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君归-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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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声。树叶轮着落下,有些树叶落在地上与泥土混为一体;有些树叶则被狂风吹至上空,随意落下寻找归宿,或漂浮在水面上,或刮至人们庭院里,或被践踏,被□□。但这些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定然不会反悔的罢。
小河湍急地跑着,生怕被时光追上了脚步。小河里的石头也在随着小河的脚步逐步加快,真是好不乐哉。
微风轻轻掠过河面,掀起一层层微妙的波澜。小水浪带着石头拍打岸边的泥土,那声音婉转悦耳,让人听了不自觉想多留一会儿。可小孩子在大自然中,偶尔还是煞风景的。这不,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把小水浪里的石头给捞了上来,装到了自己的怀里。小水浪就孤零零的走了,岸边的泥土拍着也没有韵味了。
言柳又把怀里的石头拿出来,对着阳光照了照,笑得那样开心:“果然很漂亮。”说罢,用嘴吹了吹小石头,又用手擦了两下,看到光滑的石面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言逑坐在柳树下,看着发着金光一闪一闪溜走的小河,又看了看自己妹妹抱着小石头傻笑的模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怎会有这么个傻妹妹?
言逑扭头看向胡智萦:“萦师姐,你爹可真疼你,我与妹妹若是有个爹,定然也会很疼我们的。可惜没有。”又看向自己的傻妹妹,摇了两下头。
胡智萦拧着眉头走到言逑身边,极有力道的打了一下言逑的头,奶凶地对其训斥道:“言归年,我爹不就是你爹吗?不要每天都对我丧着个脸,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说着便扬起手,以示威胁。
言逑闻言点了点头:“好吧。”
言柳听到两人在吵架,便抱着石头急急忙忙奔了过来。谁知一不小心绊到了树根,一个跟头栽到了河里,小石头从手中滑落回到了水浪中。言柳在河中又呛鼻子,又喝水,蛰的眼睛也睁不开。拼死挣扎根本于事无补,她总归是要折在这里的。
言柳就那样顺流而下,直坠河底。
树根搭上言柳的鼻子,言柳竟惊奇地醒了过来。看到眼前会动的树根,言柳吓了一跳,看到树根在流血,随即反应过来:“你受伤了。”一把拽住树根,为树根吸吮受伤的伤口。谁知树根竟抽了一下,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害羞。
树根指了指上面,言柳会意,刚要走,想起人家毕竟救了自己,不留点什么总觉得不妥,摸了摸身上,好像并没有什么可以送的东西。心怀歉意的低下头去:“对,对不起。我没有什么可以送给你的。”左手便开始抠起了右手的大拇指。
树根摇了摇,一阵狂舞后,不停的点着上面。言柳见它如此,小鸡啄米般频频点头,然后就被树根拖了上去。
树根将言柳送到岸上,便缩回了水里。
言逑和胡智萦看着河面,焦急万分。一位青衣女子用折扇拍了一下言逑的肩,见言逑将头转了过来,便笑道:“你们莫不是在找一个女孩?”
言逑点头:“你可曾见过她?”满怀期待的看向女子。
女子用折扇指了指左边:“我方才在那里见过她,不知如今人还在不在。你们不妨去那里找找。”
言逑与胡智萦对其一番感谢之后,朝言柳那里飞奔过去。
青衣女子望着他们的背影,靠在柳树上妩媚一笑,摸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啧,真是太可爱了。”随后又突然变脸:“可惜只是个娃娃,这让我如何下得去手?”扇着扇子摇头,叹着气走进了柳树中。
言柳与言逑他们相遇后,向他们讲述了方才的奇遇。二人只当她在讲笑话,毕竟在他们看来,这是不可能会发生的。至于那位青衣女子,两人不问,一人不知,就算一笔带过了。
小雨淅淅沥沥落向人间,洗刷着人间的污浊,扑灭人间的怨火,欲将人间带往天堂。春风,夏雨,秋叶,冬雪,个个都是极美的风景。四季而来,时间终将逝去。五年光阴,不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离去罢了。
“师弟,帮师兄冻个兔兔如何?”一位白衣翩翩的少年站在言逑跟前,原本的文质彬彬竟也露出了此等嘴脸。
此次狩猎大会乃是由明诀峰创办,其间违规处理自然也由他们全权负责。
明诀峰专修剑道,英姿飒爽,杀伐果断向来是他们的一贯作风。而清心谷专修心道,崇尚万物皆空,万事皆可清的作风,可以说毫无武力值。当然,如果你灵力非常,可选清心谷的清道。清道崇尚万事必清的作风,必清便无须考虑不可清,杀清亦是清,可这只是灵力非常人可及之人的例外。
刚才已经精彩地比过了一二场,此次是最后一场。清心谷历来排不上狩猎大会的前三甲,毕竟所修之道不同,此事是怪不得他们的。
可这位白衣翩翩的师兄却不这么想。他在比赛前曾立过誓,定会凭借自己的努力在狩猎比赛中获得前三甲之一。众人闻此誓言,皆不当回事。而他呢?这不,知道自己已无求胜的机会,便求言逑来了。
言逑真想提醒他,他曾说过要靠自己的努力一事。但瞧着他眼底的欲望,怕是自己说了,他也不会听。
言逑摇了摇头:“师兄,你忘记了吗?江湖大会不让我参赛的,此等正式比赛,怎能用上天赐予的能力赢得凡俗之品呢?再者,师父也曾说过也说过,上天赐予我此等能力原是让我救济人间的的,而非是让我利用一己之力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的。因此,就算我能参赛,我也不好陪师兄一起作弊。”
第20章 两魔联手定无宁日
白衣少年闻言,已知言逑不愿帮忙,心里骂了两句便甩袖走了。
待明诀峰峰主宣布前三甲时,毋庸置疑,里面定然不会有清心谷。而白衣少年却觉得这是言逑不愿帮忙而得来的下场,由此便怀恨在心。
言逑亦知少年心底定有不满,只是他未曾想到,这是为自己埋下的第一颗仇恨之果。
言逑在明诀峰那帮修士中四处张望,这才瞧见了胡智萦。两年前,胡智萦已经玩遍了清心谷的千山万水,再加上根本无心修炼清心谷的清道,由此便向父亲申请,这才来到了明诀峰。也不知她在这里练得如何,言逑以为还是老样子。
谁知胡智萦身后竟还跟着四个小尾巴。三尾皆是庄严肃重,嘴角一抹微笑,跟清心谷那几个老头子有的比较。独有一尾,眉似柳叶,目似月牙,唇似朱红,面若桃花。那个笑,只一眼便刻在了心底。
言逑就那么盯着他的笑,自己也不自觉的唇角上扬。
胡智萦见言逑来了却不理自己,不由得心中烦躁,顺着目光往自己身后看,苦笑着翻了个白眼。走过去拍了拍言逑的肩膀:“莫要再看他,他可是我的人。”
言逑当即回了神,为自己方才的失态感到抱歉,但此事也着实怪不得他,毕竟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女孩。
胡智萦亦是第一次见到言逑如此事态,转头对着那貌美女孩招了招手:“小子,过来。”
言逑内心咯噔一下,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孩儿朝胡智萦缓缓走去。大概此事对他的打击甚大,他竟一不小心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他不是女孩吗?”
胡智萦恍然大悟,大笑了起来。边捂住肚子笑,边指着言逑:“非也,非也。你莫非眼睛被蒙住了?何时竟分不清男女了?”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胡智萦瞬间闭嘴,走到言逑耳边,对着他的耳朵说了句:“莫非,你想去验验?”话音刚落,还不等言逑解释,便一脚将言逑踹到了那所谓的女孩的身边。
谁知言逑刚走到他身边,却因脚下毫无重心,从而直接将他扑倒了。亦或是……胡智萦踹的太狠了?不论如何,言逑总归是感受到某人下面的小尾巴了。
言逑红着脸,狼狈的站起来后只觉一阵尴尬,低着头一言不发,竟也忘记拉那男孩起来。
而那男孩的反应属实有趣。只见他不紧不慢的起身,先是看了一眼羞涩的言逑。歪着头呆愣了几分,显然没搞明白为何要羞涩。最终实在搞不明白,干脆不再看言逑,而是转头看了一下四周。
面对众人围观,他似是习以为常了一般,先是回以太阳般灿烂的笑容,而后四面鞠躬以致歉意:“浪费大家如此多的时间,可真是不好意思。好好的狩猎,因我二人之事硬生生给闹成了围观。然事已至此,亦无甚可说,大家便散了罢。”
谁知方才的白衣少年非得来个火上浇油,指着言逑道:“你既已致歉,那这位岂不也得致个歉?否则怎成敬意。”说罢,那少年放下手指,高傲的将头仰起,得意洋洋的微笑着。
言逑本想抬头致歉,可当他看清来人是谁时,便将致歉言语咽回了肚子里。
貌美少年瞧着言逑的反应,用手推了推言逑,示意他赶紧致歉。
言逑面对着四周的眼光,忍受着貌美少年的逼迫,瞪着白衣少年,大吼道:“你分明是公报私仇。你既如此想赢,又何须等我道歉?将你那颗好胜心公之于众便可,或许还真能赏你个前三甲之一。你说啊,公之于众啊!”直恨得咬牙切齿。
白衣少年也没好到哪去,愤恨的盯着言逑不敢出声,生怕言逑一个激动将他给冰封了。但又不能真傻站在那儿,若真如此,岂不将言逑所言之事全给坐实了?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白衣少年此时已然后悔自己如此冲动了,但此时悔过,只怕为时已晚。
貌美少年瞧了瞧左手边气到握拳颤抖的言逑,又瞧了瞧右手边进退两难的白衣少年。想着胜负已分,便笑着跑到胡智萦的身后,显然打算寻个风水宝地,安安全全的欣赏这一场好戏。
言逑与白衣少年心中各怀鬼胎,自是没空搭理那貌美少年的。然而古往今来的僵局,总会有人打破的。
正在两方修罗预备呐喊来激发打斗气氛的重要时刻,一位身着白衣道袍,手持拂尘之人朝他们缓缓走来。
众少年皆对此人指点纷纷,甚至对此人毫无印象。只见他拧起两道浓剑眉,右手摸了摸不是很严肃的小胡子,瞪大眼睛,指向言逑:“孽徒,还不快与为师回去。”
言逑瞪完白衣少年,低下头愤恨的跟着胡清仇走了。
谁知那白衣少年深鞠一躬:“多谢谷主解围。”
言逑闻言,顿时便将头抬起来,扭向白衣少年,恨不得将白衣少年硬生生瞪出个窟窿。握着的手愈发颤抖,又极力控制着,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揍上去。
胡清仇又摸了两下自己的小胡子,对着言逑装傻,笑道:“谷主?为师既身为谷主,又怎会对此人毫无印象呢?莫非此人并非清心谷之人?那为何称为师为谷主呢?阿逑你可知?”
言逑依旧一言不发,就那么呆呆的盯着胡清仇。他可搞不明白自己师父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总归是有药的。
胡清仇扬了扬拂尘:“反正为师是不知的。可为师知晓一事,便是无名无派之人不可参会,尤其是此等名门之会。既如此,你便走罢。”说罢,便随手将拂尘搭在左臂,边走边若无其事的吐槽道:“如今这谷内规矩是该立立了,不然这猫猫狗狗随意进清心谷之事,岂非无人管理了?待为师今日回去便重整谷内之人罢。”
白衣少年看着胡清仇和言逑的背影愈行愈远,整个人都懵在了原地。仿佛身体被掏空一般,动也不动。殊不知自己已然成了众人围观的笑话。
胡智萦瞧了瞧自己身后的貌美少年,咬牙切齿的眯着眼:“还看戏呢?也不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当真是毫无悔过之心。”恨不得揍他一拳的气势都上来了。
貌美少年安心看戏的笑容逐渐凝固,呆呆的指着胡智萦,欲为自己开脱:“我毫无悔过之心?此事分明是——”瞧了瞧胡智萦极为温柔的眼神,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我煽风点火,我不知悔改。”说罢,深叹一口气。他怎会摊上个如此不讲道理的师姐?
胡智萦盯着她爹与言逑逐渐离去的背影,这才想起自己意欲回家之事,扭头拍了两下貌美少年的肩头:“同师姐一起回家看看如何?师姐有些想家了。”
貌美少年歪头一笑:“也好,我正愁无处可去呢。如此,便多谢师姐收留了。”
两人向明诀峰峰主申请完毕后,便有说有笑的与清心谷的队伍一同前去了。
胡智萦看着自己爹爹的胡子,尽显嫌弃。说了他两句,随后便将拂尘抢了过来。嫌弃的话全被他爹给怼了回来,闹得胡智萦哭笑不得,只得无奈的摇一摇头,更不忘叹一口气。
貌美少年则是一直盯着自己左手边的言逑,心想他为何一直低着头?他不觉得脖子很酸吗?以至于一路上貌美少年想的都只是这两个问题。
言逑还一直纳闷儿,自己边上的少年为何一直盯着自己呢?几乎每次抬眼都能对上他那灼热的目光,干脆不抬眼了。经此一想,便连头也懒得抬了。
很显然,言逑还在为貌美少年逼迫自己向白衣少年致歉之事而生着闷气。甚至差点以为他与那白衣少年是一伙的。若不是他同胡智萦一起来清心谷,只怕此时此刻已经被言逑论为敌人了。
而貌美少年不仅未曾意识到危机感,甚至内心还在为方才那场未演完的戏而感到惋惜。还想着若有下次,定不能错过……
阳光逐渐柔和,树叶开始沙沙作响,微风抚过树叶亲吻着言逑的脸颊,将言逑的脸吻得通红。貌美少年注意到了这一点,目光愈发离不开了。
言逑被这灼热的目光盯得有些烦躁,眉头微拧,抬眼时睫毛也跟着眼皮颤了颤,抬起头与灼热的目光相对:“你都瞧了我半路了,究竟想怎样?”
貌美少年呆愣的眨了眨眼,再次露出了那太阳般温暖的笑脸:“你怎生的这般好看?竟叫我的双眼都迷住了,怎知不知不觉中竟瞧了你半路。此事是该道歉的,对不起,望你原谅。”
言逑是个不经夸的,闻此言语,内心早已不再平静了。他自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殊不知那小脸红的如同树上悬着的红果。
貌美男子见他极其不自在的眨眨眼睛后又低下头去,内心只觉好笑。并非嘲笑,只是觉得好玩罢了。他还是第一次瞧见如此爱害羞、如此好哄的少年,若非方才感受到此人与自己有一样的尾巴,他倒还真以为此时在眼前的是一位娇滴滴的少女呢。不由得心感稀奇。
第21章 两魔联手定无宁日(二)
幸而狩猎大会与清心谷距离并不远,一排队伍在天黑之前便已到达。
言柳站在清心谷门前远远的望见了那排队伍,兴高采烈地朝言逑扑去:“哥哥。”言柳一人在清心谷坐等大家归来时,那叫一个心急如焚。虽说众人一同离去,互相也有个照应。可言柳一旦想到他哥哥那个傲脾气,便不由得心中担忧起来,许是心有灵犀罢,言逑今日倒还真闹了出笑话。
待言柳看向胡智萦时,眼眸低沉,有些不自然的松开言逑,挤给胡智萦一个微笑。两年未见,她显然有些认生了。
胡智萦了解言柳的性子,笑着调侃道:“两年不见,韧清出落的越发好看了。”
言柳急忙摇头,红着脸,朝胡智萦笑道:“倒是不及师姐半分。”转而又低下头,紧紧抓住言逑的衣角。
胡智萦被逗乐了,笑着将拂尘递给言柳:“不知韧清可否帮师姐照料一下拂尘呢?”
言柳小鸡啄米般边点头边双手接过拂尘:“师姐客气了,韧清理应如此。”
几人谈话之间,众人与胡清仇早已进入清心谷。言逑拉上言柳便要跟进,谁知被貌美少年一手拦下:“不知你们清心谷可有甚么好玩之处?”
言柳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少年,见此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