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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盼君归-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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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源红着眼眶,眼珠也红的似要滴出血来。右手倒着酒,左手攥着酒杯,一饮而尽。夕源反应过来,咧嘴笑道:“你们娘亲也不要你们了?嘶……梦魂。看你们这胳膊腿都健全的样子,灵魂也未曾浮肿,莫非是被毒死的?被你们娘亲毒死的,对与不对啊?”
  五影低下头去:“你怎么知道的?”稚嫩的童音中隐有哭腔。
  夕源笑着朝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走过来。五影吓的不敢动,更别提走过去了。夕源见他们如此,便识相的把手放下来,搭在腿上。酒杯中的酒洒了一地,夕源依旧笑着:“无事,我娘亲也不要我了。她也给我下了毒,只是我太不争气,没死成罢了。不过我还有师,师父?不,没了,什么都没了。我没有见过你们娘亲,因此你们要走了吗?”
  五影互相交头接耳了两句,商量完便要走。
  夕源却突然乞求道:“不要走好不好?就不能陪陪我吗?”五影再次商量,最终同意了。毕竟此事也是他们的错,擅闯别人家,总归是不对的。
  夕源把酒杯拾起来:“没死成并非死不成,自小便为了生存压制着感情,亲情,友情皆与我无关。可如今我受够了。我压不下去了,也不想再压了。生死有命,何必逆天。不过是早晚的事,亡便亡罢。受够了,受够了。”说罢,泪水控制不住地下流,应是醉的闭上了眼睛罢。
  五影面面相觑,一致认为他们绝不可一走了之,便歪在了夕源身边守护他。


第18章 血染初雪
  言逑嘴角的血溢了出来,满嘴的腥味只让言逑觉得体内似被灼伤了一般,他顿时就有了一种想呕的反感。
  只见言逑抿了一下溢出来的血,闭上眼睛继续探知。他得知道一切。他想知道一切。
  言逑此时灵力过于微弱,以至于根本看不清夕源的脸了。只能瞧见个红衣身影,和五个豆丁大的影子了,可也还是能分清的。
  红衣身影突然和蔼的笑了两下,朝五个影子问道:“你们知道这是谁的府邸吗?”五影皆是缓缓摇了摇头,一声不吭。毕竟这家府邸的主人都在问他们了,他们除此之外也不好说什么,更何况他们与主人本就不相识。
  众多影子渐渐模糊,已然到了只能听声辨人的地步。
  “此府邸是当今三皇子,夕源的。”一句柔和又夹杂些无奈的声音结束了这一切。
  言逑当即就坐在了夕源坐的那个墙角,他不得不把鲜血吐出来。毕竟满嘴的腥味弄得他很难受,甚至觉得自己体内也都是腥味,于是便更加反感。
  言逑一个没忍住,血便染在了墙角那一块儿,没过一会儿颜色就渐渐加深了。言逑耐不住体内的腥味,咳嗽了两声。他突然觉得夕源跟他挺像的,身边的人皆以自己为利用之人,加以利用。
  言逑撇着嘴角,闭眼冥想。若是清心谷真的那般好,他又怎会离它而去。寄人篱下本就有失自尊,若此篱下并无真心待己之人,倒还不如不寄。他们看黑牌的眼神就像看猎物一样,生怕让人家瞧不见他们的野心。每个人都会像饿狼扑食般跑来,拥着奉承你,他们以为你不懂,于是便为所欲为。
  “师弟,帮师兄冻个兔兔如何?”
  “言逑师弟,帮师兄把那边的林子冻一会儿,一会儿便可。放心,林子里面的猛兽不会死的,嗯?”
  “师兄,我瞧见你就欢喜,便想赠你一个礼物。可如今礼物还缺一味青山龙木,我隐约记得神草阁那里就有一株。虽然师兄师弟们都不让去,不过你为我把风不就行了。我知道你可以给人一种压迫感,放心,我很快就出来。好不好嘛?”……
  “师兄,那言逑惹了那么多乱子,你为何还将他留在这里?”
  “啧,你能不能稍微沉住气?那可是黑牌,若将来大功炼成,功力之深何惧无法征服江湖。更何况他如今不过是九岁稚子,离了我们他能去哪儿?”两人自说自话,丝毫未曾注意到门外站着一个九岁稚子。
  经此一桩,言逑不得不懂得很多事。他要变强,他要让这些人无法驾驭。他要离开这些人,离开这个鬼地方。带着妹妹一起走。谁都别想阻拦他们,他敬爱的师叔不行,宠爱他的师父也不行。他讨厌这个遍地是利用的地方。
  言逑盯着墙角的鲜血,笑着闭上眼睛。是的,他成功了,他如愿以偿地离开了那个鬼地方。但是这样防人如防贼一样的生活却不是他想要的。成功,却也只是看似成功罢了。
  一切都注定回不去了。自一开始就回不去了。
  十年前的上旦分外热闹。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孩子们左手拿着风车,右手挑灯;初雪降临,人们极有默契地看向上空,笑着迎接上天赐予的第一份惊喜。
  雪花染白了屋檐,染白了人们的青丝,染白了人们的肤色,染白了军队拿的银枪。这支浩浩荡荡的军队手持银枪,步伐统一的踏步声如雷贯耳,不屈于寒冬的身影稳如泰山,气势如虹。
  纯洁懵懂的初雪带领这支队伍来到言府门前,完全不知道将会面临什么。银枪铿锵有力地立在雪地上,军兵们如银枪一般立在地上,显然已经与银枪融为一体。浩浩荡荡的军队站在言府门前,如同一排被神雕刻的冰雕。他们似乎在等待什么,初雪似乎也在等待什么。
  终于,言府的大门见了光,初雪终于飘进了言府。军队似乎在听初雪的指令。初雪飘到开门人的脸上,将他们的脸染得煞白。军队的银枪穿刺他们的胸膛,将他们的声音化作哀嚎,将他们的泪光从眼眶催出。拽出枪头的一刻,胸膛终究染红了它。
  初雪注定被染红。
  突然之间狂风大作,大雪纷飞。雪花不再柔和。雪花伴随霜花落在树叶上,树叶被砸的沙沙作响。可雪花却没有被打动,似乎是与狂风约好了时间,想对人间来一次突袭。
  人们看着急急落下来的雪花,立即将房门紧闭。
  一瞬间,大街小巷已经没有了人烟,没有孩童,没有风车,没有挑灯的人,可军队却没有消失。
  雪中多了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一群军兵追着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这景象多么可笑啊。更可笑的是,一排银枪对着一个大着肚子手无寸铁的女人;一排银枪对着一个将要临产的女人。
  女人身着洁白似雪的绒衣,为她煞白的脸庞增添了几分柔色。一双狐狸眼就那么盯着手持银枪的军兵,长长的睫毛上落了一片雪花,将女人的眼睛逼得颤了颤。
  一群军兵望着女人艳而不骄,美而不俗的脸庞,皆动了歹心。
  诀幽王朝第一美人就在他们眼前。先前那么遥不可及的美人就在他们的眼前。他们曾无数次听说过那绝世容颜,却从无机会一睹芳容。他们如今看到了,他们那么卑微的存在,如今已经看到了那高不可攀的贵人,甚至随时可将这贪恋了多年的贵人压在身下,为所欲为。
  军兵们皆为之动容。女人从他们眼睛中看到了欲望,那种令她作呕的欲望,同时她也看到了生机。
  女人的泪滴从眼眶中逐渐涌出,咬着嘴唇鬼魅的笑了一下,握紧的双手搁在肚子上:“各位大人们。我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废话我便不多说了。我答应你们,陪你们玩个够。可我只有一个要求,让我把孩子生下来。这个条件对谁都不亏,哪怕我将孩子生下来,你们再杀了他呢。我不会管这些的,我是个爱美的女人,我可不想大着肚子下地狱。你们觉得划算吗?当然,若这个条件你们不同意,那我还不如自刎算了。”妖媚的眼神突然变得狠戾,坚决,瞪着手持银枪的军兵,深吸一口气,用力喊道:“同意的人把枪放下。”
  前排的军兵有一个放下的,随之而来便是一个一个放下银枪的响声。
  女人站起来,敲了一家普通人家的门。那人家将她迎进去后便关了门。女人当即跪下,梨花带雨的哭着:“姐姐,自小我就未曾求过你。你知道的,我自小就心高气傲。可如今不一样,如今小妹要求你了,求你带着我的孩子走,求你把孩子送往清心谷,好不好?”
  那人家急忙将她扶起来:“我知道。你是我的小妹,我们是家人。我怎会不帮?你不求我也定然会帮的。哪怕拼了命,我也必然会将孩子安全送出这皇城,送往清心谷。”泪水从眼眶流出,划过枯黄的皮肤,谁知那枯黄竟会化作白皙的肤色。
  女人站起来,面色担忧地擦着妇人的泪水:“快别哭了。此等易容之术不能遇水,若再哭,便要露馅了。”
  女人看着满地的液体,咬紧牙关:“我们开始罢。”说罢,便躺到床上去了。
  雪花袭击着门外的军兵,军兵贪婪地望着门。以至于谁都未曾注意到天上泛着金光的彩虹。
  屋内的女人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忍着痛将孩子悄无声息的生了下来。孩子刚出生,妇人急忙捂住孩子的嘴,将两个孩子包起来,把他们的东西、物件都放在他们怀里。抱着两个孩子跑进了地下通道。这个地下通道极深,而且里面大有神通,并非是一个无底洞一样的石阶。而是像一座地宫,但是因为只有一条路在绕来绕去,所以根本不会迷路。地宫的终点,便是皇城之外。
  此时彩虹已然消失,雪花依旧毫无规律地飘着,狂风将他们狠狠甩在军兵脸上。
  天色渐渐昏沉,军兵们这才意识到什么,当他们推开门的那一刻。他们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懊悔和恼怒。
  女人的腹中插着一把刀,血已然变得暗红。至于床上的血,谁也分不清究竟哪一部分是生孩子的血,哪一部分是刀刺伤腹部流的血。自然,亦不会有人在意。
  有军兵发现了床下坍塌了一块儿,且呈圆状。但因有很多土块,并且并无破坏。所以也未曾有人在意。谁能想到那会是地宫呢?不知道。但此时想到为时已晚。
  皇城内注定血流成河。军兵们也注定成为染红雪花的一味佐料。
  妇人刚抵达皇城之外,就被几位身着白衣的男人染红了刀尖。男人们将孩子们抱走,瞧了一眼怀里的东西:“言逑,字归年,言府。”
  另一个男人也说了一句:“言柳,字韧清,言府。”男人们停下来,他们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身上的重担。私藏言府之人,便是窝藏朝廷重犯。
  几人对视一眼,想将两个孩子的生命于襁褓之中结束。
  正要动手之时,一位头戴斗笠,手持玉扇的白衣男子走上前来:“言府虽已不在,可亲朋好友却不在少数,若我们今日杀了这两个孩子,他日那些人寻上门来,我们也难逃一死。听闻清心谷谷主胡清仇乃是原媚的哥哥,照此说来,便是这两个孩子的舅舅,我们何不将他们交与清心谷处理?”
  抱着言逑的白衣男子疑心道:“你是何人?我似乎从未见过你。”
  白衣男子打开扇子,显然不打算隐瞒身份,冷笑道:“哼,你怀疑我乃是人之常情,可若我揭开斗笠……你们便不能存活。总而言之,照我说的做,不会害了你们就是。”
  白衣男子抱着孩子颤抖着往后退:“这扇子,你,你是——唔,咳!”刀尖穿过胸膛,双腿跪在了自己喷出的血液上,临死前将孩子双手奉上。
  白衣男子看了看手上被染红的刀,嫌弃的将刀扔在地上,瞧了一眼手中的扇子,冷笑:“真是没想到,在这荒郊野岭中竟也有人识得我。哎,果真是名声大的人最难躲呀,不过……”看向他们。
  抱着言柳的白衣男子顿时跪了下去,双手颤抖,哆嗦着说道:“我们这就送往清心谷。”抬起头来,拿扇子的白衣男子已不见了踪影。
  两个孩子经过风雪的打压,能保住性命虽已是万幸,却也高烧不退。清心谷上上下下皆不希望这两个孩童就这样死去,可寻遍名医,也依旧无能为力。
  直至两孩童危在旦夕之时,有一头戴斗笠的白衣男子登门拜访,并声称自己能医好两位孩童。
  可也着实太快了,瞧着白衣男子将两粒药丸熬成汤并喂给两孩子,便笑着鞠躬道:“两位孩童已无大碍。只需休养一时半刻即可。”说罢便走了。


第19章 清心谷三小鬼
  清心谷的男女老少们望着白衣男子离去的身影,心中充满了不信任。就连谷主胡清仇亦是摇了摇头:“哎!罢了罢了。大家都修炼去罢,莫要再在此处浪费时间了。”众人闻言,皆去修炼了。
  正在谷主坐下之际,从屏风后探出一个小脑袋。原是一位女孩提。只见那孩提头戴棉帽,身着棉衣,笑容宛若一株盛开在寒冬的腊梅,猛地从屏风后蹦出来:“爹爹。”张开双手,宛如鸟雀的翅膀,斜着飞到了胡清仇的腿边。
  胡清仇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笑着划了一下她的鼻子:“爹的小祖宗又来干嘛来了?”微笑着低头看她。
  女孩四处观望,这才发现床上躺着的言逑言柳两兄妹,见他们熟睡不醒,便疑惑道:“他们怎么了?”
  女孩懵懂的指向他们,并扭头问胡清仇:“爹爹,他们为何人啊?”
  胡清仇叹了口气:“他们啊,危在旦夕了。”
  女孩看了一眼父亲,又看了一眼两兄妹,歪着头一笑:“不会啊,他们不是要醒了吗?”脸颊冲过一抹红晕,笑得那样天真纯净。口之所言却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胡清仇看了自家女儿一眼,将女儿放下。急忙走到两兄妹床边,用手试温时发现温度确实比先前低了很多。不由得心中惊奇,那白衣男子究竟用的何方神药?竟如此见效。
  晨光透过缝隙刺向树叶,露珠顺着叶尖掉落下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四年时光如穿梭的箭,转瞬即逝。晨光,树叶,露珠也都还在,却早已不是先前的了。
  初晨明明很平静,但却因为一些事的发生而显得不太平静了。整个清心谷皆因一间小屋被冻成了冰块而集聚在此,时不时夹杂两句骂声,但大多数人统为震惊。而这一切的起因,自然就是言逑了。毕竟初次激发作为惑卿人的能力,危险总归是有一些的。
  言逑低着头,左右食指绕圈画圆,作为罪魁祸首的他一声不吭。终于,唇齿微微轻启:“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嘟着小嘴显得异常无辜。
  言柳缩在言逑身后,用肉乎乎的小手拽了拽言逑的衣角:“哥哥,怎么办啊?师父会不会揍我们啊?”稚嫩的声音尽显可爱。关键不是言柳这么小便会粗俗的语言,而是他们的师父每次都在他们犯错时警告他们,再犯便揍你。
  正在此时,一位六七岁的垂髫小女张开双臂挡在两兄妹面前。凶狠的表情印在她的脸上显得奶凶奶凶的,撅着小嘴:“你们这么多大人围在一起欺负我们这些小人,羞、羞、羞。”说着,还用手戳着脸。转头对着两兄妹笑了:“别怕,有我呢。”又转头对着清心谷的人使出凶狠的表情。
  胡清仇慢条斯理的朝他们走来,一身银白道袍将他衬的格外爽朗,不曾想他的性子亦是格外爽朗。只见他神色严肃的指向三个小孩,轻咳两声,手指头往右边晃了晃。垂髫小女接到信息,拉着两人就跑。
  胡清仇在众目睽睽之下放走了三个小鬼,于是便为刚刚的行为找出了一个借口:“咱们清心谷出了个黑牌,不该高兴吗?但凡你们争点气,我也不至于向着外人。罢了罢了。快些散伙去修炼罢。”说罢,背着手走了。
  众人又嘀咕了几句,但总归说的是事实,众人这才得以平息。
  阳光已不似方才那般柔和了,反倒有些刺眼。鸟儿们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不同寻常的光,纷纷从树枝上飞至上空,似是要向上天诉苦般哀鸣几声。树叶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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