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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通房文里当正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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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衣裳到未央院,看得出,纪忱对她是真上了心的。
  “画眉见过少夫人。”画眉怯怯地行至厅中,矮身行礼。她只是个通房丫鬟,叫霍酒词姐姐肯定不妥,倘若自称“奴婢”,纪忱会生气。
  “不必站着,坐吧。”霍酒词示意画眉入座。她瞧出来了,画眉是个娇滴滴的姑娘,柔柔弱弱的,一眼便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原来,纪忱喜欢这样的。
  “谢少夫人赐座。”画眉僵着身子,整个人略显拘束。
  霍酒词端着一副正室的模样,既没表现出愤怒之情,也没摆出恭维的态度,“画眉妹妹,你可有家人?”
  听得家人两字,画眉面上旋即升起了哀伤之色,顿时,她将脸垂得更低,小声道:“他们都死了。”
  “……对不起,提了你的伤心事。”霍酒词自觉失言,立马转开话题,“以前我没嫁过来时,公子身边只有你一人,如今我嫁过来了,你心里怎么想?”
  “……”画眉不安地咬着唇瓣,两手揪着衣摆相互拉扯。
  缥碧在一旁急眼,生怕霍酒词将画眉赶出侯府,那她也得喝西北风,即便继续留着,日子也不会好过。
  画眉不说,霍酒词也不催,安安静静地等她。她倒不是想赶她,就是想知道,画眉究竟是怎么看自己的。
  倘若是敬,那她便与她好好相处;倘若是嫉,是打算取代她,那她也会摆正自己的态度,该如何便如何,绝不容忍。
  正妻与通房,从身份上来说,那是天壤之别。
  许久,画眉才抬头,眼眶微红,瞧着像是被人欺负了,“少夫人自小便跟公子定了婚事,而画眉不过是个奴婢,纵然出身官宦,可那也是以前的事,如今,画眉不敢有丁点儿非分之想,能得公子多年喜欢已是天大的福气。若是少夫人不愿在侯府看到画眉,等公子回来,画眉自会跟公子提及此事,届时自请出府。”
  这都是什么话。听着像是说小姐欺负她似的,夕鹭捏紧拳头,使劲磨着银牙。
  缥碧忍不住在心里赞叹,眉娘子这招以退为进实在是秒,公子哪里会舍得她走,怕不是要跟少夫人闹。
  这几句话入耳,霍酒词顿觉浑身不畅,她压根没想赶画眉出府,见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不由放柔了姿态。
  纪忱与画眉相处多年,感情深厚,而她是后来的,不管如何争取都无法弥补时间上的不对等。
  这一点,她心里很清楚。
  “我没有赶你出府的意思,以后也不会。今日我来未央院是想告诉你,我们都是纪忱的内眷,若是相互争斗,少不得叫人看笑话,还丢侯爷的脸面。你安分守己,管好自己的丫鬟,我自不会为难你。”
  “是。”似乎没料到霍酒词这般大度,画眉有些诧异,又有些不确定。“画眉以后一定管好自己的丫鬟。”
  “嗯。”话一说完,霍酒词也不打算久留,待在未央院,她心里总有点微妙的膈应。“你没歇息好便去歇息吧,我先走了。”
  画眉起身相送,想想又补了句,“今晚公子过来,画眉会劝他去姐姐那儿的。”
  闻言,霍酒词身形一顿,干巴巴道:“那倒也不必,他想去哪儿便去哪儿。”明明画眉说话没什么问题,语气也恭敬,可她偏偏听出了一股子施舍的味道。
  眼前的女子柔弱可人,瞧着不像是有心计之人,许是她想多了吧。


第6章 风流公子
  今日天气甚好,是个出行的好天气。霍酒词没坐马车,与夕鹭一道走着去桃夭布庄。
  “夫人让小姐打理布庄,那不就是看重小姐么。有夫人撑腰,小姐根本不必在意那眉娘子,只要抓住公子的心便成了。”夕鹭伸直脖子张望道上的铺子,兴奋道。
  霍酒词没接话。打理布庄,暂且当王约素看重她吧,至于抓住纪忱的心,她什么都想不出。
  毕竟她学不会画眉那样的柔弱。
  倏地,前头人群自动往两侧退开,像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来了,随后,不少年轻姑娘从各家铺子里涌出,翘首期盼。
  众人起哄间,接道两侧的姑娘开始扔荷包,一转眼的功夫,地上便铺了一层五颜六色的荷包。
  霍酒词往前看去,只见一辆奇怪的轿子从远处逼近,这轿子跟一般轿子不同,要大上两倍,金银为顶,四面无壁,全是织羽纱,且抬轿子的人都穿着洁白的衣裳,容色也好,可谓相当惹眼。
  若非他们走在道上,若非这是帝都,否则,她一定以为自己见了话本中的仙人。
  “呼……”一阵暖意洋洋的微风吹过,如同情人的手,轻轻拂起层层叠叠的织羽纱,隐约可见里头躺着一个人。
  霍酒词暗忖,这是谁,好大的派头。
  “唉……今日这主街道又得清扫一遍了。”
  “卫公子每次出行都如此,他还真是将招摇两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所以说有钱好啊。”
  众人大声议论,夕鹭不明所以,于是拉着旁人问了一句,“大哥,你们说的卫公子是轿子里头的那人么?”
  路人打量夕鹭一眼,目光却落到了霍酒词面上,“你们俩是外地人吧,连我们帝都城的卫公子都不晓得。他可是帝都三俊之一,还是天下第一首富卫江昶的公子。”
  帝都三俊?霍酒词被这几字引了注意,她晓得,分别是风雅公子、风流公子、琴公子。纪忱便是其中之一的风雅公子,还是排名第一的那个。
  念及此,她又看了眼织羽纱后头的那人,男人半躺着,看不清容貌。
  原来他就是风流公子,卫焚朝。
  “哦。”夕鹭点点头,好奇道:“那,他为什么要坐这么个轿子,像个女人。”
  “这你就不懂了吧。”路人一脸自豪,侃侃道:“卫公子喜洁,据说,他只穿一尘不染的白衣裳,只睡一尘不染的床榻,从未有人见他下地走过路,他出行不是坐轿子便是坐马车,真要走路,那这路上必须铺着一层厚厚的垫子。”
  “啊?”夕鹭惊得张大嘴巴,“这是什么道理。”
  “这不是什么道理,我前头不是说了么,卫公子喜洁,不下地走路是怕尘世的泥土玷污了他。”路人望着越来越近的轿子,使劲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似乎很是羡慕。
  怕尘世的泥土玷污他?霍酒词嘴角一抽,那他还当什么风流公子,不如叫洁癖公子。
  “我们走吧。”霍酒词没什么看热闹的心,便是连轿子走过身侧也没瞧一眼。
  *
  桃夭布庄。
  霍酒词进门,孙牟立即将布庄里的账簿全都拿了出来,一一摆在桌上。
  “请少夫人过目。”
  “嗯。”霍酒词坐下身。还未出嫁时,爹爹怕她日后不会打理侯府,特地请人教她如何看账簿如何管家,如今还真派上用场了。
  她一本本翻看账簿,做账的倒是没什么问题,问题还是出在经营,布料是好布料,定价也是真离谱,每月卖出的布料少得可怜,勉强维持布庄的日常开销,再有,进货多,卖的少,堆积久远或损毁的布料只能便宜处理。
  这又亏了一大笔钱,全部算起来,其实布庄是亏损的。
  霍酒词暗自思量,随口问道:“孙伯,这帝都城JSG里,生意最好的布庄是哪一家?”
  孙牟一本正经地揣手站于一旁,“归云布庄。”
  “归云布庄?”霍酒词轻声念着,暗道,这名字有点熟悉。忽地,脑中灵光一现,她想起了,这家布庄她那日见过,人流确实最多。“孙伯,你可有想过,为何归云布庄的生意这般好?”
  孙牟抿着嘴,面色不佳,好半晌才道:“少夫人初来帝都城,怕是不知道,这归云布庄是卫家的产业,卫家虽不是官宦人家,可卫江昶与当今圣上交好,办什么事都便利,这帝都城里的大半产业都是卫家的,不,应该说,卫家的产业遍布天下。”
  霍酒词拢起眉头,放下账簿看向孙牟,“我是问你归云布庄如何做生意的,不是问你卫家的背景。”
  等等,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卫家,那不就是卫焚朝的家,怪不得他那么招摇,也不怕惹出事。
  被霍酒词的话一堵,孙牟的面色愈发难看,酸溜溜地说:“老朽没去看过。卫家的人生来便会做生意,我们普通人哪里学的来。”
  “我不信,哪有人生来便会做生意的。”霍酒词反驳道,孙牟不去看,她必须去看,不学学人家做生意的法子,也不想新法子,那桃夭布庄便是一潭死水。
  说罢,霍酒词合起账簿,起身离开。
  *
  有路人和孙牟说的话在前,出门后,霍酒词便仔细留意了两侧的铺子,许多店铺前头的帆布上都会印有一个“卫”字。
  小到地摊,大到赌坊风月楼。
  两人走了一刻多钟才到归云布庄,归云布庄比起桃夭布庄来只大不小,整楼分三层,一楼放布料,二楼放成衣,格局一目了然,里头的布料样式繁多,绣花也精美,叫人眼花缭乱。
  且布料和成衣上头都标记着价格名字,用不着掌柜一一介绍。
  两人刚进门,店里头的伙计便迎了上来,热情道:“您二位想买什么布料,做什么用,小人给您说几款。”
  “不用,我就随意看看。”霍酒词礼貌一笑。
  “好嘞,您随意看,有什么不懂喊一声便成。”伙计并未因她们不买东西而变脸,反而笑得更灿烂了。
  霍酒词大感惊奇,卫家人做生意的法子确实与众不同,怪不得桃夭布庄吸引不到客流。
  她仔细观察架子上的布料,其中不少布料桃夭布庄也有,可这边价格更低,正常情况下,客人自然会来这家布庄买,而且这家布庄的伙计也热情,不像自家布庄,伙计各个都板着脸,其他没学着,孙伯的模样倒是学了个十足十。
  论布料,桃夭布庄的布匹质量更好些。但论花色,归云布庄便要更胜一筹了,花色应有尽有,没有的可以独家定制。
  “姐姐,这软烟罗是新出的料子,轻柔似水,要四十二两一匹。委实贵了些。”
  前头走来两位姑娘,其中一个看中了架子上的新品。
  另一个道:“再等几日吧,说不准,这月的特殊布匹便是它。倘若不是,你再买不迟。”
  霍酒词默然靠近两人,听了她们的话才晓得,归云布庄每月都会随即挑选一匹布料对半卖,而这随机看卫焚朝的心情,他心情好,便是朱雀金罗也可对半买,心情差时便挑最差的布料。
  其次,归云布庄还会推出当季新衣,每月一件,且只此一件,样式和做工独一无二,出价高者得之,这衣裳帝都城里的贵女们抢着要,便是连皇宫里的公主都会来抢。
  第三,布庄也接量身定制的活儿,而这量身定制不仅尽是身量尺寸,还会根据人的模样定制衣裳。
  走出归云布庄时,霍酒词不得不在心里感叹,卫家人确实会做生意,这些东西,她怕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
  *
  日落时分,纪忱回到侯府。
  未央院入夜早,早早点了灯。
  画眉刚沐浴完,独自一人坐在床榻上看书,眉眼间尽是落寞,纤手不住地摆动着,翻了一页又一页,可实际上,她一个字都没瞧进眼里。
  “眉儿。”纪忱踏入屋内,见画眉坐在床榻上不由有些诧异,若是以往,她定会守在门口等他,而他一来,她便会开心地接过他手中的乌纱帽,笑着说,“公子总算回来了。”
  然而今日她没有,他心头一慌,以为她病了,连忙放下乌纱帽去瞧榻上之人。
  “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纪忱伸出手,正想试试画眉额上的温度,不想被她躲开了。
  他的手摸了个空。
  画眉别过脸,幽怨地朝向里侧,轻声道:“公子如今是有正妻的人,不该来画眉这儿,少夫人会不高兴的。”
  闻言,纪忱蹙起长眉,冷声道:“是谁教你对我说这些话的?是母亲,还是霍酒词?”
  “没有人教,是画眉自个儿想的。”说着,画眉将半张脸埋在阴影里,嗓子逐渐沙哑,出口的话语一字比一字低,“时候不早了,请公子回惊春院。画眉身子乏,要歇息了,不送。”
  说到后头,柔柔的嗓子竟带了哭腔。
  她自然不想纪忱去霍酒词那儿,可她没办法。她家道中落,无权无势,还是奴籍,一个奴婢怎么跟人斗。
  纪忱沉着脸,扭头看向缥碧,缥碧忙不迭点头。“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去她那儿做什么,坐一夜,还是在地上睡一夜?我娶她是因父亲以性命相逼,你又不是不清楚。”
  “……”画眉不甘地咬着唇瓣,整齐的贝齿很是用力,用力得即将咬破肌肤。
  她不吭声,纪忱继续道:“她今日是不是来找你了,让你别霸着我?还是想与你一道分享我?”
  “少夫人没有说这话。”画眉兀自对着里侧,瓮声瓮气道:“方才的话都是画眉的心里话。”
  “你!”见她执意如此,纪忱也来气了,他性子傲,头一回喜欢一个姑娘,什么都给她最好的,结果她竟然将他推给别人。“好,我今晚去惊春院,如你的愿。”
  话音一落,纪忱转身便走,
  “哐当”,房门被人重重关上,震得缥碧抖了一抖。
  “啪嗒”“啪嗒”“啪嗒”,纪忱一走,画眉的眼泪便忍不住了,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颗颗往下流。
  她抱着自己的双肩,哭得伤心欲绝。
  “娘子这又是何苦,公子心气高,受不住气可就真去隔壁了。”缥碧望着床榻上的画眉跺脚,怒其不争。


第7章 桃花胎记
  惊春院。
  霍酒词端坐在书案前,脑中细数归云布庄强于桃夭布庄的点,挥笔一条条写了下来。她想,故步自封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如此下去,桃夭布庄只会亏损严重。
  “啊……”夕鹭时不时抬手拍拍打哈欠的嘴巴,强撑着没闭眼。
  “困了?”霍酒词停笔,好笑地瞧着歪歪扭扭的夕鹭。
  “没,奴婢不困。”夕鹭摇摇头,使劲将双眼瞪大,“奴婢是看不懂这些东西。”
  两人说话间,纪忱从外头跨入,俊脸含霜。
  见纪忱过来,霍酒词赶忙放下毫笔去迎他,欣喜道:“你回来了。”她并不晓得他今晚会过来,也不晓得他过来做什么,双手无措地搅着。
  他能过来,她心底是开心的。
  纪忱穿着一身墨绿色的官服,身姿提拔,站在霍酒词面前要比她高出许多。他垂眼看她,直截了当道:“你白日可是去了未央院?”
  没想他开口说的第一句便是质问她,霍酒词缓缓松开交握的双手,心底刚起的几分欣喜,顷刻间成了冷冷的灰烬。“嗯。”
  她一应声,纪忱的脸更黑,黑得犹如乌云盖顶,“以后不准去找她。”
  霍酒词抬起脸,直视纪忱,平静道:“我为何不能去找她?一,我去未央院没骂她,只是让她管好缥碧,省的叫人看笑话,二,我去是告诉她一件事,我不会要你抛弃她,难道这也有错?”
  纪忱被霍酒词坦荡的模样堵得语塞,但他还是要说,不仅要说清楚,还要彻底捏碎她心底对他的那点幻想。
  “霍姑娘,我娶你纯粹是因父亲以养育之恩相逼,并非出于真心,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对你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更不会与你同房。那日我问你,你说愿意,既然愿意就不该奢求太多。”
  纪忱紧紧盯着她,每一字都说得很重,“希望你安分守己,不管是好意还是歹意,我都不希望你去找画眉。”
  他瞧她的视线陌生而冷淡,像是在瞧一个陌生人,说的话更是刺骨。霍酒词顿觉喉间苦涩,难受地说不出话来。她已经嫁给他了,是他的妻子,自然想跟他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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