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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这次,娇宠一生-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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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跟老叔见外,”方巧菡坚持地伸着捧银子的小手,“我们初来乍到,以后说不定还有跑腿的事儿要麻烦您,日子长着哪,这点钱算做您养护马掌的。”
  主子?他说的是秦正轩,还是秦正轩的长嫂呢。
  “哈哈哈,”老穆笑嘻嘻拱手,“姑娘还是客气。那就多谢方姑娘打赏了。”
  “老叔慢走。”
  ……
  老穆驾着车回到秦家宅子,卸了车,将马牵回马棚,将半袋麸子倒进食槽里,加了些水,犒劳大红马美餐。这时有小厮来喊,说太太等急了,怎么还不过去禀。
  “催命呐,这就过来。”
  老穆进了堂屋,秦正轩的大嫂彭氏正心不在焉地盯着七岁的女儿和四岁的小姑子玩挑线。
  “嗳哟,老穆头,你可算来了。”彭氏腾地站了起来,“二爷伤得怎样?怎么不一起回来?”
  “还好,”老穆小心地回答,“都是皮肉伤,在医馆歇了一夜,没大事。本来说能走了的,丰泰那边有事给绊住了。”
  彭氏皱眉道:“真是讨厌,偏赶上这个时候有事!一般非得他出面的,没个不棘手的。又不像我去京里头要账似的轻省。”
  “太太莫急,二爷说了晚上就回。”
  “噢,那我叫厨房做他的饭。”彭氏吩咐下去了,又问,“那方家小姐是怎么回事儿?昨儿传得纷纷扬扬的,说二爷把人给救了,还又亲又摸,当着全村人的面……这也罢了,你今儿没接着二爷,怎么反倒拉了方家小姐回来的?”
  话说到这里,脸已经挂了寒霜。
  “噢,太太,是这样的……”
  老穆却没看透彭氏的心思,遂一五一十地,把赶车的时候二狗一路上告诉他的全说了,对方巧菡赞不绝口:“太太您瞧,方家姑娘,嘿嘿嘿,这个……挺不错的呢。”
  他美滋滋地按了按兜里的银子。倒不是他贪这点钱,他是真心觉得方姑娘人虽小,可说话做事都周全,处处透着沉稳,他理想中的大家闺秀就是这个样子的,嗯,没错。
  “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二爷一晚……”彭氏沉吟片刻,冷笑一声,“这算什么,看咱们家发达了,想要挽回吗?哼,做梦!就是她十天十夜不眠不休,也不能叫我动一动心。文定帖已经退了,再活现也是干耗!”
  她永远都忘不了方秀才甩到她脸上的耻辱。众目睽睽之下,他当着整座酒楼的人奚落她,奚落她心碎而亡的公公婆婆,说方家多么高贵,而她的小叔秦正轩,从前靠打猎为生,伤害生灵,现在丢了本行来种田,就是个土里刨食的泥腿子,怎能配得上方家小姐,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当时她羞愤万分,多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啊!
  老穆吓得脖子一缩。完了,他说了方姑娘那么多好话……还好没把他得了赏说出来。
  谁知彭氏好像看出来一般,冷不丁问道,“老穆头,我问你。你送她们三个回来,方家小姐可曾打赏了你?”
  “这个……”老穆苦着脸掏出兜里的银子,哀哀道,“通在这里了。太太,老奴该死。”
  彭氏接过,唾弃地打量着那块银子。
  咦,掂量了几下,分量还不轻,少说有四五钱重。不是传说她们穷得家徒四壁了吗?打赏个马夫也这么大方?
  “方巧菡都说了什么?”
  老穆缩着脖子答:“叫老奴拿去养护马掌。”
  “哈。”彭氏笑出了声,“养护个马掌哪用得了这么多!明摆着便宜你打酒吃。”
  老穆又把方巧菡的客气话说了。彭氏把银子还给老穆,叉着腰在房里来回走动。
  看不出,这八岁的女孩儿,倒比她爹懂事不少。不不,不止。这做派,简直不像那个混蛋死鬼爹养出来的。
  “罢了,”彭氏目光扫过玩得正欢的女儿和小姑,“横竖有点渊源,又被二爷坏了名节,还辛苦一夜,我得过去瞧瞧。你说方家太太在瞧医生?”
  “是。”
  “那我就晚一晚,等她们睡完晌午觉再去。”


第十三章 
  看看日头差不多,彭氏重新梳洗了,换了一身素服,备了一封银子,两匹布,一担米面,唤两个下人跟着,摇摇摆摆地向方家住处行来。
  一路上遇见不少村民,更有那不下田围在一起唠嗑的,见了彭氏都热情地招呼。
  彭氏胡乱寒暄几句就走了。大伙儿看她穿戴也知道她是要去哪儿,等人走远了,都议论着,猜测秦家这是不是打算再把断掉的亲事给续上。随着落水救人事件的落幕,一夜之间,秦家和方家之间的那点陈旧恩怨已经传遍了整个马家村。
  “不大可能吧?”一个在大杨树底下剥豆子的老婆子边剔拣豆壳边道,“秦家是何等样的门第,如今跟忘恩负义的方家可是掉了个个儿,受过一回气了,哪有再跑去受一回的理?再说,方家姑娘也太小了,又还戴着孝。秦家二爷已到了娶亲的年纪,多少人家盼着呢,前儿不是还有媒婆上门说亲?”
  一句惊醒众人,纷纷点头:“差点忘了,居丧三年可是不能说媒的。纵是秦家有那个心,也得等到三年以后了。”
  “照这么说,秦家大娘也就是过去瞧瞧,算作补个吊唁。”
  “秦家大娘行事素来如此,以德报怨,厚道得很。”
  “可叹那方老爷,忙忙的就把亲给退了,不知道把多金贵的女婿给扔掉了呢。”
  “真是替他把肠子悔断了。以后谁家想退亲,真得打听齐全了再说。”
  “哈哈哈,你个缺德老混账,你以为谁家姑娘肯嫁给你那不成器的孙子呢。”
  一个四十来岁的癞痢头闲汉靠着杨树晒太阳,懒洋洋地看着老婆子剥豆,听了众人的话忽地冒出一句:“话说回来,方老爷好好的干嘛忽然要退亲呢?”
  “方秀才拔贡了呀,成贡生老爷了,不想要个泥腿子女婿呗。”
  “那也不用这会子提。怎么也等到他选了官儿,到时候派个肥缺,远远地离了这里,岂不更名正言顺。莫非是又巴上了哪位大官儿,急急忙忙的把闺女送去铺路?”
  这话说得刻薄,一个白胡子老头“啧啧”两声,朝癞痢头翻了个白眼:“嘁,你又不是人家,胡乱猜什么哪。好了好了,人也没了,死者为大,你也积点口德。”
  众人这才丢开这个话题,慢慢地唠到别的事上头。人群里一个七八岁的绿衫子小丫头一直都撅着嘴听,等到大家不再谈此事,把眼珠子转了又转,跺跺脚,一扭身子,绕过大杨树飞快地跑掉了,谁也没注意到她。
  ……
  彭氏来到方家的时候,果然方夫人已经歇完晌午觉,气色好了很多。方夫人是见过彭氏的,听说她来看望,慌忙下了床,重整衣衫,奈何腿脚还软,便让女儿搀扶着来到堂屋里。
  “太太,您病着呢,快别客气。”
  彭氏行了个晚辈的礼,又坐回下首,细细地打量方夫人,以及这个清贫简朴的小家。
  方夫人确实是失于调理的样子。这所一进的宅子是租大狗家的,疏篱茅舍,草径蓬窗,简陋至此,真是感慨。想当初刚定亲时,她和公公、丈夫,以及幼小的秦正轩一起去方家拜访,那会儿的府邸何等气派,那会儿的方夫人又是何等的养尊处优,身后丫鬟仆妇成群,今天却落得这般凄凉。
  这时徐氏奉上茶,彭氏接过,掀开盖碗,是苦丁茶。嗅一嗅味道,莫名想到了自家铺子进的苦丁茶叶,档次却还不算最末等的。
  彭氏不觉叹息。落魄到这样了,应有的礼数也依然讲究。印象里,方夫人是个和蔼可亲不摆架子的长辈,并无半点势力嘴脸。罢罢,妇人嫁了还不是什么都听丈夫的,做事不地道的是方老爷,与这些孤儿寡母什么相干。
  再一瞧规规矩矩地垂头坐在一旁的方巧菡,眉目如画,娴静淑雅,看上去就讨喜。本该是娇生惯养的小姑娘,白天落了水不好好歇着,跑去城里替母亲找大夫,后来还照顾二弟一整夜。说懂事那真是无法否认,起码比自己那七岁的女儿强上好多。
  “八年不见了,太太真是清减了不少。”彭氏叹道,“我来晚了,昨个儿才得知你们搬了过来。不过,现在咱们两家真成了邻居了。”
  方夫人擦着眼角的泪,勉强笑道,“大奶奶客气了。先夫遽然撒手,好在还留给我一双儿女,不然,我早撑不住了。”
  两人之间的言谈客气至极,谁也不提那旧亲事。
  方巧菡一直留心听着,心里是十分清楚的。说到底,退亲这事做得再不地道,方夫人也不可能在外人面前说自己丈夫的不是,彭氏就更不会说什么了。但是,彭氏也不可能再提重缔姻缘的事,至少现在不会,她还给父亲戴着孝呢。
  那么,秦正轩那天当着李淮和王松的面,自称是她的相公,还大大咧咧地收了刘奉全给“徒媳”的见面礼金,这个就有点……
  “这是巧菡吧,”方夫人和彭氏提到了她,彭氏笑眯眯地说,“好个标致女孩儿,过来我这边些。”
  方巧菡连忙站了起来,看一眼方夫人的脸色,朝彭氏走了几步,端正一福礼:“见过大奶奶。”
  “快起来。”彭氏拉着方巧菡的手,把她好一通打量,一连赞叹了数声,“出落得好个模样儿。当初我见你的时候,你还只有这么大!”两只手比划成婴儿的样子。
  方巧菡低着头笑。彭氏这口气,完全是个方家的故旧。她这样已经很不错了,算是个不计较的知礼长辈。恐怕现在方老爷背信弃义的事已传遍了,彭氏今日上门,也能让众人心里有数,秦家不会与方家交恶。那么,她们今后的日子便不会难过。唉,方老爷决定退亲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想的呀?
  彭氏又问方巧菡会些什么,读过多少书,方巧菡乖乖地答了。彭氏听说她识不少字,就笑道,她的女儿珞萍七岁了,打算也叫孩子读书,村里的私塾只能男孩儿去的,秦正轩正和里长商量,要凑份子建个女学。
  “……巧菡,到时候你也过去读书,好不好?刚好跟珞萍做个伴儿。”
  方巧菡笑着摇头:“多谢大奶奶费心啦。哥哥一准去读书的,巧菡还要在家陪母亲,做做针线家务什么的。”她哪需要读书啊,她现在天天想的就是怎么赚钱养家,把日子过起来。
  方夫人听了连忙道:“看我这糊涂。昨日多蒙秦二爷慷慨出手,救了一双儿女,我还没让孩子们给二爷磕头呢,不如这就让大奶奶代了。”便赶紧让徐氏去把方书毅喊来。
  两个孩子齐刷刷跪下磕头。彭氏见了方书毅,孩子长得眉清目秀的,更是欢喜,就说起读私塾的事,“那私塾是里长家里设的,请的先生也不错,每年束脩八两。毅哥儿要去念书,回头我叫人去跟他们家说一声。”
  “哥哥,快谢过秦大奶奶。”方巧菡听了,不待方夫人开口,急忙拉着方书毅再次磕头。
  “哟,免礼免礼。”彭氏笑得更开怀,“客气什么,以后咱们就是乡亲了。”
  方巧菡笑得眉眼弯弯。真是无比感谢秦正轩这位长嫂,来这一趟,可解决了哥哥的就学大事啊。
  ……
  京城,佟府。
  散衙之后,国子监祭酒佟维毓回到了家里,夫人白氏服侍他更衣时,念叨起一件被他搁置许久的事。
  “今日出去赴宴,几位夫人说起来,有人就提到老三。我约莫记得老爷跟我说过,好像给老三找了个人家,据说女孩儿是书香门第出身,只不过小了点。可惜后来老爷紧急奉命去了外省,大大小小的一摊子事儿要布置,我慌做一团,倒把这事撂到脑后。今儿下午回来,孙姨娘哭天抹泪的找我,说老三又吐血了,我才想起来那桩事,老爷您看,那门亲,究竟定下来了没有?若是已经交换了庚帖,不如……冲一冲,也是好的。”
  被夫人这样一提醒,佟老爷总算想起来了。那不是方源梁方贡生的女儿吗。当时他透出个口风,说想给庶子寻一门亲事。后来就有一位属下作伐,将新晋贡生方源梁的女儿告诉了他。那时他嫌孩子太小,只犹豫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给答复,后来被皇上紧急派去公干,倒忘记了。
  老三佟祈锋身体不好,又是庶子,总是乏人问津,现在竟病到要冲喜不成?
  “我先去看看锋儿。”佟老爷说,“女孩儿的八字好似给了我,回头我找找。”
  “这事儿说起来也不好再拖了,老爷千万放在心上,不要又忘记了。”佟夫人提醒。
  “老夫记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Areila亲亲的营养液,比芯^ω^


第十四章 
  方巧菡一家已在马家村住了半个多月。
  日子顺遂,总觉得时光飞一般流走。秦家已用行动表明了态度,村里人包括里长在内,并无为难方家的。方书毅进了学堂读书,方夫人养好了身体,开始带着方巧菡一起做针线卖绣品,徐氏操持家务。简陋的小院,简单的生活,虽辛苦却也有着平淡充实的甜。
  秦正轩帮忙找的绣坊果真十分厚道,不光收价合理,还免费提供各种新鲜花样。为了能用上针黹手艺,方巧菡装作勤学好问的样子,“苦练”刺绣本领,让方夫人惊喜地发现女儿突飞猛进。
  那天她用从方夫人那里“新学”的盘针针法,绣了一方男用手帕,右下角是一簇别致的翠竹。绣好之后方夫人赞叹不已,拿去绣坊,出价高达三百文,比方夫人绣的蝶戏牡丹女帕还高出几十文。
  “我的菡姐儿真是能干!”方夫人激动落泪,又自豪又心酸。老爷走后,女儿好像喝了仙水一般益发聪明起来。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都是为了整个家啊。
  “都是母亲教的,”方巧菡谦虚道,“况且,现下市面上女用帕子多,男用帕子少,又且多是素帕,花色也单调。在这上头琢磨一下,自然物以稀为贵了。”
  徐氏把收来的手工钱放进匣子里,一边笑道:“姐儿爱琢磨,这样好,做买卖就得这样。”
  “嬷嬷说得对,”方夫人擦干泪,也笑起来,“巧菡啊,以后让为娘绣什么,也都你说了算。”
  方巧菡娇笑着,“人家哪能比得上您的火候。母亲,以后您把所有本领都教给我吧,例如您说过的套针、擞和针、散错针……女儿要绣出更赚钱的活计。”
  “哈哈,都听你的。”
  方巧菡捧过钱匣子左右晃动,像个守财奴一样美滋滋地听着里头铜钱碎银的哗啦声。这是头一批卖出去的绣活儿,刨掉本钱,算下来净赚六百多文。辛苦绣了十天,所得只有这些,主要还是因为她不敢一下子显露技艺,总得循序渐进。
  她会的还很多。可惜方夫人也就只会些女红。其实她还想画了画拿去卖的,字写得也工整,可以帮人钞书,那岂不是又多两条营生。。。。。。唉,只能慢慢来。
  正说笑间,方书毅下学回来了。方巧菡跳下床,三步并做两步地迎上去,抱着他的胳膊摇:“哥哥,快说,今天又学了什么?教我教我。”
  方书毅抹着跑出来的汗答:“让哥哥喝口水,完了事无巨细,给你一一道来!”
  方夫人和徐氏都笑起来。徐氏小声道:“姐儿这个法子妙。老爷在的时候,常念叨什么‘温故而知新’。毅哥儿下了学,把先生讲过的书再讲给姐儿听,不止姐儿会了,哥儿也念得更透了。”
  “可不是么!同样都是八岁,巧菡这孩子,一肚子鬼灵精。”
  这个办法,是方巧菡在发现方书毅学习进度缓慢时想出来的。
  方老爷一直没有中举,被选为岁贡生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抱了某位父母官大腿。有这样的爹,方书毅当然称不上天资聪颖,虽已在县城读过一年书,可还没做到真正开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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