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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艳煞-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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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是用最毒的话语嘲讽她,用最厌恶的眼神睥睨她。
  有那么一回; 叶照出任务回来; 浑身是伤缩在榻上喃喃呼唤。
  她没有忍住,去看了她一眼。
  一口药还没喂下,屋内便进了旁人。
  握药盏的手一顿,便连汤带盏砸在她脸上。
  慕小小妖妖娆娆起身; 眉眼又冷又媚; “就想看看她死了没。”
  其实她的确有理由怪她、怨她; 恨她。
  那些人明明要抓的是叶照; 与自己何干啊。自己无非同她近了些,便横遭此劫。
  十年,若是没被带来这无人沙漠。她大概早已随明郎远走,隐居山野,甚至这个时候,已经有儿女绕膝。
  可是怎么忍心怪她!
  一个被生父卖入青楼、连三餐温饱都不得的稚女,她有何错。
  错的,明明是这个世道,是险恶人心。
  斜月沉沉,星星眨眼。
  关于同萧晏之间,叶照并未讲太多。只拣着一些重要的、以及自己如何假死脱身的事简单说了说。
  慕小小听来,频频颔首。
  哽咽道,“你逃出来就好,天地大,总容得下一个你。”
  她目光往帘帐外横了横,“这般危险,不该来的。但是……”
  “但是,能让阿姐看你一眼也好。”她又抱了把叶照,拍着她背脊,然只一下便推开了,擦干眼泪道,“走吧,快走。”
  叶照垂泪不语,只直起身子跪在榻上给慕小小行礼。
  慕小小一把扶起她,轻声道,“阿姐明白的,你一个人走是最好的,这样我们或许才有重逢的机会。”
  “否则,你今日带我走,自是能出了这沙漠。但是他们那些人,稍一作联想,便知是你带走了我。我们就会一起陷入无禁止的逃亡。”
  “如今这般,你便是在暗,有了更多主动的机会。再者,你不是说有人会救护阿姐吗!”
  闻及会有人救护慕小小,叶照自然便想起了萧晏。
  她离开时,想着萧晏到底心怀天下,纵是对她有怨,但她身死魂消,他日除了霍靖,对于慕小小定会愿意身一把手的。
  只是,虽这样想,终是不放心。
  她选择被虎吞噬这样的死法,原也是当日换他诺言的另一种加码。
  九曲台上,除了她,便是萧晏染了最多虎血。
  斑斓虎一直不曾被寻获,她一走斑斓虎的目标便是他。所以她打伤震晕老虎,乃一箭双雕。既是脱身之计,亦是私心想借此换萧晏一个人情。
  至少他日,他见到阿姐,想起自己葬身虎腹,亦算替他解了隐患。如此他愿意照拂阿姐,胜算便也更大些。
  思至此处,叶照含笑颔首。
  “阿照!”慕小小最后唤住她。
  叶照回首。
  “你还记得你明师父教你功夫,同你说的话吗?”
  “一日握刀,当为天下、为苍生拔刀。”叶照袖中划出九问刀,回道,“阿照从不敢忘,只是如今局势,阿照有伤在身,且这刀法亦不敢露于人前。不过无妨,但阿照内伤痊愈,若遇不平事,便是外家的拳脚功夫……”
  “不!”长了不过十一岁的女子,是姐亦如母,将那副人|皮面具给她细心戴好。
  “青春年少,热血沸腾时,阿姐自与明郎一般同你说。可如今阿姐不这样说。”慕小小低头看金色弯刀,握上叶照的手让她抓牢刀,“这天底下,谁也没有你自个重要,你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
  “天地广阔,好好活下去。”
  “阿姐,你闭上眼,待你睡了我再离开。”
  北境夜风吹拂,叶照给榻上将近而立的女子掖好被角,转身消散在苍茫夜色中。
  百里沙漠在大邺西北处,而叶照策马夜行乃是一路东去,东境至北处有河名曰漠河。
  漠河以北,相传有方士可采血引魂。
  只是方外方士难寻,入其山门需破护山法阵。
  东方泛白,晨星可见。
  又十数日昼夜轮转,叶照已经离开百里沙漠,出了安西之地。如今越过中原地带,上了东北道。
  已是昌平二十八年正月,新年伊始,东北道上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叶照牵着马在一家客栈住下。
  阖家团圆的日子,住店的人几乎没有,店中也无甚丰富膳食。
  但叶照还是很开心。
  她挑了一间上好的厢房,要了汤饼,烩肉,和甜酒酿。
  屋里烧了炕,干燥又暖和。膳食冒着腾腾热气和香气。
  掌柜道是新年稀客,还送了她一盆羊肉饺子和两个冻梨。
  叶照将膳食都吃了,剩下两个梨捧在手中玩。
  掌柜道,“冻梨是这处特色,看着乌黑发丑,但甜的很,水又多。”
  “好香!”叶照凑近闻,却也不吃。
  闻闻就好,她不要吃。
  “梨”的发音不好听,她也是要去寻女儿团聚的,不要在有离别。
  她道了声谢,抱着两个梨满脸笑容地跑回房间。
  熄了烛火,她凝神打坐,调理内息,以便接下来的入山破阵。
  还有三百余里,就要到达漠河了。
  四个多月来,她强行封穴阻筋脉的元气已经已基本复原,九曲台挨的那一掌也以痊愈。想到九曲台受伤,叶照便又开始想起陆晚意。
  那日的刺客,她认出来的,是应长思。
  应长思要杀陆晚意,左右是因为自己之故。如今自己亡故,想来便也没有再杀她的必要。她侍奉在贤妃身边,当是安全的。同萧晏关系亦不错,萧晏亦会护着她。
  而她远走,梅花针控在左臂筋脉中,只要不去施力触碰,便也不会有事。
  如此便唯剩噬心蛊。
  原本功力复原后,她试过用内力逼出或者压制,却始终不得成功。
  而在崔如镜的书卷中,亦不曾有噬心蛊的记载。
  她想着,左右操蛊之人已去世,这蛊虫便沉睡不会再醒。
  而这世上能操伏噬心蛊的,除了崔如镜便只剩应长思。
  如今她假死离开,想来应长思也无可奈何。
  然而,正这般思虑间,她整个人颤了下,只觉胸口一阵心悸。刚想御气,心口便一阵绞痛。
  噬心蛊。
  竟是噬心蛊发作了。
  但只是极短的一瞬,便再没有印象中心如刀绞、毒蛇勒缠的疼痛。
  可是即便如此,叶照还是惊出一身汗。
  且不说那样周密的计划,便是这数月亦无任何追兵,洛阳皇城中的人当是已经信了的。且霍靖手下暗子甚多,苍山门下有武学资质的也不是只有她一个。他们实在没有揪着她不放的理由。
  这般想来,加之一炷□□夫过去,叶照再未感受到疼痛,便多来只当是当初不娴熟的封穴阻筋触到了它。
  只继续静心打坐。
  一夜无事,晨起叶照总算安心几分。
  *
  “师尊、师尊……”洛阳城郊的一处宅院中,应长思看着已经休憩的母蛊,琉璃瞳仁时涌时现,风霜面容上满是惊喜。
  师尊还活着。
  自叶照死讯传来后,这四个月来,他头一回收功清醒过来。
  眼中化成常人的黑瞳。
  折腾的那么许久,他居然没想到,叶照体内种着噬心蛊。
  噬心蛊一入人体,便与宿主同生共死。
  如今蛊虫还活着,那么叶照便也一定没有死去。
  “金蝉脱壳!”霍靖是在翌日得了这消息的,闻之简直不可思议。
  “如此,小侯爷只需去一趟百里沙漠看看便可。她平身便那么一点牵绊,若是那花魁已经被带走,便是本座所料不错。”
  霍靖忽而又蹙眉道,“那我们要如何寻到阿照?先生可有法子?”
  “原本母蛊在手,她走不远。”应长思从袖中掏出一方鼎炉,看着里面指甲大小的虫子,“但她显然走远了,母蛊感应的非常弱,不好辨别。”
  霍靖闻言,顿了顿,“无妨,本侯先去一趟百里沙漠。带回慕小小,这洛阳帝都,该她上场了。”
  “若是被阿照带走了,亦无妨。”霍靖面上全是笑意,“我们可以慢慢找。左右阿照来洛阳一遭,还是发挥价值的 。萧晏如今已经无心政事了,整日闭府度日,废得也差不多了。”
  *
  诚如霍靖所言,秦王府已经合府门良久。
  他求苏合助他入梦多番失败后,人便开始恍惚。
  总是在各种场景里,见到叶照。
  去岁除夕宴上,他难得清醒。见到哀哀垂泪的母亲,见到不良于行的长兄,再见那些在他麾下多年的属下,心中便有些愧疚。
  属臣们各有才能,他并不担心离了自己,他们便吃不上一口饭,只是党派相争许久,楚王没有容人的性子,他们离开秦王府便注定无路可走。
  而他母亲和长兄,靠以他为父的天子,他并不放心。霍靖身后何人,萧晏重生十年,占尽先机,却也没有占到多少便宜。至今没有个眉目。
  这过去未来的漫长人生,他只需要她一人。
  可是需要他的人,却有很多。
  这样抛下便去寻她,她大概更不愿看他了。
  她会说什么?
  大抵会说,“妾身受不起如此厚爱。”
  那么,阿照你走慢些,等一等我。
  于是,秦王府合了门,秦王却依旧在理政。
  不过是少了露面,少了参与朝会。
  他接受了她的死亡,却又不甘心。
  他从来没有去过叶照的墓地,王府中也没有设她的灵位。
  他同苏合说,“你不是说亡人好入梦,生人多来不入梦吗?”
  “这难道不能证明她活着吗?”
  苏合无话,由他用这般荒唐的理由麻痹自己。
  原也还有更荒唐的事。
  那头吞噬了叶照的斑斓虎,在去岁十一月里被萧晏派人从骊山扛了回来。
  彼时距离斑斓虎死去,已经两月有余。
  尸身腐烂发臭,皮肉被其他野兽吃的所有无几,倒是骨架完整。府兵运回时,尚且一尊数米的白骨尸架。
  萧晏看着愿意理事,愿意走出来。萧明温便由着他去。
  天子不说话,旁人便也更不敢置喙。
  然,有多少人,在心里或高兴,或叹息,秦王疯了。
  日日同吃了他妻子的虎架,待在同一屋檐下。
  日日睹物思人。
  大抵是又爱又恨吧。
  老虎吞了他的王妃,身上满是他王妃的气息。
  萧晏确实没有一日不看,不抚摸。
  确实又爱又恨。
  然而这一日,他摸着虎牙,正盛怒难当之际,似是看到什么让他欢喜的东西,瞬间消了怒气,他凑近细看,又退身看虎面其他骨架……
  电光火石间,眉宇浮现出四个月从未有过的欣喜。
  “去,传林方白,钟如航,去将先前参与抓捕斑斓虎的所有人,全部聚集秦王府。”萧晏侧身吩咐侍者,“包括楚王的人。”
  “还有,去大理寺给本王拎一个仵作过来。”
  萧晏落话如铁,府中主簿只在以往自家殿下开加议会时,才见识过。便也不敢耽搁,领命而去。
  很快,他要的人便聚集了。
  他问,“那日,在乱箭射杀斑斓虎时,可有人同虎相斗,击打过它。”
  众人一致摇头,他们根本连斑斓虎的面都没见到,何来搏斗?
  得此答案,萧晏眸光亮起一分。
  他转身又问仵作,“虎牙看的如何?”
  仵作道,“当是被硬物击打而断。”
  萧晏再问,“虎面骨架的裂缝,可是撞击重物形成?”
  仵作蹙眉摇首,“不好说!”
  只再观虎牙,“殿下,这打断虎牙的利器有些奇怪,当是及细之物,这……”
  “看看这个?”萧晏从袖中掏出半截玉镯。
  仵作接过比对,“符合,但……”
  “但是,这镯子入虎口早该碎成数瓣,断没有击断虎牙的可能,对吗?”萧晏拿回手镯放好。
  “不,有可能。”林方白和钟如航相视一眼,同时脱口。
  林方白道,“如果对方是个高手,以掌力催之,将玉镯为暗器,一切便合理了。”
  话音落下,他整个吓了一跳。
  只抬首看萧晏。
  萧晏低头看着手中玉镯,眉眼有神,眸中有光。
  他一笑,一行清泪便落下来。


第35章 、晋江首发
  这是昌平二十八年的上元日。
  是个极好的日子。
  萧晏坐在清辉堂的正殿里; 看参与这次被他问话的诸人。
  林方白,钟如航,左礼; 贺兰仪都是自己人; 剩下的三个金吾卫是萧昶的人,还有一个仵作大理寺出身,原也抬不到面上。
  但是这个仵作知晓了这件事的关键处。
  斑斓虎被杀前,是被秦王妃的手镯为暗器击晕的。
  萧晏挥手将人都散了; 只道今日之事,不得外传。
  说归说,到底不是他的人; 他自然不放心。
  这日晚膳; 湘王受胞弟之托下了贴子,请大理寺卿穆兰堂过府一聚。
  湘王府中,朝阳台丝竹咿呀,正唱着一支新编的曲。
  大理寺卿刚正清贵; 不涉党政,想红袖添香以收买,自是不可能的。
  但人吃五谷; 总有些雅好。
  清心寡欲的穆兰堂没别的喜好; 独爱听曲。
  偏湘王府汇聚天下名伶,两人遂成知己。
  脱了官袍,大理寺卿到底一介凡人,实在禁不住这厢诱惑; 急急赶来。
  眼见宴上还坐着一尊大佛; 穆兰堂咯噔一声。
  宴无好宴。
  “穆大人; 此非鸿门宴。”秦王给他斟酒; 推过。
  萧晏不作为还好,这一说一行,大理寺卿一双断案无数的眼睛,瞪大又缩小,最后回神。
  如此识人断言,眉目清朗,哪里有半点疯癫模样。
  这分明,比谁都精明。
  萧晏开门见山道,“敢问今日来本王府中的仵作,上任几年,才干几何?”
  穆兰堂稍作回忆,“沈诀,寒门子弟,上任四年有余,七品官,有才能。话少做事多,是个实干的。”
  “成。”萧晏笑道,“今个来本王处办事确乃谨慎利落,很是不错。穆大人今岁下半年府衙考核卷宗上,可好好评写。”
  “还有这些——”萧晏推过去,“沁园刚摘的一点果子,算是弥补沈大人今日给本王办事,旷了半日的俸禄。”
  穆兰堂掀开一角,好沉一盆果子。
  金灿灿,沉甸甸。
  “大人看仔细。”萧晏推了推盒子。
  穆兰堂蹙眉,金枣下一柄匕首。
  再抬头,秦王殿下已经变了神色,眉宇是同刀刃匹配的杀气,“放心,本王不难为大人,只是沈大人今日在秦王府所知之事,缄口于腹中便行。”
  穆兰堂颔首,“卑职一定好生嘱咐,殿下放心便是。”
  萧晏持酒盏敬穆兰堂,“本王干了,大人随意。”饮罢,便起了身。
  “本王今夜还有事,就不奉陪了。”萧晏按下随他起身的穆兰堂,“大人好好听戏吧,寻常皇兄可舍不得他们开喉予旁人听。”
  直到看不见萧晏□□,穆兰堂方侧身道,“殿下,这什么重要的、不能谓人言的事,值得秦王殿下亲自跑这趟。”
  说话的人目光落在那锦盒上,像是在说随便寻个府邸属臣便能办这事。
  萧旸亦瞥了一眼,继续看着台上伶人,只挑眉笑了笑。
  还能有何事!
  左右是让他起死回生的人和事。
  遂道,“秦王殿下开了口,你便好好办。明个本王再请你听曲。”
  穆兰堂简直天降馅饼,连连拱手称是。
  *
  萧晏没有急着回府,去了摘星望月楼固定的一间厢房内。
  林方白和钟如航已经候在此处。
  萧晏许了钟如航前头要回家祭祖的假,道是再给他添上三日,只让他经过长安城时拜访一下霍亭安霍侯爷。
  “拜访”二字,钟如航听得懂,遂问,“殿下,可是即刻去办”
  萧晏看外头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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