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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长公主的谋反日常-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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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凰歌显然知道,因先打断了他的话:“国师,这事儿关乎本宫的秘密——他能不说么?”
  她先开口替唐无忧解围,唐无忧顿时松了一口气,反倒是萧景辰,却是微微拧眉。
  她的秘密,与他有关?
  这话不能深思,稍微一想,便带出些若有似无的暧昧来。
  偏生一旁的唐无忧还在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不错,是公主的秘密,本世子暂且不方便告知,还请国师原谅。”
  这二人一唱一和,越发让这话听起来多了些古怪。
  萧景辰捏了捏佛珠,抿了抿唇,压下心中那么点不舒坦,道:“既是如此,那便是贫僧失礼了。”
  他态度端正的很,赵凰歌却是心虚的很,因道:“这些事情,咱们暂且不讨论,如今只有一件事,若是背后有人试图渔翁得利,你们觉得,会是谁?”
  萧景辰与唐无忧一同摇头。
  “贫僧猜不出来,但顺藤摸瓜下来,这事儿根源在赫连家。”
  从一开始,那私藏火药的烟花作坊,便是赫连家的。
  这其后引出来的一连串事故,也都与他们脱不开关系。
  比如今日,他便是顺着赫连家的线索,才查到了那个人。
  闻言,赵凰歌点头应道:“那是自然。”
  她说到这儿,又道:“我先给你们看些东西。”
  赵凰歌一面说,一面将她整理好的东西递了过去。
  萧景辰与唐无忧各自接了一份,待得看完后,又互相交换着看了剩下的。
  室内沉寂,唯有翻动页面发出的纸张声响。
  但室外却嘈杂的很。
  雨势绵密,敲打着纱窗,让人没来由的有些心浮气躁。
  萧景辰先看完,神情里满是冷意:“公主手中这些,都属实么?”
  按着这上面整理出来的资料,萧景辰清晰的看出来了一条明确的时间线。
  赫连家以烟花作坊为由头,暗中囤积了火药,但这目的并不是赫连琦所说的牟利赚钱,更没有买卖。
  事实上,那些囤积的火药,全部被他们拿出来做了——杀人的勾当。
  这里面被谋害最多的,当属学子们。
  赫连家以科考之事从中牟利,但是学子们人多,总有走漏风声的时候。
  为了以防万一,他们索性便一不做二不休,为达目的,将那些拦路的学子们逐一用火药杀掉。
  之后,再伪装成了意外事件,分散开来。
  会参加科考的学子们,大多数都是贫穷的,且还有相当一部分来自于五湖四海,本就在上京如同浮萍。
  出事的那些人,更是人际关系往来极少,故而基本无人伸冤。
  便是有人发现一点点端倪,一个是已经死了的人,一个是可能会面临的庞然大物,趋利避害的本能,会让人选择闭口不言。
  赵凰歌点了点头,应声道:“属实。”
  她顿了顿,又继续道:“所以,国师方才的话是对的,赫连家才是一切的根源。”
  今日她去见洛江潮,从那人手上拿到些东西,是关于学子的。
  她说到这儿,又抿了抿唇,语气沉郁道:“不瞒你们说,其实,这事儿最开始,本宫存了些私心。”


第245章 我必不罢休
  赵凰歌原是不想说的,但事到如今,眼前二人都是她的盟友,她势必得交代清楚。
  否则,他们先不能齐心,又怎能对付敌人?
  但这事儿说起来,到底是让她心中压着一块石头似的:“我原本……”
  她原本就将刀指向了赫连家。
  从一开始借着烟花作坊去查赫连家,她便是想要撕开一个口子,整顿赫连家,收拢他们手中的权力。
  为此,她还布了局,想要陷害对方。
  她联系了洛江潮为首的学子,都是些既有才华,又郁郁不得志的,原是想在朝堂上振聋发聩,堵朝堂的悠悠众口,顺理成章的从赫连家这一个庞然大物上私下一块肉来。
  但她没想到……
  她不用陷害了。
  因为,这事儿,赫连家已然做绝了,比她起初设想的栽赃陷害的事儿,还有绝。
  以科举谋私利,杀学子、藏火药,将太祖皇帝定下的规矩,搅得乌烟瘴气。
  不管是哪一条,剖开扔在朝堂上,都足以让他们哑口无言。
  赵凰歌知道,她是应该高兴的。
  毕竟抓住了对方的把柄,可以兵不血刃的去抨击对方。
  于大局而言,这实在是对她太有利不过的局面。
  可她高兴不起来。
  那些学子,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原该成为北越下一任希望的人。
  却因着他们的一己私利,成为了泉下之灵,地下之土。
  赵凰歌深吸一口气,克制着心中的滔天怒火,她不肯叫人看出自己内心的情绪,刻意说的平淡,可声音到底有些颤抖:“本宫原是安排了学子们要造舆论,谁知道赫连家比我所想更险恶恶毒,这倒是方便了。此番赫连家事情做绝,又叫本宫拿住了把柄,我必不罢休。”
  她叙述的时候,从头到尾都将自己代入进去了一个野心家,可是那指尖的颤抖,却泄露了她的情绪。
  至少,现在的萧景辰心中起了波澜。
  想要替她荡平险恶,拂去她眉间阴郁,再为她驱散雾霾,让她只剩艳阳和煦,万物明亮。
  他垂眸,压下心头悸动,无声的想,他并不是想哄她。
  只是这世道艰险,佛也起了慈悲心罢了。
  ……
  室内一时寂静下来,唐无忧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不应当在这里。
  他顿了顿,当先开了口:“公主打算怎么做,又需要我配合什么?”
  与他们不同,他心里并无太多触动,就连对赫连家的恶毒行径,至多也是在心里添了一句感叹:一群狗东西们,果然不干人事儿。
  但更多的,唐无忧倒是没什么敢想了。
  他向来没那么多的同情心,况且,也同情不过来。这偌大的朔方城,他连自己的一席之地都争取的艰难,哪儿有精力去顾及旁人?
  不过,虽说他没什么同情心,可若是能从这事儿里面争取到好处的话,唐无忧并不介意替赵凰歌做事。
  他表了态,萧景辰也随之点头,算作应和。
  闻言,赵凰歌轻声道:“其他的尚且可以等等,眼下却有几处,是我担忧的。”
  理顺了事情经过之后,先前她疑惑的地方,现在也对上了。
  赫连家以火药为引子谋财害命,但是却又不想让人知道,故而在鬼市找了那个“老余”,且将此事栽赃给了鬼市,便是为了以防万一。
  赫连家早就布局好了,即便到时候官府即便是真的查到了这件事的猫腻,也只会以为这是鬼市做的。
  鬼市这种地方,去的人都是过往有案子的,届时官府一旦查到这里,必然会从这些人里面定性,而不会继续追查其他人。
  到那时候,赫连家从中抽身干净,可以置身事外的一身轻松。
  但他们的算盘打的响亮,却没有想到,唐无忧自己警惕回去查证,发现了老余的端倪,反倒是破了他们的计划,将此事暴露在人前。
  只是,此事也并非全然说的通的。
  比如,那个老余的身份。
  他既然是红莲教的人,那么,到底是赫连家无意找到的,还是赫连家本就与红莲教有勾结?
  之前杀了玉璋的那个红莲教徒,与今日死掉的老余,到底有没有瓜葛?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今日他们双方人马被引到那个破庙之内,背后是谁在谋划?
  赵凰歌定了定神儿,将这些疑惑都说了,萧景辰的神情也有些沉郁。
  “红莲教向来如过街老鼠,在边关尚且被人人喊打,为何到了上京,却有了落脚之处,供他们施展拳脚?”
  他说到这儿,复又想到一件事,因沉声道:“难不成,是鬼市?”
  上次与赵凰歌去过鬼市之后,萧景辰便有些震惊。那样一个地下的场所,不知容纳了多少污垢。
  他一提起鬼市,唐无忧瞬间有些变色,但他到底还有理智,索性将话题往别处引:“此事既是与赫连家有关,重刑之下,必有实情。况且,赫连家做事不可能滴水不漏,总能找到破绽的。”
  赵凰歌见他眼中有些许的慌乱,便替他打圆场:“不错,这事儿其实也好查,本宫眼下更担心那个幕后之人,会不会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她这话一出,便见唐无忧眉心微蹙,轻声道:“其实,我倒是觉得,那人兴许没有恶意。”
  那幕后引出这个的人,若是真的有恶意,完全可以借由老余做一个更大的局。
  而不是现在,任由他们平平顺顺的将人带回来。
  虽说因着他下属的失误,现下带回来的已然是一具尸首了。
  但诚如赵凰歌所言,尸首也是可以说话的。
  闻言,赵凰歌若有所思,她倒是知道其中的缘由,但萧景辰显然不这么想。
  他才要说什么,便听得外面有人敲门。
  赵凰歌应声之后,进来的却是辛夷。
  他显然没想到室内有这么多人,先怔了一下,却听得赵凰歌道:“查到什么了,只管说便是。”
  得了这话,辛夷方才定了定神儿,回禀道:“主子,都查到了,且属下找到了其中两家的家属,其中一户,便是汪家。”
  汪家是赵凰歌特意嘱咐他去寻找的,虽费了些周折,可竟真的能找到幸存之人,却是他没有想到的。
  辛夷一面说,一面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水,复又道:“这两户,一个尚在的是个老父,另外一个汪家,则是家中有一幼弟。说来巧了,他是今年的学子,如今人就在外面,公主可要见他们?”
  赵凰歌神情添了些喜色,先点头应了,又道:“先请他们休息片刻,本宫稍后去见他们。”
  等到辛夷去后,赵凰歌这才道:“那些疑团,可以回头再查,现在,咱们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可二位,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如今,人证物证和被害之人都在了,他们可以清算了。
  闻言,唐无忧咧嘴一笑,露出白牙来:“自然。”
  萧景辰也随之颔首应声:“可。”
  ……
  傍晚的时候,堪堪停了雨。
  一层秋雨一层凉,更遑论这样的夜晚,风过时,更添了几分冷意。
  街道上人烟稀少,偶有路过的行人也是来往匆匆,这样人人都着急往家里赶得时候,却时不时有车马出行,目的却是家的反方向。
  而他们的目的地,只有一个,便是皇宫。
  三省的官员几乎全部到齐,就连三公也被请到了宫里,除此之外,还有鸿胪寺兵马司和京兆尹等人,也都候在了御书房外。
  然而,皇帝却一个都没召见。
  朝臣们来了之后,只得了王顺笑吟吟的一句话:“诸位大人还请稍后,皇上一会儿便会召见大家。”


第246章 皇上,人都到齐了
  也有人心怀忐忑,试图想从王顺这里打听到些内情。
  可不管他们怎么试探去问,王顺都是一脸的笑模样,却不肯透露半个字。
  被问的多了,便只笑着打机锋:“皇上宣召所谓何事,杂家实在是不知,不过稍后诸位进了殿里,想来就清楚了。”
  唯有跟三公说话时,他的态度客气了许多,姿态也放得低,却也并未透露半分,只笑道:“大人莫要为难杂家,实在是不可说,只是,龙颜震怒,怕是事儿不小。”
  这话说的含糊,也让在场的人,越发的心神忐忑了起来。
  朝臣们现下都在偏殿,离御书房虽然只几步路的距离,可却连里面的半点动静都听不到,更遑论说从中窥探到什么消息了。
  王顺看了一眼,也不再说话,只是吩咐下人们伺候好了,自己则是慢悠悠的出了偏殿,直奔了御书房。
  “皇上,人都到齐了。”
  见王顺进来回禀,皇帝应声,只道:“让他们先等着。”
  王顺答应后恭声退了出去,临走前还打量了一眼殿内。
  事实上,现下殿内的气氛,虽说并不那么融洽,可皇帝的表情并不算难看。
  他坐在龙椅上,靠着身后的椅背,眉心微蹙,目光却是盯着龙案上摆放的折子。
  一侧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姑娘,赫然是长公主赵凰歌。
  除她之外,这殿内再无其他人。
  这会儿兄妹二人无一开口,王顺却不由得想到方才的情形——赵凰歌是半个时辰之前来的。
  那时候雨势稍小,却还没有停歇。她急匆匆的进宫,裹挟了一身的风雨,进来后便让其他人都下去,自己单独跟皇帝说话。
  不过片刻功夫,便听得里面摔东西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还有皇帝震怒的低吼:“他们还真敢?!”
  那声音里带着怒意,王顺旋即便被叫了进去,只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二品以上的官员,基本上都被皇帝给叫了个遍儿。
  就连丞相和太尉,还有御史大夫,都被一并请了过来,如今都在偏殿候着呢。
  但这会儿,皇帝倒是不生气了,甚至那么点不耐烦中,还能看出些许的平复。
  这画面十分罕见,王顺却不敢多言,出门时将门再次和上,自己则是乖觉的守在殿外。
  王顺出去后,赵凰歌看着皇帝赵显垣,继续方才未完的话:“皇兄觉得,这法子如何?”
  听得她开口,皇帝却是伸出手来,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感受着一颗头几乎要炸开的疼痛,轻缓道:“朕将人都招来了,难道还能不同意么?”
  事实上,皇帝现下真有一种不管不顾的冲动,从赵凰歌与他说了前因后果,他便恨不得将赫连家的人给诛之而后快。
  几十条性命,还都是学子们,在未来很可能会成为朝堂新的中流砥柱的人。
  就这么断送在了赫连家的手中,断送在他们的一己之私里面!
  但那想法不过是在脑海里过了一瞬,他盯着桌案上的资料看了许久,连青筋都爆了出来。
  那里面的每一个名字后面都对应了几句文章,皆是那学子生前所做。
  赵凰歌用这种方式,明晃晃的告诉他,死掉的都是什么样的人。
  这样的刺激,让皇帝在暴怒之后,却迅速的平静了下来,再问了赵凰歌的意思之后,他便宣召了官员前来。
  而这其间,他则是将赵凰歌的打算问了个清清楚楚。
  但现下这话,却到底带了几分不满出来。
  赵凰歌心知肚明这是为何。
  她此举,将所有事情都摆在了明面上,可也无异于明晃晃的告诉众人,皇帝有多傻。
  他得是多么的昏庸,才会被人给蒙在鼓里。
  即便那些事儿是他们做的,但这么不留情面摊开来的赵凰歌,也让皇帝生了些微的不满。
  赵凰歌垂眸,先告了罪:“皇兄,事关重大,此番丢了皇室的脸面,待事情了了,您再罚我可好?”
  她这么低眉顺眼的任凭处置,反倒是让皇帝说不出重话来。
  他摆了摆手,沉声道:“朕没有怪你,朕在怪自己。”
  在位这些年,赵显垣自认他是兢兢业业,一日都未曾敢有过放松的时候,可为何时局还是成了这般黑暗混乱呢?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不够好。
  念及此,他的眉眼越发有些阴郁,却听得赵凰歌正色道:“不,皇兄做的足够好了,如今这局面,是因为朝中奸佞作祟。唯有除去他们,才能还北越一片朗朗晴天。”
  这也是她一直在努力的事情。
  小姑娘眉眼坚定,皇帝下意识看向她,待得看到她眼中的笃定之后,却不知怎的,莫名有些自惭形秽。
  这样的她,才像是父皇的孩子。
  皇帝心中过了想法,轻声道:“阿阮,朕没有看错你。”
  有她开路,这江山,大抵是稳了。
  赵凰歌并不知他的潜台词,此时听得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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