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温柔的向我开炮-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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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去,原筠常待的那个阁楼找找,我想魔女的尸体就在那。”
靳森然惊吓的站起来,往后退着,像是看到了什么恶鬼,林秋笙却还躺在床上,笑得不停,身体颤抖。
靳森然不相信,他不信,一直折磨他的魔女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如果死了,原筠不会不告诉他,不会一直任由他担惊受怕…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他像个无头苍蝇的在阁楼里把书架推倒,翻乱…他就知道林秋笙是胡说!直到他看到了墙,身体颤抖起来。
几年前,原筠怀着孕,朝他微微笑着:“我不喜欢这面墙,重新装一下吧。”
靳森然那时说:“好啊,我找人装,你喜欢什么颜色。”
“不用了,我找人装就可以了。”原筠笑着,如同这几年,他对他笑时的模样。
靳森然肝胆俱裂,扑上去,在这面有些掉色的墙猛烈敲着,终于敲到一处空…他拿了把锤子,疯了一般的把墙砸开。
里面是专用的器材,用福尔马林泡着一颗女性人头。
闭着眼,连那头黑色的鬈发都没有改变丝毫,仿佛仍旧鲜活。
过去历历在目,靳森然却懂得了林秋笙的那种笑,原筠啊,原筠…你真是…半点心都没有。
魔女的人头还对着靳森然,靳森然也笑了,像林秋笙一般,原筠,你和你母亲,叶若一样。
真是一模一样,是没有心的心怪物。?
104
非亲生父亲
亲子鉴定,非生物学父亲。
林秋笙盯着亲子鉴定看了好一会,直到眼睛酸得厉害,才伸手按了按。林秋笙愣了愣,把这份鉴定撕得粉碎,扔进垃圾桶里。
林啾和他没有血缘关系。
原筠啊…原筠…
林啾与原筠长得那么像,却一点都不像林秋笙,林秋笙却从来没怀疑过。
桩桩件件,所有人都被你耍得团团转,原筠……就连那天,白鸟闯进家里…我都开始怀疑是不是你的自演自唱。
已经不剩气愤,连伤心也没有,只是觉得困,好像要感冒似的,嗓子也觉得疼,头脑很涨,林秋笙回家洗了个澡,就躺在床上,浑浑噩噩,却没什么情绪。
这几天林啾是林婶带着的,一放学林啾就跑进屋里,把自己砸在床上,赖在林秋笙怀里:“爸爸,原筠爸爸去哪了?”
林秋笙住院这两天,怕吓到林啾,只告诉林啾林秋笙是出差去了,林啾早已习惯林秋笙出差,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
林秋笙听到他问原筠,只是笑了笑,摸着林啾的头发:“我不知道…”
林啾嘟着嘴:“你怎么能不知道?给原筠爸爸打个电话好不好?”
林秋笙嗓子更痛了,只是说:“你乖,爸爸累了,让爸爸睡会。”
林啾没再说话了,或者说了什么,林秋笙实在是太累了,躺在床上闭着眼,睡得却并不好,一个又一个梦,像是回忆,又觉得像是自己的幻想。
他想起魔女,原筠其实一句话,一句都没跟他说过关于魔女,一切不过都是林秋笙通过原筠的反应探测出来的,而人的反应是能作假的。他应该相信自己的侧写…林秋笙想,他关注过这几年的刑事案件,没有一件是能和魔女的作案手段直接联系上的,也没有魔女的作案标记。
林秋笙是相信魔女是真的死了的。
但原筠…原筠表现的那么害怕,那么恐惧,林秋笙就怀疑了,他只是想保护原筠。
可原筠一直都在骗他。
连他们的孩子,林啾,都不是林秋笙的亲生儿子,跟林秋笙一点关系都没有,可原筠一走五年,还把这个…让林秋笙放在心尖上的孩子,丢给他,到现在,林啾已经七岁了,想到这些,原筠就像在林秋笙心上活活割了一块肉下来。
连喉咙里都有血腥味。
偏偏林啾又和原筠长得那么像,那么像…甚至和靳森然也有些像?…!!
林秋笙忽然惊醒,浑身出得都是冷汗,坐在床上大口喘着气,天已经黑了,林秋笙望着窗口。
他是从靳森然说的话里开始怀疑的,从靳森然开始说魔女,如果靳森然一直知道魔女,那原筠必然牵扯很深,其实刚开始听,林秋笙并没有找到什么很深的线索。
但听到靳森然说,原筠的双胞胎妹妹。
林秋笙就知道了一件事,如果不是靳森然故意欺瞒,那就是靳森然也身在这个骗局里,因为原筠,根本没有双胞胎妹妹,有的是和他长相一致的白鸟。
靳森然说白鸟叫什么,叶翷。
巧合么?
就这么巧吗,恰恰和林秋笙大学时朋友同名同姓,甚至做了他和原筠的心理医生,原筠又究竟为什么不肯,那么抗拒去看心理医生,林秋笙现在想起来只觉得心冷而可笑,到底是怕去看心理医生。
还是原筠早就知道了。
叶翷,白鸟。
白鸟,叶翷。
林秋笙觉得自己的眼珠都在痉挛,他是知道原筠瞒着他什么,却没想到一切都是假的,既然原筠不可信,那…原先的认定不由又浮现心头。
那就是魔女确确实实已经死了。
因为没有任何侧写或证据表明魔女还活着。
根据他的侧写,魔女是三十岁左右,高智商的女人,有极高的社交能力,但缺乏同理心,女性连环杀手占得比例很小,魔女案的受害尸体,又展现了魔女是个折磨犯,冷血的精神病态。
受害人的尸体,都证明了曾遭受很痛苦的虐待,以及…魔女会把他们留上三天左右,能控制受害人三天,就肯定要有关押他们的空间,林秋笙他们刚开始侧写,排除了住房偏远,偏僻。从受害人被弃尸的地方开始算,林秋笙等人都觉得魔女的活动区域就在市中心这一片。
其实,就连刚开始,他们确认了犯案的是个女人。
都是因为魔女在受害人身上画了一只蝴蝶。
而这只蝴蝶,是用眼线笔画的。
抓到这些蛛丝马迹后,慢慢又在最新受害人失踪的地点找到了关联,就这样抓到了郭香茹。
郭香茹在自己工作的别墅犯案,证据都很确凿。
林秋笙也没什么可再怀疑的,因为很快就有新的案子要办。
如果魔女真的不是郭香茹,而郭香茹只是魔女的其中一个模仿犯,那郭香茹死后为什么没有再出现其他的受害人?
连环杀手不会有这么长时间的控制力,不去得到新的受害人。
那有没有可能,真正的魔女也死了?
只是一个猜测,却越来越清晰。
白鸟…叶翷。如果魔女已死,那一直针对他们的人是谁,与最开始侧写不同,针对他们的人明显更暴力,而缺乏魔女的那种冷酷性。
林秋笙一直猜测,针对他们的人一直透露出关于魔女,如同给他们信号似的,想把过去拽出来,但更让林秋笙觉得,针对他们的人不是魔女,而是魔女的模仿犯。
而白鸟很明显是符合侧写的。
更暴力,更具有炫耀性,却缺乏镇定和控制力,能力退化,说明幻想的成分远超过对现实的分辨,比如闯进他们的家,戏剧性的要求原筠捅林秋笙九刀…都带有表演的成分。
但如果,白鸟和原筠都是魔女的孩子,而原筠怀孕时,正好对上魔女渺无音讯的开始。
而郭香茹也同时期被抓,却在爆炸中身亡。
这一切都是谁策划的?
正如之前分析,白鸟缺乏缜密的控制性,他无法做这么大,花费这么多心思的案子。而同时,知道魔女,知道这一切的人,还有谁呢?
原筠。
105我也想知道
林秋笙想起了之前翻到的原筠小时候粗写过的那本日记,上面曾记载过白鸟,当时林秋笙问过原筠白鸟是谁,林秋笙还记得原筠那不自然的表情,欲盖弥彰的把日记本从林秋笙手里抽走。
他有秘密,也有心隐藏,不是一天两天了。林秋笙不喜欢逼问,像审犯人。只好在内心当中存了个疑惑,如今疑惑成了现实的一把刀,在他脖颈处反复割剌,想死不能,是一种折磨。
林秋笙恨原筠吗,他怪原筠吗?说句真话就这么难吗,一直骗他不累吗,林啾不是他的儿子,却让林秋笙以为是他的亲生骨肉,爱怜着,把他当成心上的一块肉来疼。林秋笙同样也做了林啾和原筠的亲子鉴定,结果是显然的,林啾和原筠有血缘关系,但根据鉴定显示,原筠是林啾的亲属,舅舅。
当头一棒,林秋笙觉得自己已经不会呼吸了,直到胸口发疼,像是要爆炸了,眼睛也睁得快要裂开了,才把气慢慢呼出来。死刑和缓刑,原筠对他仅剩下这点仁慈,判了他缓刑。
那他们的孩子在哪?
他和原筠的孩子,和林秋笙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林秋笙曾在那十个月里,把脸颊贴到原筠的肚皮上,尝试去听孩子的心跳。
那是他们的孩子啊…林秋笙眼眶湿润,用手搓了搓脸,看着医院天花板上的灯发了一会灯。
和原筠有血缘关系,林秋笙抿了会嘴唇,下了个决定。
“你还来做什么?”靳森然没好气的缩在沙发里,久病不愈般的青黑着眼下的两个眼圈。
林秋笙淡淡看着他,声音没什么起伏:“我需要你去做一份亲子鉴定。”
“什么?”靳森然没有听懂,皱紧眉毛,往杯子里倒满松子酒。
“我需要你做一份…”
“亲子鉴定,你刚才说了,我的意思是…”靳森然觑着一只眼,冷冰冰道:“和谁做?”
林秋笙有些为难,闭了闭眼睛:“和林啾。”
“谁?”靳森然喝着松子酒:“我和原筠没有血缘关系。”
林秋笙叹了口气,忍耐般耐心道:“我需要确认些东西。”
靳森然打了酒嗝,喝得昏头脑胀,躺在沙发上:“确认什么?”
林秋笙见实在没有办法说通他,只好把自己的一些想法说给靳森然,他确实有些猜测想从靳森然那里得到证实。
靳森然听了,脸色阴晴不定,又忽然倒在沙发上大笑不止:“你是不是有什么病?原筠都这么对你了,和对我有什么区别,叫老公养别人的孩子,他可真做得出来。”
“我不是来和你探讨这些的。”
“事到如今,你还查这些做什么,魔女已经死了,原筠…警察说原筠在你们家流得那些血,估计是活不下来了…”靳森然说到这有些悲恸,但很快把眼睛眯起来,似笑不笑:“他或许这次还是死了比较好。”
林秋笙不悦的皱眉,却没有和靳森然辩驳:“这些你都不用管,我只需要你做一份…”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靳森然看林秋笙:“魔女已经死了,我亲眼见到她的头。我为什么还要掺和到你这些破事里。”
“我要找到原筠。”林秋笙平静道:“他一定活着,在等我找他。”
靳森然愣了下,大笑起来,擦去眼角的眼泪:“疯了,疯了…”他笑了一会,身体颤抖:“好,我就做这个鉴定,但我做了以后,你和你的那条疯狗,再也不要来找我,我一想到原筠,我就恶心。”
林秋笙还是很平静:“好。”
“你带林啾的头发了吗?”
“带了。”林秋笙回答。
靳森然在沙发上摸了一会,终于找到被自己摔碎屏幕的手机,按了一会才开机。
托靳森然的金钱超能力,原本要等两三天的报告,仅用了两个小时就出了结果。
靳森然看着报告,像吃了一只苍蝇。
他和林啾也有血缘关系。
“这是什么意思?”
林秋笙的脸色同样难看,他忍了又忍,看着血缘关系的百分比,最终轻轻吐了一口气:
“这说明,你是林啾的哥哥。”
靳森然愣在那,一句话都说不来,只发起抖,猛得站起来,把面前的茶几一脚踹翻。
玻璃茶几破碎的声音让林秋笙闭上眼睛,他想,不是现在,最起码不是现在,林秋笙慢慢呼吸。
靳森然睚眦欲裂,站在那的样子,林秋笙看了觉得有点可怜。
过了好一会,靳森然垂下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说:“林啾…是原筠妹妹的孩子是吗,和原筠有血缘关系,和我也有血缘关系。”声音有些颤抖:“林啾…是我爸和原筠妹妹的孩子?”
林秋笙吐出一口气,他想了想,还是没有把叶翷的事告诉靳森然。
站起来,林秋笙对靳森然说:“这件事不要告诉林啾,大人的事和孩子没关系,林啾永远是我儿子。”
靳森然听了,忽然显得有点脆弱似的,他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爸和叶翷有关系…”他又开始颤抖起来,他抬头问林秋笙:“你说,叶翷是自愿的吗?还是…”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叶翷和原筠到我家里时才都那么小。”
林秋笙没有回答,但很显然已经有了答案。
“你说的筠筠常去的那个阁楼,还在吗?”
“在。”靳森然有些走神:“叶若…魔女的头也是在那找到的。”
林秋笙顿了一下:“找到的时候,只有头吗?”
靳森然失去魂魄般的点头:“被原筠藏在墙里了,保存的很好,让我烧成灰了。”
林秋笙略微点了一下头:“筠筠常看的书,或者用的东西还在吗?”
“还在…”靳森然不自然的别过来,最终轻轻叹气:“我没扔,还放在阁楼里,什么都没动呢,如果你想看,就看吧。”
林秋笙说了句谢谢,起身却被靳森然叫住:“我知道你会找答案,我只希望你找到了,告诉我好吗,告诉我…叶翷到底是怎么怀上我父亲的孩子的。”
靳森然一愣,突然惊愕抬头:“如果林啾不是原筠亲生的孩子,那…原筠和你的孩子呢?”
林秋笙也泄露出一丝脆弱,但他只是笑笑,轻声回答:
“我也想知道。”?
106数字密码
假设原筠把两个孩子换了,让白鸟叶翷的孩子成为了他们的孩子林啾,林秋笙觉得最合理的解释是,原筠想保护林啾。
想让林啾快乐平安的长大。
那他们的孩子还活着吗?林秋笙一想到这,就觉得无法呼吸。
阁楼很矮,人不能站着走动,只好弯着腰,阁楼地方不大,一进去先能看见两扇大红色窗帘,之后摆放着小圆木桌子,两边的墙都靠上了书架,书摆放的整齐,都落了灰。
被靳森然砸开的墙,没有被修补,裂开很大的空洞,周边墙面被砸,都斑驳的裂开或卷起墙皮,林秋笙看了一会,随意抽出一本书,翻开来看。
灰尘呛得他不由捂着鼻口咳嗽了几声。
是一本绘画,颜色鲜丽,像是小孩子会喜欢的。
林秋笙轻轻抚摸着图书,想象原筠是不是看过这本,是不是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常常躲到阁楼里看绘本。
这样一想,林秋笙轻轻笑了一下。把绘本放回去,又抽出一本书来看,这本书上画了一只幼稚的小鸟,是小孩子画出来的,脑袋小小的,翅膀倒是很大。
让林秋笙想起来林啾画的画,实话实说,林啾就没什么绘画的天赋。
看着这只被画得略显畸形的小鸟,林秋笙忽然想起原筠留在家里的那本老旧日记,空白页也画了这么一只不好看的鸟。
那本日记,有很多笔迹稚嫩的数字,写得乱七八糟。
难道…
林秋笙忙从怀里的口袋内把日记拿出来,有了年头的日记本,纸张都旧得泛黄了。林秋笙翻到全是数字的那一页。
7,3,21。
林秋笙急忙把书打开,第七页,第三行,第二一个字。
是【我】。
又慌忙对照下面的数字。
9,8,66。
【叫】
虽然觉得可能也许是自己猜想错了,那么小的孩子,为什么要以这种麻烦的方式,记录自己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