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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通房文里当正妻-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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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当今圣上的第五子,也是皇后所出的唯一一个儿子,按照祖宗传下的规矩,他便是太子。但他这太子命不简单,据已故老天师所说,他的命数与父皇的命数正好相克,所以双龙不得见面,一旦见面,其中一个必定见血。
  原本父皇不信,非要与他见面,结果俩人一见面,不是父皇受伤便是他受伤,最严重的一次,他在大冬天里跌入冰湖,差点将命丢了。
  由此,父皇信了老天师的话。
  他虽在冰湖里捡回一条命,却染上了寒症,时不时便会发作,全身僵直冰冷。也因寒症一事,老天师发现他命数有变,只要他在龙台山待到十八岁便可回宫,而他待在龙台山的十几年里正好能治治寒症。
  如今已入九月,等到明年菩提花开,他一过十八岁的生辰便能下山了。


第4章 雪中初遇
  “师父和医仙师娘,惨啊,一个相濡,一个以沫,本是最般配的一对,却不愿为彼此稍稍退一步,两个人都那么拧,最后落得个悲凉收场。”
  “师祖年纪那么大,总不能每回小师弟寒症发作都叫他输内力吧,师父留在山上也是为师祖着想,再说了,师父可是掌门,他一走,这掌门之位谁来当,那时我们的年纪和武功都不够格。”
  “确实,师祖将师父养育成人是大恩,师父不该忘恩负义。”
  “如今大师兄当上掌门,小师弟的寒症也快好了,师父终于下了山,可师娘没了。”
  ……
  众人聊起徐相濡和虞以沫这对苦命鸳鸯,声声感叹,站徐相濡的觉得他有情有意,站虞以沫的说她心怀天下。
  裴知逸想,他们俩谁都没错,只是命运要他们取舍。他闭上眼,慢慢回忆起自己与少女的初遇。
  那年,他十一岁,她十二岁;那天,灰蒙蒙的,天上正下着细软的雪,一落到发上便化了。
  那时,他独自一人坐在屋内背书,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衣。前日刚发完寒症,他身子虚,师父怕他冻着便给他做了件厚厚的棉衣,还叫他别去上早课,老实待在屋内。
  “国不可从外治,军不可从中御……”他念著书,时不时瞧瞧外头。
  院墙处有颗菩提树,这菩提树长了二十来年,又高又大,枝干绵密,上头挂着不少痴男怨女的红签,染雪后极为好看。
  等到用药时辰了,他放下书,从竹龛里抓出师兄们抓来的黑蛇,正打算取蛇胆。
  忽地,菩提树上出现一道纤细的身影,是个比雪还白的少女,少女戴着厚实的面纱,根本瞧不清模样。她穿着一身绯红色的衣裳,外披绯红色的斗篷,长发也用绯红色的缎带绑着,灵气而娇艳。
  她轻盈地穿梭在菩提树间,一张张翻着红签,发辫上的铃铛一响一响的,在安静的小院中尤为清脆,尤为好听。
  菩提叶几次从她鬓边拂过,弄得面纱系绳都松了。
  他看得入迷,情不自禁地凑到了窗户边,正想一睹少女的芳容。奈何少女是侧对着他的,面纱掉落时,他只看到一张侧脸。
  雾蒙蒙的天,绯红的衣,细长的柳眉,雪白的肌肤,浅朱色的唇。
  一眼一瞬,一眼一生。
  叫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好美。”
  “谁?”少女赶忙拉紧面纱的系绳,扭头看人。
  两人四目相对,“啊!”她娇呼一声,似是被吓着了,脚下不稳,直直从树上跌了下来,红裙四散,翩然如蝶。
  “小心!”他大喊一声,迅速将手中的黑蛇扔开,身子以利箭出弓的姿势飞了出去。然而寒症后劲儿大,他的身子不如平日灵活,这接人的位置也没扣好准头。
  “哎呦。”
  他被她压在身下,她整个人趴在他背上,霎时,一股清香涌入鼻尖。
  “嘶,好疼。”少女哀嚎似的嘟囔一声。
  她看着轻灵,压在背上还挺重的,他忍不住道:“姑娘,你有点重,能不能先起来,我喘不过气了。”
  也不知是哪句话惹着她了,她一骨碌地从他身上爬起,嗔道:“没用的臭道士!”
  “你。”他费力地爬起身,正打算与她争辩两句,若非他寒症刚发作完,他就是抱她又如何。结果他刚张开口,她的人便不见了,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清香。
  从四岁到十一岁的时日里,他就见过一个女人,医仙师娘,而她是第二个,还是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女人。只是,这一面太短,他都还没来得及问她的名字。
  没多久,师父召他去太清殿,说是师娘来了。
  寒症非同小可,每发一回,他体内的阳气便会衰减,师祖怕他出事,便让师娘定时上山给他调阳气。
  他怏怏地过去,结果在太清殿见着了她,她站在师娘身畔,正正经经的,半点也看不出方才翻看红签的俏皮模样。之前,他没见师娘身边有徒弟,想来是今年新收的。
  一对上他,少JSG女那双水灵灵的双眸立时起了怒气,连带柳眉都收拢了,她低低地骂了他一句,“小矮子。”
  他耳力好,纵然她骂得小声,他还是听着了。
  上头的师兄们各个十五六,自然,他是师兄弟里头年纪最小的,比起他们是要矮一些,但他相信,等他长到十五六时,肯定能比她高一个头,甚至比师兄们都高。
  如今,他十七岁,比几个师兄都高。
  “呵呵。”想着她当时骂人的眼神,裴知逸不禁莞尔。少年人的声音干净爽朗,轻轻散在晚风中。
  听得他笑,师兄们更来劲儿了,一人一句开始调侃他。
  “小师弟,你怎么回事啊,春心荡漾得有点突然。”
  “怕是又在想师娘的小徒弟。”
  “想又如何,男女之间相互吸引天经地义。”裴知逸回得理所当然。何况,他只是单纯地想想他们初遇时的场景。
  *
  当晚,纪忱留宿在未央院,霍酒词一人睡在新房的喜床上。
  她念着纪忱与画眉的事,又念着王约素的事,辗转难眠,天没亮便醒了,洗漱打扮一番便去福熙院和牡丹院请安。
  请安后,王约素带着霍酒词上了马车。
  车帘晃动间,霍酒词往外头瞧去,今日天气甚好,茶馆、酒肆、当铺、作坊、肉铺,街道两侧的铺子是一个接一个,行人更是络绎不绝。
  而其中最热闹的铺子,归云布庄当仁不让,霍酒词免不得多瞧了几眼。
  “酒词,前晚忱儿是不是没与你圆房?”王约素开口,单刀直入。
  “是。”霍酒词尴尬地垂下眼帘,小声道:“他那晚喝醉了。”
  “喝醉。这倒像是他会做的事。”王约素沉下脸,对此并不觉得奇怪。她吐出一口浊气,眸光渐渐放远,仿佛陷入了漫长的回忆中,“我有三个儿子,大儿子纪匀,五年前战死沙场,二儿子纪鸿,也是个习武的,如今镇守边关,几年才回来一次,所以我对忱儿格外宠爱。”
  霍酒词安静地听着,并不插话。
  顿了顿,王约素话中的哀伤之意悉数收起,淡淡道:“画眉七岁入的侯府,忱儿一眼便看中了她,说要她做贴身丫鬟。画眉这个名字也是忱儿取的,你还没见过她吧,她那双眉毛生得尤为好看。忱儿十八岁那年,同我讨的生辰礼便是收画眉为通房,我虽不喜画眉,但毕竟是他生辰,只好允了。”
  “……”霍酒词不知不觉地抓紧了衣摆,心头泛酸。她晓得,自己和纪忱之间隔了太多的时间,而这些时间里,都是画眉陪着他。
  “他们俩自小在一处长大,感情必然比你深厚。”说着,王约素看向霍酒词,定定道:“你若想抓住他的心,得下足功夫。”
  “嗯,儿媳知道。”霍酒词勉强扯了扯嘴角。
  曾几何时,爹爹总同她说,“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况且是纪忱那样的人,绝不会只娶你一个,往后定是要纳妾的。你是爹的女儿,大度些,别心生妒意。”
  那时,她压根没将这话放在心上,真到这一日,才知道“大度”两个字有多难。
  “吁。”倏地,马车停下。车夫扬声道:“夫人,少夫人,我们到布庄了。”
  然而王约素像是没听着车夫的话,她宽慰地拍了拍霍酒词的手,“你的模样并不比画眉差,性子也好,对自己有点信心。”
  霍酒词听话地点着头,内心却是一片迷茫,怎么也找不着方向。
  *
  两人走下马车,迎面是家布庄,牌匾方正漆金,上头四字铁画银钩,“桃夭布庄”。
  主街道上人来人往,每家铺子人流都多,尤其是胭脂水粉店和成衣店,称得上“人满为患”四字。相较之下,桃夭布庄门可罗雀。
  “走,我们进去吧。”语毕,王约素率先踏入布庄。
  霍酒词跟着进门,暗忖,难道这是纪家的铺子?明明位置极佳,为何没什么客人。
  里头的布置简单大方,左右两侧全是摆满布料的架子,约莫二十来个,成衣高高挂在中央,一抬头便能看到,却叫人不怎么舒服。
  这时,一名中年男子快步朝两人走来,躬身行礼,“夫人,少夫人。”
  霍酒词认得这人,是侯府的管家,孙牟。
  “酒词,这布庄是我们侯府的。”说话间,王约素环顾一圈,面容柔和,“如今你来了,布庄便交由你打理。”
  “交由我打理?”霍酒词不可置信地问道,心生疑惑,她刚嫁来侯府,王约素为何会放心将布庄交给她打理。
  “对,交由你打理。”王约素肯定地又说了一遍,随后,她转向一脸诧异的孙牟,“孙伯,往后你配合酒词一道打理布庄。”
  “是,夫人。”孙牟板着脸,应得不大情愿。
  王约素的目光缓缓略过孙牟,意有所指道:“酒词,你别看孙伯平平无奇,他可是有名的天下第一剪,几乎没人能请动他做衣裳。”
  霍酒词猜不透王约素的心思,是真看重她,还是有其他目的在。
  简单交代完,王约素匆匆离去,孙牟招手将店里的伙计全喊了过来,指着霍酒词道:“这位是侯府的少夫人,从今日起,她便是我们桃夭布庄的老板。”
  “见过老板。”众人齐声喊道。
  霍酒词微笑回应,和善道:“我初来乍到,对布庄的事一窍不通,往后若有哪里做得不对,你们尽管说。”
  “少夫人太客气了。”孙牟侧过身,神色平淡,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时间还早,老朽带您到处转转。”
  “好,劳烦孙伯。”


第5章 情敌相见
  入夜,霍酒词坐着马车回到侯府。
  去往惊春院的路上,她在脑中回忆孙牟说过的话,从进货到刺绣到制衣,期间要做的和该注意的,她都一一了解清楚了。
  听了一下午,她倒是弄明白了一件事,为何桃夭布庄的人流会比其他布庄差。一来是定价高,以成本四倍定价,实在是高了;二来,孙牟挑选的布料和刺绣图案全都偏老气。
  怪不得店里只有上了年纪的人光顾。
  “少夫人。”突然,有人从旁走来,站定后一直垂着脑袋,叫人看不清面容。
  “你是?”霍酒词偏头打量来人,是那晚扶纪忱进房的小厮,她记得。
  “小人池渊,是公子的随从。”池渊老实回答,头还是低着的,“公子今晚留宿在未央院,不回了。”
  “嗯。”霍酒词淡淡地应了一声,转身踏入院门。纪忱昨晚留宿未央院没派人来说,今晚却派人来告诉她,也不晓得是个什么意思。
  洗漱过后,她独自一人躺在宽敞的床榻上,紧紧拥着崭新的锦被。
  出嫁前,她想过许多与纪忱婚后的事,春来泛舟湖上,秋来赏月花间,她赔他念书,他带她逛夜市。可惜,这一切都只能是想象。
  *
  清晨。
  霍酒词早早醒了,便在昨晚,她做了决定,去未央院见画眉一面。
  “小姐。”片刻后,夕鹭捧着洗漱用具进门,不快道:“奴婢听人说,公子今早去工部当差了。”
  “他有上进心是好事。待会儿我们去未央院瞧瞧。”霍酒词接话。
  纪忱是工部侍郎,且是最年轻的工部侍郎,婚假内便去当差,想来是工部事多。
  她琢磨着,他不在也好。
  “去未央院?”夕鹭走上前,不解地瞧着霍酒词,“小姐真要去见那个眉娘子?”
  “嗯。”霍酒词一瞬不瞬地瞧着铜镜中的自己,她自然是好看的,不然不会有人喊她“渝州第一美人”,常有人说,她的长相明艳却不俗气,鼻子比一般女子高挺,透着股难以言喻的贵气,一瞧便是正室长相。
  “正室长相”是个什么模样的长相,她不懂。她瞧了自己十多年,从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特殊的。
  “我和她都是纪忱的内眷,不和总归不好。”
  夕鹭不满地撇撇嘴,顺手将霍酒词散在背后的长发挽起,“按奴婢说,小姐不该去,应该等那通房自己过来。”
  霍酒词微笑道:“就当是走走逛逛吧,反正我们俩对侯府还不熟。”
  简单打扮后,霍酒词换了身浅蓝色的轻纱常服,怎么瞧怎么温婉。
  未央院就在惊春院旁,没几步路,近是真近。
  夕鹭的脸自打走出屋子便没放晴过,阴沉沉的。
  这时,缥碧正在院子里打水,见两人过来吓了一跳,“嘭”,她手中的木桶一下子掉在地上,溅起一大滩水花。
  前两日,她被罚掌嘴三十,嘴巴都快打烂了,连说句完整的话都十分吃力。
  “如奴,如婢,见个,少,夫人。”缥碧不甘不愿道,由于嘴巴肿胀的缘故,她说话漏风,听着略微喜感。
  夕鹭笑嘻嘻地瞧着缥碧,心里高兴得跟烟花炸开似的。
  “缥碧,画眉这会儿可是起了?”纵然缥碧说话的模样甚是滑稽,但霍酒词并没表现出任何的喜悦之意,神情淡,声音也淡,几乎听不出情绪。
  缥碧愣了一下,眸光不JSG住闪烁,她心道,今日公子不在,少夫人这会儿过来,莫不是要拿他们家娘子开刀。“回,少夫棱,话,公子,昨夜,流苏,眉娘子,昨儿碎得晚,没起呢。”
  霍酒词微微蹙起眉梢,她听得出缥碧话中的意思。心里头不舒服是一回事,她还不至在面上表现出,“你去喊她起来,我要见她。”
  “这……”缥碧自知说错话,为难地搅着双手。
  “缥碧,我起了,你在哪儿?”忽地,屋内传来一道柔柔的女声,带着晨起独有的软糯味。
  一听画眉的声音,缥碧的面色当即一白,“请,少夫人,去前厅,先坐着。奴婢,去喊娘子。”
  *
  霍酒词坐在厅上,暗自将未央院与惊春院做了比较。未央院就两个屋,一个主卧,一个偏房,院子也不大,两丈见宽。
  只住她们主仆二人,倒也不算小了。
  再看里头的布置,布置倒是用心,用的桌椅灯盏全是上等货。
  那两人还没来,夕鹭忍不住凑近霍酒词耳畔,好奇地问道:“小姐,你今日过来,是不是打算给她个下马威?”
  霍酒词侧脸,“不是。我来是想看看,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她想知道,画眉为何让纪忱这般痴迷。
  “哦。”夕鹭直起身,面露失望。
  “哒,哒,哒”,门口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随后进来一个身姿纤细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嫩绿色的衫子,面上略施粉黛,柳眉杏眼,鼻子小巧玲珑,最显眼的便是那双眉毛,天然无雕饰,细长微弯,偏生妩媚,瞧着像是画出来的。
  画眉穿的衣裳布料霍酒词在布庄里见过,水绡,八十八两一匹,贵得很。
  从衣裳到未央院,看得出,纪忱对她是真上了心的。
  “画眉见过少夫人。”画眉怯怯地行至厅中,矮身行礼。她只是个通房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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