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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谋天医凰-第56章

小说: 谋天医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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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张牢头将那绝色少年背来,以五十两银子的天价,卖给我们老大。后来老大赶我们到后院,只有那小少年与我们老大在这前屋。过了一会儿,我们再来看时,屋门大开,我们老大跌在血泊中,那少年也不见了。为了找那少年,我们好几个兄弟都出去了,我们老大现在还在屋里躺着,人事不知。”

    余宏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撒谎,树儿能重伤一个成年人?若不是她伤了那个成年人,又是谁带走了她?

    “带我去看看你老大。”

    这人既为找那少年来,该不会是想杀了老大,给那少年报仇吧?几人都有些犹疑。

    余宏将手中的棍棒在地上一杵,厚厚的地砖碎成好几块,接触棍棒的那处碎成了渣沫。

    看到这里,几人再没有犹疑。用已经人事不知的老大换他们自己一命,非常划算。忙不迭的对余宏道:“好汉这边请。”

    内室之中的床榻上,牛眼儿庞大的身躯静静的躺着,半边脸在地板上摔得很惨,包裹住的脑袋依然被鲜血浸透,若不是胸口唯有起伏,很容易让人以为他已经死掉了。

    余宏上前去解开牛眼儿额头上包裹的白布,他要看看伤口,才能推测,发生了什么事。

    “好汉,好汉!我们老大,好不容易才止住血,我们都不敢换布,您就这样扯开会牵动伤口的。”那个蠢笨的汉子上前想要拦住余宏。

    余宏回头,冷冷看了他一眼。那汉子被看得面颊肌肉抽搐,喏喏收了手。

    揭开了裹伤布,牛眼儿太阳穴处血液又开始涌动。

    伤口就像一个血洞,不是正常的凶器,而且在太阳穴,一看就是无法与这人抗衡,专挑身体薄弱的地方下手中。

    想起初到云宅那日,师父在隔壁对云树说的话,怕是为那枚防身戒指所伤。云树能伤的了他,必是距离极近。那这人对云树做了什么,可想而知。

    这人虽然该死,可是若是死在云树手上,官府追究起来也是麻烦,以后自有机会处置这人。想到这里,余宏皱了皱眉头,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磕了些药粉在血洞上,血很快止住。

    严世真要是知道他的药用在这人身上,不知道会作何想。

    “那少年离开多久了?”

    “快一个时辰了吧。”

    树儿从这里逃出去,会去哪里?必是一个让她安心的地方。大牢是张景的地盘,她不会再去。怕是会回到交粮的那里,等自己去找她。

    余宏不再犹豫,起身奔出去。

    他自然没能找到云树。半路被人拍晕的云树,怎么会回到那里等他?下午的时间几乎消磨光,云树依然踪迹全无,余宏的心里开始有些抓狂。

    她从人伢子那里逃了出来,她能到了哪里去了?

    想起人伢子的话:绝色!五十两银子的天价!那小丫头真的有那么漂亮?以前不觉得啊。难道,出了一个狼窝,又落入另一个狼窝?余宏有些理解临行前,严世真的不厌其烦的话了:云树身边离不了人,离了人就会出事。早知道这么应验,就把那小丫头带身边了。

    临行前,师父也曾交待:师兄妹是一体的。

    难道真要动用那人在清河县城中的力量,去寻云树?那一切就容易暴露,可是,若寻不到云树,他没法再回去见师父。自己去买东西的功夫,丢了云树,师父必然起疑,寻访下来,一切也是要终结的。

    这个不让人省心的云树!

    余宏来到了僻静的巷子,一直尾随他的人现身,向余宏抱拳。

    “帮我找到那个小少年,有消息去县衙大牢找我。”

    “是。”那人领命而去。

    李久山父子还在牢中。余宏又去了县衙大牢。

    夕阳晚斜,行人稀少,炊饼店老板正要收摊,远远瞥到到余宏,当下手里的动作更快了。他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收摊,实在是不想再遇到这个看人一眼,就让人起寒颤的少年人。

    余宏发现了他的慌乱,径直走过去,“有什么消息告诉我的吗?”

    炊饼店老板无奈的哭丧着脸,不过收了一次钱,却一再被当成消息源。“张牢头回来了。他,他还背回来一个孩子,像是你找的那个少年。不过,我没有看清脸。”

    余宏眼睛一亮。“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半个时辰了吧。”

    余宏再次来到大牢,要拿银子打点,看门的狱卒巴巴儿的看着余宏手中的银子,却不敢伸手去接。

    “今天天色已晚,若要探视,明天再来吧。”说着又万般不舍的瞟了银子一眼。

    “平常也是这样吗?”

    “你这人,让你明天来,明天再来就是了,哪那么多问题?”看门的狱卒看到银子却拿不到手,心里有些烦躁,不耐烦道。

    “你若告诉我为什么,我便把这银子给你。”余宏诱惑道。

    那狱卒立时高兴起来,“早说嘛!”从余宏手中拿过银子,“张牢头进去之后就吩咐,今天不许再让人进来探视。我要是违背了张牢头的吩咐,准吃不了兜着走。”

    余宏还要问,耳边却隐约传来一个尖叫声,那么熟悉,再也立不住,越过狱卒,拔脚就往里走。

    狱卒正看银子看得开心,没想到这人竟然硬闯大牢。忙揣了银子回身抓余宏,却被他拖着往里走。“你这人!站住!站住!听到没有?”

    那狱卒手脚并用,又抓又拖,愣是阻止不了余宏前进的脚步。

    余宏循着那声音直往里走,却来到狱卒们休息的地方。昏暗的灯火中,一个孩子头发散乱的立在一个脏乱的床上,一只手攥着一个破旧的枕头,费力发甩着,口中大叫着:“你走开!你这坏人!你这骗子!离我远点!”

    床前一个男人穿着狱卒的衣服,讨好似得哄着,“我错了还不成吗?儿子,你就原谅爹爹这一次不好吗?”

    “谁是你儿子?你这坏人!坏人!”

    余宏丢开手中的狱卒。“树儿?”

    云树抬起头,看到门前的余宏,所有的委屈再也含不住,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宏哥哥!”

    云树停歇的当儿,张景抢过她手中的枕头,还要去抱云树,却被余宏扯住。毫无防备之下,被余宏一把甩出去,飞到墙根去。

    余宏回过身,却被云树一把抱住脖子,大哭起来,“宏哥哥,你怎么才来?”

    余宏整个儿僵住。

    看门的狱卒忙扶起张景,张景却一把推开他,哭吼道:“都要跟我抢儿子!我跟你拼了!”捡起翻倒在地上的长凳,就向余宏砸过去。

    云树抬眼看到疯了般的张景,把还呆住的余宏扯到身后,张开手臂护在余宏身前,明眸怒睁道:“你这疯子!你要干什么?”

    余宏早已经不记得拥抱的感觉,为什么这感觉直击心头,让心又软又暖又无限留恋。那一瞬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异样,那么的不像自己。他刚抬起手,却被云树生硬的推开。那点让他留恋的温柔,瞬间烟消云散,心痛与薄怒迅速燃起。

    待回过神,看到云树张着手护在他身前,往日冷静的一颗心,此刻混乱不已。

 一百零四章 疯魔

    自他记事起,从没有人把他护在身后,为他挡住伤害。

    他曾经以为,有一个人是用心呵护他的,后来却发现是利用。那本应该温暖他的人,心中根本就不重视他,甚至不在乎他的死活。

    余宏看着云树瘦小的背影,若是弟弟没有死在那个女人手中,也该这么大了吧?他会护着他的哥哥吧?目光顺着云树的手臂看到她的手上。她那根变了形的手指,刺痛了余宏的眼睛。

    她以为能被护佑时,瞬间软弱,为了护自己不受伤害,却又瞬间撑起所有的坚强。稍稍待她好一些,她的诚挚与回报便铺盖而来。严世真待她如亲女一般,是因为她有温暖人心的力量?

    近乎疯狂的张景看到云树竟然对自己怒目而视,还将那个人护在身后,手中的条凳掉到地上,自己也跌坐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大哭起来。“我才是你爹爹啊!你怎么能向着外人?你就那么不在乎爹爹的死活吗?爹爹对你那么好!胜儿!胜儿啊!”

    门口的狱卒看到牢头这个样子,呆住。

    云树见他不再发疯,忙回身看余宏,“宏哥哥,你没事吧?”脸上犹挂着没有来得及擦去的眼泪。

    余宏握住她的小手,“手怎么了?”

    有人关心,云树又开始落泪,“宏哥哥,我手疼,手臂也疼,你怎么来的这样晚?”指着地上的张景,眼泪更汹涌,“这个坏人他把我卖了。那人欺负我,欺负我,宏哥哥。”

    余宏不知道怎么安抚她,只好把她揽进怀中,轻拍着她的背,就像她刚才需要的那样。“是我不好,我来晚了。我去买东西的时候,不该丢下你。是我不好。”

    云树愈发控制不住情绪,哭的更大声。

    张景看到云树扑在别人怀里大哭,自己也哭的愈发痛。

    两人的痛哭声,把其他的狱卒也吸引过来。看门的狱卒被拎走,一个狱卒走上前来要扶起张景,却被张景抱住,尴尬不已。要把张景推开,看他哭成那个样子,只好硬着脖子拍拍他的肩头,“好了,好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不是过去的事,胜儿他还抱着那个人,不认我这个爹爹。”张景脑袋埋在那人肩上,手指着云树这边,像个孩子一样,要找人为他做主。

    这张景,今天也不知道从哪里拐回来一个孩子,硬让人家叫他爹爹。

    “好了,好了,那不是你家胜儿。”

    “那就是我的胜儿!”张景把那个狱卒推到地上,暴跳而起,双目血红,把桌子上的灯烛、茶水一股脑摔到地上。幸亏墙上还别着两个火把,屋子才不至于陷入黑暗。

    张景犹觉不尽兴,将条凳在桌子上反复摔打,直到支离破碎。

    云树停止哭泣,抱着余宏的手紧了紧。“宏哥哥,这人好像真疯了。”

    余宏抱着云树转过身,避开跳过来的碎木块。

    云树贴着余宏的耳朵,“他是不是因为疯了,才把我卖了?”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开始帮那个把自己卖了的人说话。

    “我找到了那个买你的人,是个胖子,对吗?你在他的太阳穴上开了个血洞。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跑出去撞到一个人身上,没来得及看清是谁,就被打晕了,醒来后就在这里了。”

    那狱卒拦不住张景,挪到云树这边,“这位小公子,你能不能哄哄我们牢头?”

    “他是怎么了?”云树忍不住问。

    “我们牢头以前是挺好一个人,可是几年前,他的妻子带着儿子,跟我们牢头的邻居私奔了。我们牢头,偶尔就会这么不正常一次。今天他把你认做儿子,你能去哄哄他吗?”他心里还憋着一句,那女人私奔都要带着孩子走,十之八九,那并不是牢头的儿子,可是牢头却把那孩子当成心头宝,死心眼,才把自己逼成这样。

    “他下手没轻重,树儿不要管他。”余宏阻拦道。

    “他很痛苦的样子。”云树有些恻隐心泛滥。

    “你,你手还疼吗?”

    云树想起自己的手,眼泪又汪起来。“疼。”

    云树的右手中指,手指与手掌相接处严重扭曲变形,看起来就很疼。

    “手臂呢?能动吗?”

    云树的右手臂,除了护余宏时张开一次,一直是垂着的。“能动,就是疼。”其实慌乱之中她也没搞清楚,手指是因为击牛眼儿过于用力所致,还是牛眼儿将她摔到地上时,没有控制好姿势在地上折的。

    余宏捏了捏她的肘关节处,“疼吗?”

    “嗯。”

    “这里呢?”余宏按了按她的肩关节。

    “嗯。”

    “抬一下试试。”

    云树皱着脸,还是抬了起来。

    “手臂没有骨折,大概是摔的,一时间有些淤肿没能散开才会疼。”

    “还有别处疼吗?”余宏引导着问道。有些话他不方便问,尤其还有外人。

    云树摇摇头。

    余宏虽懂一些正骨手法,可是对手指骨折,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一个女孩子的右手很重要,虽然没见过云树做女红,但这手指万不能有差错,还是赶紧回去找严先生为好。师父要怎么罚自己,也都认了。可是李家父子怎么办?

    “这位大哥,今天上午送进来的三个人中,那个昏迷的少年怎么样了?”

    “醒了。你让这小公子哄好我们牢头,我就带你们去见他。”这个狱卒没见到余宏拖着看门的狱卒进来,又一把把张景甩到墙上去的场景,所以才敢这般大言不惭。

    余宏想了想,这牢头或许有些用处,“牢头!”

    张景停下手中的摔打,狠狠的瞪过来。

    云树抓住余宏的手,余宏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热而无汗,让云树觉得安心,不再惊恐无依。

    “你认为她是你儿子吗?”余宏指了指立在床上的云树。

    “他就是我儿子!”张景挥着凳子腿敲打着桌子。

    “你儿子现在受伤了,你却在那里摔凳子,你像一个父亲吗?”

    张景闻言丢掉手中的凳子腿,“是啊,胜儿受伤了,胜儿的手还疼着。”他想起来,因为自己要为胜儿正手指,才把昏迷中的胜儿疼醒。

    “我要带她去看大夫,你能帮忙吗?”

    张景嗤鼻道:“为了胜儿,我先不跟你计较。”又对云树换了副“亲切”笑脸道,“胜儿,是爹爹不好,弄疼了你的手指。爹爹带你去看大夫,好不好?”

    云树看看余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余宏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她的朋友被你关进了牢房,还记得吗?今天上午,三个人一起关进来的。”

    “自然记得。”

    “那你能想办法,放他们出来吗?因为我们要一起回去。”

    那狱卒见余宏竟然借着牢头神志不清,想诓他把人放了,正要出言阻拦。

    张景却豪迈起来,“自然能,只要胜儿叫我一声爹爹。”

    “牢头,这话不能乱说。你怎么能私自放人?”

    “唉,去县老爷那里通融通融,不就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他们又没有杀人放火了。”张景不以为意。

    你说他还疯魔着吧,他什么事都清楚;你说他正常吧,他还是坚持让别人家的孩子叫他为“爹爹”。

    “立刻就能放出来吗?”云树忍不住道。

    “只要胜儿叫爹爹叫的够甜,爹爹立刻放他们出去。”张景换了笑脸引诱道。

    云树想了想,皱起眉头,“宏哥哥,我不相信他,他中午说话挺好的,转身就把我卖了。”

    一句话说得张景蔫了下去。“胜儿,是爹爹错了,爹爹不是又回去把你背回来了吗?”

    云姝摸摸酸痛的后颈,“是你把我打晕的?”

    张景左手打右手,“是爹爹下手太重了,胜儿还疼吗?”

    “我信你的鬼话?你把我卖了,怎么还可能把我再背回来?”云树带点小怒气道。

    “你的言行,说明你这个人很没有信誉,你要先拿出诚意,让我们相信你。”余宏道。

    张景一跺脚,“你等着!”从怀里掏出一把东西,是两锭大银,一张银票,一些碎银子和一只银镯。

    镯子、银票和碎银子是云树的,两锭大银是云树的卖身钱。他偷偷把云树拐去卖,连卖身契都没有,就从牛眼儿那里拿了五十两银子,这个价确实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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