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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与病娇共沉沦-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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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子慎将头稍稍昂起看着常宁,眼神间带着朦胧的倦意,语气中还有些鼻音掺杂,像只睡醒了等待主人揉搓的爱犬。
  “着凉了?”常宁见他脸色泛着红,忙皱眉问他,“可感觉身子发着热?”
  陆子慎用鼻尖蹭了蹭被衾,而后吸着鼻子:“确是有些……”
  他最近被常宁养的太好,昨夜就淋了那么一会雨,今日就隐隐有些不适了,还真是矫情。
  陆子慎的声音喃喃的,连带着含糊不清的鼻音,迫使常宁不得不凑近了些去听着,耳畔少年的呼吸炙热而急促,让她心里莫名有些慌张,担忧的道:“你别窝在地上了,去外间榻上吧。”
  常宁心忧,说罢忙凑近去用自己的额头探着他的额头,只一瞬间,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便猛然加近,近的中间连一个拳头都放不下。
  陆子慎甚至能嗅到她身上昨夜沐浴用的花皂香味,能看到她面庞上细细的绒毛,能感受到她周身温凉的气息,让他不自觉就想离她近些、再近些。
  他也果真这么做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常宁拥进怀里了,少女僵硬的身体让他恍然间回过了神,连忙将头埋在她的肩窝,轻声呢喃:“姐姐,我好冷……”
  其实,他很热,热到只需接触她身上一丝丝的凉意,就想要将其拆骨入腹。
  “是不是热 * 的迷糊了?”常宁起身作势要下榻去,“我去唤小寒寻个府医来。”
  她按着陆子慎的肩膀让他坐榻上等着,自己则伸手搬动双腿一点点挪着,蓄力去要抓榻边的轮椅。
  然而她手还未触及轮椅扶手,倒是先被一只滚烫的大手给握住了。陆子慎单手从常宁背后绕过握住她的手腕,下巴则抵在她的肩头轻轻蹭着:“我抱姐姐。”
  “不用……”
  仍是迷糊的少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是自顾的弯起了身子,握着她手腕的那只大手也滑向她的腰间,另一只手伸向她的腿弯处,极其熟练的将她稳稳抱了起来。
  陆子慎好似烧的更厉害些了,周身滚烫的气息愈发明显,就连眼神都有些含着氤氲的雾气,好像随时就要晕倒一样。
  但他还是安全的走完了一小段路程,细心的将常宁安置在轮椅上,还拿过薄毯给她盖上,而后脱力一般跪倒在地,将头沉沉的搭在她的腿上蹭着求她夸奖。
  见他通红的脸庞,常宁也不好多斥责什么,只能将手伸入他的发丝揉搓着,无奈叹气:“去榻上躺着,我去唤个府医来,别再乱跑了。”
  陆子慎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亦步亦趋的走回常宁的榻上,宛如木人一般直愣愣的躺了下去。
  躺的那么快速又明确,常宁都来不及唤他。
  看着他因为难受而不断起伏着的胸膛,常宁再一次将想要斥责的话咽回了肚子里,上前去给他盖好了被衾,而后扶着轮椅缓缓行出了屋子。
  院子里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若不是小厨房还冒着袅袅的灶烟,常宁都要以为这怡蓉水榭一直是这般寂寥呢。
  想来小寒和立夏又都被正院给唤去了,这般毫不吝啬的支使着她院里的人,林氏还真有些端着当家主母的架子了。
  她眉头皱了皱,想着稍后叫来大夫给陆子慎瞧完了病,然后去寻父亲将这些事儿说上一说。总不能一直叫林氏这样下去,若再如此,那于她、于父亲、于整个侍郎府,都不是什么好事。
  况且她,也并没有那么不堪。
  她扶着轮椅往院外行去,然而刚及门口,小寒和立夏就拖着一副疲倦的身子回来了。
  见到常宁,小寒忙上前去扶着轮椅的扶手,问道:“小姐这是要上哪去?”
  “去寻个府医来。”常宁将腿上的薄毯又紧了紧,“子慎受了风寒,现在烧的厉害。”
  听她说着,小寒忙接道:“那也不必小姐去,我去寻吧。”说罢还抬眼示意立夏,教他接手轮椅推常宁回去。
  二人一唱一和的神情教常宁起了疑心,她松开长鞭桎梏住立夏要推她回去的动作,面色深沉,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冰冷:“走。”
  小寒和立夏刚从正院回来,现在又是如此的神情,摆明了不想让她去正院寻府医,怕不是林氏那头又起了什么幺蛾子了。
  她若现在不去看上一看,那林氏往后也定会来寻她 * ,千方百计给她找麻烦的。
  所以,得去。
  “可是小姐……”小寒还想再说些什么,瞧见常宁那一脸阴鹜的神色,顿时也就将话咽回了肚子,只求着等会小姐面对林氏和四小姐的时候,别气的甩鞭子。
  三人一路无言的行至二门,周遭的空气仿佛被冻住了一般,沿路上也有不少的丫鬟小厮朝他们这里看着,然后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着什么。
  常宁视若无睹,在走过二门的时候,吩咐着立夏赶紧去寻府医回小院给陆子慎看病,自己则领着小寒往正房去了。
  “小姐,其实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大事儿。”小寒生怕常宁到了正房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忙提前先将她听到的事情与常宁说上一说,“无非是您之前将陆子慎领回院中的时候,伤到了四小姐的那件事儿。”
  “今日主君休沐,辰时吃过早饭后在正房写折子,我正好那时被林姨娘唤去正房洒扫,便瞧见了林姨娘和薄纱掩面的四小姐去寻主君,哭哭啼啼的说了些什么。”
  “我离的远了些听不清说的什么,还是从近些的丫鬟那里听到了一点。不止有小姐打了四小姐这件事,听林姨娘的意思,说四小姐脸上的伤也是小姐弄的,主君现在看起来挺生气的。”
  小寒挑拣着稍微不那么让人恼怒的话与常宁说着,还时不时的低头去看她的神情,一颗小心脏就差点蹦跶出来了。
  然而常宁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她看着愈发近了的正房屋檐,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无事,进去吧。”
  常宁的轮椅碾过木质地板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迫使正房内的常袁松和林氏母女朝门口开去,一时间三人的神色各异,但同一样的就是没想到常宁会这时过来。
  常雅舒瞧见是常宁过来,瞳孔猛然收缩一下,而后瑟瑟发抖的躲在了林氏身后,看起来就好像是被常宁吓到不行一样。
  “主君啊,您瞧瞧未安都给舒儿吓成什么样了?惹她生气打两下也就罢了,居然还用虫子要毁舒儿的脸!”林氏眼尖,瞧见自家女儿的样子,立刻娇滴滴的用帕巾掩住口唇道,“我们舒儿虽不及嫡长女的风姿,但往后总归是要嫁人的,未安你现在婚嫁难定,怎么也不想让我们舒儿嫁的好点啊!?”
  声泪俱下,言辞诚恳,漂亮。
  常袁松虽说有意偏袒林氏,但为官总是要讲究证据,便淡淡瞥了一眼常宁,而后问林氏:“我适才就问你可有证据,现在仍是如此问你,可有证据?”
  林氏眼睛滴溜溜转不知如何去说,于是哭的愈发悲怆,连带着常雅舒都跪下哭的梨花带雨:“父亲,那日夜黑风高,女儿看不清是何人,确实不能平白诬赖大姐姐,是女儿不对……”
  “莫哭了,一会说是未安害你们,一会又说不是,你们教我如何定夺?”常袁松气的将手上的茶盏都扔了出去 * ,近几日本就因着贪污案一事烦的厉害,如今府中内眷又天天给他找事做,没半刻消停的!
  林氏母女许是还未瞧见常袁松对他们如此气极的样子,顿时吓得呆愣在那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只能看着地上碎落的茶盏抽噎着。
  常宁看着二人做戏的样子,止不住冷笑出声:“你们太小看我常宁了,若真是我做的,那可就不止让她脸受点小伤这么简单了。


第16章 父亲   他与阿宁,只能两厌。
  林氏起身喝她:“未安你这是承认了?你四妹天生身子羸弱、心性娇软,到底是哪里惹了您大将军的不悦,平白来折辱我们母女啊!”
  林氏在前头声泪俱下的说着,常雅舒则窝在林氏的身后拘谨的哭着,丝毫瞧不见那日她恶狠狠的咒骂陆子慎时的样子了。
  “林姨娘,你也知道我是大将军?”常宁冷笑出声,“那你就应该知道,我曾经在战场上杀过无数的人,你就更应该将证据拿出来,砸在我的脸上,教我无言以对。否则,就是你们要遭罪了。”
  常宁的表情冷若冰霜,手中卷起的长鞭时不时地敲打着轮椅扶手,十足十的恐吓意味,让林氏母女顿时噤了声,一脸惶恐的朝着正位上的常袁松看过去。
  常袁松原本只是安静地听着他们争论,心里头想的却是贪污案的这件事儿。然而当他听到常宁说到将军这个字眼的时候,猛然间带着怒气起身,大喝:“常宁!为父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在侍郎府提起将军之词!”
  因为常宁的弃文从武,导致他现在仕途多有不顺,导致他的大夫人、常宁的母亲早逝,这是他作为侍郎府当家主君的心头大痛!
  为什么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嫡长女,却从来不知体谅他呢?
  常袁松气急,却见常宁是低垂着眸子,面色毫无波澜,好半晌才抬头目光凌冽的看向他,启唇是满满的冰冷:“所以父亲,直到现在为止,你还将所有的事情都怪在我的身上吗?”
  她的语气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即便是面对着自己的亲生父亲,那股子曾经统治千军万马的威严却仍然没有消散,带着质问、带着强压,让常袁松有一瞬间的失了神。
  常宁仍然开口:“你说文家不可出武将,你说文武终是不相容,你又说对待万事万物都应该一视同仁。你看,你自己就将所有的事情推向了相反面,自相矛盾。”
  一旁的林氏母女俨然是不知他们父女在说些什么,但是听也听的出来,常袁松还是对常宁的武将身份有所芥蒂。
  林氏顿时抓住了话头,上前几步宛如慈母一般同常宁道:“未安啊,你父亲也不容易,整日朝堂上的事情就已经叫他焦头烂额了,便别再惹他气恼了。反正你现在也没个一官半职,腿上还有伤,就将曾经将军的这个称号放一放吧。”
  林氏说罢还作势要伸手去拍一拍常宁的肩头, * 被她一个刺骨般的眼神惊到,只能忙将手收回,尴尬的笑了两声后朝常袁松看过去,委屈巴巴的想要寻求主君的庇佑。
  “这是我与父亲的事,不劳林姨娘多过费心,晨间府中事情颇多,自诩夫人,当尽夫人的职责。”常宁低声轻笑,言语中皆是不屑,“别整日叼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想着如何寻我的麻烦。”
  她鲜少这般言辞刁钻字字呛人,与平日那般冷言不愿说几句话的样子相比起来,简直不像是一个人,倒是让屋内的林氏母女与常袁松都觉着有些诧异了。
  但常宁话语中的意思都听的清楚,那是说她林芝德不配位,还妄想攀大夫人的位置。
  都这般指着她鼻子骂了,林氏哪还能乐意?脸色一黑顿时吼道:“常宁你不要瞎说,我何时寻你的麻烦了?一切若不是你做的,我又何必上主君这里来讨嫌?”
  “所以调动我院中仅有的两个丫鬟小厮来正院帮活,故意教他们没太多时间照顾我;知我不愿劳烦父亲就克扣住怡蓉水榭的份例,想让我们院中过得不如意;对待故人托付之子拳脚相加,面上善待背地苛待,与林姨娘没关系?”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样说瞎了她林氏姨娘林芝了?
  “常宁!你别乱说!我和母亲没有如此!你倒是拿出来证据啊!”常雅舒没想到常宁会如此不假思索的将事情说出来,无凭无据的,她怎么敢?因此她一时间有些气急败坏,全然没了适才的娇弱,气汹汹的指着常宁大喝。
  然而她终究是低估了常宁,少女好似故意说这话就是为了引起她的愤怒,瞧见她一脸失色的模样,笑意难得的爬上了眼角,看起来很是愉悦。
  “哦~你们诬赖我不需要证据,我说真话反而需要证据了?”常宁摩挲着手上的长鞭,有一搭没一搭的摔打在轮椅扶手上,“林姨娘就教的你这个吗?”
  “常宁,你如今翻不得身了,就要来拉我们母女两个一起遭难吗?”
  常宁的眉目蓦然一冷,透骨的寒意袭向林芝,教她有些后悔刚才的急躁,忙敛了刚才的锋芒,小心翼翼的往一旁挪了挪。
  这是常袁松第一次觉得妇人如此聒噪异常,往日的林氏虽然做事有些小家子气,但好在掌家风格与早逝的大夫人颇有些相像,侍弄起来看着还算利索。
  怎的今日这般无赖异常,偏在他最是心烦的时候来扰他。
  但念在她往日也还尽心,说不得什么,他只能轻叹一口气,摆手道:“先出去,都出去,我要处理公务了。”
  让他安安静静把这个案件梳理清吧,可别再整日让他看这些内眷中的勾心斗角了!
  林氏最善于审时度势,见常袁松面色疲倦带着些怒意,忙就给常雅舒一个眼神示意,二人就好似受了天大的欺负一样,委委屈屈的离开了正房。
  走的时候还不忘话里话外的同常袁松说些常宁的 * 坏话,着实有一种莫名的坚持,让常宁都有些觉得自愧不如。
  林氏母女一离开,正房内顿时便安静了下去。
  常宁顿了顿,手指摩挲着轮椅扶手上的纹路,轻声道:“父亲,林氏一直在掏府内中馈,你可知?”
  常袁松案前写卷宗落笔的手微顿,而后佯装不在乎的道:“她母家近日有难,多领些份例没什么。”
  这句话说完,常宁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她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常袁松,好似想要从他紧绷的神情中看出些什么。
  她这个父亲,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愿意去管了,这与曾经在杳光县内事必躬亲的常县令相比,宛如是两个人一般。
  她还记得在杳光县的时候,父亲是方圆百里都知道的父母官。他可以为了百姓的生计整日整夜泡在田间地头、乡馆农栈,也能在百忙中抽空出来给母亲买簪子,给年幼的她买酥油甜糕。
  那时他们杳光县县令常家,也是被无数人艳羡的家庭。
  后来前朝大乱,宫闱出事,三皇子逼宫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没想到失手错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大燕的当今皇帝,宫中一片血流成河,宛如人间地狱。后年幼的准太子不知所踪,三皇子被诛杀,朝堂换了风气,先皇胞弟苑峤暂接宫闱,称为代皇帝。
  而代皇帝执政第二年,父亲就在杳光县与定州节度使共同查获了一起地方谋反案件,而那时正值朝中无新的朝员,父亲就这么升迁,举家搬回了京都。
  再之后啊,父亲尽忠职守,一路上进升迁攀爬至了三品侍郎之位,然后开始有人给父亲送小妾、送玩物,几个院中的姨娘都是旁人送来,父亲不得不收的。
  府中开始阶级分明,南方水乡生出来的柔弱母亲开始遭人欺辱,父亲整日专心朝政忽视了家庭,她慢慢衷心与武将风气弃文从武,母亲病卧榻前……
  这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下进行着,一点点磨灭了曾经的欢声笑语。
  有时候常宁会想,若是一直待在杳光县,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父亲或许还如以前那般让家里人安心,母亲仍是温顺可人的主母,她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可一切总归是回不去的。
  母亲的离世和家中的变故,父亲甘愿相信一切是因为她从武导致族家恼怒,也不愿去亲自调查这一切的疑点,这就已经让常宁对这个父亲很失望了。
  而从刚才父亲有意偏袒林氏母女,她就知道一切不只是单单回不去那么简单了,这个父亲,并不是曾经愿意给她买酥油甜糕的父亲了。
  母亲不是他唯一的女人,自己不是他唯一的女儿,也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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