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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武夫凶猛-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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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作为胡瑞祥爪牙,深得胡瑞祥信赖,亦借此挣下了好大一片家业。

    到了死后,本也不该如此寒碜,仅仅一张草席裹着来来去去。

    但胡瑞祥要求其家人不得声张,不得对外宣布崔元召已死的消息,因此只能这般以草席包裹着送进供奉院。

    崔元召身上衣衫已被除去,赤身躺在草席上,任由观览。

    他双目大睁,脸上尤保持着震骇至极的神色。

    单看其神色,会叫人觉得他是被人生生吓死的!

    然而何事能叫一个双手不知沾过多少人血的刑房官恐惧至此?

    几个供奉围着崔元召的尸首检查了一番。

    都未发现崔元召有任何内外伤。

    都难以忽略崔元召脸上的惊恐神情。

    “府尊,崔元召死时,可有人在旁陪侍?”有人向胡瑞祥稽首行礼,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胡瑞祥微微颌首,道:“昨夜崔元召在后院练拳,有一童子在旁陪侍。

    那童子声称自己正与崔元召说着话,突然便知觉全无。

    待醒来时,才发现崔元召已经死去。”

    看那人欲言又止,胡瑞祥笑道:“我已令专人审问过那个童子,可以确保其没有说谎。”

    那人闻言果然没有再继续追问。

    供奉们转而就此讨论起来:“能在对方无知无觉间,让人悄无声息地昏迷过去,想来是用了某种魇咒法门”

    “崔元召乃是炼血境的武夫,一身精气甚为雄厚。

    寻常鬼魅魇胜之术难以突破其精气防御,自无法将其魂魄摄走。

    因此可以推断袭击者本身修行境界必然极高,可能是内景圆满,或是外景境的修行者”

    “我以为不然。

    若是那修行者专擅雷道,掌心雷一出,亦能轻易镇灭崔元召精气防御,粉碎其神魂。

    你们看死尸脸上是这种表情,可见其临死前必然心神震骇至极。

    雷电威能之下,绝大多数凡人都会被破去心防”

    胡瑞祥等着六个供奉议论了一阵,也不着急催促。

    更未要求他们就此事做些什么。

    待他们议论声稍停,又开口道:“昨日黄昏时,有第二班捕快李典者,回了南平。”

    “哦?”几位供奉神色微动。

    纷纷询问道:“既有捕快回来,十里堡局势想来是不打紧了吧?”

    他们当初听得唐云鹤被困在十里堡一座坞堡,极可能凶多吉少之时,内心都打了个突。

    唐云鹤的修为手段在南平供奉院亦算中上。

    连其都身陷十里堡诡事,极可能殒命的情况下,这些素日里眼高于顶的供奉们更不愿意插手此事,生怕自己也步了唐云鹤的后尘。

    此事就这么一直悬置着。

    时下听得有参与此事的捕快折回南平城,他们不禁都起了些兴趣,想要知晓后事如何?

    十里堡所涉究竟何种妖魔邪鬼?

    “我已派第一班捕快前往十里堡,相机行事。”胡瑞祥淡淡说道,“李典已被我带到衙门。

    其所言太过匪夷所思,我不能信。

    因而请几位供奉施展手段,辨查其所言真假。”

    几位供奉闻声沉吟片刻。

    白发供奉向胡瑞祥解释道:“问心测谎之法多是寻常小术,仍以攻心戏法配合言语拷问,此法出错率高,效果差强人意,未必能辨查出对方所言究竟真假。

    而上乘的问心法门,又直指本源道理之争,珍稀无比。

    又非我等眼下可以修持。

    所以”

    “本府怀疑李典已被邪魔侵染心智,留之在城中,或会为祸乡里。”胡瑞祥眼皮都不抬一下,声调平静地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既是邪魔,应当早早打杀。

    你们不妨以搜魂摄魄之法,直接从其魂魄抽走记忆。

    可知其所言是否属实。”

    搜魂摄魄之法,乃是生生从人体内抽取魂魄,切割、拷问魂魄的邪道法门!

    一旦对人施展了这种法门,那人轻则魂魄四分五裂,浑浑噩噩如活死人般度过余生,重则直接命陨当场!

    李典回到南平,心中天人交战,良久斟酌过后。

    终投向府尊胡瑞祥,向其详述自己在十里堡的见闻,欲要以此换得胡瑞祥的赏识,趁机请胡瑞祥给自己安排一个捕头的职司。

    他哪能想到自己前往胡瑞祥府上通风报信时,胡瑞祥已经打好注意,要直接从他魂魄里抽取记忆,看看他所言究竟真假!

    毕竟李典所言太挑战胡瑞祥的常识,但胡瑞祥又不能无视其之所言,只好叫他多牺牲一些。

    “把李典带到供奉院来。”胡瑞祥又令小厮下去叫人。

    院里崔元召的尸首被仆役拿草席裹着,又运了出去。

    十里堡案、崔元召案压在众供奉心头。

    他们各自沉默着,目光转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唯有胡瑞祥神色越发平静,脸上阴沉之色渐渐消去,诸事一件件盖压下来,反而叫他轻松了许多。

    供奉院自觉与衙门不在一条道上。

    利益并不一致。

    以为可以只顾着自己。

    眼下便叫他们知道,利益都在一口锅里,衙门掌得住这口锅,他们便能多吃些肉。

    衙门若掌不住这口锅。

    锅翻了,他们就连口汤也喝不到!

    想要继续吃肉,供奉院则必须帮着衙门掌住这口锅!

    不多时,李典跟着仆从进了供奉院。

    一众供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顿让他心中紧张不已,但又想到自己一个捕快,竟被府尊待到供奉院这等重地来,可见府尊是真的赏识自己,准备重用自己了!

    于是李典神色又有些激动。

    以至于连胡瑞祥连唤了他好几次,才打断他脑海里的浮想联翩,让他回神。

    他慌忙朝向府尊跪下,口中道:“见过府尊!”

    “不必多礼。”胡瑞祥此时倒是和颜悦色,放下手里的茶杯,向李典笑眯眯地道,“几位供奉大人想看看你所言是真是假,所以召你过来。”

    李典身为衙门最底层的小吏,哪见过府尊这般神色与自己说话?

    立时受宠若惊,唯唯诺诺地应声:“是,是

    我、我该怎么做,配、配合诸位、诸位供奉大人?”

 99、搜魂刮魄

    胡瑞祥摇头笑道:“你什么都不必做。

    只消放松心神,不用太过紧张即可。”

    说着,他指挥手下仆从给李典搬了把椅子,对其又道:“你先坐下来吧。”

    李典就跟从胡瑞祥的指示,坐在了椅子上。

    不过屁股只敢坐小半边,努力挺直腰背,一副毕恭毕敬,正襟危坐地模样。

    六个供奉围了过来。

    细细地端详了李典一番。

    那种眼神直看得李典一头雾水,云里雾里。

    不是说要辨查自己在十里堡的见闻是真是假吗?

    怎么几位供奉话都不与自己说一句?

    这样如何能辨得出真假?

    “我之搜魂法门尚有不足之处,此人眼神浑浊,神魂亦必多沾尘泥,我不太好下手。”一个供奉摇了摇头,对另外几位说道。

    几人的目光聚集在陈供奉身上。

    白发供奉亦道:“看来还是得陈供奉施展辨魂六卷了。”

    “好。”陈供奉不敢推脱,点头应下。

    其转而面向胡瑞祥行礼,询可道:“府尊,可是要当场就施展搜魂之法?”

    “可也。”胡瑞祥点了点头,给李典递去一个不必紧张的眼神,接着道,“既是要切割截取其之记忆,可有法子将之记忆内容映照出来,供给大伙观览?”

    陈供奉闻言微微颌首,看向另一位供奉。

    有一黑胖如屠户的供奉出声道:“只要陈供奉截取来记忆,我可以虚空勾勒灵镜符,届时将记忆投射于灵镜之上,大伙便皆可观览了。”

    “大善。”胡瑞祥不再多言。

    几人当着李典的面说话,李典却仍是一脸懵然。

    他完全被胡瑞祥的表情哄住了,以为被盘可过后,将迎来自己的生涯巅峰。

    因此纵然觉着几位供奉说的什么搜魂术、截取记忆之流的言语不是好事,但自以为他们不是在针对自己。

    陈供奉转脸看向李典。

    心下觉得此人可怜。

    又想世间凡人多如此人一般,懵懵懂懂,不知种种神通变化之妙,在自己这般修行者眼里,也是猪羊一类的存在。

    于是心情趋向平静。

    毕竟对方只是一头类似猪羊的动物。

    不至于为之消耗多少情绪。

    “你闭上眼睛,放空心思即可。”陈供奉向李典吩咐道。

    李典连忙点头,随即紧紧闭着眼睛。

    眼皮上的皱纹都被挤了出来。

    见此一幕,几个供奉都觉得有些好笑。

    此人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眼睛闭得这么紧,仿佛要上赶着去死一般。

    陈供奉深吸一口气,一指点在李典眉心。

    他运使辨魂六卷,缕缕神气首先从自己神魂里流溢,进而被体内真气裹挟着,化为另一种气息,透过指尖,传递进李典的眉心。

    李典陡觉眉心一亮,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

    好似眉心长出了一颗眼睛,又像嵌进去一颗冰冷的珠子。

    眉心的珠子越发寒冷,他可以感觉到一股股让自己心头发寒的气息不断积聚于珠子内。

    珠子在他的观感里,渐渐由无色转为灰白,又自灰白转为淡青。

    凝为淡青色后,珠子一下子炸开来!

    寒冷气息环绕天灵盖一周,直往李典的脑浆子扎去!

    剧痛霎时涌起!

    他张口欲要惨叫出声,早有仆从直接拿厚布堵住了他的嘴!

    “呜呜”

    李典这时欲要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用力,眼皮都睁不开,好似两道铁闸合拢了一般!

    剧痛从四面八方袭来,周围尽是淡青色的光。

    唯有头顶有一团濛濛的白光,给李典以安宁祥和的气息。

    他奋力一挣,直觉挣断了身上的许多束缚,无比轻盈地投进了头顶那团白光里。

    天旋地转。

    一切归静时,他看到自己站在一个较高处,六个供奉仰头看着自己,嘴角意味难明地勾起笑容。

    府尊端着一杯茶水,依旧垂着眼帘。

    但李典却看到其身后渐长出一双血红的眼睛,那眼睛的眼珠子里,有深紫色的蛇形与惨绿色的飞鸟交缠!

    仅仅一双眼睛,却让李典生出身堕寒渊魔狱的恐怖!

    他正要大叫,那双眼睛眨了眨,又须臾间消失无踪。

    “我为何会看到那双眼睛?”

    “我怎么好似飘在天上?”

    李典仍然恐慌不已,听到底下供奉们的话语声,连忙低头看去竟见到自己就僵硬地坐在底下的椅子上!

    “怎么有两个我?!”

    他惊骇欲绝。

    念头刚刚闪过,一股股清光就如蛇一般将李典紧紧缠绕,拖到了陈供奉的跟前!

    陈供奉一番手,手中即出现数柄薄弱蝉翼、缠绕阴青色纹络的小刀,其拿起其中一柄就在李典的神魂上切割了起来。

    每当那小刀触碰到李典神魂时,李端神魂就显化出一个个重叠的画面。

    小刀自动从中分离出较为清晰的画面切割下来。

    另有数柄小刀倏然飘起,又将那些较为清晰的画面进行第二次、第三次、乃至第六次分割。

    六次分割后的画面,被半空中一面水盆般大的银色镜子招摄去。

    如放电影般呈现出李典近期的记忆:

    屹立于平地上的坞堡,犹如一只大蛤蟆。

    它的大门在众人眼前轰然关闭,大家只隐约看到门里黑气翻腾。

    一股股黄泥浆开始从坞堡砖缝里、地下渗出,渐渐在坞堡周围铺开,向外扩张。

    坞堡上空,黑气盘旋集聚。

    不多时,即如一个倒扣的黑碗般在坞堡扣在其中!

    百姓们惊慌不已,纷纷逃散!

    黄泥浆淹没了十里堡的房舍。

    汉子们手持各种农具,护送着他们各自的家小在大地上奔逃。

    一具具无头尸从黄泥浆里爬出,胸膛中发出低沉的吼啸,朝逃离的百姓们追迫而去!

    每当有无头尸靠近队伍,必有人手持粪叉铁锹等兵器,将之叉翻在地,其他农具紧跟而上,把无头尸大卸八块!

    忽然间,一个无头尸朝着逃难的队伍站定。

    虚空里萦绕着阴森的黑气。

    黑气尽数朝无头尸脖颈上汇集而去,受黑气带动,一颗颗头颅在其中浮现,霎时在其脖颈上垒砌起一座人头京观!

    “哇”

    一颗颗人头张口吐出滚滚黄泥浆,其中有伸出一条条惨白的手臂,无限伸长,朝村民们抓摄而来!

    嗖!

    一缕碧绿流光如游鱼般激射而至,其上顷刻间涌出熊熊烈火,瞬间攀附上了整道黄泥浊流!

    其中手臂被烧得纷纷回缩!

 100、满座皆惊

    “是飞剑!”

    “御剑术!”

    围着灵镜的几位供奉见到其中画面,纷纷斩钉截铁地出声道。

    胡瑞祥亦坐直了身体,眯眼看着灵镜中飞剑直起,截断浊流的画面。

    这一副情景向来给了李典极深的震撼。

    所以他记得非常清晰。

    呈现给众供奉的画面也就极其清晰。

    众供奉惊讶于在他们监察的地界上,竟然出现了一个身负御剑术这种上乘法门的修行者,内心各有猜测。

    府尊胡瑞祥捋着胡须,皱眉不语。

    本来他对李典禀告给自己所言,亦只有二三分相信。

    眼下亲见其记忆画面,已经有四五分相信了。

    如此看来,李典所言的那件事,莫非也是真的?

    然天下间何时有过这等超出常理之事?

    灵镜内。

    又一无头尸停住脚步,朝向那骑着白驴的修行者。

    其颈上黑气缭绕,亦在刹那间堆砌起一座人头京观,口中喷涌附着腐毒气息的黄泥浊流,朝正御使飞剑的修行者冲刷而去!

    骑白驴的修行者直接从怀中掏出一柄羽扇,掀起狂风,使浊流偏离了方向!

    他背影微颤。

    显然催使这件宝扇,对他自身耗损亦是极大。

    灵镜前的供奉们见此一幕,小声议论了几句。

    “若没看错,那件法宝应该是青风扇吧?”

    “当是青风扇无疑,以一种可驾风的异兽禽鸟之羽毛,配合种种珍稀之物炼制而成!”

    “这个修行者来头不小!”

    “他蒙着脸,我们又只是观览记忆,却难对其追踪”

    议论声渐止。

    镜中画面里,又有第三个、第四个颈上浮现人头京观的无头鬼迈步而来,将骑白驴的修行者围在中心!

    黄泥浊流瞬间喷涌!

    画面至此戛然而止。

    众供奉正看到最关键处,突然没有了后续记忆,心里都颇不舒服,目光纷纷投向陈供奉。

    陈供奉额头冒汗,正催使六柄小刀,不断将李典的神魂切割着,分离着关键的记忆。

    纵然他修有一门辨魂六卷,擅长搜魂刮魄之术,但这么大的工作量,他做得也颇不轻松。

    “给陈供奉喂一颗回气丹。”

    白发供奉看出了陈供奉体内真气有些顶不住消耗,立刻拿出一瓶丹药,对随侍的仆役吩咐道。

    仆役领命,接过丹药轻轻走到陈供奉身侧,将一颗丹丸送进了其口中。

    丹丸入腹。

    陈供奉登时感觉四周元气变得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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