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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重生后哀家和竹马掌印he了-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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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姐姐们你一句我一言,说得周书禾心下恼火,她不理他们,跑去祁府,沿着围墙边的一颗柏树爬上去,坐在墙头用小石子敲祁遇的门窗。
  少年走出来,有些紧张地仰头看她:“你怎么爬这么高,快下来!我接住你。”
  周书禾嘿嘿一笑:“才不要,不如你上来呀。”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祁遇妥协。他挽起袖子、绑好裤腿,在周书禾的指导下,有些狼狈地顺着院子里的梨树往上爬,最后坐到了她的身边,轻轻喘着气。
  “怎么跑我这里来了?”他问。
  “也没什么,就是有件事想问问你,”周书禾双手撑在身体两侧,“你说,‘他朝若能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这句诗好不好?”
  祁遇瞧着她的侧脸,沉吟片刻:“不好。”
  “哪里不好?”
  “‘也算’不好,白雪就是白雪,白头就是白头,混为一谈不过只是自己骗自己而已,欺骗不好。”
  “好吧,”周书禾鼓起脸,两条腿晃来晃去,半晌,忽然偏头冲他展颜一笑,“那我也只要白头,不要‘也算’了。”
  可少年人哪里会明白,若真能够白头,又有谁会只求一场白雪呢?
  大鼓敲响、众臣朝拜,礼乐之声惊醒旧梦,周书禾顺着正红氍毹,一步步向上登临。
  今日也算良辰吉日,鼓乐也算吹吹打打,她这身也算得凤冠霞帔,而他所立之处,亦可当做此行归处。
  那么此生……也算好梦一场。
  *
  兴许是因为办了孝明皇后的丧事,又接连着新后周氏的封后大典,承平二十三年的冬季显得格外漫长。
  临近年关,一场大雪摘下累日的黑云,一夜之间给大宁皇城内外铺上了厚厚的雪衣。
  这日周书禾起得很早,连早膳都没用就去隔间叫醒岁岁,遣了宫女,一大一小两个人跑坤仁宫的院子里玩起雪来。
  过不了几日,岁岁便要满两周岁了,能跑会跳爱笑爱闹,正是最能捣蛋的年纪,碰到什么都要往嘴里塞。
  本来雪人堆得好好的,他非要抓起来尝一尝,小孩子哪能吃这么冰的东西,周书禾自然不许,偏生这个年纪又讲不通道理,她费尽了口舌,还是只能看着小孩儿蹲在地上哇哇大哭。
  “需要帮忙么?”
  “要要要!快来帮我哄孩子。”
  周书禾被岁岁弄得精神紧绷,闻言大喜,连忙站起来想要让出地方,却被脚下的雪戏弄,呲溜一下险些滑倒。
  “别着急。”有人伸手扶住她。
  周书禾稳住身子,这才认出是祁遇,不禁弯起眉眼,反手握住他的指尖:“怎么一大早来啦。”
  祁遇低头看着二人碰在一起的手指,抿唇笑道:“你封了后,如今楚王殿下声势大盛,现要立宁王为太子还得给他造势,陛下便让我来看看二位皇子的功课。”
  周书禾迷茫:“岁岁哪来的功课?”
  祁遇笑了笑:“楚王殿下还小呢,随便过过罢了,主要是去看宁王的。”
  被提到的孩子正蹲在地上馋那捧雪花,好在经了这一打岔,他原本饱满的情绪也干瘪了许多,仰头看向两个大人,眼睛里泡着一汪泪花,只轻轻哽咽着。
  祁遇蹲下来平视他:“小殿下这是怎么了?”
  无论是以前在揽芳阁还是现在的坤仁宫,照顾皇子的人虽然多,但能贴身的,除了帝后,也就四个奶娘和寄月春叶二人,这孩子认识的人实在不多,这般算来,隔几日就过来一趟的祁遇,也算得同他相熟了。
  听他这样问,岁岁撇撇嘴,可怜巴巴地看向周书禾。
  周书禾也撇嘴:“你自己跟祁秉笔说,看到底是你有道理还是我有道理。”
  他二人五官本就生得像,此时做同样的动作,更似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祁遇左看右看,虽尚且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却觉得他俩定是都有道理的。
  岁岁闻言站起来,趴到祁遇耳边:“我想吃雪,坏阿娘不让。”
  姿态是说悄悄话的姿态,可这孩子人小,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把祁遇耳朵炸得发蒙,也让一旁的周书禾听得清楚。
  她扭头装作没听见,祁遇也佯作不知,小声说:“奴婢有办法,可以小殿下吃到雪,娘娘也不会生气。”
  “真的!?”
  “嗯,真的。”
  祁遇又跟他说了些什么,孩子眉开眼笑,蹬着双腿似跑似跳似踉跄,大红色的袄子裹在他的身上,看起来像是一颗圆滚滚的糖葫芦。
  周书禾没想到祁遇哄孩子居然也是一把好手,小跑两步走到他身边:“你有什么办法啊?”
  祁遇呼出一口白气:“雪水虽不如泉水露水,但既然小殿下想试试,拿来烹团茶未尝不可。”
  “融成水煮茶喝,你这不是哄骗小孩子么?”
  “此言差矣,这分明是在教殿下雪融成水、水凝结冰的道理。”
  周书禾乐了:“我是无所谓啦,你要能说服岁岁就行。”
  好的日子总像是过得格外快些,赏雪看梅,煮雪烹茶,一晃便是一日。
  到了晚上,周书禾在睡梦中隐约听到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接着有个暖烘烘的小家伙爬到了她的被窝里。
  她强撑着睡意抬起半边眼皮,见是岁岁,伸手把他拢在了怀中。
  “阿娘。”孩子扭扭屁股,说话间吐出一股湿乎乎的热气。
  “怎么了。”
  “寄月姑姑说,阿娘生我那日差点出事,是祁秉笔救了我们,他对我们有恩情,所以岁岁长大了也要对他好。是这样么?”
  夜色深沉,周书禾侧着身子,单手搂在孩子小小的背脊上。
  “是,也不是是。”
  “啊?”
  “你寄月姑姑这样说,是担心岁岁长大以后对祁秉笔不好,会让阿娘很伤心,所以她骗了你,你不要听她的,但也不要怪她,好么?”
  岁岁乖乖点头:“我不怪寄月姑姑,反正我本来就不会对祁秉笔不好,更不想阿娘伤心。”
  周书禾心中熨帖,捏捏他的小鼻子:“那阿娘也告诉岁岁,祁秉笔是救了阿娘好多次,所以阿娘会对他很好。但岁岁只是岁岁,并不是阿娘的附庸,你可以有自己的判断,”
  “就比如……你自己觉得祁秉笔好不好。”
  “很好啊!”岁岁咯咯笑出声来,“他会好多东西,都很好玩。”
  月光涔透云层,又穿过窗棱顺流而下,在碧色的蚕丝被褥上映出光华,周书禾长舒一口气:“阿娘不想用恩义束缚你,但也很怕你真的与我相悖……”
  怀中的传来轻微的呼噜声,她怔了怔,低头见岁岁闭着眼睛,像是已经睡着了,不由哑然失笑。
  “也罢,你现在这样就很好。”
  作者有话说:
  *参考电视剧如懿传、燕云台女主登基和母仪天下赵飞燕登基的旁白、场景及台词。
  *有说是网络诗句,也有说出自明代诗人陆采,感觉应该是网络诗句吧,陆采他没写啊。


第60章 翻案
  承平二十四年正月; 皇帝立宁王为储;同年五月,太子求娶御史大夫陈常青嫡长女,帝允; 司天监择吉日,于八月初三迎太子妃入东宫。
  作为一个温柔的嫡母; 周书禾自然想要给他们办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银子如流水般撒进东宫,户部和礼部为此吵翻了天; 可皇帝也是第一次为儿子娶妻,兴致正高; 那些劝阻和意见都被粉饰过去。
  太子却站了出来,要求一切从简。
  他果然站了出来。
  周书禾摆弄着自己指上的护甲,长长叹了口气。
  寄月正在身后往她头上戴珠钗; 探头问她:“娘娘为何叹息?”
  周书禾抬手挽起自己耳后的碎发,心不在焉地说:“太子是个好人; 可惜了。”
  可惜他娘胎带病,命里少了寿数,老天不给他做明君的时日,便不如不要为君。
  皇帝不会厌恶一个铺张浪费的儿子,也不在意太子是否会因为大婚而引起朝臣不满——或者说,正是众臣的爱戴和夸赞; 才会加深他对太子的防备和厌恶。
  周书禾要行捧杀之事; 但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引线,真正点燃它的,当然得是他们父子二人。
  战场留给旁人; 她自脱身隐去。
  随着宁王被封太子; 还有一重暗涌在大宁的武将圈子里悄悄升起。
  朱玉的义兄梁彰梁大将军想要为他平反。
  这倒也是情理之中; 朱家乃太子母族,在外人看来,皇帝封宁王为太子,定是对朱氏余怒已消,加之当初祁遇留了一手,偷偷抄录一份宗卷改头换面流传了出去,准备等自己站稳了脚跟之后,以此来将主审人万敏一军。
  梁彰得到了那份似是而非的证据,认定朱玉是被万敏陷害而死,如今已磨刀霍霍,只欠祁遇的一招东风罢了。
  万敏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和祁遇没什么仇怨,只是人走在一条窄路上时,他想登高,就必须把前头的人拽下去。
  眼下时机正好。
  他浅酌一口杯中酒,淡淡道:“梁将军所言,在下实在不明白。”
  坐在他对面的是梁彰长子梁广,他不远万里从南境入京,本想借拜会祁遇的由头为故人鸣冤,现下却只能看人装糊涂。
  梁广面色铁青,八尺大汉屈膝跪下,膝盖撞击石板发出“咚”的声音,震得祁遇手中的酒杯泛起涟漪。
  “下官愚钝,实在不明白,您为何又改变主意,不愿呈出那份抄本了?”
  祁遇闻言叹息一声,放下杯盏走到他身边:“在下出身南方边境,对朱将军一直敬仰有加,梁将军所言亦是我之所愿。”
  “既如此,您又为何……”
  “梁将军,”祁遇微笑着打断他,“老天有眼,不忍朱大人蒙冤,您当回岭南梁将军府看看,所求之物或许就在那儿。”
  “但此物乃是你父梁彰多年查探所得,和在下没有任何关系,你可明白?”
  梁广微微一怔,半晌,抬手郑重行一抱拳礼:“多谢。”
  “举手之劳,何必言谢。”祁遇笑道
  他的确是真心敬仰朱玉,也是真心想借此除掉万敏,而更重要的,是让世代簪缨的梁家,欠他一个人情。
  *
  八月十六,月儿比正中秋那日还要滚圆,夜色清朗,万里无云。
  祁遇顺着踪迹一路疾驰,终于在京城通往东南沿海的一处县城郊外停下。再往前走就是山林,马儿行走不便,他派遣几位轻功好的百户先行探查,自己则带大队人马拦在山脚。
  一个人影如黑色的大鸟,从矮树上一跃而下,
  来人身着监察院的锦衣,疾行飞掠轻若无痕,他压低声音回禀:“祁大人,这林中有生火的痕迹,人当是尚未走远。”
  祁遇颔首,率先翻身下马:“留下二十人围住山下,其余人随我搜山。”
  万敏在司礼监掌印的位置上一坐就是十几年,自然是个有能耐的,若说京城是他贪权的乐土,那么海上便是他逃亡的退路。
  所以在梁彰入京敲响鸣冤鼓的第二日,他就迅速弄清了形式,未多作犹豫,立刻收拾行囊,一人一马,在宵禁前的最后一刻奔袭出城。
  祁遇晚他半步,却未失先机。
  人轻装出逃,必得依水而行,他只需循水路探寻,便能发现万敏的踪迹。
  秋夜寒凉,林中更显湿冷,夜色中一人独行,未免野兽袭击便不敢生火,万敏形容狼狈,被带到祁遇面前的时候,忍不住发出一声重重的喟叹。
  “我能烤烤火么?”他问。
  祁遇点头,示意押送的衙役放开:“您请自便。”
  万敏伸出被麻绳紧缚的双手,在火边暖了暖,忽地嗤笑一声:“本督还是小瞧了你。”
  祁遇坐在火堆的另一边,橘红色的暖光映在他的脸上,映出一张温和恭谦的假皮。
  “梁大将军这厢赌上了一家老小的性命,手里又握有实证,就连陛下也拦不住。可奴婢心知您本是为陛下办事,却落得如此下场,亦是心胆俱寒,所以此番不敢不尽心,定得拿下您的人头才能保全自己,还望您勿怪。”
  要取旁人性命,还望人勿怪,这话实在不要脸了些。万敏冷哼一声,没有理他,兀自烤着火。
  林中传来一声犬吠,万敏顺声而望,只见一条细犬被拴在不远处的树干上,他眯着眼睛细细瞧去:“那好像是万平的狗。”
  “都督好眼力。”祁遇赞道,“若不是师父相助,赠予这条识得都督气味的细犬,奴婢怕是难寻您踪迹了。”
  火堆噼啪作响,万敏面上的肌肉微微抽搐,鼻侧两道沟壑深深陷了进去。
  “本督待他不薄。”
  祁遇摇摇头,似有些遗憾的模样:“可谁叫您要杀王皇后呢,他是先被王皇后捡去坤仁宫养到十三岁,后来才做了您的干儿子啊。”
  万敏心知自己今日便要丧命于此,如今晓得了败因,倒多了几分洒脱,笑叹道:“我竟是忘了。”
  “贵人多忘事嘛,”祁遇取下温在火堆上的酒壶,也不避讳,施施然从怀中掏出一包粉末撒进酒里,晃了晃,递给万敏。
  “师父他老人家如今还在服王皇后的丧仪,不好出京,只有奴婢来送您一程了。”
  万敏接过酒壶,似笑非笑地看看他:“日后你跌落,又会是谁来送你一程呢?”
  祁遇没有说话,目送他将毒酒下肚。
  御赐的毒药见血封喉,火光还是温暖的,人却已七窍流血抽搐着凉了下去,祁遇派人装好万敏的尸体,一手牵马一手抱犬,慢慢踱步走出深林。
  自古以来权宦难得善终,但天下之大,不得善终的人那么多,他们不过是沧海一粟,又哪里来的那么多凄惶哀叹?
  浮生若大梦一场,他只望这梦里有风,能托举那人扶摇直上九万里。


第61章 掌印
  万敏跑了五日; 祁遇带人回京便也耗了五日,到了京城尸体都腐烂发臭了,他被熏了一路; 臭着张脸回府好生洗漱了一番,准备入宫向皇帝回禀。
  “哥!你等一下。”祁盈盈在院子里候了半天; 见他出来,连忙起身迎上。
  祁遇停下脚步:“怎么了?”
  祁盈盈扣着自己衣裙两侧,慢腾腾开口道:“就是……梁将军不是来过我们府上几趟么?被我见着了; 说过几句话,这几日他来找你; 你不在嘛,你那个叫刘贵的门客偷偷来告诉我,说是梁广想娶我为妻。”
  祁遇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祁盈盈咽了口唾沫:“我说我要嫁给梁广。”
  这下入宫也不着急了; 祁遇大手一挥,拉着她坐到院子里的小石凳上; 打算细细道来。
  “我先前就查过梁家,梁广原本有个正妻,染了瘟疫年纪轻轻就死了,院里除了一个通房没有别的姨娘,但有个嫡子,还有两个庶女; 嫁给他麻烦事不会少。”
  “这挺好的; ”祁盈盈说,“郑夫人给我灌过绝嗣的药,我不会有孩子了。”
  祁遇脸色一下子僵硬起来; 沉默片刻:“你没同我说过。”
  祁盈盈哀叹:“天啊; 四哥你别这幅表情; 我就怕你为我伤心,没什么的,反正郑夫人也死了,你已经为我报了仇。再说了也幸好她那副药,不然我要是有了郑家的孩子,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反正……反正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啊,我挺喜欢梁广的,他也不嫌我做过旁人妾室,而且你不是想和梁家结盟么?我嫁过去也能帮帮你。”
  祁遇眉心紧拧,有些生气:“我不需要你拿自己的人生帮我。”
  “哥——”祁盈盈忍不住又哀叹一声,“你听人说话能不能别只听一半啊,我本来就喜欢他,帮你只是顺便,顺便!”
  祁遇勉强“哦”了一声,颦紧眉头想事情。
  “待会儿我去叫个太医来给你看看,那药兴许还有解,梁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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