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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相看两厌-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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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若是要细究就联系不上了,至少刨心案凶手要的是当年的那批赈灾银。而府里的勾心斗角,无非就是为了爵位。
  侯府中除了贺亭衍之外也就剩其余两名男嗣,而嫌疑最大的,无非不过是那位当下的正房夫人的儿子。
  半湿的发丝黏在细颈上,说话时喉结也会随之微微震动。贺亭衍看着他,目光划过脖子里悬着的一把锥子形钥匙,说道:“把衣服穿好。”

第33章 我不与妖为伍(四)

  江敬舟原以为,把藏着的钥匙暴露在贺亭衍跟前会引来些惊叹或是质问,却不想这人只是草草看了眼便将目光移到了别的地方。
  他轻笑着跳到桌案上坐着,面向坐着看他的贺亭衍,把玩着脖子里的钥匙,道:“我以为,你见了钥匙会想抓我。”
  从前他把钥匙藏起来是为了不让贺亭衍查四海镖局,如今堂而皇之地拿出来,为的却是让贺亭衍跟他一起“同流合污”。
  不抓他不上报,那么在查明真相前,贺亭衍就成了包庇他的同党。他原想赌一赌,没想到还真赌对了。
  贺亭衍从来就看不惯他,即便如今两人的关系像一团无头乱线。
  他想,这样也好。两个彼此生厌的人,即便有了剪不断的情愫,将来有一日分开也不会有太多的牵挂。
  毕竟,他们都是男子。贺亭衍对他,应当也只是一时兴起或是慰藉,做不得数。那他借此加以利用,也不为过。
  只是,他得在添一把柴。让贺亭衍对他多一些情不自禁,这样他才能保证,这个人不会提前把他告发了。
  他倾身向前,在贺亭衍的唇上碰了碰,撩拨道:“哥哥,我这侍卫,是不是待遇有点儿太好了?”
  贺亭衍呼吸一窒,起身扶住他的后颈低头亲吻。
  江敬舟顺势抱住他的脖子,分开后在这人唇上咬了一口,声音喑哑道:“从前你骂我是狗,这笔账我还替你记着呢。”
  贺亭衍抱起他走向床榻,被褥被推至一旁,动作算不上轻柔地将他放于床侧。
  江敬舟抓紧了贺亭衍的肩膀,仰头喘息着让自己放松,却在这人开城拓疆时还是忍不住地皱起了眉头。
  贺亭衍扯了他的外袍解着自身的腰封,闷不作声的对他攻城略地。靠近时,因为燥热,脸颊跟脖子处都染上了淡色的绯红。
  “别这么……”江敬舟不敢亲眼目睹现下的两人,反手拉过被褥盖在了贺亭衍身上。
  劲腰长腿,燥热难当。
  贺亭衍低下头,在那颈项处狠狠咬了一口。同一个位置,同样的力道,他紧扣着江敬舟,松口后低喃道:“你当我是你什么人?”
  他看人看得透彻,江敬舟心里在想什么,做什么又为了什么,一眼就能知道。
  江敬舟别过脸,双手抵着贺亭衍的肩膀想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他有点儿后悔了,就算要勾引,至少也得在缓两天。
  然而贺亭衍却没给他过多推拒的机会,抓着他的双手高举头顶。在他仰着的脖子处,吻咬住片片红痕。
  江敬舟的眉眼里蒙上了层水雾,应道:“金主,世子,能帮我的人……”
  他咬紧了牙关,不敢再言。贺亭衍显然对他的回答不满意,变着法儿地惩罚他耍得心眼。
  贺亭衍在他耳边闷哼,他拽紧了被褥,告饶道:“能与我同塌而眠的人,能……唔……”
  他被贺亭衍捂住了嘴,随后便是长达整个下午的自作自受。
  江敬舟裹着被子露出颗头,腿软无力道:“你从前病弱残废的模样都是装来骗人的吧?我一个打小练武的都敌不过你。”
  贺亭衍坐在床边穿扣着衣服,散落的长发轻侧一旁。还未穿戴齐整的外衫滑落,露出被抓挠出不少红痕的肩背。
  江敬舟侧过身单手支着头,看着这人的侧脸以及他干的好事,眼神着迷地问道:“你真不是妖吗?”
  魅惑人心的本事,这世上恐怕也没人能比得过贺亭衍了。
  贺亭衍侧头垂目的看他,说道:“我是,你怕了?”
  江敬舟支起身,仰着脖子往这人唇上亲了一口,“巧了,我就是专门来捉妖的。”
  贺亭衍把他压回床榻,他顺势拉过贺亭衍的胳膊枕着,抱着这人的腰身,说道:“当初害我爹的人曾提过皇子,离开时也让我故意说大了年纪。”
  贺亭衍抱着他,拉过被褥将他重新盖好。
  他猜测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不是我爹的儿子?”
  “别胡说。”贺亭衍抬手搓着他脖子里被咬出来的齿痕,好在没有破皮。
  江敬舟回忆道:“我爹在打斗时,曾提过皇子已经死了,事后又让我谎报了年纪。皇子……宫里可有走失过什么皇子吗?”
  贺亭衍看着他,否决道:“没有,如果真走失过皇子,何必跟赈灾银扯上关系。”
  “我想也是。”江敬舟想的烦闷,可关于父亲被叫做首领的事他始终不敢提,“沙狼,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有没有可能是要反朝廷的组织?知道有笔数额庞大的赈灾银,就千方百计地想得到,从而用来培养军队?”
  “至于针对你,许是为了借着你的线索去二次搜查。又怕被你看出来或是暴露行踪,就干脆赶尽杀绝,让所有人以为是妖魔在作乱?”
  贺亭衍叹道:“没有证据便是空口无凭,只有找到罪魁祸首才能下定论。”
  敬舟的猜测并非毫无道理,他曾经也这么想过。只是当年四海镖局大火,在所有被拖出火场的尸体中,他发现狼刀的数量多了一把。
  按照尸体握刀的手势和打斗的痕迹来看,还有一把刀,很可能是江荣远的。不过他没有亲眼见证,仅凭猜测也不好冤枉了人。
  窗外劈下一道惊雷,快到雨季时节便会如此。暴雨下得人不能行商办事,各个都只能窝在屋子里等雨过天晴。
  好在泛安灌木山林偏多,大风大浪的都不怎么吹得进来。就是柏穗城离江海太近,多少还是会受些影响。
  江敬舟听着窗外雨打芭蕉的声响,难得在有人的情况下睡了一晚好觉。
  贺亭衍的胳膊被枕麻了也没收回,无人言语间伸手捏起江敬舟脖子里的钥匙查看。
  花纹凹痕皆是与陛下描述得一模一样,他确信,钥匙就是通缉里的那一把,只是地图还不能确信是否真的存在。
  他甚至一度怀疑,当年被盗走得究竟是不是赈灾银。
  江敬舟在他怀里呢喃了句,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应当是句梦话。他把被枕麻的手小心拿开,起身时才发现腰封处被江敬舟抓着,显然是故意的。
  他也没说破,从怀里摸出只药瓶倒了几粒就着水喝下。
  屋子里充斥的满是药味儿,江敬舟半睁着眼,问道:“你怎么还在吃药?我还以为你的病都已经好了。”
  贺亭衍盖上药瓶塞回衣襟里并未应答。
  江敬舟总算有点儿良知的开口问道:“你的腿,怎么好的?宫里的太医找到治你的法子了?”
  “没什么,慢慢地就好了。”
  江敬舟裹着被褥挪动身体,把头靠在贺亭衍腿上,“哎,也是。你看起来就不像是个会生病的人,先前说你病得快死了铁定是胡说八道。”
  贺亭衍没搭理他的话,只道:“醒了就去洗澡。”
  “不洗了,我昨晚才洗过。”江敬舟一晚上跟这人翻云覆雨,现下人还没缓过劲儿来,加之雨天人就犯懒越发不想动。
  贺亭衍看着他,低声劝道:“当心闹肚子。”
  他翻了个面儿坐起身,裹紧被褥靠着床柱道:“没事儿,我身体好着呢。”见贺亭衍不吭声,他又道:“我饿了,不想吃这楼里的饭。”
  贺亭衍轻笑,他花钱雇的侍卫,架子可比他这个侯府世子大多了。起身整理衣服,无奈道:“我去买,你要吃什么?”
  江敬舟顿时来劲了,拿过床头的衣服穿上后说道:“我跟你一块儿去,顺便去街头买点儿喝的,也不知道这么大雨还开不开门。”
  如今贺亭衍跟他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同进同出的,把人哄高兴了才能保证他不会被供出去。
  贺亭衍神情淡漠,他看出了这人靠近他又这般迎合的心思,却又自欺欺人的当做是少年时两人的求而不得。
  “等等。”他拿过桌案上花纹繁复的刀,转手丢了过去。
  江敬舟堪堪接住,“给我的?”
  刀刃出鞘半截,螺纹盘底寒光凛冽。贺亭衍随身的东西全是些上品,从前给他的那把匕首也是一样。
  三年未磨刃,跟着他风吹雨打的也一样削铁如泥未受半分侵蚀。
  刀刃入鞘,他站起身佩在腰间,问道:“你的刀给我了,那你用什么?”
  贺亭衍抬手扬了扬两侧收缚的柚口,乍看下与寻常的公子劲装没什么不同,仔细看竟全是绕着金线的活口。
  丝线被打磨得比从前还要细,收拢时也更规整方便。应当是做了机关卡扣,不再需要用手去绕线。与衣服贴合环绕,要不是刻意把袖子提起来根本不易察觉。
  江敬舟轻笑道:“我倒是忘了,金丝绞线才是你最擅长的兵器。”
  杀人于无形,出招时快狠准。这人哪里需要什么侍卫,真要打起来,估计一个人就能解决。
  他忽然有些跃跃欲试,大言不惭道:“要不我两打一架试试?你如今腿也好了,我倒是挺想知道你功夫有多高。”
  “我不与你打。”
  贺亭衍放下袖子,转身去探房门。只是手还未触及,便听身后传来一道劲风,他不用转头看也知道江敬舟从哪儿出的刀。
  微微侧头,右手握拳举起,与江敬舟握匕首的手腕相抵。
  两人皆是用了些力,小臂肌肉紧绷,反手脱开又风驰电掣得过了五六招。
  江敬舟胸口中了一掌被打得向后退了几步,拍了拍被打疼的手臂,紧握匕首翻转着再次迎难而上。
  贺亭衍见这人不打输了不愿收手,便开始认真地与其接招拆招。长腿横扫踢过,单手撑着桌案利落的飞身而起。
  但无论怎么打,那两袖子里的金丝绞线就是迟迟不愿出手。
  江敬舟总觉得这人在让他,没好气道:“用兵器,别看不起我!”
  贺亭衍拿过桌案上的笔,修长的十指飞转,化笔杆为利刃,趁其不备利落地打向对方。
  江敬舟矮身避过,可再次起身时,脖子里便多了支贺亭衍抵着的笔杆。
  刀未出鞘便已分出了胜负。江敬舟顿时耍起了无赖,佯装肚子疼得捂着喊道:“你下手也太狠了,哪有比试往肚子上踢的。”
  “敬舟。”
  贺亭衍赶忙收手上前查看,却不想在蹲下时被江敬舟一把按住肩膀纵身而上。
  江敬舟抱着他脖子,像个孩子似的挂在他身上,哀怨道:“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贺亭衍被逗乐了,两手颠了颠他的双腿,起身道:“把桌案上的伞拿上。”
  江敬舟赶忙伸手拿伞,挨着贺亭衍理所当然道:“这可是你从前自己说的,等你腿好了,就换你背我。”
  贺亭衍:“嗯,我说的。”

第34章 判小贼(一)

  在家有长辈,江敬舟不敢这么肆无忌惮。可人在外面无人管,尤其贺亭衍平日不怎么露面百姓认不得,他便大着胆子地让其背着。
  要实在碰到了拿异样眼光看他们的,他便装模作样地哀嚎两句,直说自己腿疼走不了。
  贺亭衍也不阻拦,任由他这么撑着伞装腔作势。
  暴雨倾盆而下,把油纸伞打得噼啪作响,虽未狂风大作,却还是有种伞面儿会被打穿的错觉。
  贺亭衍背着他穿过街口去了做烧饼的店面,时辰尚早,老板还在揉着面团往锅炉里贴。
  见有客人上门且是两男人这般一站一背也没觉得稀奇,忙招呼道:“快快里边儿请,这雨势实在太大了,我当今日不会有客人上门还起得晚了。公子随便坐,就是那烧饼还得再等等。”
  贺亭衍把人放座椅上,对老板道:“无妨,是我们来早了。”
  江敬舟收了伞往墙边抖了抖,见伞面儿没事后才四下打量起了这间烧饼铺子。
  面门不大,也没厨房,油锅灶台都被安在了店门口。店里也就四张桌子,稍微来点儿人就能全数坐满。
  老板看起来也是个实诚人,五十来岁皮肤黝黑,干起活来半点儿不比他们这些年轻人慢。
  江敬舟坐到贺亭衍对面,拿了双筷子放手里瞎转,调侃道:“看不出来,大家闺秀也会来这种地方吃东西。”
  贺亭衍瞪了他一眼,他忙笑道:“我就是好奇,你是怎么发现这地方的?也没开在街口,不往巷子里走还真不容易瞧见。”
  老板把面饼糊在炉子内壁,随后赶忙去倒了壶茶水给他两续上,替贺亭衍答道:“我这饼店开的地段不好,客人来的少赚不了几个钱。要不是贺公子时常照顾生意,恐怕前两年就得关门歇业了。”
  江敬舟奇了,对贺亭衍问道:“我怎么记得你吃东西也挺挑的?”
  侯府里顿顿都是佳品,难道吃惯了山珍海味儿还真就喜欢尝尝这些粗茶淡饭?
  老板把倒好的茶盏递给他,说道:“公子你这就不知道了,贺公子时常在我这儿买饼去救济流民,人好着呢。”
  说罢,又转头对贺亭衍问道:“贺公子先前说要等的人,可是等着了?”
  江敬舟喝两口茶,“等谁?”
  贺亭衍抬眼看他,随后温文尔雅地抿了口茶,说道:“等到了。”
  老板把茶壶放桌上,笑道:“等到了就好,二位公子稍等,我去看看炉子里的饼。”
  江敬舟低头喝茶眼神游移,偶尔抬眼看看贺亭衍。沉默一阵后,心口微胀的问道:“总不至于是等我阿姐吧?”
  贺亭衍想到这人对他的那点儿算计心思,随口应道:“我等别的姑娘。”
  “胡说八道!”江敬舟挺直了脊背,“那你倒是说说,哪家的姑娘,姓甚名谁什么家室?”
  老板把烤好的烧饼放盘子里端过来,用衣服擦着手里的面粉问道:“我去给二位公子盛点儿豆花来,今早刚熬的,味儿特香。”
  贺亭衍挥挥手,正要去拿盘子里的烧饼却被江敬舟一把拽住手腕,质问道:“谁家的姑娘这么不长眼,你没告诉她你已经被人瞧上了?”
  贺亭衍佯装淡漠道:“说了,可那姑娘悍得很,我有些怕她。”
  江敬舟一拍桌子道:“反了天了,你告诉我谁家的,我帮你说退了。”
  豪言壮语叫嚣完,他忽然意识到贺亭衍说的是谁。忙尴尬地拿过烧饼塞嘴里,却又被烫得松口道:“什么破烧饼,这么烫!就不能放凉了在端上来!”
  贺亭衍轻笑着细嚼慢咽,难得在江敬舟这儿讨了嘴上便宜心情大好。
  大雨滂沱中跑进来四个客人,没穿蓑衣没撑纸伞,抖了抖浑身的雨渍,叫嚷道:“老板,来二十个烧饼,十个帮我包好了我带走。”
  “好嘞。”老板把盛好的两碗豆花放贺亭衍桌上,随后手脚利落地去烤炉边上拿火钳夹烧饼。
  那领头的壮汉像是饿极了,也不等老板端上桌,自顾自地从炉子内壁上撕下一张猛吃了几口。
  江敬舟停了手里的动作细看新来的几人,碍于这三年对沙狼的忌惮,遇到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时他就会变得特别敏感。
  脚步凌乱气息粗重,体态虽健硕但显然不是练家子。他松了口气,但很快又有三人收了伞从大雨中跑进来,叫了些烧饼豆花便坐到了相邻的一桌中。
  江敬舟看了圈,都是些起早贪黑地干活百姓,确定没有人会功夫后才安心地继续吃早膳。
  “你们听说了吗?朗明子爵府这两日闹鬼,先说是无故少东西,后来便说嫡长孙子时夜哭听见女人的哀嚎声。”
  “朗明子爵府?那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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