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妃倾权:王爷吃枣药丸-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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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过来啦。”春知起身站到穆习容身后。
穆习容上前,坐到秋风榻边,秋风正想起身,却被她按了回去。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躺着便是。”穆习容道:“本宫给你检查一下伤势。”
秋风使劲点着头,眼中满是感激与愧疚,她之前怎么会如此瞎了眼地弃了这样的主子而去投奔那个解朝露呢?
倘若她能够早点擦亮眼睛的话……
正愣神间,穆习容已收回了检查的手,肃容说道:“你的手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你的嗓子便更是严重,恐怕那些大夫都医不好你,本宫日后会请个神医过来给你炼制些于你恢复有利的丹药,你照着平日那样先好生将养着吧,少则半年,多则三年,等你能自我照料了,届时可自行离去。”
穆习容能让她待在府中养伤,秋风心中已是感激不尽。
“啊啊……”秋风用力张着嘴,想说谢谢,却只能做些口型。
但穆习容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只道:“不必谢我,就当结了之前主仆一场的缘分。”
穆习容说完后,起身没多留,转过身朝门外走了出去。
秋风呆呆看着穆习容的背影,低着头,神色有些黯然,但她知道她落得这副局面除了她自己,谁都怪不了。
春知见此想张口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闭了嘴,只对秋风说:“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照顾娘娘了。”
说完,也跟着穆习容出去了。
“娘娘,秋风的手真的能治好吗?”
“我会尽力医治,至于最后能好到几成,还看她的造化。”穆习容向来信任春知,便对春知没什么隐瞒。
春知喜忧参半,“只要还有希望便好,怕就只怕秋风她会一时想不开……”
“造化在人而不在天,全凭她自己吧,你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就别多想了。”穆习容叹了口气,道。
显宗王府。
“近日老王爷的情况比之之前好上了许多,接下来,按时服药,好好休养,便能慢慢恢复。”穆习容透过一层面纱对坐在一边的宁嵇玉道。
宁嵇玉摩挲着手中玉杯,神情似若有所思,“玄大夫医术高强,本王府中有一幼子,至九岁仍不能发声说话,可否请玄大夫到府中一看?”
九岁幼子?
宁嵇玉莫非说的是闽笙吗?
穆习容清了清嗓子,低声问道:“是小王爷吗?”
宁嵇玉眉角稍顿,似笑非笑道:“本王才刚娶亲,暂时还生不出九岁的孩子。”
“咳。”穆习容故作淡定,“民女倒是可以一试,不过民女之前未曾治疗过这一类语疾,恐怕把握不大。”
“无妨,玄大夫只需尽力便是。”宁嵇玉看着穆习容缓缓道。
这九年来,闽笙看过的大夫不在少数,最后却都是无能为力,今日他也是凭着暂且试一试的念头来请玄容去诊治的。
第72章 黄染
“既然王爷开口,玄容自当尽力一事,不知何时可入府一看?”穆习容对闽笙的病虽然把握不大,但这类病她亦在医术上看过,上头写着些可行的治疗方法,眼下倒是试一试的好时机。
宁嵇玉微思了一刻,道:“那就定在明日吧,届时本王会派人去接玄大夫。”
“那玄容便等着王爷的人了。”穆习容欠身道。
第二日一早,宁嵇玉的人到了客栈接穆习容去摄政王府。
所幸昨夜宁嵇玉不在王府,穆习容才能够在宁嵇玉的人去客栈之前提前赶到客栈。
“玄大夫这边请。”
穆习容跟着领路那人进了杜秀毓所住的别院,杜秀毓也一早和闽笙坐在了院中,见穆习容过来了,立时站起来相迎。
“您便是王爷请来的玄容大夫吧,老身姓杜,这是老身的孙儿闽笙。”杜秀毓领着闽笙上前,看着穆习容的装束,心底有些打鼓,但因为是王爷亲自请来的人,她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
穆习容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话不多说了,王爷已与我提过闽笙的情况,但我仍然需要亲自看一看。”
“这是自然。”杜秀毓轻轻推着闽笙到穆习容面前,对有些茫然的闽笙柔声道:“来闽笙,别害怕,让这位大夫给你看看,你要乖一点哦。”
闽笙睁着一双无辜纯净的眼睛,定定地看着穆习容,他看到穆习容的帷帽,眼神中有些疑惑,似乎在问这个人为什么戴着这个奇怪的东西。
穆习容伸出手安抚似的揉了揉闽笙的头,然后示意他道:“来,张开嘴,啊——”
闽笙乖巧地照着穆习容的动作张大嘴,穆习容细细看了看他喉部的情况,又让他用舌头舔了舔上腭,最后检查了一遍他喉咙外部的情况。
她将手放在闽笙还未发育完好的喉结上,让他自己吞了几口唾液,然后缓缓收回手,对杜秀毓说道:“大致情况我已了解了,他的喉咙发声部位有些缺陷,倒是不必用药,不过平常需要进行一些锻炼,之后我会写些锻炼方法,你只需按着上头进行,试试过几个月情况能不能好一些。”
杜秀毓听言很是惊喜,但一听不必用药,还是有些疑惑,“之前看过的那些大夫都开了药方,闽笙真的不用吃药吗?”
“不必,闽笙这并非生了什么病,吃药也无济于事,只能靠锻炼恢复发声。”
之前她只是匆匆看过,现下才检查了个仔细,闽笙之所以不能发声,就是因为发声的部位与正常人有异,吃药并不能起到医治作用。
杜秀毓见穆习容坚持这般说,便没再质疑,只能道:“好吧,老身会照着大夫所说的试一试的。”
她如今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能抓到一个法子便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如果真的能够有效,自然是皆大欢喜的。
况且她之前也听说了这位玄容大夫与刘神医一起医治好了病重的楚老王爷,想必是有些真本事的,她还是愿意去信一信。
“谢谢玄大夫。”
穆习容朝她点了点头,“不必言谢。”
穆习容刚从院中走出来的时候,迎面便撞见了宁嵇玉,她脚下忽然踩到什么东西,不慎崴了一下。
“玄大夫小心。”宁嵇玉稳稳抓住穆习容的手腕,不经意瞥见她指甲上有些黄染,心中猜测应当是常年接触草药留下的痕迹。
穆习容稳住身形后宁嵇玉便很快松了手,她对宁嵇玉感激道:“多谢王爷。”
“看完了?如何,闽笙的病有的治吗?”宁嵇玉点了点头,问道。
“我已将一些治疗方法教给杜管事,还要看日后效果。”穆习容握着宁嵇玉方才抓过的地方,将手负在身后道。
“玄大夫辛苦了,不如留在府中稍后用些午膳吧?”宁嵇玉忽然想到什么,又道:“正巧本王的王妃也懂些医理,你们二人想必会有些共同话题。”
穆习容心里咯噔了一下,摆手道:“不必,客栈中有午膳供应,玄容一向喜欢安静独处,还请王爷见谅。”
开玩笑,若是她留下来用膳了,想必你是找不到你家王妃人在哪儿了。
宁嵇玉听言也并不强求,“既然如此,本王便不留玄大夫了,李立,送玄大夫出去吧。”
“是。”
李立对穆习容说道:“玄大夫,请。”
穆习容点头,朝府外走去。
穆习容回到客栈后,立马便换装从后门回了王府。
她与春知交接没多久,便有人来找她。
“王妃,王爷请您过去用午膳。”
下人对她恭声道。
穆习容庆幸自己及时赶了回来,“稍后本宫便过去。”
往常两人鲜少有在一起用膳的时候,而宁嵇玉主动来让人请她也是头一遭,穆习容多少有些意外。
王府的菜色自然不会差,宁嵇玉见她来了,开口让她坐下。
宁嵇玉将一样东西推到穆习容面前,道:“这是楚老王爷托本王送给你的一样小东西。”
穆习容好奇地接过,打开那个小匣子,里面装着一枚精致的白玉玉佩。
“这是……”
宁嵇玉慢慢喝了一口菜,解释说:“这之前是楚老王爷的贴身之物,显宗王府的人向来见物如见人,你带着这枚玉佩,便可以随意出入显宗王府。”
“这有些贵重……臣妾受不起。”
宁嵇玉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他的唇由于沾了些茶水,显得润意,“老王爷既想将这东西送给你,你收着便是,无需推辞。”
他也并不清楚为何老王爷会对穆习容如此另眼相待,连这般贵重的皇族玉佩都送给了穆习容,但他眼下也不过是个转递的人。
穆习容:“…………”
她无奈,只能收下,“那便请王爷替臣妾多谢谢老王爷。”
“嗯,用膳吧。”
菜皆已上齐,穆习容拿起筷子,挑着几样自己爱吃的尝了几口。
宁嵇玉朝她的方向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忽然瞥见她手上竟也有一些黄染,与方才他在玄容手上看见的一模一样。
他一把将穆习容的手抓住,凝眸冷声问道:“你的手上为何也有这些东西?”
第73章 看穿
穆习容惊慌失措,所幸宁嵇玉的力道并不重,她几下挣脱后收回手,勉强镇定了一会儿,组织措辞道:“可能是之前贪吃,剥了不少的橘子果子,不小心染上的罢。”
“是么?”宁嵇玉眼神中带着探究和冷意,显然是有些不信她的说辞。
若是只是沾上些黄渍也便罢了,但穆习容手上的黄染可与方才哪位玄大夫手上的不论从形状还是颜色来看,都几乎一模一样。
宁嵇玉又不是什么傻子,怎么可能被穆习容轻易骗过去。
他微眯起眼,凉凉道:“先前那位叫玄容的玄大夫曾与本王说过,这样黄染的痕迹,怕是只有常年接触各种草药的人才会留下,你却说是剥橘子剥的?你倒来说说,本王应该信谁?”
穆习容何时与他说过这样的话,想来这宁嵇玉现下只是在炸她,便道:“大抵两者留下的痕迹有些相同,毕竟二者颜色也相近,有些相似也很正常……”
说完之后穆习容自己都有些心虚地低头,半睁着一只眼瞥着宁嵇玉。
看见她这幅心虚却硬撑着圆谎的神情,宁嵇玉眼中不自觉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到笑意,他似笑非笑道:“那看来是本王误会了,本王还以为王妃便是那位治好了老王爷的恩人,想来是本王唐突,人有不同,王妃此前一直都待在穆府里,那可能学到那般精湛的医术。”
穆习容暗暗咬了下唇肉,心里气愤不迭,好你个宁嵇玉,竟然敢当着面就讽刺她。
“王爷说的是,毕竟王爷已经这般厉害了,臣妾平庸些也是应该的。”穆习容缓缓眨了下眼,先是夸耀他,又故作落寞道。
那演得情绪真真切切的,若不是宁嵇玉已看穿她的身份,恐怕还真被她骗过去了。
宁嵇玉虚握着拳掩在嘴边轻咳了一声,但嘴上还是不留情道:“本王亲自娶进门的人究竟有多少斤两心里还是有些数的。”
穆习容暗自咬牙切齿,那还真是多谢你了。
忙完这一阵后,穆习容正想着如何找机会去百晓楼一趟。
还未及动身,却收到了皇上要召见玄容的御命。
这楚昭帝要见她做什么?
莫不是因为她治好了楚偕,特意让她入宫感谢不成?
可眼下她正惹人怀疑,宁嵇玉怕是已对玄容的身份起了疑心,若是在她入宫这段时间,宁嵇玉找不着她,岂不是彻底露了馅?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暂且先用老法子让春知假扮做她应付着,倘若真叫他发现了,也不过是被逼问几句,她好歹也是楚老王爷的恩人,宁嵇玉应当不会真的陷她于危险之中。
“玄神医,御轿已到了门口了,还请您上轿。”着墨绿宫服的宦官声音尖细,一脸谄媚地躬身对穆习容说道。
穆习容淡淡点了点头,随他走了出去,出门一抬眼,她脚步微顿。
御轿停在显宗王府的门口,轿边立着两排墨衣玉带的侍卫,个个身形挺拔、孔武有力。
这般排场,那楚昭帝倒也真是诚心了。
“还请神医上御轿。”宦官笑的眼不见睫,“这御轿皇上已多年没让人用过了,今日为了您将御轿搬了出来,可见您是一顶一的贵人。”
穆习容听罢微挑眉。
多年没用过?
那岂不是里头都生灰发霉了?
那宦官是个心思剔透的,一见穆习容神情便知她在想什么,忙道:“这轿子每十日便有专门的宫人清洗,神医大可放心坐。”
穆习容这才点了点头,目光略过等候在一旁正欲扶她上去的那只手,稍提裙摆自行上了轿。
进宫面圣要过三道宫门,分别是寅坤、子午、干正。
每过一道门便需一次检查,比上次随宁嵇玉进宫要麻烦上不知多少。
过了干正门后,穆习容下了轿,徒步随着前头的宦官走在宫中。
“敢问这是要将民女带去哪里?”眼下这宦官给她带的路可不像是上次随宁嵇玉来时的路。
“回神医的话,”那宦官欠身道:“皇上此时正在御书房,吩咐洒家先将神医领去偏正殿,等皇上料理完事务,便会召见您前去。”
这皇帝请人来原来还要让人排着号等他呢。
罢了,谁叫人家是天子呢,这天子脚下,穆习容哪敢不服。
于是她只能点了点头,道:“继续带路吧。”
“是……”
绕过层层宫殿,正抵达偏正殿时迎面走来几人,走在最前头的那人鹤发白眉,看着有些年岁,身后跟着的大多都是年轻人,皆背着药箱,看行头应当是太医院的人无疑。
那宦官见了急忙上前一步,施施然行礼道:“洒家给御医长大人请安了……”
御医长?
穆习容也跟着行了个礼,挑眉暗自透过面纱打量着那老者。
御医长看见穆习容的装束,有些奇怪,皱眉指着她问:“此人是谁?为何在宫中还不以真面目示人?”
“哦哦,回御医长的话,这位大人是玄容玄大夫,今日是皇上亲自召见的玄大夫入宫的。”
御医长打量了穆习容一番,“玄容?这名字听着似乎有些耳熟。”
宦官还没说话,那御医长身后忽然有人说道:“师傅,这玄容便是之前治好了楚老王爷的大夫,近来被宫中传的神乎其神,师傅因此觉得耳熟罢了。”
另一人听言冷笑了一声,轻蔑地睨了穆习容一眼,讽道:“要我说,这也就是楚老王爷病重时师傅不在,否则,哪里轮得到这些阿猫阿狗的来出这些名不副实的名头。”
“诶。”御医长一抬手,制止了那人继续说话。
“这位玄大夫能治好老王爷,自然也应该是有一些本事的,你们好好学着才是。”御医长顿了下,继续说道:“只不过这位玄大夫戴着帷帽在宫中行走,似乎于理不合,难不成届时玄大夫面见圣上之时仍带着这帷帽吗?”
“呃……。这……”宦官看了看御医长,又看向穆习容,神色似乎有些为难,他道:“御医长所言也并无道理,玄大夫,如若方便的话,不知可否请您摘下帷帽呢?”
第74章 高御医长
穆习容只站在原地,却不动作,从纱幔的缝隙间定睛看着那几人,空气一时间凝滞起来。
“玄大夫?”
许久后,宦官出声试探道。
原本涌动着的暗流像是被这一声唤了个消散。
穆习容像是才回过神,转头看向御医长,重声道:“民女即是楚老王爷的救命恩人,也是皇上亲自召见的贵人,这帷帽就算是要摘,也不该是现在。怎么,难道御医长要执意僭越不成?”
“放肆!”
御医长沉着眉还没说话,身后就有狗腿子替声,“我师傅乃是宫中正二品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