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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聘娇娇-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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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亲友的调侃与告诫,谢原尚能一笑置之,那么当他面对四个毕恭毕敬的佐官,想到之前自己看卷宗看到昏天黑地的情景,才真切的感受到这门婚事给自己带来的影响。
  谢原将手头的事该分的分,该留的留,端足了从容不迫、宠辱不惊的姿态。
  同僚友人看久了,不免对他再生敬畏——不愧是长安第一猛男子,就是这么稳!
  碍于习俗,谢原不好与岁安频繁见面,未免两人长久不见生疏,来禄建议谢原送信。
  谢原觉得不错。
  可他从未与女子通过书信,索性想到什么写什么,有时是他读来不错的诗,有时是当日琐碎,最后万年不变问候她安康。
  唯独不提岁安送来的花。
  然后,这些书信遭到了朔月和玉藻一致的嫌弃。
  朔月摇头:“敷衍,太敷衍了!”
  玉藻叹气:“这信写的跟我的上值日志似的,一点感情都没有。”
  成婚在即,她们希望从准姑爷身上瞧见些对自家女郎的痴缠爱恋。
  都说谢家大郎君文采斐然,就这?
  岁安抿着笑,不予置评,开始提笔回信。
  她也同谢原回复些琐碎。
  讲叫叫,讲花圃,甚至讲父亲今日批评学生用了哪些可以录入经典骂语的词句。
  玉藻与朔月一阵恍然,继而对自家女郎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女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敷衍了事,我们也不走心,看你是何感想。
  谢原感觉很好。
  他和李岁安之间算不上浓情蜜意,更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缠绵。
  可偏是这种简简单单分享身边琐碎的往来,令他们不炽热不浓烈的关系里,夹了一份悠悠缓缓的舒适感。
  唯独一点,岁安同样只字不提关于花的事。
  谢原心情微妙,慢条斯理的将信纸折好。
  好得很,你一句不问,我也一句不会说。
  ……
  待嫁的日子与往常并无不同,只是偶尔要配合母亲量身选物,岁安适应良好。
  只有一点,自春神祭结束回山起,她便打听过被擒上山那三人的下落,结果一点音信都没有。
  这三个人,像是从人间蒸发了。
  玉藻宽慰,贼人险些坏她清誉,难逃一死,何必在意?
  岁安没再多问,这件事始终哽在心里,而她的小心思,全被父亲李耀看在眼里。
  夜里,李耀批完文章回房,靖安长公主正坐在妆台前梳头,李耀走过去接过牛角梳,为妻子梳理长发。
  “女儿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
  靖安长公主闭目养神:“她几岁了?没有心思才不正常……”
  李耀:“她再多心思也不敢问半句,这可不是好习惯。”
  镜中人缓缓睁眼,从镜中看向身后。
  李耀与妻子对视一眼,继续道:“我只是担心,她明明藏了心事又不讲,来日在谢府受了什么委屈,也这样闷着,窝囊。”
  长公主眼波轻转,复又合眼,藏起满心思绪。
  妆台边的窗户忽然涌入一阵凉凉的山风,惹得长公主一阵咳嗽。
  李耀连忙放下梳子,将窗户合上:“春寒料峭,你别不当回事。”
  “知道了,别瞎操心。”
  ……
  日子一晃,到了初云县主出嫁的日子,靖安长公主携岁安一道出席侯府婚宴。
  “谢家亦在受邀之列,你与谢原许久没见了,去见见也无妨。”
  岁安:“是。”
  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母亲刚提到谢原,岁安便瞧见了。
  他今日着绛紫窄袖锦袍,翻领样式,露出的内层印了精致花纹,正含笑同人说话,对方似在恭贺他,抱手揖了揖,他亦抬手还礼。
  忽的,他身边的人朝岁安这头指了指,谢原转过头,正正对上岁安的目光。
  两人都知道对方今日会来,并不意外,岁安冲他微微颔首,谢原以笑回应,这一眼便结束了。
  身边人还在说话,谢原含笑听着,眼神却有意无意扫向岁安。
  好得很,她老老实实挨着靖安长公主,目光偏都不偏。
  谢原收回目光,也不看了。
  距离接亲拜堂还有一会儿,有人来同靖安长公主说话,岁安便闲下来。
  这时,一婢女走了过来,低语告知岁安,谢家郎君邀她往南园相见。
  “去吧。”靖安长公主瞧见那个传话婢女,忽然开口,“去走走,省得在这傻坐。”
  岁安:“是。”
  ……
  “怎么是你?”谢原以为是岁安相邀,见到人才知被骗。
  他转身就走。
  “你大可以走!若我没有得到答案,便会有下一次,下下次!若你不想我再纠缠,何不说个明白?”
  谢原回过身:“我数年前就已说明,卢娘子有何不解?”
  卢芜薇轻轻晃了一下,是没想到他冷情至此:“明白?怎会不明白。我就是太明白,才不相信你会与北山结亲!元一,你还记得你当日拒绝我的话吗?”
  谢原:“你也说我早已拒绝,便不该有今日之举。”
  卢芜薇紧盯着谢原,仿佛他稍有违心之色,便可证明些什么:“你只记得拒绝我,就不记得你说过的话了吗?谢元一,你以性格不合拒绝我,当真不是自欺欺人吗?”
  谢原皱起眉头,他已很不高兴了。
  她是真的听不懂话吗?
  卢芜薇朝他走了几步:“又或者,你早已变了?对你来说,一个合适的妻子,比不上一个强盛的岳家?有北山扶持,你便可轻而易举撑起谢家,可以不再负重前行是吗?那你不该娶李岁安,你当娶长公主啊!”
  “卢芜薇,你越说越不像话了。”
  卢芜薇挺直背,下颌微扬,像是在极力支撑自己的骄傲和尊严:“谢原,我不是来破坏你的姻缘,只是来要一个答案。只要你承认,我立刻不再对你抱有任何幻想,过往数年的等候和感情,我就当喂了狗,你承认啊!承认啊!”
  谢原忽然生疑。
  他早已把说清楚,卢芜薇不当有什么疑惑。
  她明知这样见面不妥,却作激动之态,像是看准了他不想引来旁人、有心避嫌离开,所以引导他承认她说的那些话。
  只要承认,便不再纠缠。
  可这些话根本毫无意义,她是自己想听,还是让他说给别人听?
  他能被诓来这里,李岁安一样可以。
  谢原心头一动,左右四顾,卢芜薇眼神微乱,又强自镇定:“你为何不答!”
  “卢芜薇,”谢原没有发现其他人,也不想继续废话,“我对你的忍耐只到今日,你好自为之。”
  谢原转身就走,一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卢芜薇才捂着脸慢慢蹲下……
  谢原行色匆匆,刚出南园竟撞上个婢女,婢女吓得跪地:“贵人恕罪。”
  谢原摆摆手放她走,忽然,前院掀起喧闹,送亲队伍到了。
  新人即将拜堂,贵客可入内观礼。
  世子萧弈今日红光满面,牵着红绸同宾客抱手回礼,小喜童提着装了金银瓜子的小红包一路撒开,嘉宾配合哄抢。
  谢原回来时,就见岁安坐在母亲身边认真观礼。
  她没有过去?
  拜堂后,新娘被送往新房,主人邀宾客入席。
  岁安侧首同母亲说了什么,起身离开,朝着新房走去。
  见岁安来,新房外的奴婢不敢阻拦,然她进房,魏楚环听到声音,直接扯了盖头。
  “哎你……”岁安拦都拦不住。
  魏楚环要笑不笑,傲娇的很:“结亲时不来把门,这时来做什么!”
  岁安失笑,陪她说了会儿话,离开时,刚出院门就被堵了。
  “岁岁。”
  岁安转身,微微一笑:“元一。”
  谢原走到她面前:“方才是不是有婢女告诉你,我在南园等你?”
  岁安眨眨眼,柔声道:“方才有婢女来寻我,说是你邀我见面,刚巧吉时将近,我想观礼,便叫了个婢女去告知你。她没传到话吗?”
  谢原表情淡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岁安。
  他堵在这里,她一点也不意外,像是知道他会找来,连答案都是一早准备好的。
  可凭她的演技,真想让他看不出丝毫端倪,怎会是这种水平?
  她这表现,就是告诉他:我看见了,但我当没看见。
  谢原的心情忽然有些复杂,再没说什么。
  他将岁安送回前院,分开后,玉藻愤愤不平:“不愧是誉满长安的谢大郎君,没点风流债,还真对不起他这一身风采。女郎为何不问个明白?”
  岁安:“他不是已经说明白了吗?况且,他们若能有什么,也等不到我来了。”
  玉藻被说服了,“那我觉得,女郎方才演的有些生硬,您都猜到谢郎君会来找您解释,应该再无措些才好。”
  朔月实在看不下去,一跺脚:“你傻啊!”
  玉藻:?
  “真让他以为女郎什么都不知道,不就顺势把这事儿揭过了吗?太便宜他了!婚前私会女眷,他怎么敢的!”
  玉藻慢慢张嘴,仿佛在接近真相,忽又道:“所以呢?”
  岁安抿唇笑起来。
  朔月:“就是要让他知道,女郎其实什么都看到了,她知二人清白,愿意当作没看到,但这种事不能再有!遇事先稳阵脚占领上风,端足沉稳大度的姿态,扼杀对方开口的机会,自然而然将这段系——”
  朔月做了个食指与拇指狠狠一捏的动作:“拿捏!”
  她失望的摇头:“这一招长公主都用多少回了,驸马回回中招,你太不细腻了!”
  就在这时,一道意味深长的笑声从三人背后传来:“呵……”
  岁安:糟!
  朔月:完!
  玉藻:他什么时候来的?
  那种头皮发麻,能用脚趾头挖出一座皇宫的感觉又来了,岁安硬着头皮转过身,果见谢原去而复返:“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谢原好整以暇的看着岁安,忽道:“你的花,我养的挺好。”
  岁安直接卡了一下:“啊?”
  看,这才是没料到他会出现、会说什么话的真实表现。
  谢原轻压唇角,漫不经心的转身离开:“真走了。”
  这个“真”就用的很有灵性。
  谢原离开,岁安幽怨的看向朔月。
  朔月一激灵:“驸、驸马又不会武功……”
  岁安脑袋一转,又看向玉藻。
  玉藻羞愧道:“我技不如人……”
  岁安:……
  作者有话要说:  谢原:脑婆都不吃醋,她是不是不够在乎我?她对这段婚姻的感觉很麻木吗?
  朔月:嗨呀!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听我跟你们摆!
  谢原:【悟】。
  岁安:【洗jiojio】,快来看我新抠的房子,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哦!
  ———
  长公主:有人说你总是在我这中招吃亏,是因为你不会武功,不懂暗中观察自己解密。
  李耀:放屁!老子是因为爱!老子愿意你坑我骂我算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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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这日的事情,终究还是被两人心照不宣的揭过,谁也没有再提。
  初云县主大婚后,长安城最值得期待的便是北山与谢府的婚事。
  按理说,圣人如此重视长公主,岁安这个外甥女堪比亲女,今要出嫁,岂能委屈?
  谁想,这婚礼处处透着从简之相。
  没有大宴群臣,没有奢华仪仗,就连御赐行礼的西苑也照寻常礼堂来布置。
  无论北山还是宫中,都没有长公主嫁女而人仰马翻。
  李岁安不受宠?
  当然不!
  圣人亲自主婚、镇国公出面为媒、西苑行宫行礼,内核荣耀已顶天。
  此番做派,反倒贴合了北山的低调作风和谢氏的清贵门风,正体现出个般配。
  ……
  两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据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吉日如期而至,还是个阳光明媚的大晴。
  五尺高的铜镜里映出少女的身影,抬臂转身,配合着婢女将层层服饰穿戴上身。
  佩兰姑姑亲自为岁安上妆,还没描完,眼泪先出来了。
  阿松:“母亲,大喜的日子,不兴掉泪。”
  岁安笑笑:“姑姑这是疼我。姑姑放心,岁安会时常回来探望父亲母亲还有姑姑的。”
  佩兰姑姑感慨:“当年长公主出嫁时,也是老奴亲手为她上妆,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一转眼,就变成女郎女郎坐在这……”
  岁安柔声道:“何止是我,待到阿松出嫁时,姑姑还得描一回。您看着长大的娘子,嫁出去都能走的顺顺当当,是不必担心的。”
  佩兰姑姑感叹道:“她还早,不必那么急出门,由她跟着女郎去谢府,老奴才放心。”
  岁安出嫁,除了玉藻和朔月,靖安长公主还添了个阿松。
  此外,岁安的嫁妆也异常丰厚,仅是古玩珍宝便有三大箱,待出门时红箱一封,以“餐具”“饮具”之名往嫁妆名录里添上一笔,外人看来便平平无奇,甚至充满朴素气息。
  刚穿戴好,长公主与驸马来到岁安的房间。
  岁安讶然,还没到拜别的时候呀。
  李耀笑了笑:“稍后的话是说给你夫妇二人听,眼下的话,是要单独说给你听。”
  佩兰姑姑带奴仆退场,李耀扶着妻子坐下,岁安跟过去老实站定。
  “岁安啊,”李耀先开口:“你自小长在北山,既没兄弟姐妹,也没叔伯婶娘,日子过得简单了些,此去谢府,人脉复杂,琐事多变,与以往大不相同,所以我与你母亲少不得要来交代几句。”
  岁安:“女儿敬听父亲母亲教导。”
  下一刻,长公主抬手将一块金牌拍在桌上,“啪”的一声响:“出了家门,人事翻新。过去十几年没碰过的事,往后几十年也不必费心费神,能过就过,过不下去就离!”
  岁安倏地瞪大眼睛。
  下一刻,她的父亲从袖中抽出卷厚厚的名录,慢条斯理翻开:“你母亲说得对,天涯何处无芳草,离了还能继续找!”
  岁安:???
  顶着父母淡定的视线,岁安轻轻吞咽,稳重道:“女、女儿谨遵父亲母亲教诲,会好好做谢家媳妇的。”
  李耀抬眼看她,忽而拍了拍额头,对着妻子无奈道:“完了,一个字没听进去。”
  岁安微微一愣,抬起头来。
  长公主叹息,语气柔软起来:“成婚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同饿了要吃饭、渴了要饮水一般,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生来一场体验罢了。水食入口不适尚且要吐掉,更何况是人?我们精挑细选水食养大你,可不是为了让你嫁出去后,生吞难处,苦咽委屈。”
  “就是。”李耀附和:“北山永远是你的家,想念了随时回来,我倒是要看看哪个敢嚼舌根。他谢大郎能娶到你是福气,若不懂珍惜,你只管将他甩开,去找懂得珍惜的人,剩下的父亲来处理!”
  岁安眼神轻动,刚刚忍下去的情绪,开始忍不住翻涌,激得眼眶发红。
  长公主垂眸理裙摆,站起来:“不早了,赶紧去补个妆,新娘子哭哭啼啼不好看。”
  李耀起身,拍拍岁安的肩膀,“去吧。”
  岁安目光追着父母一路到门口,忽然开口:“父亲,母亲。”
  她对着二人跪下,起手交叠行大拜,一字一顿:“女儿谨记教诲,会好好过活。”
  长公主深深地看了岁安一眼,轻声道:“那就好。”
  ……
  结亲队伍抵达山门时,玉藻第一时间来告知岁安。
  山长嫁女,几个堂的学生联手拦门,祭出一早准备好的难题,愣是将结亲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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