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妃倾权:王爷吃枣药丸-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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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头!你可算来了!我都等你等得茶都凉了。”
蔺景刚要伸手去拿刘夏春从怀中掏出来的药瓶,手背上却立马被挨了一记。
刘夏春吹胡子瞪眼道:“什么刘老头?!你小子嫌命长了还是嫌皮厚了找削呢?”
“嘶……”蔺景捂着手背不满地嘟囔道:“老头你下手真重……”
刘夏春剐他一眼,将药瓶重重钝在桌上,“这是用咲留鸩炼制的清那丫头体内余毒的药丸,以后可别再夺命似的催老夫了,给老夫留些清净日子!”
他说完,转身便出门去,丝毫不见拖泥带水。
蔺景拿起那瓶药看了几眼,啧啧道:“小老头脾气真大……”
不过这药倒来得是时候,他正有些事要与宁王殿下禀告。
为避人耳目,蔺景去摄政王府也仍旧走的是密道,在王府的密道出口连通一间荒僻的小院子,据说之前是老王妃的小花园。
蔺景飞身从落锁的门上飞过,刚落地便听见一阵女子的哭声。
嗯?是谁在哭?
蔺景心下起疑,脚步一转,朝声源处走去。
等回过神来,已站在了怡清殿的院赏外。
他细细辨认了下,那哭声应该是从下人住的耳房里传出来的,莫不是宁王殿下娶得这王妃还有虐待下人的坏习性?
蔺景在原地踌躇了一番,终究无法视而不见,他四野望了望,提起轻功飞檐而过,如一根针落地般落在院内,若非内力比他深,否则几乎听不见任何响动。
“秋风,你别哭了,你的手总会医好的……有娘娘在呢,娘娘都说能医,你就再哭了,当心哭肿了眼睛,明日连路都看不见……”
房中似乎有两个人,而其中一个正在安慰另一个哭泣的女子。
只是那发出哭声的女子自始至终都没说话。
蔺景上前,在窗户纸上捅出一个小洞,这才看清了房中景象。
那小洞侧对着床,虽然视野有些被约束住,但大体可以看清里头的情景。
只见一个丫鬟躺坐在床上,而另一个紫衣丫鬟坐在那个丫鬟的身边,依旧在柔声宽慰着床上的丫鬟。
那床上的丫鬟手臂上竟然都有伤,而且看着伤得并不轻,有时哭急了,呜咽地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宁王府何时连哑巴都收了?
蔺景心下奇怪。
“你先休息吧,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紫衣丫鬟说着,正要朝门边走来。
蔺景及时反应,飞身出了院子。
怪了,听那紫衣丫鬟的话,看来这王妃平日里待她们不错,那些丫鬟身上的这些伤又是哪里来的呢?
谁会如此心狠手辣地对一个哑巴丫鬟下这般重的手?
但眼下这事对他来说并不重要,蔺景便不再多想,先将手里刘老头炼制的药交给宁王殿下才是正事。
蔺景朝宁嵇玉的书房走去,敲了几下门。
“进来。”里头传来宁嵇玉低沉的声音。
蔺景依言而入,宁嵇玉抬头见是他,问说:“怎么?抓到鬼舌的人了?”
“呃……”蔺景噎了一下,“这倒没有,我今日来找王爷是另有要事。”
他将袖中的药瓶拿出来,递给宁嵇玉道:“这是刘神医炼制好的药,他在去鹰城之前让我交给你。”
宁嵇玉收过药,点了点头。
“还有……”蔺景先是观察了一下宁嵇玉的神色,见他今天似乎心情不错,便大胆说道:“属下们办事不利,鬼舌的人不仅没抓到,相反……在一夜之间,我们的人突然失去了所有他们可追查到的踪迹……”
果然,蔺景话音刚落,那边的气压便瞬间冷沉下来,宁嵇玉面色不善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昨夜……”蔺景结了一下舌。
这也算是百晓楼的人第一次踢到了铁板,以往他们办事,没有一次不顺利的。
可自从遇上这什么鬼舌的杀手组织,就好像中了邪一般,哪儿哪儿不痛快,次次出师不利,他要是宁嵇玉,也早该没耐心了。
宁嵇玉眉宇锋冷,沉声道:“看来他们不止朝堂上有人暗中相帮,连外部也有些势力。”
否则,绝不可能一夜之间消失无踪而不落一丝痕迹。
原本之前宁嵇玉费心思借力打力,以宗洛禾腹中的孩子作为苗头挑起争端,叫宗翀无暇他顾,好让他们彻底收网。
可现下却打了一场空仗,这叫宁嵇玉不可能不怪罪。
“罢了,你回去整顿一下手下人,若下次再失手,便一个个都去水牢住上一阵子吧。”宁嵇玉眯眼瞧着他,声音中尽是煞意。
蔺景听见“水牢”二字便打寒颤,哪里有敢不应的,“是!”
“对了王爷……”蔺景忽然想起怡清院看到的事,决定还是与宁嵇玉提上一嘴,“王妃身边那两个丫鬟……其中有一个哑巴丫鬟似乎受了不轻的伤,两只手臂都被人折断了,这事有些怪异。”
宁嵇玉听言皱眉,“哑巴?本王王府里可没有下人是哑巴。”
“那就怪了!”蔺景一拍掌,道:“莫不是给人毒哑的?”
“她的那两个丫鬟,整日待在王府里,怎么可能惹上这种祸事?”
王府守卫森严,寻常人难出难进,进出都需报备行踪,如若这丫鬟是在外头受的伤,应当有记录才对,但要是没有,就是在王府里伤的……
这王府里谁能下这样的手?
“行了,你先回百晓楼,本王稍后亲自去怡清院看看。”
“是。”
宁嵇玉复又那起竹书,终究没再看下去,转而合了书,朝怡清院走去了。
下人们都是知道的,宁王殿下向来鲜少来王妃的院子,今日倒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来,怡清院的下人进去禀告了穆习容,让穆习容出来迎接。
穆习容听言也有些出乎意料。
他来做什么?
但她还是放下了手上的琐事,出了房门来迎接。
这也就是在人家的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罢了。
“臣妾参见王爷。”穆习容缓缓欠身道。
第70章 送药
自上次同房之后,两人还是第一次面对面,二人相视一眼无言,还是穆习容先开了口。
“王爷先进来吧,在外头站着总归不是个事儿。”
宁嵇玉将目光从穆习容身上转开,沉沉应了一声“嗯”。
“老王爷之前在本王面前夸赞过你,对你很满意,你若有空,便多去陪陪他,免得他太过无聊。”宁嵇玉接过穆习容递来的茶,一边道。
穆习容笑了下,“自然,臣妾与老王爷也很是投机。”
“对了,”宁嵇玉又问说:“你那常跟在身边的丫鬟,怎么不在?”
穆习容动作微顿,眼珠子稍稍一转,心里起了疑。
这宁嵇玉怎么突然问起春知来了?
“许是在哪里做着事吧,”穆习容抬眸看着宁嵇玉,“王爷有事找春知吗?”
宁嵇玉的眼眸漆黑深邃,透着一股冷沉,“本王今日忽然发现怡清院在药房挪用了许多金疮药,不过王妃看起来却并未受伤。”
“多谢王爷记挂。”穆习容垂眸道:“是臣妾身边的一个丫鬟受了伤,臣妾正要将此事禀告给王爷,王爷却忽然来了。”
既然宁嵇玉自己已经发现,穆习容就没有再藏着的必要了。
“何时伤的?”
“大抵是前两日,之前秋风去了沽月院中,臣妾却在昨日半夜发现秋风昏迷在附近的别院,不仅被毒哑了嗓子,两只手臂也都被折断了。”穆习容脑中忽然闪过一丝灵光,蹙眉疑惑道:“不过那解小姐竟然还不来寻人,也是奇怪。”
她也是方才才想到,若是解朝露不晓得此事,那么自己的丫鬟消失了两天,应该会来寻人才是,可对方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难道是解朝露知道此事,还是她原本就参与其中?!
宁嵇玉接收到穆习容话里的暗示,但有一点他亦觉得不寻常,他目光带着探究地看着穆习容,挑眉问道:“既然你的丫鬟受了如此重的伤,为何不叫大夫,反倒只拿了金疮药?莫不是这金疮药有神效,不仅可治好哑病,连断裂的手骨都可医好?”
穆习容心中暗道不妙,她面上神色自若,很快反应,“昨日情急,还未来得及请大夫,今日臣妾便让春知去医馆请了大夫。”
宁嵇玉点了点头,“这几日本王会让人加强府中戒备,派人去查究竟是谁混入府中伤人,这段时间你们夜里尽量少出府。”
“是,多谢王爷。”穆习容悄悄松了口气,道。
宁嵇玉出了怡清院便朝沽月院走去。
“小姐!王爷过来了!”箐玉跑进来禀告道。
“真的?!”解朝露眼睛一亮,难掩欣喜,“快,将我新买的那支紫玉璇璃发簪拿出来!”
“诶!”
解朝露忙收拾好自己,出门迎接宁嵇玉。
“朝露拜见王爷。”解朝露欠身后几步走近他,盈盈笑道:“嵇玉哥哥今日想起怎么过来看朝露了?”
宁嵇玉站在庭院中,看向她的眼眸平静中透着一股冷淡,“今日本王是来将药给你的。”
他从手中拿出那瓶药瓶,递给解朝露道:“这药可解你身上的余毒,每日服一颗,两个月后便可全部清完,届时,你便不会动不动因体内余毒未清而发病。”
解朝露接过药,心情有些复杂,她知道宁嵇玉为了炼制给她解毒的药花了不少的功夫,如果只是出于对她身体的关心她倒没什么好担心的,怕就怕宁嵇玉这般为她花心思只是想还清她当初为他挡下那一箭的恩情。
“朝露谢过嵇玉哥哥。”她水盈盈的眸子望着宁嵇玉,眼里藏的是一脉风情,“等朝露请了毒治好病,嵇玉哥哥是不是就不会来看朝露了?”
宁嵇玉下意识皱眉,“本王来不来看你,与你治不治好病无关。你身体差了这么多年,也是当年为救本王留下的病根,本王理应让人将你治好。”
“这沽月院会一直为你留着,等你的病好后,你是选择待在王府,亦或是搬出去,都随你。”
解朝露听言神色黯淡下来,她猜到宁嵇玉或许对她没有哪方面的情意,但没想到他今日会挑地这般直白。
“……朝露明白了……”她垂下眼,语气落魄怅然,“嵇玉哥哥多陪陪王妃姐姐便是,朝露一个人也挺好的……”
宁嵇玉怪道:“她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该多陪着。”只不过没那么去做罢了。
“还有一事,”宁嵇玉目光自她脸上掠过,“听说你院中丢了个丫鬟,这事你知道吗?”
解朝露眼皮微微跳了下,很快诧异道:“还有这事?朝露院内伺候着的倒是没丢什么丫鬟,至于院外的丫鬟有些多,朝露倒是没太留心……”
宁嵇玉打量了一番她的神色,心下有了些数,只道:“无事,没丢便好,本王还有事处理,便先走了。”
“王爷慢走。”
解朝露目送宁嵇玉离开,袖中的手自方才宁嵇玉问了那么一句后便一直紧紧攥着,生怕一不留神就暴露出什么端倪来。
“箐玉。”解朝露喊了一声。
“小姐,箐玉在的。”
解朝露语气冷冷地吩咐道:“你去打听打听秋风这丫鬟现在是在何处,有消息后便来告诉我。”
“是,小姐。”
。
太医刚给宗洛禾诊完脉,吩咐了一些适宜后,宫女前脚刚送他出去,后脚便跑进来说,
“娘娘……皇上来看您了。”
呆滞在床榻上的宗洛禾总算有了些反应,自从她失了孩子后,对什么事情都是厌厌的,唯独只对几人有反应,这其中自然包括着楚昭帝。
楚昭帝身着龙袍,束着玉带,模样也有几分俊俏,他踏入殿中,宗洛禾微微起身,刚欲行礼便被他拦住了。
“爱妃身子还未大好,无需行礼,好生躺着便是。”
宗洛禾听言微微红了眼,“谢皇上。”
“这几日身子如何?可有好好用膳吗?”昭帝坐于榻边,给宗洛禾掖了掖褥子,语气温柔地问道。
宗洛禾还未开口,倒是旁边的挽雨先说了话,“这几日娘娘一直用不下饭呢,全凭一口粥吊着,只有时左相大人来陪着,娘娘才肯多吃些。”
第71章 九岁幼子
宗洛禾嗔了挽雨一眼,似在怪她多话。
“皇上日理万机,无需记挂臣妾,臣妾这身子本就这样,慢慢将养着也就好了,用的太多了,反倒不好呢。”宗洛禾一张小脸下巴尖尖,近来又更显清瘦了,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那个男人见了不心疼?
尤其宗洛禾还为昭帝怀过一个孩子,昭帝心里疼惜不已,握着她的手道:“朕日后会多来陪陪你,孩子没了,还会再有,眼下爱妃将身子养好了才是最紧要的事。”
宗洛禾眉眼笑开来道:“谢皇上。”
“朕今日来还有一事,那下毒之人朕与宗爱卿已经查了出来,正是太医院的一名太医,监守自盗,将那禁药拿出来,趁无人时将药放进了燕窝里,去捉人时候,他已畏罪自杀。”
昭帝看着宗洛禾道:“此事与皇后并无关系,也算欢乐她一个清白。”
宗洛禾听言表情怔怔的,似喃喃道:“怎、怎么会与她无关呢?”
她神情忽然激动起来,“臣妾吃的东西明明就是从她宫里送进来的,怎么会和她无关!一定是哪里查漏了,或者说,那个太医可能就是被那个女人收买了!一定是这样的!”
昭帝见她这般情状眉头深深拧起,神色不虞,沉声道:“为了查清这桩事,不仅是朕,连宗爱卿都折了不少人下去,怎么会有假?”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宗洛禾固执地看着楚云干,“这其中一定有她的参与,皇上你想想,她这么多年了,连一个子嗣都怀不上,臣妾比她入宫晚,却怀上了龙嗣,她一定嫉妒在心!”
若是换个人在楚云干面前这般,恐怕离打入冷宫不远了,可偏生宗洛禾是左相的掌上明珠,他又不能随意对待。
现下此事处理不好,恐怕她日后还要闹,届时两边都不会安宁。
楚云干叹了口气,道:“朕明白你的意思了,皇后的禁足令暂时不会撤去,尚清宫里的人朕也会派人肃清一遍,如此,可满意?”
楚云干这是要将李徽歆宫里的下人来一次大换血,届时李徽歆被处处掣肘,加之这次触怒龙颜又得罪了左相,日子恐怕不会太好过。
宗洛禾听言咬牙,这结果她自然不满意,但她见楚云干神色已是很不耐烦,要是她再纠缠,恐怕楚云干会对她心生不满,从而冷落于她。
于是她只能点了点头,道:“一切但凭皇上做主。”
“如此便好。”
。
既然秋风一事已被宁嵇玉知晓,那么这个大夫恐怕是不能不请了。
她可以懂些药理,却不能太过精通,不然迟早叫人怀疑。
“至少一个月,伤处都不可以碰水,至于日后这手还能不能用,便全看老天爷了,唉……”那大夫摇了摇头,惋惜道。
他还是第一次诊治这般严重的伤,骨裂处被整齐折断,可见下手之人有多干脆利落,又有多心狠。
“谢过大夫,我送您出去。”春知将秋风的手放下,对大夫道。
春知送走大夫后返身回房,见秋风躺在床上默默流泪,心中也很难受,她上前宽慰她道:“秋风,你别难过了,我知道你难受,但是娘娘说会治好你的,娘娘从来不说谎话骗人。”
秋风颤着眸子闭上眼。
她很感激穆习容能不计前嫌地收留她,给她上药还为她请大夫,但她这手想来也好不了了,还不能说话,成了这样一个废人的她,又有什么脸皮恬不知耻地留在穆习容身边呢?
“娘娘,您过来啦。”春知起身站到穆习容身后。
穆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