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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长公主的谋反日常-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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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指了指孙诚,声音里满是冷意:“你来说。”
  孙诚将事情经过说了,末了又道:“这些牌子皆是私兵所有,应当可溯源其所属。只是,为何行刺之人身上也佩戴此物,难不成他们是一伙儿的?”
  听得他叙述,皇帝显然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神情越发有些难看。
  见皇帝这模样,岳州脸色也有些发白,不知想到了什么,因斟酌着问道:“大人,您是何时去的白家坡?”
  孙诚想也不想道:“第一次是戌时初,第二次是戌时末。”
  第一次他才到没多久,便被皇帝传召,因对现场情形尚未完全确认,所以推测的其实是有误的。
  直到第二次过去,才知道那里面竟然隐藏了私兵,五城兵马司的人还与那些残余之人交了手。
  地龙翻身是傍晚时分,长明殿走水是夜里,且多半便是那刺客声东击西的招数。
  这样一来,时间线似乎就对的上了。
  岳州捏了捏掌心,方才回禀道:“皇上,夜里刺客烧了长明殿,引寺内混乱时挟持了公主,若那人真是被豢养的私兵之一,那么,他必然是从白家坡逃过去的。”
  白家坡出了事,那人借机逃了出去。
  至于为什么刺客逃走之后,第一时间要去找萧景辰,那便需的问当事人了。
  可当事人已死,唯一知道真相的,便只剩下了萧景辰。
  萧景辰,国师大人……
  皇帝的手指敲了敲龙案上的木牌,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你说,那刺客的目标就是国师?那你方才为何不说。”
  那会儿岳州想要详细说,却被皇帝抓住长公主受伤之事,将他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便是他想说,也没有机会说。
  只是他便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跟皇帝争辩,这会儿只能再次行礼道:“都是微臣的过错,请皇上恕罪。”
  他将皇帝没有怪罪之意,这才大着胆子道:“微臣赶去的时候已晚,但那刺客的的确确是冲着国师去的,说起来,自前夜起,国师的行为就有些异常。”
  前夜里,严华寺内负责国师房外巡逻的守卫醉晕过去,后续他挨个排查了一遍,发现并无一人饮酒。
  那只能说明他们都中了招。
  而那时候,国师的态度很奇怪。
  “国师才与人打斗过,形容狼狈,可在微臣询问起时,他却在遮掩此事。”
  他说到这儿,又想起一事,因小心翼翼道:“还有一件事,下午微臣带人巡逻,曾遇见公主去寻国师,而当时,他不在房中。”
  岳州当时离得虽然远,却也是清清楚楚听到他们对话的,那时候他还有些奇怪,国师到了严华寺之后,除却佛堂便是自己房中,且按着时间,那个时间点他一向是在禅房打坐,怎么今日却出门去了?
  那时他没放在心上,现下想起来,却觉得有些怪异。
  而最重要的,却是晚上那一枚乌油弹。
  分明公主已然说了要留活口,可国师却炸死了那刺客,到底是因着为了保护公主,还是……
  为了杀人灭口!
  待得岳州说完之后,皇帝却沉默了下去。
  他久久不语,殿内的气氛便有些凝滞,偏生这时孙诚抬起头来,蹙眉问道:“你方才说,国师下午不在?”
  岳州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因点头道:“是。”
  “你确定?”
  他的神情凝重,皇帝也朝着他看去,问道:“孙爱卿可是想到了什么?”
  下一刻,便见孙诚沉声道:“回皇上,微臣下午回府之时,曾遇到过一个背影,颇像国师。只是彼时以为自己看错了,毕竟他身在严华寺不可能出门。可如岳大人所言,国师若是出门的话,那就不是微臣看错了人。”
  孙诚与国师虽然打交道并不多,可因在五城兵马司,所以识人的本领还是有的。
  那会儿他觉得自己看错了人,现下想来,不是他看错,只是他没敢认。
  他这话里的意思,让皇帝的脸色也沉了下去:“你在何处遇到他的?”
  “威远大统领府。”
  这几个字一出,不但皇帝,就连岳州的一颗心也狂跳了起来。
  威远大统领慕容忠,出自北越四大世家之一的慕容家,其父更是慕容家的家主。
  寻常的时候,萧景辰尚且深居简出,可偏偏在这样一个节骨眼上,萧景辰去寻了他。
  萧景辰去做什么,傍晚白家坡的惊天炸响,又与他有多少关联?
  皇帝无意识的敲了敲桌面,神情变幻莫测,良久才道:“国师身份特殊,关乎北越国体。今夜之事,暂且先不要声张。”
  他这话,孙诚和岳州并不意外。
  毕竟,萧景辰出生时便是佛子之命,这些年身在东皇宫,号称一双手可推演天机。北越百姓信奉天神,皇室亦是如此,若是萧景辰真出了什么事儿,必然会在百姓中引起轩然大波。
  所以,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萧景辰不但动不得,还得好好儿护着。
  因此听得皇帝的吩咐,二人连忙应诺。
  孙诚试探道:“国师之事暂且不查,但威远大统领府,想来是个突破口,微臣想从此查起,不知可否?”
  听得他这话,岳州倒是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他一眼。
  这位孙大人,倒也不如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这般大公无私啊。
  毕竟,孙诚寻常交好的是赫连家族,与慕容家政见不合。
  他心里想着,却并未说话,只是站在一旁当木头人。
  这两年慕容家越发嚣张,若能受创,于他也有好处。
  皇帝目光自孙诚的脸色掠过,见对方一副大公无私的模样,思索了一瞬,才点头道:“可,但需暗中查探。”
  四大世家由来已久,且慕容家的老太君,乃是先帝的姐姐长乐公主,也是当今圣上的亲姑姑。
  无凭无据,贸然查慕容家子嗣,他那位姑姑便头一个不答应。
  皇帝的顾虑,孙诚自然了解。
  能得皇帝的准许已然不易,孙诚顿时谢恩领旨。
  皇帝知他有分寸,因此交代完后,便看向了一旁闭口不言的岳州:“你先前说,国师受伤了,他伤势如何?”
  被皇帝突然叫到,岳州忙得回禀道:“回皇上,国师伤势并无大碍,只是被瓦砾砸到头,正在昏迷之中。”
  皇帝点了点头,道:“国师既是受伤了,便暂且在严华寺好生养着。稍后朕会着太医院院判与你同行,好生伺候着,不准有闪失。”
  他说到这儿,顿了顿,又道:“还有,公主此番受了惊吓,朕念你是无心,先饶了你这次,可若再有下次,你提头来见。”
  他这话一出,岳州忙的跪地磕头:“微臣惶恐,皇上放心,再不会有下次了!”
  对方可是长公主,皇帝的掌上明珠,敢再出事儿,他都不必来御前,自己谢罪领死算了!
  见状,皇帝这才满意的点头道:“知道就好,时候不早,你便先回吧。切记,不要声张。”
  他没有点名何事,岳州却是骤然明了。
  这是要让他监视萧景辰呢。
  他自然知道轻重,忙的应声:“微臣遵旨。”
  岳州领了圣旨,皇帝又看向孙诚,道:“私兵事关重大,朕将此事交给你,十日之内,朕要结果。”
  十天的确有些紧迫了,可下个月便是中秋宴,至多月末,宫内也要预备起来,这样一件事若是悬在头顶,怕是朝臣人人自危。
  孙诚明白后果,闻言恭谨道:“微臣领命。”
  皇帝颔首,看了一眼孙诚,沉吟了一番,方才道:“此事,朕让兵部与你一同去查。”


第14章 国师如何了?
  单靠五城兵马司的力量,的确不够,孙诚并无异议,只是心里却压了一块大石头。
  这事儿最好顺利出结果,否则到时候,第一个被问责的便是他这个负责案件的主审!
  因着事情紧迫,二人领命之后,也不敢多待,行礼便告退了。
  待得他们走后,皇帝却是坐在龙椅上未曾动弹。
  内侍监进门之时,便见皇帝摩挲着乌油弹神情难看,他小心翼翼的行了礼,轻声道:“皇上,夜深了,奴才服侍您安寝吧?”
  皇帝本就是在睡梦里被吵醒的,可惜这会儿得了这个消息,哪儿还睡得着,闻言只摆手道:“不必,把公文搬过来吧。”
  他心里积压了事情,眼下又惊又怒,哪里还睡得着。
  内侍待要再劝,就见皇帝低头掩唇,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他忙得过来伺候,却被皇帝制止。
  良久,他咳嗽的声音才小了些,脸上却是泛着不正常的红,就连眸子也带出几分赤色来:“罢了,你出去吧,朕自己坐一会儿。”
  见状,内侍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替皇帝换了新茶,这才小心的退了出去。
  皇帝靠在龙椅上,将手背抵在额头,眸中皆是浓重到化不开的墨色。
  他能清晰的感知到,自己快不行了。
  所以这个节骨眼上,身为国师的萧景辰,决不能出事!
  但愿,此事只是巧合,否则……
  皇帝一时竟不敢再想下去了。
  ……
  夜里雨水不断,到了晨起时分,倒是渐渐地止住了。
  赵凰歌醒来时,只见晨曦透过纱窗照进来,为这室内镀了一层金光。
  雨后的空气清新,她让锦绣进门将窗户打开,自己则是靠在床上并未起身。
  夜里的时候睡的不安宁,她眼下一片青黑,精神倒是极好。
  锦绣将纱窗开了,又拿了纱布来替她换药,神情里满是心疼:“公主且忍着些,一会儿就不疼了。”
  赵凰歌前世里受过的伤比这吓人更甚,她倒是浑不在意,反倒是安慰她:“没事,本宫现下就不疼。”
  只是那药粉撒上去的时候,她到底没忍住轻轻吸了一口气。
  她这年岁回去了,身体也变得娇气了起来。
  赵凰歌无声叹了口气,见锦绣倒是先心疼的红了眼圈,因笑着转移话题,问道:“对了,本宫还没问你呢,先前谁来过?”
  她半睡半醒时,似乎听到锦绣跟人说话。
  锦绣果然被她转移了思绪,一面小心翼翼的替她缠绷带,一面回禀道:“才要跟您说呢,晨起岳大人来了,说是寺内近来不太平,皇上担心您的安危,特意又加派了一个卫队的御林军,来护卫您的周全。”
  这话一出,赵凰歌先是诧异了一番,继而又轻笑道:“倒像是皇兄能做出来的事儿。”
  父皇死的那年,她才不到七岁,母后悲痛欲绝,一头撞死在了棺椁之前,全了他们的帝后情深,却抛下了年幼的她。
  她那时不懂什么是生死,却也隐约清楚,父皇母后不会再回来。
  那些难熬的日子,是皇兄陪着她度过的。
  他哄着她,宠着她,让她知道,自己不是没人疼爱的小可怜,没有了父皇母后,还有皇兄。
  所以前世里,皇兄死后,赵凰歌才会为了他的一句遗言,其后十年风霜刀剑无所畏惧。
  因为,她要替皇兄守着赵家江山。
  谁知……
  她却养出了个祸害。
  赵杞年是个蠢货,可这蠢货是她带出来的,是不是她做的不够好,所以才将好好的孩子带上了歪路?
  念及此,赵凰歌掌心微蜷,指甲入肉的疼痛,让她勉强保持了几分清醒,心里却又泛起了细细密密的疼。
  皇兄待她那样好,可她不但没能替他守好江山,还没能替他养好子嗣。
  赵凰歌垂眸,心中自责蔓延开来,让她没忍住,红了眼眶。
  锦绣却以为她是疼的受不住,忙的扶着她的身子,柔声道:“公主别哭,奴婢给您拿蜜饯来可好?”
  这样哄着小孩子的语气,倒让赵凰歌回过神儿来。
  她吸了吸鼻子,垂眸看着自己被掐出红痕的掌心,轻声道:“不必,本宫不疼了。”
  她说着,又问道:“皇兄可还说什么了不曾?”
  锦绣闻言,却是瞬间了然,因笑道:“皇上说了,让您安心养着,待过几日他便来看您。”
  谁人不知公主是被皇上宠大的,这会儿哭怕是想跟皇上撒娇呢。
  赵凰歌却是咬了咬唇,欢喜之余,又生出几分仓惶来。
  死后她未曾见到他,如今重来一世,她竟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皇兄。
  前世赵杞年冷了她的心,她也是有过委屈的。
  今生若皇兄再那样交托一次,她大抵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可是,她又该如何向皇兄交代呢?
  赵凰歌深吸一口气,克制着这些纷杂的念头,保持着一线清明。
  总归现下还早,那些事情以后可以解决,可现下,还有更重要的呢。
  念及此,她复又抬头问道:“国师那边如何了?”
  那些证据足够明显了,皇兄既增派了人手,必然已经知道这边的情形。
  只是她却没有想到,皇帝的处理结果会出乎自己意料。
  “你是说,太医院来了人伺候着?”
  赵凰歌神情有些异样,锦绣却未曾出察觉到,只轻声回禀:“是,后半夜冒着雨来的,此番严华寺增了护卫,其一是为您的周全,其二也有保护国师的意思。毕竟,您如今还需在此斋戒不可离开,皇上得为您考虑呢。”
  听得锦绣这话,赵凰歌却忍不住蹙眉,思绪也有些杂乱。
  她不大明白,皇兄为何会这样做。
  昨夜她给的证据已经够多了,只要五城兵马司的人不笨,再结合岳州的话,必然能将这些事情串联起来。
  可现下,皇兄竟然无动于衷?
  不对……
  他没有无动于衷。
  便是为了保护自己,也不必要增派一个卫队的护卫,这些人名为保护,实则,是为了监视!
  是了,她还真是糊涂了。
  萧景辰是何人,身为北越国师,前世更是在皇兄殡天之前,将其封为帝师,辅佐年幼的赵杞年。
  他的才能世人有目共睹,在无确凿证据之前,只凭着那一枚乌油弹,皇兄必然不会贸然动他。
  皇兄一向宽宥,与她的雷厉风行不同,他治国皆以仁政。
  可现在,她却觉得事情有些棘手了。
  萧景辰前世通敌叛国,她彼时已然是幽魂,自然奈何不得他。
  可重来一世,她眼下却只是一个未曾及笄的公主,既无兵也无权,只能步步谋划。
  她倒是不介意谋划,毕竟论起来耐心,她还是有的。
  然而若是现下动不得他,那她的加冠礼上,必然又要重演前世之事。
  凤临天下,而毁梧桐。
  难不成,她又要再一次从萧景辰的口中,得到这样一句箴言么?
  ……
  朝堂上风云诡谲,严华寺里却是一片安静,除了护卫的人增多以外,再无其他变化。
  第三日的时候,萧景辰才醒来。
  说来他运气着实不好,那瓦砾砸到他的后脑,虽然致使他昏迷,可让他之所以到现在才醒来的根本原因,却是赵凰歌那日中午给他下的药。
  赵凰歌心知肚明,是以在萧景辰醒了之后,特意前去看望了他。
  此番皇帝派来的院判,是一个五十开外的老太医,见到赵凰歌的时候,先端端正正的行了礼:“下官叩见公主,公主千岁。”
  赵凰歌点头应了,问道:“本宫听说国师醒了,他如今境况如何?”
  虽说她自认那下药的手段,不至于被太医给窥破,但她还是要以防万一。


第15章 活色生香
  毕竟,萧景辰此人,太过精明,她不能让对方抓住自己的把柄。
  而院判的话,则是让她彻底安心了下来:“公主放心,国师已无大碍,先前昏迷乃是后脑淤血堆积之故,如今醒来,不日便可痊愈。”
  赵凰歌安心不少,着锦绣看赏,待得院判出去,自己这才转身进了房中。
  萧景辰正靠枕坐着,他昏迷了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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