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花朵朵开-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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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段落还在下头。
我立刻说,既然你也觉得要反省,我也觉得要反省,咱们这事儿也就算扯平了。你觉得怎么样?
他又笑了说,行吧你目的达到了。
我说好,那我问你,是不是你说的如果有问题可以问你?
Z君点点头说,是,问我。
我说,那我问你,你是不是要跟我分手?
Z君顿时瞪大眼睛,喃喃道:我为什么跟你分手?
我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喂喂女是分手的第一步,第二步,就是昨天的电话,你说要我好好学习,你要好好工作。现在你等我知难而退,我不是个知难而退的人,所以今天我来问你,如果你要分手,你要直接一些告诉我。我不喜欢人拐弯,我不会拐弯,我也听不出弦外之音。
他愕然地问,我给你打电话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
这句话险些撞折了我的腰,我说你昨天给我打了电话,你要我好好学习你要工作你都不记得啦?
他说,我昨天喝高了睡在大卫家,我不记得我打了电话,回头我问问大卫。他又问,我说要跟你分手?
我说,你没想跟我说分手?
他摇摇头,说,如果我要跟你分手,今天你就见不到我。何况,我要跟你分手,我也不会说我要工作。他困惑地问,工作跟分手有什么关系?
工作跟分手有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我答不上来,工作跟分手没关系,但工作跟借口有关系,如果有心要一拍两散,流星雨过于频繁也是借口之一。
我说,那你会说什么?
Z君想了想,摇摇头,老实地回答,我也不知道。但不会是工作,这个托辞太搞笑。然后他问,你就为这个找我?
我说不是,喂喂女怎么回事?周小雪说得声情并茂。
他愣了片刻,说,什么喂喂女,那是我妹妹。我正八经的妹妹。我小姑姑的女儿。然后他笑了,周小雪瞎起哄你也跟着掺和?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至此,我脑门上轰轰炸响了俩字——有戏!满腹委屈顿时炸掉了,于是更加正色道,不是别人是你,你说要我好好学习去。
他哦了一声说,我还说让你有话问
我呢。
我忽然间闹明白些什么,于是惴惴地问,因为大卫那件事情,你还生气呢吧?
Z君哼一声,不说话。
还真生气啊?我很讶然地看着他,你生气,为什么不告诉呢?
Z君片刻后回答,我觉得你其实是知道的。
知道什么?我可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人不好奇天诛地灭。我也不过是好奇了一下自家田地里爱情小苗的长势,还被这小苗给教育得一塌糊涂。
我不甘心。
于是说,你不是说有话直接问你嘛,为什么你有话不直接告诉我呢?
Z君耙了耙头发说道,我觉得我们的理解有偏差,我没想过跟你分手,我只觉得有些气。
不是有些气,是有些没面子。男人都要面子,没面子的男人穿阿玛尼也觉得自己在裸奔。男人还真难伺候,怪不得很多女人转行做蕾丝边。
我说,你觉得我是知道的?还有什么事情,你觉得我是知道的所以没有告诉我?
Z君看我一眼,不再说话了。
好,考验组织的时刻到了。
我于是讨好地过去圈住他的头说,不如这样,我来提问你来回答,我们做一次采访好不好?
Z君本来不乐意,但无奈脑袋在我的掌控之下,十分挣脱不了,只好从了我。他说,行,你采访吧。
第63节
我说这位肖先生,你以前有过女友嘛?
Z君闷闷地说,自然有过的,我也不是和尚。
“那在美国的时候有吗?”
“在美国的时候每天都要完成各种作业,没有女人的吸引力比得过我的床。”
“那你在美国的成绩很好咯?”
“还算不错。”
我想到大卫说的话,忽然觉得我可爱的Z君真是谦虚。
谦虚的人都不坏,于我来说,谦虚的人都不是很有战斗力,没**望嘛,自然没斗志。
我只忐忑了片刻,终于决定问出来,我说,那你毕业了嘛?
我感到Z君的脖子鲠了一下,然后他说,没有,我休学了。
至此,我们终于谈到了问题的重点。
我觉得心跳在加快,这时候让他的耳朵离我的心脏太近不是好事情,于是我放开了他的脑袋,小声问,为什么要休学呢?
我跟Z君对视了片刻,他忽然说,方奕东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这么聪明?不愧是我选的人。
我忍不住为自己的眼光感到骄傲,又立刻检讨自己又要跑题。
于是说,那他告诉我的是真是假?
Z君立刻回答,你不告诉我他说了什么,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话到这一步,说出来我也觉得无妨,于是道,肖叔叔是不是在协助调查?
他不说话。
我又说,你是因为这件事情回来的?
他还是不说话。
我再说,老唐因为我们在一起被休假了,你知不知道?
Z君看了我一眼,终于依然保持沉默。
本来良好的气氛急转直下。
我继续努力和蔼可亲地问他,你说过有问题可以问你,现在我问你了。
Z君推开我的手,略略不耐,笑得勉强,他说,有些事你不明白。
我就恨这句话,充满阶级压迫意识。我连那些个似人似鬼的外贸术语都明白了,这事儿还不明白?
我说你不告诉我我怎么明白?
一时间气氛很僵,Z君一言不发地看着我,连假笑也没了。
我想了想,我也没说什么惊天动地的话,他让我问他本人那我就问了。
怎么又不对了?
跟猩猩交流还没这么困难呢。这男人真是要命。
什么叫女孩子的心思你别猜,男人的心思你别猜才对。
根本猜不明白。猜明白了他还不一定认账。
我俩的沉默状态正僵持,忽然外面有人敲门。
一个男声问,还没好啊?我都到了。
然后他呵呵地笑。
这么傻,一定是大卫。
Z君似得了救星,立刻站起来叹口气,说,这事情我还不想说。如果实在不行,那我们分手好了。
说罢他往外走。
我一人愣在床边,满脑子问号往外冒,伤心却没了。
有达人说分手这俩字儿不能老说,老说没威慑力。原来是对的。
我觉得莫名其妙,继而十分愤怒。原来找我分手还有点儿门道,因为我挫伤了他,因为我太八卦了,这是因为什么?
他不想说,我们就分手?
哪儿跟哪儿啊?
我一回头,看Z君已经打开门,门外站着周小雪跟另外的女孩子,最贴近门边儿的依然是大卫。Z君朝大卫笑,但大卫看到了我,脸上的笑也没了,然后点指着我,张了半天嘴也没蹦出一个字。大家都在看我,终于Z君忍不住也回过头。
他那张脸对我是另一个莫大的刺激,这是刚说完分手的人的脸吗?花枝招展面若春风,完全是诚心出去招蜂引蝶的。
你可以跟我赌气,但你得给我面子,没这么挤兑人的。
我的小宇宙再一次全面爆发,过去一掌轰开Z君附在门上的手,立在众人面前,大卫见状急忙往后退一步说,唉,我不是故意的,我就开玩笑,徐瓜瓜你没事吧?我环视一圈屋外的两女一男。
好家伙,加上Z君那不就配成双了?这是两对儿奸夫**妇出游啊?这顾大卫,第一次见他就差点儿让他的狗儿子把我的魂儿吓没了,上次找他喝酒害我跟Z君掐架,他就是个煞星,我的煞星!我眼见煞星还笑得跟猪八戒一样春光灿烂,新仇加旧恨,一并爆发。
我说,大卫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怎么带着我男朋友出来见这么漂亮的小美眉也不告诉我?诚心拆我的台呢?
大卫面色一僵,立刻解释,不是的,这是我女朋友。她今天放假了我们一起吃个饭。
他女朋友那就是窗帘的准嫂子咯?局势顿时变成三比一,我在弱势,我打一个突,立刻收起满腹火药很热情地与大卫的女友打招呼,大卫在一边殷勤介绍,这是徐瓜瓜,大Z他女朋友,这是曲晨晨。
我说晨晨你好漂亮啊,你是演员吗?
女人最架不住这招,立刻就笑开了,说你就是徐瓜瓜啊,刚才还和大卫说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到你真人。
我立刻回答,中国人经不起念道,一念叨就出来了。刚才大Z也说,他正想我能在哪儿呢,我就推门进来了。
这句话对窗帘的打击很大,她说,多久了,没什么事我们还要走呢。
这句话就好像一只引信,点燃了我来不及完全拾掇好的怒火。
至此,我俩终于叫板。
我等着一天等了多久啊。恶魔版的徐瓜瓜终于打败了天使版的那一个。这要是拍电影给我的配乐就该是韦瓦第的凯旋进行曲。气势宏大,波澜壮阔。
我说好啊,你走吧,没人拦着你,刚才让你走你不走。
大卫惊恐万状地拦住还要说话的周小雪,说,好好,你们先说我们等着。
我说这个别,再等周小雪不高兴了。晨晨,今天我得借大Z一用,你不反对吧?
曲晨晨没料到自己成了主角,愣了一下立刻说,不不,下次我们一起出来玩。
我立刻说,行,下次我们四个出去。那这样,我跟大Z就不送了。
大卫听到这句,叠声应着好,然后立刻拉过曲晨晨与周小雪往外走。
我并没有李白送汪伦的豪迈气概,他们还没来得及完全撤退,我已经一巴掌甩上门。然后转头堵在门上说,肖泽镇你什么意思啊?你从来不说你自己,问大卫你不乐意,要我直接问你,我这就问你了,结果呢?什么叫做实在不行就分手,你是开饭店开习惯了,干什么事儿都跟买菜一样,不行就不要了?
Z君这次愕然地看着我,并不说话,我见他蔫儿了,更加理直气壮,早知道发飙他就听话我就不装抓不住未成年小鸡的病秧子了。
我顺了口气又说,我问你的话到底有什么不能说,退一步讲,你不说又能怎么样?别人都告诉了我,难道你的事情不是由你来告诉我最妥当吗?好,就算你不说,不说就可以用分手来来推脱吗?别说这件事严重不到分手,就算你要分手,也不该是这个姿态,我自问是真心待你,如果我要与你分手就一定会难过,我不会这一刻说分手下一刻就若无其事地出去吃喝玩乐。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不能不尊重我。如果你一直学不会尊重人,散了也就散了。但我不拿分手开玩笑,肖泽镇,我只问你一次,你是真要跟我分手吗?
第64节
我不知道他会说什么,我这么做已经把自己逼到了绝路上。
Z君要是今天说我就得跟你分手,那怎么办?
我脑门一热,就光顾着冲锋陷阵了。
今天他要是真说了他得跟我分手。
我转天就得做灭绝师太,不对,我是灭绝道姑。
屋里的音响并没有关掉,传来一阵依依呀呀的曲子,单皮儿敲了几声,伴着二胡,张氏唱了两句戛然而止。
沉默凸显紧张气氛。
我听到Z君沉重的呼吸声,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带着剃须水特有的薄荷加柠檬的奇怪味道。
他大概跟我爸用一个牌子的剃须水,只可惜到目前为止,我没看到他跟我爸一点儿相似。
可Z君如果跟我爸一样五讲四美,在他媳妇儿眼前一条肠子到底,对我也没这么多吸引力了。
我这人脾气像狍子,好奇心泛滥到令人发指,就是喜欢看不透的人和东西。
真是犯贱。
可遇到感情,每个人都是犯贱的主儿,平日小心压缩的冒险**因趁机迸发,没什么机会攀登喜马拉雅,攀一个感情高峰总送不了命了吧?
才怪。
你看那些殉情的勇士们多么毅然决然。
我老妈的一个朋友的女儿,割腕殉情多次不果。最后搞成精神分裂。
老美女在家唏嘘,做别的事有这个心,必然是个中翘楚。
我要是用对待Z君的热忱老老实实地干点儿别的,也差不多成了人中龙凤了。
可就算我对他这样,结果是怎么样呢?还不得把他堵在卧室里头威胁:你说,你是不是要跟我分手?
目露杀意,凶神恶煞,活脱脱画皮现原形,蜘蛛精要取唐僧老命。
要是Z君拒了我,我还真没有脸再跟他呆在一个地方了。
我怎么做出这种事来了?
这多恬不知耻啊。换做跟别人,要分手也得我说。
这感情是我的,心是我的,得碎,也得碎我自己手里!
我两对峙片刻,好久,Z君终于退后一步,离开门边坐到一边的椅子上。
他闷闷地说,我爸爸一直在协助调查,但是他没有犯罪。
我正悲愤地谴责自己,一时没明白过来这话什么意思,Z君又道,我妈因为这件事病了一场,家里的事那么多,我必须回来。
我的悲愤被这几句话给摧没了。
他没有要跟我分手,比这更好,他甚至没有对我的威胁做出报复**的反应。他竟然让步了。
我以为我们之间将会是一场舌战,我是不怕的,吵嘴我还没输给过谁,可这是我喜欢的人,我与他之间的问题一旦需要用诡辩来解决,那跟陌路人还有什么差?
爱情又不是微积分,爱情根本没有道理。
没道理怎么讲理?
他终于没有与我讲理,这让我很激动,一时鼻酸几乎快要流泪。
Z君十分窘迫,他的手抬起又放下,始终没敢放在我脸上。
我想到那些曾经的正太们看到我发怒时惊恐万状仿佛遇到核爆一样的表情,原来,Z君也有些怕我啊,他怕我什么呢?我自问从没对别人这样细致入微过,我为他,去看了狗,去学唱鸟语情歌,去研究怎么更加温柔动人。
原来的我,断断是不会做这些小女儿的事情的。
他的手终于轻轻落在我的脸上,真可惜我还没调动出眼泪配合,Z君更加手忙脚乱地说,你别哭啊,你没哭啊……我这不坦白交代了吗?你问什么我都说好不好?
我脑子很乱,想到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觉得自己十分委屈,问题太多,可最重要的问题是你是不是真得喜欢我,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可这样的问题要是问出来,那就俗了。
套Z君的一句话,信就是真的不信就是假的。
说不说出来,根本无济于事。
说了就是真的吗?那怎么还有这么多怨偶要离婚甚至互砍?
不说就是假的吗?我爸跟我妈过日子过得很好,也没见我爸说个爱字,他平日对我妈说的最的是“好,对,是的,没问题,让我来。”
爱太抽象,单单说
,其实并不够。
可除了这个问题,我想不到问什么,就近捡了周小雪这个倒霉蛋做搪塞,说道,周小雪为什么能进你卧室?
Z君说,保洁阿姨也进我卧室,可我的床是干净的。
说得大义凛然,简直快要剖心见义。
我刚被这气势镇住,只听他说,不信你去问大卫啊。
听到大卫的名字我目露凶光,Z君赶紧解释,真的可以问大卫,我身边最近的人是大卫,大卫偏偏怕你怕得要死,你问他,他一定和盘托出。
我于是说道,我是去问了大卫,结果呢,你连吃了我的心都有了吧?
Z君连忙摆手,说,不是这样,我主要觉得你跑去跟别的男人喝酒,起码你得告诉我。何况你都问了些什么啊?你就担心我是不是劈腿吧?你这担心不跟甩我耳光一样吗?你不信任我以后怎么办呢?你要上学我要工作,隔那么远,如果不信任我咱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