:“你倒是怪不让人省心的,上榻来吧,那头的柜子中还有一个枕头,将它拿过来放在咱们两个中间,今夜便就这样凑活着睡吧。”
  陆子慎听她这样说时,显然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眸子轻微的瑟缩了一下,在漆黑的夜中闪过一丝一样的光芒。
  屋内太黑了,即便想拿些什么都有些不方便,常宁只得侧身去点榻前的那盏灯,微弱的烛光亮起,将屋子里装饰成一种暖意的氛围。
  陆子慎仍跪坐在地未动。
  他似乎隐隐有些发汗,眸中看起来有些氤氲,在寂静的屋中点缀出一抹令人脸红的气息。
  “姐姐,我可以在地上的……”他含着戳呢喃,“我……我不配与姐姐……共卧一处……”
  常宁的心头蓦然一梗。
  她只是害怕少年睡在冰冷的地上会导致病况加重,因此才提出让他上来睡的,只是这么简简单单的关慰,怎的由他说出来后,竟有一种莫名的……暧昧之感?
  常宁暗暗啐了自己一口,心道怎么如此心思不纯,还去误解子慎的意思?这孩子分明是有些惶恐的,担心她会对他的经历有所芥蒂,这才如此说的。
  哪有她想的那些龌龊心思?真是让人伤心。
  常宁微微红了脸,而后不容拒绝的道:“莫要唠叨了,若你再病了,可没银子与你治病了。”
  她说罢便自顾地躺下掩了被衾,又不着痕迹的往里头蹭了蹭,在一侧留出不小的一块地方。
  她自然是有些羞涩的,但外头的雷雨不停,她更担心陆子慎会因此再做什么噩梦,因此那点羞涩也就偃旗息鼓了。
  周遭寂静了许久,直到窗外一声极为震耳的雷声轰鸣响起,榻下才终于有了窸窸窣窣起身的动静。
  她听着陆子慎去开了柜子拿出枕头,感受到他将枕头放在了他们两个人的中间,又听到他小心翼翼的褪履上榻,这一切的动作都是极轻的,就连最后他躺在榻上后,呼吸声都是刻意的在压制着。
  轻微的翻身声响起,而后便是少年不知为何有些低哑的声音:“谢谢姐姐。”
  常宁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思及不妥后连忙敛回克神情,语气恹恹的:“睡吧,将灯烛灭了。”
  身侧的人应了声,屋内随之陷入了黑暗。
  陆子慎正对着常宁的后背,眸子中有暗光闪过,氤氲的雾气早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确实一种狩猎的神色。
  他在黑暗中伸出手探向常宁,在离她 * 一寸的距离时停下,而后沿着她的身形,隔着一层厚厚的被衾和空气,从上至下一点一点的将其描绘了出来。
  这是他的猎物,也是他的娇藏。
  在无相阁出来的时候,他只是想复仇,带着无泽去复仇,不管前路有什么人在阻拦,他都要披荆斩棘往前走着,这是使命,也是宿命。
  可当他想要一步步走向深渊的时候,他的一颗棋却想要将他拽上来,而后她用着一颗冰冷的心,去化另一颗冰冷的心。
  用冰去融化冰,多可悲。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