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凤女-第7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梁大夫道:“老夫言尽于此,信与不信,在夫人自己。”
梁大夫还说,有可能是琬儿的日常所需没有注意,比如女子用的胭脂香膏等,也有可能会掺那种东西。
可琬儿在宫里的日常一切所需都是严格把控的,她坚信不可能出问题。
这时一个宫女瑟瑟站出来,说道:“娘娘,还有一样东西,好像不是宫里的,您也经常在服用。”
宫女一提,琬儿不由得又是一愣,当即反应了过来,连忙让宫女把锦盒里剩下的东西拿出来给梁大夫验一验。
那东西不是别的什么,正是当初楚氏从外面捎进宫去,说是有利于琬儿怀孕的偏方良药。
眼下东西还剩下一小块,黑乎乎地,很难辨认。
梁大夫拿在手里,闻了闻,又切下一小块来碾碎成粉末细细观察,后道:“这可是牛屎?”
别的大夫都认不出,可梁大夫行医多年,又不是没走过乡里村野去行医,故而见多识广。
此话一出,琬儿脸色几经变幻,最终幽幽地落在了楚氏身上,带着几分阴冷,等着她说个明白。
楚氏像被卡住了喉咙,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话来。
琬儿就开口问道:“娘,你说说,这到底是什么?”
楚氏被她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吞吞吐吐地说道:“这是牛屎……我听人说,用这个兑水喝,可以治不孕的……”
话音儿一落,琬儿的脸色由苍白变为铁青,想着这么久以来,她以为的偏方良药,到头来竟然是牛屎,而她先前每日都用牛屎兑水喝……
顿时胃里翻腾,琬儿再忍不住,又趴在床边干呕,呕到脸色通红,额头青筋凸起,苦胆汁都呕出来了也不能罢止。
楚氏既心疼又心虚,道:“可这确实是有用的啊,你后来不是怀上了么……”
琬儿抬起头,阴毒地剜了楚氏一眼,楚氏便噤了声。
梁大夫却摇头叹息,严肃道:“这些偏方谣言害人呐!谁说这牛屎能治不孕,反之牛屎性大寒,对备孕及孕妇是极为不利的!况且,这牛屎里还掺了麝香。”
楚氏闻言,犹如晴天霹雳,站也站不稳,直往后踉跄,“这……怎么可能……”
琬儿停止了干呕,半晌才抬起头,神色可怕如鬼地盯着楚氏,猩红的眼眶里沁出泪水,“原来是你……害了我的孩子呵……”
楚氏摇头,顿时嚎啕大哭起来,道:“琬儿我没想过要害你……我是希望你好,我是希望你好的……”她想起来当初是谁给她出的这个主意,连忙叫人去把花园里扫洒的嬷嬷都叫来。
她愤恨不已,事到如今才幡然醒悟,很大可能她是被人下套了!
她一定要把那个嬷嬷大卸八块!
然,等花园扫洒的嬷嬷到了跟前一看,楚氏再也找不到当初给她出主意的嬷嬷。
平日里她根本不关心几个扫洒嬷嬷,竟连何时被替换的都不知道。
敖雨辛送了梁大夫出去,楚氏看见她的背影,当即就发疯一样扑了上去,可惜颜护卫先一步挡住了她,不管她如何伸手想往敖雨辛身上挠,都碰不得她半分。
楚氏崩溃地嘶声叫道:“是你!一定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对不对!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敖雨辛在门口顿了顿,回头看向楚氏和琬儿,平静道:“我可没告诉婶母牛屎是可以催孕的,更没帮婶母捎了牛屎进宫里。这一切,不是婶母自己做的么,现在倒来怨我。”
她眼神淡淡地落在琬儿身上,又道:“孩子是没了,可身子要紧。琬儿妹妹如今这身子,又寒又毒的,怕是不易再有孕了。”
琬儿手指甲死死抓着床沿,目光怨恨至极地剜着她,一字一顿道:“敖雨辛,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敖雨辛勾唇轻轻一笑,道:“是吗,我等着。”
第187章 好想这样抱着你一辈子
敖雨辛回到宴春苑时,院子里十分安静。
扶渠坐在树下的小板凳上,默默地守着受伤的狼犬。见得敖雨辛回来,她眼泪汪汪地唤了一声“小姐”。
敖雨辛不忍,道:“你回房去休息吧,这里有它的同伴们守着。”她不知是安慰扶渠还是安慰自己,“它会好起来的。”
扶渠往她房门的方向看了一眼,道:“二少爷一直在房间里等你。”
说罢她便一瘸一拐地回房了。
敖雨辛蹲下身摸了摸狼犬,狼犬舔着她的手背,仿佛在让她心安一般。过了一会儿敖雨辛才敛着裙角起身,走到自己的房门前,推了门进去。
敖惊羽正坐在窗下等她回来,手里袖着本书,先前是随意放在桌边,她看过的。
敖雨辛带着楚氏去琬儿那里时,他没有跟着一同去。他相信她能将这件事处理好。
但是他也不放心她,所以才一直留在她房中等候。
敖雨辛走过去,默默地窝进敖惊羽的怀里,伸手抱住他。她把头埋在他的衣襟里,很久也不说一句话。
敖惊羽手臂箍着她的腰,将她轻而易举地擒入怀中,略低了低下巴就吻了吻她的头发。
敖雨辛只想躲在他怀里,求得片刻安宁。
她越来越舍不得把他放开。
黄昏时,敖雨辛闷声对他说:“二哥,好想能够就这样抱着你一辈子。”
主院里,宝香伺候姚如玉用晚饭时,姚如玉想起来道:“不是叫人请丫头过来一起吗?”
宝香为难道:“奴婢去过,只不过二公子在那里,今晚二公子陪三小姐一起用晚饭呢。”
姚如玉便不再多问。
白天的事还没用得着她出面,敖雨辛自己就已经把事情处理妥当了。处理的方式比上次敖惊羽抽楚氏、打死宫人时还要狠。
姚如玉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便放下筷箸,道:“丫头是不是与他在一起待久了,如今手段也越来越像敖惊羽了。”
宝香没敢亲眼去看,只道:“若不是她们先欺负到扶渠和三小姐的狼犬头上,三小姐也不会如此生气。奴婢到觉得,三小姐还是狠点好,免得总有人想着欺负到她头上。如今这样,谁还敢啊。”
姚如玉点了点头,道:“也是,身为侯府嫡女,将来她需得有自保的能力才是。”
姚如玉也明白敖惊羽日日带敖雨辛去军营,便是为了锻炼她。敖雨辛是军侯的女儿,若是柔柔弱弱的大家闺秀,将来只怕会是侯爷或者敖惊羽的弱点。
今日敖雨辛所为,虽然令姚如玉震撼,可她也希望是如此的结果。
姚如玉道:“往后世道如何,谁也不知。若是乱世,宁做拿起屠刀的人,也莫做砧板上的鱼肉。”
宝香道:“夫人说得是。今日的事,奴婢也是觉得解气的。四小姐小产了,是小姐在为夫人报仇呢。”
姚如玉倒没多意外,道:“她知道是四小姐干的?”
如今此仇得报,宝香也没什么避讳的,便道:“小姐早知道了,暗地里查得清清楚楚的,只是怕夫人难过,所以一直不提。小姐就等着四小姐回来,好收拾她呢。听说大夫人送去宫里给四小姐备孕的偏方,其实是坨牛屎,大夫说牛屎性寒,里面又被掺了麝香,四小姐就是有了身孕,也必定会流产的。”
当初她小产的事,罪魁祸首是谁也不难想出,姚如玉心知肚明,可那时琬儿已经进宫去了,想追究也无从追究。
不成想敖雨辛一直把这件事记在心里,还早早便开始做了安排。
敖雨辛很在意那个没有机会来到人间的孩子,她是真的心疼难过,所以才会这样以牙还牙。
姚如玉寻常不是个煽情的人,可想到这里,也不禁眼眶微微发热。
姚如玉道:“丫头不是我自个亲生的,却比亲生的还要好。她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快意恩仇,侯府的女儿不会差。”
因为牛屎和麝香的事,尽管琬儿也知道,楚氏绝对是被设计诓骗的,但不可否认,楚氏确实亲手害了琬儿的孩子。
若说琬儿不怨她,根本不可能。
因而琬儿和楚氏的关系,到达了前所未有的冰点。
楚氏想帮忙调养琬儿的身体,可每每送了补品过来,都是被琬儿扬手摔在地上,并叫她滚。
楚氏只有默默抹眼泪,然后又离开。
后来楚氏病了。
这次病得尤为严重。
她人醒不过来,汤药也灌不进去,有时候胡言乱语,像遭了魔怔一般。
府里大夫来来回回请了一些,都束手无策。
后来又请了一个刚好下山来城里化缘的和尚,到府里来一看,说是楚氏福缘偏薄,才导致病魔祟乱缠身久久不愈,最好的办法还是子女后人到寺院里虔诚跪于佛祖面前,替楚氏求福积德。
琬儿身为楚氏的女儿,总不能见死不救,本来打算动身,那和尚却说,琬儿才小产过,于佛前求福是大忌,视为不吉。最好是有身体康健、又无婚配的女儿家适宜。
这家里,除了琬儿,就只有敖雨辛一个女儿家。楚氏是敖雨辛的婶母,敖雨辛算得上是她的半个后人。
如此说来,由她去给楚氏求福最为合适。
若是按照寻常人的想法,楚氏病重,敖雨辛身为侄女去寺庙里为她求福是理所当然的。她若是不去,传出去了反倒让人说她不近人情、不懂尊敬长辈。
可即便如此,姚如玉还是一口否决,她道:“要想为大夫人祈福,何须用得着三小姐亲自前去,若是四小姐不方便,我会着人挑选几个干净丫头,送去寺庙里日日为大夫人诵经念佛。”
楚氏身边的嬷嬷为难道:“可那位高僧说了,要是与大夫人近亲的后人小姐才可啊。小姐若是连这个忙也不肯帮,指不定外面的人怎么说呢。”
呵,是别人就不行,偏偏得是敖雨辛去才行?
姚如玉不知道她们打的什么主意,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主意!
她是万不会同意敖雨辛去寺庙的。
姚如玉笑了笑,道:“我不管外面的人怎么说,这是我的决定,谁要说便到我面前来说。但我却管得了这府里的人到外面去怎么说,一些嘴碎的敢污蔑三小姐的名声,让我知道了,只有一个下场。那日二公子在三小姐院里怎么处置两个宫嬷嬷的,你若不知道,可以先去打听一下。”
第188章 她等不及了
那事闹得全府皆知,这嬷嬷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嬷嬷有些被慑住,匆匆离开了。
宴春苑里,敖雨辛和扶渠也听说了这件事。
彼时敖雨辛正在给狼犬喂药。
好在狼犬挺过了最艰难的那几天,现如今正一天天好转。其他几条狼犬也都被带回了军营,宴春苑里一切都风平浪静。
扶渠腿好了,脸也消了肿,但脸蛋还有两分红红的,起了一层薄薄的疤,估计还需要养些天才能好全。
她便蹲在敖雨辛身边,不大意地扳着狼犬的嘴,让敖雨辛顺利地把汤药灌进去,嘴上义愤填膺地道:“她们还有脸来请小姐去为大夫人祈福,大夫人有今日,完全是她自找的!”
敖雨辛神色平淡,不置可否。
扶渠又道:“小姐可千万不能去,那对母女分明就是不安好心,不知道又想出什么恶毒伎俩,想来谋害小姐!”
她和姚如玉一致认为,只有留在侯府里才是最安全的。
敖雨辛喂完了药,才道:“她等不及了,我若不陪她好好玩一玩,那太无趣了。”
扶渠眨巴着眼,惊悚道:“难道小姐还想着要去不成!”
敖雨辛云淡风轻地笑了一下,道:“引蛇出洞,现在好不容易蛇出来了,不去抓太可惜了啊。”
扶渠听得似懂非懂。不过她想,小姐定是有了自己的主意,便不再多说什么。
敖雨辛具体没答应去,但也没说不去。主要是还没人敢到她面前来说,先前的嬷嬷在姚如玉那里便已经被拦回去了。
她等了几天,这日终于等来了琬儿,亲自到她的宴春苑里来。
自从小产以后,琬儿的身体就更孱弱了些,既苍白又瘦弱,仿佛风一吹就能把她吹走。
敖雨辛站在屋檐下,睨着琬儿,似笑非笑道:“什么风把琬儿妹妹给吹来了?”
在进这院门之前,琬儿面上还带着滔天的恨色,可此刻见了敖雨辛以后,那股恨意被她强摁了下去,面上所呈现出来的便是虚弱的病态。
琬儿直接道明了来意:“我母亲病重,现在只有你能救她。你若是不计前嫌,我愿意和你一起去寺庙里,你替我母亲祈福时,我也吃斋念佛。这次如若你能不吝相救,前仇旧怨你我一笔勾销,我们做回像从前那样的好姐妹,可以吗?”
扶渠道:“小姐,你不要相信她。”
连扶渠都知道,琬儿的话如何信得。
尽管此时琬儿一改往日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字字句句虽然僵硬,但眼眶微红含着薄泪,看起来倒有两分情真意切的模样。
敖雨辛想了想,道:“我记得在婶母倒下之前,琬儿妹妹与婶母的关系好像是很僵的,不是喝就是骂的,现在婶母一倒下你却这样着急,会不会太虚伪了?”
琬儿吸了口气,将那股愤恨一压再压,垂泪道:“我小产一事毕竟与她断不了干系,多少是怨她的。可她毕竟是我的母亲,为人子女,岂能忘恩负义,我多希望她可能尽快好起来,还请三姐帮忙。”
“我若是不帮呢?”敖雨辛转过身,带着扶渠便要回屋,不打算再理会琬儿的样子。
她知道,琬儿既打定主意想让她去寺里,必然会委曲求全,忍下一时之气。
果真,前脚才一踏入房中,琬儿便着急唤道:“三姐!”
敖雨辛回头去看她,她咬着牙关一字一顿道:“三姐是要我跪下来求你么。”
敖雨辛道:“你不妨试试。”
琬儿垂着眼帘,竟当真忍得下,随后撩着裙摆就在院子里跪了下去。
尽管扶渠想劝敖雨辛依然不要相信,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亲眼看着琬儿跪下,真的是很解气啊。
琬儿道:“三姐,求你,救救我母亲。”
敖雨辛眯了眯眼,道:“你若在这里跪够一个时辰,我说不定可以考虑一下。”说罢就带着扶渠转身进屋。
琬儿抬起头,恨恨地瞪了敖雨辛的背影一眼。
只要能让敖雨辛离开侯府,这等羞辱她也忍了。
后来扶渠还端了个小板凳出来,坐在屋檐下计时辰呢。
琬儿强忍着怒火,硬是给跪满了一个时辰,跪到双腿都失去了知觉。本就孱弱的样子,这下子看起来小脸上尽是冷汗,更孱弱了。
扶渠回头冲门里面说道:“小姐,一个时辰到了。”
过了一会儿,敖雨辛才懒洋洋地从里面出来,看了看脸色煞白的琬儿,道:“看你诚意颇足的份儿上,改日我便同你去寺庙里,替婶母祈福吧。”说着勾了勾嘴角,有两分嘲讽,又道,“毕竟你也是一个孝女,百善孝为先么。”
在回去的路上,琬儿由宫人搀扶着,恨得双目赤红,自言自语道:“敖雨辛,这一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琬儿走后,扶渠还十分担心,道:“小姐,你真答应她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四小姐不可能会就这么算了的啊。”
回头姚如玉也知道了这件事,亦是十分不赞同。
敖雨辛与敖惊羽去姚如玉院里晨昏定省时,便对姚如玉道:“娘,您不要担心,我不在的时候,您便安心留在家里。我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