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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重生后哀家和竹马掌印he了-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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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遇勉强“哦”了一声,颦紧眉头想事情。
  “待会儿我去叫个太医来给你看看,那药兴许还有解,梁广这人勉勉强强,但既然你喜欢,能嫁回岭南也不错。只是他那个嫡子早过了不懂事的年纪,不见得会认你,话本里都说做后娘落不得好,这个你得防着。”
  祁盈盈乐了:“哥你还看话本子啊,谁给你的看的?”
  “别模糊重点。”祁遇严肃地说。
  “是是是,但真的算了,你不在京的时候我找过皇后娘娘,她指派宫里精通妇科的太医给我诊治,那太医话说得像是有些余地,也开了方子,可我听得出来,是听天由命的意思。苦药喝着还败胃,不如就此作罢。”
  祁遇看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十九岁的姑娘,正该是春花一样灿烂的年纪,却经了一些流离颠沛,被人磋磨许久,现下又要离去很远。
  “我在京中,家里也没别的人了,梁家人要是欺负你怎么办?”
  祁盈盈眉目舒展,柔柔地看着他:“哥哥,有你在就没人敢欺负我,从小就是这样的不是么?我这辈子受欺负的时候都是你过得不好的时候,如果你担心我,就该保重好自己,皇后娘娘总叫我劝你,但我不知道怎么说。”
  “你们有联系啊。”
  “嗯,一些书信。”
  “说了什么?”
  “女儿家的秘密,才不告诉你。”
  祁遇也不强求,摇头笑了笑:“且不想这么多,明日梁家来提亲,我也得先看看他们的诚意不是。”
  他很少这般打趣妹妹,冷不丁一下,弄得祁盈盈有些羞恼:“行了,不与你说了,你要入宫便去吧。”
  *
  祁府距离皇宫很近,祁遇从东华门入,没一会儿就到了太极殿。皇帝正在吃周书禾派人送来润燥的冰糖雪梨汤,见是他来,把汤羹放到一边,从侍立在侧的寺人手中拿了布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
  “万敏如何。”
  “回陛下的话,奴婢把掌印带了回来,现已备好棺木,主子还要再看一眼么?”
  皇帝皱眉:“罢了,毕竟是朕的大伴,好生葬了吧。”
  祁遇俯身应是,皇帝上下打量他片刻,又道:“为捉拿万敏归京,朕已经把监察院的官印给你用了,给你的便是你的,自己去找人拿官服,明日就上任吧。”
  “至于司礼监……”皇帝手指轻点桌子发出“哒、哒”的敲击声,祁遇听得出这是在刻意吊着他一口气,便也不着急,上前一步,安静地在桌案前磨着墨。
  这场景很像祁遇初次御前秉笔那日,他让皇帝的明君幻想有了一个鲜明、且可供依据的凭证。
  圣明的君主自有百官顺服,皇帝在为君生涯中一直缺失的这一块,是祁遇用他为奴时恭谦的姿态,和为臣时过人的才能手段所补全的。
  “也罢,”皇帝笑了笑,身子向后靠在龙椅上,“你和别的宦官不同,读过书又有才学,朕把司礼监的印也给你,手脚都放利索些,不要像万敏这样,辜负朕一番苦心。”
  祁遇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奴婢自当万死不辞。”
  一阵秋风拂过,殿外细树纷纷向一边倾倒,落在地上的枯叶打着旋儿,一直飞到风止处。
  祁遇走出太极殿,脚步不停,拐了个弯直接往坤仁宫的方向走了过去。
  宫里的女子,做妃嫔时的住处可能是这个轩那个阁,但倘若她们做了皇后,便只会住在在坤仁宫椒房殿,这样一想实在有些奇怪,就像是人爬得越高,反而越被宫殿或者地位钉住了似的。
  明日祁府要迎梁家的人上门,父母兄嫂都不在了,他这个做哥哥的当然得全程陪着,所以明日的公事就得在今晚全部敲定。
  时候不多,他满打满算还能在宫里呆一两个时辰,不知怎的,他突然满怀少时心境,就跟小时候下了学要第一个冲出学堂一样,一时半刻也不想耽搁,定要和周书禾呆上满打满算的两个时辰才肯罢休。
  他脚步加快,迎着凛冽的秋风踏进坤仁宫的门槛。
  院子里有宫女拿着扫帚把落叶拢在一堆,祁遇走上前:“娘娘可在殿内?”
  那宫女刚要回话,却听一阵脚步踏着落叶咯吱作响,祁遇循声望去,只见周书禾身边跟着岁岁,手里拿着什么物什,正好带着几个宫女从外头踏进院子,见到他亦是一愣,随即笑开了颜:“你来得晚了,我们刚放过风筝,今日风大,飞得可高了。”
  祁遇也笑:“娘娘风筝扎得好,放得也好,自然能够高飞。”
  周书禾这人旁的爱好没有,第一爱做点心吃,第二爱被人夸赞,此时得了一顿奉承心情大好,昂首挺胸,阔步走进殿里。
  这可苦了岁岁,玩了一下午本就有些累了,小短腿三两步才合着娘亲一步,实在跟不上,左看右看,瞅准祁遇张开了双臂。
  “要抱。”
  祁遇眼中闪过一丝错愕,有些不自在地弯下腰把孩子抱了起来,下意识在怀里颠了颠。
  唔……还挺敦实。
  小孩子体温高,又刚放了风筝,撒丫子胡跑乱跳了一阵,这会儿抱在怀里,跟抱了个暖烘烘的汤婆子似的。
  “祁秉笔,我跟你说一件事,”他把掌心拢在嘴边,贴着祁遇的耳朵说悄悄话——用的是岁岁标志性的、震耳欲聋悄悄话。
  祁遇“嗯”了一声,微不可察得拉开和他的距离,用以拯救自己的听力:“小殿下请说。”
  “阿娘告诉我昨日是你的生辰,所以我想补给你一句生辰快乐。”
  祁遇闻言微微一怔,抬眼望向不远处的周书禾。
  她也在望着他。
  身边跟着的宫人们纷纷退下,有风吹动指尖的纸鸢,女子轻启双唇,没有发出声音,但足够祁遇看懂她正在说的话。
  周书禾在说:我教他敬你。
  *
  就连岁岁都知道要给过生辰的人送去祝福,周书禾当然不会什么都不准备。
  她叫来寄月和春叶带着岁岁去院子里玩,屏退左右,拉着祁遇的袖子走到椒房殿边上的小厨房,双手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在长椅上坐下。
  “等着,我给你煮碗长寿面。”
  见她在忙,祁遇不太坐得住,趁周书禾擀面没注意到,悄悄走到她身边:“我可以帮你么?”
  周书禾把面团分成一个个小剂子,忙中抽空抬眼看他:“你会呀?”
  “嗯,”祁遇点头,“我生火去。”
  他边说,边从灶台旁边的格子底下掏出火镰,又从另一个格子下取半簇火绒,蹲在灶下忙活了起来。
  灶下时不时吞云吐雾,祁遇拿着根烧火棍,小心地翻着柴,鼓捣了一会儿,他探出头,冲着一边的周书禾说话。
  “你把砧板搬到旁边切菜吧,这儿烟尘大。”
  周书禾不住地发笑:“那是你不会烧。”
  祁遇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手上黑炭沾在鼻尖上,他自己不知道:“总要学的嘛。”
  她抿唇笑了笑,依言走到旁边的台面上。干柴被火燎出噼里啪啦声,菜刀剁在砧板上咚咚地响,灶上铁锅里的水已经沸了,大泡小泡裂出阵阵白气。
  周书禾切了一盘裙带宽面,面上铺着几片菜叶子,另一手拿颗鸡蛋,瞅了眼灶台:“诶!怎么煮上水了,该先煎蛋才是。”
  祁遇闻言忙站起来试图补救。
  “你那本菜谱都写到狗肚子里去了,”周书禾嘟囔着挤开他,自己站在灶前,麻利地把面和菜倒进沸水里,“算了,反正是给你煮的,不好吃可别怪我。”
  “不会。”
  “不会什么?”
  “你做的,不会不好吃。”
  有些人呐,尽挑好听的话讲。
  作者有话说:
  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再更新,接下来有一点在脖子边缘上下横跳的内容,我得好好琢磨琢磨,争做和谐有礼晋江人!


第62章 遐思
  周书禾憋着笑不理他; 一瓢凉水泼在锅里,水凉了又沸,锅盖盖上又开; 白色的水汽拢上她的侧脸,分明是在最具烟火气的锅碗瓢盆边; 却烟雨朦胧、飘然欲仙似的。
  盛好两碗面,她端起来放到窗边的方桌上,回头看向祁遇:“都不说你呆子了; 怎么还傻愣愣的,快来吃面。”
  面是宽面; 汤是面汤,鸡蛋没有用猪油煎过,直接放在水里煮确实差了点味道; 好在青菜新鲜,吃起来还算爽口。
  周书禾到现在也不喜欢食不言那一套; 咽下一口面,问道:“盈盈和梁广的婚事你怎么想的?”
  “你怎么知道?”
  “她不好意思同你说,先给我写信了。”
  祁遇有些不解:“我是她亲兄长,家里又没有年长女子能教她,为什么不好意思同我说。”
  周书禾上下打量他半晌,忽地失笑:“有时候我也搞不清楚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倒像是还没盈盈拎得清。”她笑着摇了摇头; “你说,我们方才一起煮面,现在一起吃面; 像是什么?”
  听她这样说; 祁遇又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比他更清楚明白的盈盈; 不好同哥哥说的,要同家里年长的女子说的事。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盯着半白的面汤和上浮着的香油和葱花看,心头一时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讲起。
  像夫妻。
  柴米油盐酱醋茶,两个人,一间屋,人间烟火,日升月落。
  万金求不得。
  有些事分明温柔,却因为抓不住,而显出了些许残忍的意味,祁遇不想说出来,周书禾便也沉默。
  她喝下最后一口面汤,把空碗推到祁遇面前:“我煮的面,你去刷碗。”
  “好,你先坐着休息一下,我去刷碗。”
  *
  作为大宁朝顶顶的大人物,周书禾送出去的生辰贺礼,自然不会只一碗面随便打发了去。
  吃碗小面,喝点小酒,唠点小嗑,祁遇小日子过得美美的,突然被拽进椒房殿的里间卧房。
  踏过门槛的时候,他脚步微微迟疑,却没有停下,顺着周书禾的力道,一路行至她床边的圆桌旁。
  周书禾拉着他坐下来,见他有些拘谨的样子,目光中不由得带上几分揶揄:“你在想什么。”
  桌上有一壶温在小炉上的茶,祁遇拿手背碰了碰壶壁,还是热的。
  “我在想,你带我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那你觉得我想做什么呢?”
  祁遇倒了一杯茶水,推到周书禾的手边,抬眼看她:“我觉得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周书禾微微一怔。
  他斟酌语言,又缓缓补充道:“如果我想要做一件事,我可以忍,但如果这件事是你想要的,我不想要你忍。”
  这实在是一句非常引人遐思的话,其实她本意并非如此,但原本如何已经不重要了,这话一出,周书禾的思绪便情不自禁往一些不可言说的方向狂奔而去。
  在储秀院的两年里,除了一些琴棋书画上的才学,嬷嬷还会教秀女们正统的闺房之礼,以免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触怒龙颜。而与之相对的,则是陈潇潇那些私藏的图册,以及她坦然相告的一些所见所闻,在闺房之礼一事上划去正统二字,添上几分“不可言说”的香|艳露|骨。
  但周书禾对床笫之事的理解,却更多来源于上辈子出嫁前夕,母亲李如岚卧在她身侧,拉着她的手一字一句的嘱咐。
  在那之前,李如岚已经把如何行事细细掰碎了教给她听,周书禾向来不太知羞,对那个胡公子也没什么兴致可言,这些事儿在不知道的时候还蒙着层神秘的面纱引人好奇,真知晓了,便也没什么意思。
  她本以为是阿娘不放心,又要来一次老生常谈,忙找个了舒服的姿势,准备边听边直接睡过去。
  见她这般敷衍,李如岚神色复杂:“小禾,告诉阿娘,你愿意嫁给胡公子么?”
  “愿意啊,明日就嫁。”
  “你觉得他哪些地方好,让你愿意嫁给他?”
  她掰着指头数:“长得还行,性情不错,是胡家唯一的嫡子,日后不愁分家和妯娌关系那些破事儿,我去了是低嫁,也好拿捏,怎么想都挺好的。”
  李如岚闻言沉默片刻,突然问:“那你愿意嫁给小遇么?”
  许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周书禾心跳猛的漏了半拍,一阵莫名其妙的慌张让她忍不住抬高声量,眼神也变得凶恶起来。
  “不愿意不愿意不愿意,都说了不愿意,就这样了,我没想怎么着,你们不用试探我了,烦死了。”
  李如岚看着她,眼里的了然和怜惜让她心底直冒火,气得狠了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处发出来,一股邪火直冲脑门,烧得人想要掉眼泪。
  周书禾是真的讨厌父母在这件事上的作为,从最初循循善诱的谈心,到后来责骂、家法,等她终于点了头认了命,又要带着悲悯怜爱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她。
  既然觉得不堪,又何必偏要提起。
  到底为什么要提啊!
  她翻身背对李如岚,猛地把被子闷过头顶,作得木床吱呀作响,声音硬邦邦地缩在棉被里:“我困了,睡觉。”
  话音刚落,她又有点怕态度不好惹母亲伤心,强自放缓了语气,找补道:“明日有许多仪式要操劳,阿娘也早些休息吧。”
  棉被被她带得一直在细细颤抖着,周书禾并不想哭,她不觉得伤心,也没什么遗憾,嫁给胡泽或许不是自己想要的,但确实是当下最好的。只是她胸中尚且有很多话语,它们于事无补还会惹旁人侧目,所以她不必说、不能说,直到这些心绪沉进骨髓里,成为滋养她从孩子到大人的,沉默的土壤。
  人总是要长大的,失去重要的事物时不会哭,那就是长大。
  她强自平定下来,闭着眼睛想要快快睡去,梦里天高任鸟飞,自不会有这些烦闷,却又听到母亲在说话。
  她从未听过她这样平静温柔到淡漠的语气。
  “在遇到喜欢的人时,女子的身体能奔赴极乐,而倘若你不喜欢他,你的身体也不会喜欢他。虽然喜不喜欢没那么重要,不喜欢白日也可相敬如宾,夜里也能感到欢愉,只是那种欢愉很浅薄,远远达不到男子对自己雄风的期许。你今日这样敷衍我没关系,但倘若你明日还要用这样懒洋洋的态度敷衍胡公子,便会伤到他的自尊。”
  周书禾不屑嗤笑:“如此浅薄的自尊,伤到也罢。”
  李如岚笑着摇头:“小禾,日子不是这样过的。等你嫁出去,阿娘就不能处处护着你了,娘家人可以给你兜底,但在这个底线之上,活得好一点或者差一点,靠的就是你们夫妻和睦。”
  “你伤了他的自尊,夫妻便不会和睦,男子要是性情坏些的,有大把的方法冷落你磋磨你。胡公子是个良善的孩子,但世道对男子宽容,他可以寻花问柳以振雄风,到那时便会有许多妾室入府,人人都要争取自己的利益,难免会伤到你的。”
  周书禾不喜欢听这些话,却又心知这是母亲肺腑之言,对自己往后一辈子都有切实用处。
  她按耐住性子慢慢消化:“也就是说,我得装得欢乐积极一些?”
  李如岚点头:“是啊。”
  “所有女子都得这样么?”
  “公主郡主们应当不用,若是有权势的招揽赘婿,也用不着这样费心。”
  “阿娘也是这样的么?”
  李如岚抬手抚摸她的眉眼,这孩子嘴上说着认命,可她的眼睛还没有。
  “阿娘比你幸运,以前阿娘很爱你阿爹,所以不用装,后来容颜衰老,府里又进了姨娘,便也不必装了。”
  这又是周书禾理解之外的,另一重隐痛。
  她下意识把这件事略过去,又问:“那该怎么装呢?我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极乐。”
  李如岚笑道:“没关系,天底下的女子大多都不知道,所以随便你怎么装,男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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