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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追妻火葬场失败之后-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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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连生气都无。
  他对拂珠的纵容有些超乎想象了。
  他只沉默一瞬,对拂珠道:“我为渡劫巅峰,离飞升只差最后一步。你当真不愿拜我为师?”
  拂珠答:“不愿。”
  她瞟了眼北微。
  若非有师父在,她哪怕当个没人要的外门弟子,她也绝不当乌致的徒弟。
  灯下黑是黑,但没必要故意明目张胆。
  忽然——
  “主人!”
  又有人入得主殿。
  跌跌撞撞,与乌致一样遍身血色。
  正是琴侍素和问柳。
  也不知乌致为了来到这主殿都做了些什么,素和问柳扑到乌致身后,分明想抓他衣摆,临出手了却又飞快收回。最终只得隔着那碧炎天水,跪伏着不断叩首,满脸的血与泪。
  她哀求道:“求主人随素和回去,求主人快回去……主人,这里不是咱们该来的地方,咱们回去吧,啊?”
  素和问柳哭得嗓子都哑了。
  然而任凭素和问柳如何恳求,乌致都充耳不闻。
  他只定定地看拂珠,执意要等拂珠松口。
  拂珠没再看他。
  她目光已转向北微那边。
  见北微眸光微动,心知此刻师父必然对自己有所怀疑,拂珠没有犹豫,三两步绕过挡着自己的乌致,好让师父能将自己看得更清楚。接着她行大礼,郑重拜下。
  “弟子想拜北微峰主为师,”她声音清脆又响亮,“还望北微峰主成全。”
  音落,众人全懵了。
  五官相似也就罢了,她居然也要像那位一样拜入北微门下?!
  登时一道接一道的抽气声响起,知情者们无不有些心惊肉跳。
  万音宗又要出大事了。
  乌致也有些怔然。
  他没想拂珠此举是何用意,他只想不该如此。
  明明……
  “好。”
  却是北微出声。
  不知此刻北微作何想法,她竟是应下了拂珠的请求。
  乌致愈发怔然。
  足下水火犹在吞噬他的鲜血,此前他还不觉得疼,这时却有种钻心之感。
  不该这样的。
  不该的。
  然后就听北微对拂珠道:“你既入我越女峰,那以我越女规矩,为师该给你取个道号。”
  拂珠再拜:“请师父赐道号。”
  这一拜,北微望着她,恍惚了那么一瞬。
  “不如……你从此就叫凝碧吧。”
  殿内陡然一片死寂。?


第38章 琼花
  相认。
  “……凝碧。”
  一片死寂中; 不知谁重复了遍,无数人蓦然惊醒。
  饶是之前一直没能从拂珠联想到其他的弟子们,此时也不得不大惊失色。
  拂珠?
  凝碧?
  原来如此!
  当是时; 一束束目光在拂珠与北微之间流转不断; 皆是复杂之极。待投到乌致身上,看他那仿佛身处梦中的神情,复杂之意更重,甚而有人觉得他可怜。
  但想想拂珠只是拂珠,仅是某些地方与那位相似而已; 可怜就又变成了可恨。
  好端端的; 谁愿意被当成别的人?
  且据方才功德堂的张师弟所言; 若非拂珠机敏,恐怕早在中州皇城之时; 乌致化身就已经对拂珠做出某些不可挽回的事来了。
  于是便觉北微取的道号不妥。
  不知情的,光听着就要以为拂珠真是那位的转世。
  好在没等提醒; 北微已然回神。
  她皱着眉否决刚才的自己:“不,不叫这个。为师给你取个新的。”
  正当她开始思索; 哪些字适合一看就知道是备受宠爱的小姑娘; 拂珠已重新向她拜下。
  “谢谢师父,”拂珠声音还是那般清脆响亮,听不出可有半分的不乐意; “弟子很喜欢这个道号。”
  这话一出,北微愣住。
  她身畔的独孤杀更是眯起眼,睨着拂珠的目光深邃无比。
  围观众人也都发怔。
  连道号都愿意用同样的,一字不改?
  这……
  重新看向乌致; 便见他面上有些茫然。
  他张了张口:“拂、拂珠。”他举步朝拂珠走了两步; “你别……”
  别怎样; 他没能说完。
  因为他忽然想通了什么似的,本就毫无血色的脸当即更加惨白。
  下一瞬,他止步,低头咳出口血来。
  这血十分奇异,离得近的能看出那殷红颜色间,竟夹杂着淡淡的碧绿与冰白之色。
  可见在极天碧炎阵中长达百年的关押,令得乌致不仅日夜承受碧炎与天水对他躯体的折磨,那两者更深深侵入进他五脏六腑——
  这并非简简单单一句痛不欲生就能够形容的。
  望见这血,上首的嬴鱼眼底掠过少许惊痛,素和问柳也愈发泣不成声。
  素和问柳始终想不明白,主人他现在都这个样子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为什么还要去执着不该他执着的?
  明明当年是他主动选择的放弃。
  也是他亲手伤害、亲手逼退、亲手杀死。
  往事不可追,已经逝去的,任凭百般留恋,也绝对挽回不得。却为何到头来,又悔得走火入魔?
  可他也不想一想,后悔有用吗?
  纵使是大罗神仙都做不出扭转乾坤,让时光长河倒流之举,他的后悔又能带给他什么,遍体鳞伤、行尸走肉,如此这般自伤自残,就是他想要的,就能让他好受些?
  而更可笑的莫过于此刻。
  一个长着与那位相似的脸、拜着与那位相同的师、取着与那位同样的道号的凡人小姑娘,竟能让他拼着道心崩溃,也要破开限制从火牢里出来。这一路不知有多少人阻拦,他便打伤不知多少人,方匆匆赶到半春秋峰,问一句可愿拜他为师。
  他果然如她先前所想,要将这拂珠视作那位的替身?
  还是说,在他眼里,拂珠就是那位转世?
  “……主人。”
  素和问柳往前爬了爬。
  此时此刻,再顾不得那碧炎天水,也顾不得乌致不让人近身的习惯,她伸长手臂去捉乌致衣摆。
  疼痛让她嗓音比乌致的更哑,围观者险些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
  “素和求您了,您真的不能留在这里,咱们回去吧。”
  她哑声说着,又开始叩首,一下又一下,额头被生生叩出血。
  她血的颜色明显比乌致的正常,在地面蜿蜒流淌着,赤红得几近刺目。
  碧炎天水被乌致的血供养了百年,对乌致的味道俨然已经有些厌倦,这陡然嗅到不属于乌致的,当即如同被赋予了生命般,沿着四处迸溅的血珠飞快朝素和问柳奔来,活跃得有些异常。
  素和问柳没察觉到,叩首更重了,血因此流得更急更多。极天碧炎阵一面大口吞食,一面蠢蠢欲动,似是要将她也纳入阵中。
  “主人,您可曾想过?”
  见不论自己如何劝说,乌致都丝毫不予回应,素和问柳索性咬咬牙狠狠心,眼睛也闭上了,掩耳盗铃。
  她道:“倘若那位在天之灵,知晓今日您这般举动,您道她会如何看您?”
  这话从素和问柳这么个琴侍口中说出,堪称大逆不道。
  至少围观者皆震惊不已。
  这简直是撕破脸,直接把那些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全摆到明面上来!
  区区琴侍,她怎么敢?
  她就不怕乌致发疯,让她再如当年那般被极天碧炎阵吞噬,去走第二遍的鬼门关?
  可即便如此,乌致也仍旧没回应。
  他好像根本没听到素和问柳的话一般,自顾自低着头,咳出更多的血。
  被鲜血浇灌的极天碧炎阵更猖狂了。
  而不管旁人作何想法,更不管乌致与他琴侍之间发生了什么,听完拂珠回答的北微沉默片刻,转头看向独孤杀。
  正巧独孤杀也在看她。
  师徒两人心有灵犀地对视,果不其然,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出同样的情绪。
  北微瞬间冷静了。
  她自己那样想不算什么,毕竟这些年以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想。
  可这次,大徒弟也跟她想的一样……
  一而再再而三的巧合,焉能是真的巧合?
  况且当年她留了那么多手,焉知就真的没有一手派上用场?
  心中某个猜测越发明晰,北微面上却没表现出半点。她只以很平常的口吻问拂珠:“那便不取新的了,就叫凝碧?”
  拂珠答是。
  答完了还笑,笑容又乖又甜。
  “凝碧很好听,”小姑娘如是夸赞,“弟子刚刚一听就喜欢上了。”
  北微便起身,道了句好。
  这一声惊动了众人,连乌致都抬头看过来。
  北微环视一周道:“还请在座的诸位同门见证,今日我北微收拂珠为关门弟子,往后必视如己出,悉心教导,只盼不堕我越女之名。”
  众人哗然。
  关门弟子?
  这是不打算等那位转世了?
  还是说,等了百年,北微终于肯承认,那位的确未入轮回,没有转世?
  乌致也匆忙咽下又涌到喉头的血,急急道:“师叔,拂珠是关门弟子,那……”
  那凝碧呢?
  师叔又将凝碧置于何处?
  然而就像拂珠不理会乌致一样,北微也没理他。
  她甚至不欲再在这里待下去。
  她现在只想赶紧带拂珠回越女峰,好验证她的想法究竟是对是错。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北微领着独孤杀下了台阶,朝拂珠走去。
  拂珠还在拜着。
  “来,”北微弯腰伸手,表情与语气皆是许久都不曾出现的柔和,“为师带你去越女峰。”
  拂珠听着,又笑了。
  要跟师父回家了。
  便搭着北微的手站起来,不及整理裙子,仰头问:“我从此就是越女峰的人啦?”
  不难听出小姑娘有些兴奋,她耳畔流苏轻轻晃动着,眼睛也闪闪发光,期待、满足、快乐简直溢于言表。
  北微表情更柔和了。
  真的是个小姑娘。
  她亲自整理好小姑娘的裙子,牵起小姑娘的手,说当然。
  “你既为我关门弟子,那你就是我越女峰最小的徒弟。这是你大师兄独孤杀,”她给拂珠示意了下走在身后的大徒弟,顿了顿又道,“你当还有个师姐,她道号为凝碧,是当年她拜我门下时我给取的,你师姐她……”
  师父一边说着,一边领新收的徒弟往殿外走。
  见拂珠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乌致正欲动身跟上,就听“砰”的一下,是嬴鱼再忍不住了。
  “孽障,你要去哪?”嬴鱼一掌拍碎扶手,面色阴沉得可怕,“还嫌丢脸丢得不够吗?”
  乌致不答。
  他兀自挣开抓着他衣摆的素和问柳,转身去追拂珠。
  极天碧炎阵恋恋不舍地跟着转移。
  嬴鱼见状,面色更沉。
  下一刻,以最中央的嬴鱼为首,上座的师长们齐齐出手,一张张灵符呈铺天盖地之势,朝着乌致当头压下。
  “……拂珠!”
  这么一声遥遥传出主殿,正被北微带着御风的拂珠捏了捏耳垂。
  以前总听乌致凝碧凝碧地喊,这突然喊她名字了,她还真有点不太适应。
  瞥见拂珠这小动作,北微没说话,只在不会让拂珠感到难受的前提下,稍微加快了点速度。
  少顷,大片大片的白映入眼帘,是琼花。
  越女峰的琼花果然还在盛开。
  拂珠认真看着。
  及至在琼花林中穿梭,北微才问她:“如何,这琼花好看吗?”
  拂珠说好看。
  前世死前,她最遗憾的就是没能回越女峰,看她的琼花最后一眼。
  如今总算能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琼花飘摇如雪,香气淡雅,深深一嗅,沁人心脾。
  沾染着满身花香,拂珠被北微带进洞府。
  关紧大门,北微慎之又慎地设下无数道屏障,方与独孤杀一同面向拂珠。
  纵使是当年,亲眼看着魂灯碎了,也没表现出多么难过的北微,此刻声音却有些发颤。
  她深吸一口气:“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
  拂珠点头。
  她便问:“拂珠……你是我的小徒弟吗?”
  拂珠说是。
  同时举起袖子,白近流嗷呜着从中跳出,当先喊了声父父,又朝独孤杀喊兄兄。
  “师父,我跟白白一起回来啦,”拂珠扑进北微怀里,“是弟子不好,让师父和师兄久等了。”
  北微接住她。
  然后眼泪一下子就掉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胳膊还是疼,睡觉都不安稳,痛苦面具
  所以本章是蠢作者臂痛志坚码出来的,也请不要嫌弃【。】
  好像好几天都没发红包了,那今天就继续吧!?


第39章 凤凰
  楚秋水过得很惨。
  北微一贯要强。
  不提拂珠; 饶是在她身边陪伴两百余年的独孤杀,都从未见过她这般潸然泪下的形容。
  当即顾不得享受重逢相认的喜悦,师兄忙取来干净的帕子给师妹; 师妹接过了; 举高手给师父擦眼泪。
  “师父哭什么呀,”拂珠哄道,“是太高兴了,喜极而泣吗?”
  北微没接话,只将失而复得的小徒弟往怀中搂得更紧。
  与此同时; 那泪水犹在不停掉落; 薄薄一张帕子很快就被浸得透透的。
  好在独孤杀对此早有预料。
  就像向来好脾气的人突然发火; 那等火气,谁都扛不住; 这从没脆弱过的人突然掉眼泪,多半也得哭上许久才能止住。
  独孤杀便给拂珠递新的帕子; 拂珠则不住地哄师父不哭了,重逢是喜事; 要笑才对。
  说完自己先笑起来; 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整个人灿烂得像颗小太阳。
  北微看着这熟悉的笑。
  没有错,拂珠就是她的小徒弟。
  小徒弟没像魂灯那样泯灭; 而是成功轮回转世,回到她身边。
  只兴许转世比想象中的麻烦,才让她等了这么久。
  北微长长叹了声,总算破涕为笑。
  “好; 不哭了。”
  北微擦干净脸; 揉着软糯鲜嫩的小徒弟; 恨不能就此把人镶进自己身体里。
  这样不管日后再出什么事,小徒弟都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能随时随地给予保护,而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魂灯破碎,最终连最简单的收殓尸骨都做不到。
  那样惨痛的经历,一辈子体会过一次就够了。
  北微力道对现如今还未修行的拂珠而言,明显过于大了。
  但拂珠没喊疼。
  只觉师父太想她了,想得她都要呼吸不过来了。
  还是白近流哼哼唧唧着钻进两人中间,柔软的毛发这里挨挨那里蹭蹭,带来无法忽视的强烈痒意,北微这才惊觉拂珠脸颊有点涨红。
  便忙松手,给拂珠抚胸口顺气。
  等拂珠面色恢复正常,摇头说自己没事了,北微低头问挂在身上的白近流:“你什么时候找到珠珠的?”
  没等白近流答话,又道:“不对,白近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的灰毛呢?”紧接着想起刚才似乎听到了声父父和兄兄的人言,继续问,“你好像还会说话了,你这是终于要长大了?”
  身为师长,北微自然知晓白近流并非寻常妖兽。
  不过在此之前,她也无论如何都没想过,这一百年过去,白近流居然还没进入成年期。
  它的血脉到底有多强大,幼年期竟漫长到这等地步?
  “嗷哼!”
  白近流昂昂脑袋,抖抖白毛,学人嗯哼的小模样瞧着特别骄傲。
  然后回答它是万音宗在皇城招新那天找到的。
  “我刚到皇城第一天,就等到姐姐了,”白近流说着,从北微身上跳回拂珠怀里,雪团子般的小妖兽,搭配花骨朵般的小姑娘,整个洞府里顿时满满当当全是专属春日的鲜嫩气息,“我跟姐姐情深缘更深,死亡也无法阻隔我们!”
  它掷地有声,小模样更骄傲了。
  北微不由想起当初就是白近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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