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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穿成大唐名相张九龄正妻后-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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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愚昧了。”
  张九龄边说话,边将倒好的茶给谭昭昭,关心地道:“烫,昭昭慢些吃。”
  谭昭昭斜了张九龄一眼,端起茶盏,道:“我又不是张小郎。”
  这?时,谭昭昭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她以?为是张拯回来了,不禁咦了一声,道:“他今朝竟然这?般听话,回来得还挺早。”
  张九龄侧耳听了一下,道:“不是他。”
  谭昭昭意外了下,转头朝门外看去,见眉豆拉开了门,在她身后,立着?自从?雪奴死后,便再未见过的高力士。
  五年多未见,高力士如今早已加官进爵,封为渤海郡公,执掌内省事务,右监门将军,手握兵权的大官。
  高力士容颜依旧,气度更甚从?前,身披绣着?衔瑞草的大雁玄色大氅,金冠束发,在昏昏的灯光下,像是盛放的大丽花一样艳丽,一言不发站在那里,眉豆不受控制,躬身肃立在了一旁。
  谭昭昭心情很是复杂,看了他两眼,便淡淡收回了视线,转向了张九龄。
  张九龄随着?年纪的增长?与地位的高升,反倒收敛起了以?前的尖锐凌厉,如一块璞玉,雨后的远山,温润,空旷清幽。
  迎着?谭昭昭的目光,张九龄浅浅一笑,眼神?温柔。
  “高郡公。”张九龄起身叉手见礼,含笑道:“高郡公难得光临寒舍,快快请进来坐。”
  谭昭昭垂下眼帘,起身跟着?见礼:“我出去给你们准备茶点。”
  高力士还礼,眼神?在谭昭昭身上停留半晌,道:“九娘无需回避,我只说几句话就走。”
  谭昭昭便立在了一旁,张九龄神?色微楞,忙道:“高郡公请说。”
  高力士微笑道:“先前我在东市前见到了小郎,他与几个官学同?窗在一起玩闹,外面人?多眼杂,张相最近在朝堂上受到了颇多的攻讦,纷争尚未平息,我恐小郎会受到小人?的暗算,便派了几人?暗中保护。后来,我实?在不放心,干脆将他送了回来。小郎被打断了玩兴,很是不悦,回了自己的院子生气。”
  张九龄松了口气,忙叉手道谢:“小儿性子顽劣,不理?解高郡公一片好心,还请高郡公见谅,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高力士笑了声,道:“送回张府时,我便想到,是我紧张太过了。要是外面真有危险,张相九娘岂会让小郎出门。不过,既然已经到了门前,我就进来打声招呼,见见久未蒙面的亲人?故友。”
  亲人?故友这?几个字,说得极为缓慢,随着?涌进屋的寒风,一起回荡。
  谭昭昭静默在那里,此时略微抬起了眼,朝高力士看去。
  高力士背对着?光,脸上的表情不太看得清楚,似乎是眼花了,谭昭昭看到他的双眸,霎时闪亮无比。
  谭昭昭道:“高郡公公务繁忙,不敢前来打扰。若高郡公有空,随时前来就是。”
  高力士眼里的光渐渐退却,鼓起勇气,想尽办法登了门,等着?他的,是生疏客气的寒暄。
  后背被寒风吹过,冷得他一颤,不由得拉紧了大氅。
  这?么?多年了,谭昭昭始终没有原谅他。
  高力士僵硬地道:“贸然上门,打扰了,我这?就告辞。”
  谭昭昭叫住了他,道:“高郡公请稍等。”
  高力士脚步不受控制停了下来,转身等在那里,见谭昭昭朝西边屋子急匆匆走去,很快抱了一个匣子出来,递到他的面前。
  “当?年武皇退位之时,你送出来的钱财,我替你保存着?。听说你快娶妻,我便想送还给你。正好你来了,这?些带回去吧。钱不多,算是冯氏麦氏亲人?,给你准备的成亲花销。”
  高力士双眸微垂,定定盯着?面前的红木匣子。
  良久之后,高力士始终未去拿匣子,凄凉一笑,道:“我这?个阉人?,本就不该娶妻。他们将女儿送给我,不过是看在我有权优势,想要我提拔他们。我看得清楚明白,只是在长?安,太过孤单,有个人?陪着?说话也?好。”
  谭昭昭暗自叹息一声,一时没有做声。
  高力士期盼地问道:“我在长?安没有亲人?,除了你。九娘,张相,你们可能替我操持张罗,看这?门亲事可合适?”


第一百零六章 
  可合适?
  谭昭昭不假思索; 便拒绝了:“对不住,亲事太过重要,高郡公位高权重; 我们不敢当。”
  听到谭昭昭不同以往温和的话?语,张九龄不禁意外地朝她看去,很快他就明白过来。
  高力士是阉人?,娶妻不过是找个陪伴; 无法让妻子像是正常夫妻那样?过日子。
  小娘子的家人?所为如?何,一目了然; 不过是看重了高力士的位高权重,卖女求荣罢了。
  高力士替其谋求富贵; 官职; 亦与张九龄如?今在朝堂上提出的谏言相冲突。
  张九龄同样?歉意地道:“高郡公的亲事; 还是自己做主的好; 我们惟都盼着高郡公能顺遂和美。”
  高力士眼?里希冀的光逐渐散去; 挺直脊背,脚步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藏在广袖下的手?; 拽得生疼。
  寒风凛冽; 直扑过来; 劈头盖脸,像是广州府的海潮; 一下下,拍得他一片麻木。
  “为何,因着我是阉人??”
  高力士本想?调头离去; 他已非当年走投无路的可怜稚童,搏命厮杀到了如?今; 放眼?朝堂上下,王公贵族,谁不高看他一眼??
  天下想?要替他操持亲事的不知凡几,偏只?有谭昭昭,她都未曾考虑,直言回绝了他!
  可天下,只?有谭昭昭住处的酒酿糖蛋,令他最念念不忘,是他在这世上,唯一认定的亲人?。
  想?要说几句冠冕堂皇的话?挽回些脸面?,话?一出口,委屈就喷薄而出,高力士像是吃不到酒酿糖蛋的稚童,哑着嗓子眼?眶泛红,连声质问。
  “为何,因着我是阉人??!”
  谭昭昭起?初怔了下,见高力士没?完没?了,她顿时怒了,道:“高三郎你?休要故意找茬!”
  高力士猛地上前一步,不服输地昂着脖子道:“我未曾故意找茬!若非当我阉人?看,为何我不能娶亲,我都及冠了,还未曾娶亲,你?身为我的亲人?,你?都从不曾过问,关?心!”
  张九龄见两人?都面?红耳赤,仿若两只?急了眼?的斗鸡,不由得蹙眉,道:“高郡公进来坐吧,昭昭,你?也消消气,争吵无用,都坐着心平气和说话?。”
  谭昭昭转身坐在了胡塌上,沉着脸气犹未消,高力士本欲转身离去,双腿却不争气,走了进屋。
  张九龄微叹口气,招呼直直立在屋中央的高力士坐。
  高力士掀起?眼?皮飞快瞄了眼?谭昭昭,侧身坐在她对面?,头却转向了一旁。
  张九龄打?量着互不理睬的两人?,蓦地想?笑,声音不由带上了几分笑意,道:“高郡公。。。。。”
  “高三郎!”
  高力士突然拔高声音打?断了他,张九龄愣了下,见谭昭昭朝天翻动着眼?珠子,笑意更甚,顺便改了口:“三郎,我与昭昭,从未曾将你?看做不全之人?,此事本为不幸,我与昭昭皆非将他人?的不幸,当做笑谈,贬低侮辱之人?。”
  张九龄说到这里,神色严肃了下来,高力士绷着的脸逐渐缓和,只?看着谭昭昭不做声,像是在等着她发话?。
  谭昭昭迎着高力士的视线,瞪着他道:“怎地,你?难道还在怀疑?”
  高力士心里的委屈又开始乱窜,道:“我在长安有亲人?,亲人?却讨厌我,不肯再见我。每到年节万家团聚时,我总是孤身一人?,那时我总是无比庆幸自己须得当值,无需面?对满室的冷清。张相同九娘夫妻伉俪情深,传遍了朝堂上下,我经常能听到他们打?趣议论。我有时候就想?,我也能娶一门妻子,回到府里时,有个人?陪着,能说几句话?,可能说不到一道去,不同于?仆从,总归是亲近些的人?,日子也能好过些。”
  在李隆基身边,高力士最为得宠信,但并非他一个近身内侍,还有如?袁思艺等人?与其暗中相斗,腥风血雨不亚于?前朝政斗。
  高力士长居于?李隆基寝殿旁的帷帘中,几乎日夜伴在君王左右,殚精竭虑步步为营,片刻都不得放松。
  谭昭昭暗自叹了声,温和地解释了缘由,张九龄听到与自己所猜测一样?,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你?让我与大郎,如?何替你?操持?于?公于?私都是在难为我们。你?更清楚,对方将女儿嫁给你?,是为了你?的权势,想?要借势升官发财。三郎,你?要排解寂寞,无需如?此做,实在不值得。”
  想?起?高力士在长安坐拥的家财,谭昭昭几眼?不客气了,道:“高三郎,你?已经足坐拥万贯家财,以后不许再收受钱财,什么臭鸡蛋烂菜叶都往朝堂上塞!”
  高力士气得冷哼,不服气盯着谭昭昭,见她神色严厉,僵直了下,悻悻垂下了头不说话?。
  谭昭昭却没?放过他,追问道:“你?是我与大郎的亲人?,你?这般做,让大郎置于?何处?别的官员会弹劾大郎,说是高郡公举荐了那么多官员,为何他们不可?大郎就是嘴上说说,伪君子罢了!”
  高力士憋着的一股气,听到亲人?二字,莫名其妙就散了。
  李隆基身边的内侍虽多,却无人?能与他相比。他在李隆基尚在幽禁时就陪伴其左右,彼此之间的情分难得。
  高力士是聪明人?,他已经足够位高权重,势力再大些,就过了。
  张九龄见高力士沉吟着吭声,此事甚关?重大,便笑道:“三郎难得来,先别说这些沉重的事情。。。。。。”
  高力士抬眼?,慎重其事道:“可!”
  张九龄一愣,转头看向谭昭昭,她抬眼?回望,与他双目相对,眼?里浮起?了笑意,道:“好吧。”
  兴许张九龄不清楚,谭昭昭却隐约记得,高力士很是重情重义?,他得知李隆基驾崩之后,伤心欲绝吐血而亡。
  以谭昭昭对高力士的认识,他的确重情义?,兴许是自小颠沛流离,在勾心斗角中长大,遇到一丁点的温暖,就会倾尽全力报答。
  张九龄见高力士就这般随意答应了,失笑道:“倒是我多虑了。”
  高力士看了眼?滴漏,道:“我出来已有许久,要回宫去了。”他犹豫着看向谭昭昭,难得腼腆地道:“好似有些肚饿。”
  谭昭昭怔了下,指着案几道:“栗子糕先前方蒸了出来,你?先吃些填补一下。”
  高力士捡了块栗子糕,道:“可有酒酿糖蛋?”
  谭昭昭撇了他一眼?,吩咐眉豆去让灶房煮一碗,不放糖,只?放酒酿。
  “少吃糖,尽量不要吃糖,对身子不好。”
  大唐人?喜甜,吃食都甜得很,除了穷人?吃不起?糖,权贵们都身形肥硕,与吃糖不无关?系。
  谭昭昭与张九龄,张拯的身形都显瘦,与她平时的饭食习惯有莫大关?系。
  栗子糕清淡,酒酿煮蛋也一样?如?此,高力士却吃得甜滋滋,谭昭昭又开始替他操心,管束着他,像是以前那样?,细心温柔,像是幼时阿娘哄他时的呢喃。
  吃完之后,高力士就起?身告辞回宫了,谭昭昭与张九龄将他送到门外,他叉手?道别:“我会回绝亲事,张相被弹劾之事,无需太过操心,定不会有事。”
  谭昭昭估计高力士会帮着说话?,见张九龄未曾做声,便未多言,颔首道:“天气冷,骑马慢一些。”
  高力士含笑应了,翻身上马依依不舍离开,护卫们呼啦啦围了上前,拱围在他左右,朝小巷外而去。
  谭昭昭盯着高力士的大阵仗,咋舌道:“还真是郡公做派!”
  张九龄笑了声,拥着她道:“高三郎已非吴下阿蒙,他是天子近身内侍,守着天子安危的将军。昭昭,你?先前那般不留情面?训斥他,我都替昭昭捏了把冷汗,恐他会真正翻脸。”
  高力士借口送张拯,眼?巴巴上了门,他能翻脸到何处去?
  谭昭昭沉吟了下,道:“大郎,照着高三郎话?里的意思,他估计会在陛下面?前替你?暗中说好话?。”
  张九龄嗯了声,道:“我也听出来了。这件事,我无愧于?心,光明磊落。高三郎替我说好话?,我并不感到羞愧,大唐上下的官员,本应如?此做。”
  谭昭昭见张九龄大方接受,想?到他的胸襟气度,心中一暖,笑道:“大郎说得倒是。”她看到张拯在门口探头探脑,朝他喊道:“你?在鬼鬼祟祟瞧甚?”
  张拯被抓住,干脆大大方方走了出来,问道:“高郡公离开了?”
  谭昭昭见他气鼓鼓的模样?,肯定在外面?玩得不尽心,被抓回来不乐意了,宽慰他道:“外面?人?多得很,以后都没?了宵禁,晚上可以随时出去玩耍,你?就别去凑这个热闹了。”
  张拯烦躁地一挥手?,怏怏地道:“我也觉着拥挤,没?甚意思,准备回府来。可高郡公不分青红皂白,吩咐护卫抓着我就往回送,像是拿了我做上门的投名状般,着实令人?懊恼。”
  谭昭昭笑了起?来,道:“让你?多练习君子六艺,你?总是找借口躲懒。练得厉害,跑得快一些,护卫就抓不住你?。”
  张拯立刻不说话?了,转身就欲溜走。张九龄如?何不知他那点小把戏,出声叫住了他,道:“功课都写完了?拿来我查看吧。”
  张拯哀嚎一声,就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就逃过了这一劫!
  功课他一个字都没?动,张九龄在功课上从不含糊,谭昭昭也不会在这方面?帮他的忙,一顿责罚是逃不过了。
  张拯不大喜欢读书,唯一喜欢的便是胡语,各种?胡语都学得很好,甚至称得上精通。
  此生的志向,便是想?做个游侠儿,行走天下,去波斯,大食,西域等地方。
  他们的百姓能来大唐,做买卖做官,他也想?去到他们的地方瞧瞧,做官做买卖,将大唐的繁荣,传遍全天下!


第一百零七章 
  朝堂上闹得?很是厉害; 朝臣们还?是要?脸面,绝口不?提结党营私,只坚持称举荐制乃历朝历代的规矩; 以德以才选士,不可轻易更弦改辙。
  随着朝堂的争论日盛,逐渐分为了三派。
  姚崇保持中立,张说成为了守旧之首; 宋璟坚决支持张九龄。
  陛下李隆基看似公?允,却连着罢了举荐上来的官员; 在开?元之初,坚持州郡官员的重要?性?; 下令考核州郡的官员; 从刺史到县丞; 皆必须经过考核。
  各州郡的刺史; 节度使; 乃至县令县丞,大多都是世家子弟,举荐出来的官员。
  事态蔓延开?来; 朝臣们彻底看明白了李隆基的态度; 犹在努力挣扎; 试图做最后的抵抗。
  京城贫寒,投靠无门的读书人; 纷纷出来抗议。
  科举是开?拓了贫寒弟子走?上仕途之路,但这条路,本就狭窄; 还?要?努力钻营。
  大唐的官员,以到长安做官为荣; 从长安到一州郡任刺史,都算是贬谪。
  州郡县的官职,都被有门道的人占据,他们要?出仕做官,这条道算是悬崖峭壁。
  以前无人敢提及此事,如今被张九龄撕开?,有了人领头,他们如何能不?愤怒?
  这一场闹,直到年后都未平息。
  武夫人得?知了朝堂上的纷争,这天?外面日头好,春光灿烂,太阳照得?满树粉嫩的樱花,远看去?像是一树烟云,她趁着歇息时,拉着谭昭昭去?赏花。
  两?人在樱花树下转悠了一会,武夫人欲言又止,终是未能忍住,低声问道:“我听说了朝堂上闹得?厉害,张相可会有事?”
  高力士上次离开?时称张九龄会没事,看李隆基的举动,实则在支持张九龄。
  算上读书人以及宰相宋璟,张九龄的胜算应当很大。
  但事情最终未有定?论,谭昭昭与?张九龄都不?敢妄下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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