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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长公主的谋反日常-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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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今日,倒是拘谨起来了。
  见皇帝看自己,赵凰歌尚且没反应过来,复又加了一句:“皇兄放心,臣妹不会再胡闹了。”
  她这话,终于让皇帝觉出不对味儿来。
  他叹了口气,道:“怎么来了一趟严华寺,倒与朕生分了?”
  赵凰歌微微一怔,却是又笑了起来:“我怎会与兄长生分?只是才做了噩梦,心里不踏实,兄长可别怪我。”
  这中间到底隔了十年,还隔了一个……混账至极的赵杞年。
  可惜皇帝是不知道的,因此这会儿见她这模样,只道:“朕怪你做什么,你且好好养着吧,此事,朕一定给你个交代。”
  听得皇帝的话,赵凰歌轻轻颔首,她自然相信,将此事交到皇帝手中,必然会给自己一个说法。
  不过……
  “严华寺内有两队御林军守卫,那些刺客却还能闯进来,若非内外合围,决计做不到。”
  说起正事,赵凰歌的神情也染了肃穆:“此事,需的严查。”
  她寻常也会说起来朝堂之事,可如今日这般却是头一回。
  皇帝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良久才道:“此事,你是怎么想的?”
  听得皇帝问自己意见,赵凰歌却并未说太多,只道:“兄长可还记得先前教授我武艺的师父么?那些人的路数,与他相似。”
  身为皇家女,骑射武艺都有涉猎,而教授她武艺的师父,出自慕容家。
  皇帝的神情,瞬间便冷凝了几分。
  他将此事揭过去,只道:“你好好儿休息吧。”
  眼见得皇帝要走,赵凰歌应声送他。
  却见皇帝起身后又坐了回去,斟酌了半日,才道:“昨夜,可是发生了什么?”
  赵凰歌先是一怔,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昨夜她掐着侍卫们赶到的时间,让他们看了一场“国师逼迫公主”的戏码,御林军不敢瞒。
  岳州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让此事就此揭过。
  皇帝知道了。
  可这事儿,从谁的嘴里都可以说出来,唯独不能从她嘴里说出。
  因此,赵凰歌眼皮一颤,压下眸中的恐惧与委屈,轻声道:“没,昨夜什么都没发生。”
  小姑娘眼里的害怕不是假的,那一瞬间的厌恶,皇帝也看的真真切切。
  若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她不会是这个反应。
  这模样,才证明了岳州的话没有欺瞒。
  萧景辰……
  皇帝捏了捏眉心,压下心中的怒火与冷意,良久才道:“朕知道了。”
  他说完这话后,又嘱咐赵凰歌不必多想,方才起身走了。
  待皇帝走后,赵凰歌垂眸,唇角却微微的勾了起来。
  若是此时萧景辰在场,见她这幅模样,必然要说一句:“口蜜腹剑言而无信。”
  分明昨夜才跟他达成协议,要与他合作,可是今日,她就将这么大一盆脏水泼到了萧景辰的头上。
  皇帝方才的反应,很明显将此事上心了,之后,萧景辰必然会有麻烦。
  但是,那跟她有什么关系呢,他要连这点麻烦都解决不了,那合作也不用再谈了。
  他该庆幸,如今她需要与他合作,不能真的怎么着他,才闹了这么一场事儿。
  否则的话,昨夜她要的就是他的命了。
  更何况,她需要有这么一个契机。
  她给萧景辰泼脏水,并不是出于报复。
  自重生后,赵凰歌头上一直有一个笼罩着的巨大阴影,那是从前世十五岁生辰宴之后,便笼罩在了她头上的。
  “凤临天下而毁梧桐”。
  这一句在她生辰当天,从萧景辰口中说出的箴言,后来传遍了北越,也让她不管做什么都束手束脚。
  她教导赵杞年,被认为是别有居心,她带兵打仗,被认为是图谋天下。
  旁人这么说也就算了,就连赵杞年,后来与她吵架的时候,也口不择言:“姑姑想要这北越,何必拿朕当挡箭牌!”
  重生一世,她总不能,还如前世一般,由着人污蔑自己的名声。
  可她杀不了萧景辰。
  更何况,即便是杀了他一个,难保那句话就不会从旁人口中说出来。
  所以,她打算改变路子。
  那箴言她不会刻意去避讳,但是在此之前,她需的毁了萧景辰的名声。
  一个名扬天下的国师说的话是真的,可若是这个人阴险狡诈、满口谎言、淫乱邪佞呢?
  萧景辰迟早要除掉,昨夜的事情,她便是要在皇帝和知情人的心里埋下一个种子。
  今日只是第一步。
  待得那种子发芽长成,皇兄知晓他的真面目,必然不会再委以重任。
  没有了前世帝师的那一层身份,萧景辰成不了气候。
  而他活着,她既可以洗清自己身上那个箴言污点,还可以查清楚他幕后之人,将之连根拔起。
  一举两得。
  相较之下,她的清白又算的了什么?
  念及此,她复又自嘲。
  萧景辰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也不是。
  前世她敬重萧景辰的为人,虽然说二人政见不同,可她从未跟对方使过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但今生不同了。
  这一盆脏水,她泼定了萧景辰。
  ……
  精神松懈下来,赵凰歌的神情便多了几分倦怠。
  她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可也不过两刻钟的时间,就又骤然从梦中惊醒。
  “锦绣……”
  赵凰歌微微蹙眉,浑身上下的骨头像是都被人敲碎了一般,疼的她倒吸一口气。
  只是叫完锦绣,却不听得人回应。
  她捏了捏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复又冲着外间唤了一句:“锦绣。”
  下一刻,便见女医从门外走进,恭声行礼道:“公主可有何吩咐?”
  见来人是她,赵凰歌微微有些诧异,问道:“锦绣呢?”
  她才问了这话,却又骤然心头一沉。
  不对,自昨夜她醒来后,似乎过来伺候的,就一直是这个女医。
  她受伤有些重,整个人都神志不清,脑子里又积攒了诸多的事宜,竟然未曾察觉,锦绣不在身边伺候的事实。
  赵凰歌才想到这里,就见那女医有些吞吞吐吐,对她的问题避了开来:“公主若是需要做事,可以吩咐微臣。”
  这话,越发让赵凰歌心中不安。
  她骤然猜到了原委,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问道:“皇兄做了什么?”
  她的婢女,旁人是动不得的。
  见她猜到,那女医也不敢再隐瞒,却也不敢看她的神情,只垂首道:“皇统领人处置了。”


第34章 朕看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处置了三个字,怎么听都不像是好词。
  女医话音未落,就见赵凰歌一把将被子掀开,也顾不得头重脚轻,胡乱扯了一件衣服穿上,起身就要往外走。
  只是她身体不适,才走了一步,就觉得眼前一阵昏黑,幸好女医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了她。
  “公主,您现下身体不适,有什么事情,吩咐微臣去做便是。”
  女医的声音格外和缓,赵凰歌却半句都听不下去,她知晓皇兄的脾气,瞧着是个好性格,可那么点温柔全大半都给了她,对于外人的时候,他的性情可算不得好!
  如今自己出事,赵显垣在找不到她的时候,会怎么责怪那个保护不力的锦绣?
  处置了,又是怎么个处置法?
  她也是糊涂了,竟然直到现在才想起来这事儿,若是再不过去,恐怕锦绣真的凶多吉少了!
  因此见女医拦着自己,她只微微眯了眯眼,一字一顿道:“本宫要去见皇兄。”
  她神情中的冷意,让女医的心头一颤,旋即低下头不敢看她:“那微臣扶您过去吧?”
  这一次,赵凰歌倒是没有拒绝。
  她由着人搀扶着自己,纵然头昏脑涨,却是一路疾走,待得到了皇帝院落前,额头都覆了一层冷汗。
  “皇兄!”
  赵凰歌急急前来,却不妨房中还有其他人。
  岳州正在给皇帝回禀什么,见到赵凰歌,顿时止住话头,冲着她行礼道:“微臣参见公主。”
  然而赵凰歌却没有心情回应,只随意的摆了摆手,便对皇帝道:“皇兄,锦绣是不是被您给抓起来了?”
  她来的匆忙,头发都没有梳,再加上脸上的伤,看起来狼狈极了。
  皇帝的眉眼顿时便沉了下来:“你先出去。”
  他这话是对岳州说的。
  不多时,其他人便都退了下去,只剩下了他们兄妹二人。
  赵凰歌见他神情有些怒意,方才后知后觉的给他请安:“臣妹叩见皇兄。”
  又是这句话。
  自她醒来,几乎都在喊他皇兄。
  近十年加起来,大抵都没有今日多。
  皇帝眉眼深沉,声音里也冷了下来:“阿阮是来质问朕?”
  这话一出,赵凰歌骤然意识到不对,忙的改口:“不,兄长不要误会,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只是锦绣她……”
  可她话还没说完,便被皇帝拦了下来:“够了。”
  他回身坐在位置上,盯着她道:“身为公主,半分体面不要的闯进来,朕看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他说到这儿,赵凰歌忙的想解释:“皇兄……”
  她才喊了一句,便见皇帝复又哼了一声,道:“皇兄倒是喊得越来越顺口了。”
  到了这会儿,赵凰歌哪里还听不出来,皇帝的怒气缘何而来。
  她乖觉的走到皇帝身边,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唤他:“兄长……”
  小姑娘撒娇似的模样,引得皇帝睨了她一眼,却是将自己的袖子扯了出来:“不是皇兄么?”
  “皇兄还是兄长,都只有您一个,您知道的。”
  多年未曾撒娇,如今骤然开口,赵凰歌自己都莫名觉得羞耻。
  可眼下事急从权,更何况,她总是知道的,眼前这人会护着自己。
  因此她只讨好的笑了笑,又轻声解释道:“锦绣伺候我习惯了,况且昨日是我逼着她那么做的,她是个丫鬟,难不成还能违背主子的意思么?您要是真生气,不如就责罚我吧。”
  她这般撒娇,是吃住了赵显垣不会将她怎么样。
  可惜,这次皇帝大概是气急了,听完她这话,只沉声道:“她是丫鬟,却也是贴身伺候你的丫鬟,万事便当以你为主。可她昨日做了什么,竟然替了你的身份坐镇寺庙中,任由你去那样危险的境地!你觉得,朕罚错了她?”
  一听到罚,赵凰歌的心中便踏实了几分,皇帝还会这么跟她说,可见锦绣还没有出事,至少……还活着。
  皇帝现下明显是在气头上,赵凰歌也不去惹他,乖顺的听他说完,方才小心翼翼的道:“现下您也看到了,我已经没事儿了。兄长,你就大发慈悲,放了她好不好?”
  说了这么一大堆,她倒是半分都没听到心里去。
  皇帝冷哼一声,道:“不能。”
  “兄长……”
  见赵凰歌还想要撒娇,皇帝先开了口:“她护主不利,此番朕小惩大诫,没有要了她的命已然是仁慈,放了她,断断不能。”
  见状,赵凰歌却有些着急。
  皇帝所谓的小惩大诫,怕是这惩罚不轻!
  不知怎的,她脑海中莫名想起了前世里锦绣的死状,声音里也多了几分哽咽:“可这事儿的确是我让她做的,兄长若是不肯放她,那就连我一起罚吧!”
  若是她就这么哄下去,兴许皇帝就心软了,偏生她也是轴脾气,这话一出,便见皇帝的声音也沉了下来。
  “赵凰歌,你自失踪到昏迷整整一天一夜,朕便不眠不休了整整一天一夜。方才朕叫岳州前来,为的也是查清真相替你要个公道。”
  皇帝气急了,连小名也不叫,直接连名带姓的吼她,末了,又眸光深沉的看着她,问道:“如今你为着一个丫鬟,衣冠不整着急忙慌的来找朕,还一口一个皇兄的刺我,是想要气死朕么?”
  他话没说完,赵凰歌的眼圈就先红了几分。
  可能于皇帝而言,只是这个妹妹几日不见,就性情大变了。
  但是于赵凰歌来说,她十年里,性情早不如当年那样的娇软,更没有那样的天真。
  赵显垣死后的那十年,她对外人提及起来,用的都是皇兄二字。
  因为“兄长”这两个字,是他给她搭建起来的一个美梦,是他撑起来的一方天地。
  可是兄长没了,她只能自己撑起来这片天。
  所以她对外,只能称“皇兄”。
  她并非有意想要刺他,只是他用八年养成的习惯,到底是在后来的十年里,被磨了个干干净净。
  “兄长……”
  不过两个字出口,赵凰歌的泪意便有些忍不住。
  她仓惶的抹了一把脸,咬唇道:“阿阮不是有意要伤你的心,你别生气好不好?”
  赵凰歌不知道,她每次用这个眼神看人的时候,那眸光瞧着便格外可怜。
  皇帝凝视了她半日,到底是伸出手来,替她擦去了泪:“不过一个丫鬟,也值得你这般?”
  赵凰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兄长最重要,我只是,只是太着急了,你别生气……”
  “罢了。”
  皇帝的心,终于软了下来。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知道你心疼这婢女,朕没要她的命,所以小惩大诫。不过她才挨了板子不能伺候你,暂且由女医照看你几日,待她好了,朕就让她回来伺候。”
  皇帝松了口给了台阶,赵凰歌忙的谢恩。
  末了,又小心翼翼道:“兄长,对不起。”
  她这般可怜巴巴的道歉,倒让皇帝忍不住笑了笑,睨着她道:“刁蛮如你,倒也学会道歉了,朕瞧着,今日的日头也不曾出错了方向啊。”
  他调侃她,赵凰歌也有些红了脸,冲他撒娇:“兄长,你别笑话阿阮……”
  皇帝朗声笑了笑,不知想到了什么,声音里也多了几分意味深长:“不过,阿阮总归是要长大的,眼下朕能够容着你,可你总不能那样刁蛮,对不对?”
  他这话意有所指,前世里的赵凰歌听不懂,只会撒娇耍赖,可如今的赵凰歌却是瞬间懂了。
  可她依旧想要耍赖。
  因此她抬眼看向皇帝,一字一顿道:“兄长要长命百岁,阿阮不想长大,您得护着我。”


第35章 她不甘心
  分明是小姑娘撒娇的话,可皇帝不知为何,却从她的眼中看出几分悲悯与仓惶。
  赵凰歌的确是惶然的。
  前世的赵显垣,曾经说过要给她庆贺十六岁的生辰的。
  可他却死在了盛夏。
  她记得,那个夏天特别热,可是赵显垣死的那一日,却下了暴雨。
  倾盆而下,水流如注。
  她冷的浑身发抖,如同父皇死的那日一般。
  从此,再无人会护着她了。
  小姑娘的眼里满是难过,皇帝看着她的时候,却是神情复杂。
  良久,他才道:“阿阮啊,父皇当年取这个名字,当真取对了。”
  她是英宗皇帝幼女,出生时软软的一个小人儿,英宗爱极了这个小女儿,又见她笑时乖巧柔软,便取了一个软字为小名。
  可阿软总不像话,最后还是皇后的主意,改了一个阮。
  阿阮阿阮,只看着她的眼,听着她的声,赵显垣便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软了。
  分明是百炼成钢的心。
  却依旧抵不过她这般。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道:“朕护着你。”
  皇帝垂眸,看着眸光里都是泪意的小姑娘,又加了一句:“你得听话。”
  赵凰歌顿时连连点头,道:“我听话。”
  小姑娘眸光澄澈,皇帝心中却莫名被阴暗的情绪所侵扰着。
  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但是,算了。
  ……
  一场事儿大事化了,锦绣挨了板子,就在后院关着,皇帝没想要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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