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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重生后哀家和竹马掌印he了-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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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叶急促地呼吸着; 却依然不愿松口,抬头道:“可若是我们娘子自轻呢。”
  祁遇皱眉:“元才人尊贵,如何自轻?”
  “可是她就是会关心你……”
  祁遇抬高声音打断春叶的话:“我再说一遍; 元才人尊贵,企是你能妄言的!”
  说话声音一大; 他脑中就开始嗡嗡作响,祁遇咬牙喘息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道:“春叶姑娘是忠仆; 元才人爱重忠仆,可这宫中却容不下蠢人。你得知道; 主子可以受奴婢蒙蔽,但绝对不会自轻,也恳请春叶姑娘能在言语上慎重些。”
  春叶一怔,跪在地上呐呐说不出话来。
  祁遇有些支撑不住,眼前一阵阵发黑,一滴冷汗顺着下颔滴到桌面上; 他轻声开口道。
  “你过来; 我教你同元才人说话,你说了她便明白要怎样才能更好地走下去。”
  “她会走得很远。”
  ****
  皇帝派了御前的寺人袁显来宜和宫看周书禾,正好碰上太医; 两人便一起来了。
  “也就是元才人; 身体底子极好; 又是有福之人,在那火中连肤发都未被燎到,这会儿已经无甚大碍了。只是多少受了些惊吓,如今亦有几分郁气,微臣开个方子调养一二便可无忧。”
  周书禾点点头,让春叶跟着去给些赏钱,转头看向袁显,哀伤道:“劳烦中贵人特地跑一趟,陛下心意我是知晓的,只是这几日身子不爽,答应陛下的银耳羹没法日日送去了。”
  袁显“害”了一声:“哪里的话,陛下怜才人娘子伤病还来不及,怎忍心让您下厨熬身子呢?您尽管休息便是。”
  周书禾点点头,状若无意地提起祁遇。
  “果真是御前的人,说话做事样样周到,之前祁秉笔还是掌事时,便常替陛下来送东西,这会儿都去司礼监了,想来你日后也是前途坦荡。”
  “承元才人吉言。”袁显这般说着,面上却透出真实的哀切,说话也实在了几分,“只是伴君如伴虎,我们这些奴婢哪有什么前途可言,都是命如草芥罢了。”
  周书禾忙趁机追问:“怎的这样说?可是那祁秉笔做了什么事,惹陛下心烦了不成?”
  袁显摇头:“正是宜和宫着火一事,陛下哀柔嫔娘娘和潇才人芳魂不在,而祁秉笔未能救出二位娘娘,一时悲痛,赏了祁秉笔五十杖。”
  五十杖。
  周书禾心跳“咚”地漏了一拍,牙齿紧紧咬住嘴里的软肉,咸腥的铁锈味充斥在口腔的每一寸。
  她没有见过刑棍,但好几次路过慎刑司,偶然听到过里面受刑宫人的惨叫,那声音凄厉,好像是从肺腑里挤出来的血
  “劳烦中贵人多劝劝陛下,二位姐姐……”她说了这话才敢哽咽出声,指尖被自己捏得发白,“无论如何,别让陛下气坏了身子骨。”
  周书禾强撑着表情,又细细问了些不相干的,聊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才放袁显离开。
  待屋中只剩她和归来的春叶二人时,周书禾静默下来,坐在床边不说话,只双手死死握住木质床沿,低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娘子。”春叶轻声道,“晚膳已经好了,是让人呈进来,还是您前去外间用饭?”
  春叶其实是个很聪明的人,只是过去没有人教,而昨晚被祁遇稍加点拨后,她现在已经隐约学会了说话的技巧。
  就比如此刻,她问周书禾是要用膳还是用膳?没有第二个选择。
  而吃完饭就要好好歇息了,明日起床之后还要用饭、还要歇着,再等皇帝的临幸和赏赐,旁的事情自然有旁的人解决,再由旁人去付出代价,她想自保就得龟缩于此,什么都不能做。
  “春叶。”周书禾突然开口。
  “奴婢在。”
  “寄月和我身量相当,你去她房里拿身宫女的衣服给我,你自己也收拾一下,不要让旁人知晓,一炷香之后随我去司礼监。”
  春叶一愣:”可是娘子……”
  周书禾淡淡看着她:“揽芳阁里不需要一个不听我话的人。”
  春叶面色发白,咬了咬唇没再言语,依言前去整理衣物。
  春色已深,夜里亦有余热,周书禾低眉顺眼地跟在春叶身后,第一次以奴婢的视角凝视宫中的一草一木。
  在这些地位低下的宫人们眼中,皇宫只有脚下的方寸土地,他们不可直视皇帝妃嫔,亦要对高他们一级的宫人俯首。
  祁遇现在是手握实权的秉笔太监,当然不至于此,但两年前作为一个罪奴行走在流放之路上时,或许他还不如这些人。
  前世周书禾从未见过他狼狈的样子,今生虽然在狱中重逢,但那时他没有伤痛,也没有生病,他好端端地坐在那里,他只是觉得很难过,而在他短暂的生命中,那或许亦算不得多么狼狈。
  木门被人轻轻打开,周书禾在谭湘战战兢兢的目光中踏过门槛。
  祁遇没有醒。
  他趴在床上,身上搭着一条轻薄的蚕丝被,脸侧向外面睡着,桌上一点烛火在微风下摇曳,得以看到他长长的睫毛打在眼下的阴影。
  一缕发丝浸饱了冷汗,贴在他脸颊上,周书禾走上前去蹲在床边,伸出手,把发丝别进他的耳后。
  祁遇脸色很不好,兴许是疼痛的缘故,他在梦中也蹙着眉头,周书禾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想要把它抚平。
  在她的指尖触碰到眉心的瞬间,他睁开眼睛。
  周书禾忙收回手,掩饰般地拿起床边的水杯,笑道:“醒啦?要不要喝点水?你这儿的茶叶挺一般的,还不如我给大白的聘礼呢,下次给你也送点儿。”
  “你怎么在这里……”
  祁遇茫然地眨眨眼,恍惚间像是又回到了两年前湖祥大牢里,他不明白周书禾她为什么愿意来到他的身边。
  哪条路更好走、怎样做是错的,在如此清醒明了的选项中,她却选择了后者。
  那种熟悉的无措让他一下子清醒过来。
  “我什么我?我看你就是个呆子。”她笑了笑。
  祁遇手指抠了抠掌下的床单,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她。
  窗外映出一高一矮两个影子,正是谭湘和春叶,两人门神似的守在窗外。见祁遇正往外看,周书禾也跟着望过去,若有所思。
  “说起来,春叶这丫头心里定是讨厌死你了,我猜她正嘟嘟囔囔骂你诡计多端呢。”
  说不上是因为疼还是别的什么,祁遇脑子里一团浆糊,说话时也有些呆呆的:”为什么?”
  周书禾这下是真的被他逗笑了:“因为你教她说话,让她说服我不要管你,可我听了她的话却决定要来,她肯定觉得这是你在算计我。”
  她坐下来,双手抱住膝盖,目光轻柔得像是一缕春风:“祁遇,是我来了。”


第36章 月夜
  烛火明明灭灭; 周书禾甚至可以看到他脸上细小的绒毛,而祁遇怔怔地看着她,半晌后才蹦出两个字来:“不是。”
  “什么?”
  他眼眶发红; 不知怎么的突然着急起来,耿着脖子说:“我不是在算计你; 我不会算计你的。”
  “……”
  什么啊。
  周书禾哭笑不得,凑上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烧得厉害; 拿起枕边的布巾浸到水盆里,边拧水边柔声哄他。
  “我知道; 你喜欢我嘛,所以你不会算计我,你对我很好很好的。”
  冰冰凉凉的布巾触碰滚烫的额头; 祁遇这才安静下来,闷闷地“嗯”了一声。
  从小的时候起; 他每次发烧像是会变傻一样,老老实实说什么是什么,周书禾从前就喜欢逗他玩,等他好起来再一点点讲给他听,还掰着指头威胁说要告诉所有人,常常让祁遇敢怒不敢言。
  现在她当然没那么坏心眼了。
  周书禾闷笑着收回手; 走到衣柜前拿出一套中衣; 又回到他身边:“你流了很多汗,这样闷着不好,我给你换一下衣服好不好?。”
  祁遇的视线一直跟着她; 闻言坚决地摇摇头:“不好。”
  周书禾感觉自己跟个老妈子似的; 温柔耐心循循善诱:“为什么不好?我会轻轻的; 保证不痛哦。”
  祁遇皱眉:“不是这个。我昨日骑了马,又去小厨房找你,烟尘很大,后来那个执杖刑的春凳也不干净,我一直没有沐浴,好脏。”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瞪大眼睛,伸出手试图推开她:“你离我远点。”
  伤到骨头的正是这只手,微微一动就勾连起钻心的痛来,他面色唰的惨白,冷汗直往外冒。
  周书禾被吓了一跳,怕他再随便乱动,连句为什么都不敢问,自己主动往后退了一步。
  ”再远点。”祁遇不满地说,“到书桌那里去。”
  “……”
  周书禾看了眼书桌,那是整间屋子离床榻最远的地方。
  她深吸一口气,反复告诫自己,若前世今生加起来,她已经是能做祖母的年纪了,犯不着跟尚未及冠的小屁孩斤斤计较。
  “好的。”她挤出一个微笑,踩着重重的步子行至书桌前,甜蜜地说:“那么小遇哥哥,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把我赶到这么远的地方了么?”
  祁遇对她的这句称呼颇为受用,含蓄地点点头,刚准备回答她,却又忍不住皱眉。
  “我没沐浴,这几年身上很容易不好闻,不想让你知道。”
  周书禾身子一僵,霎那间失去言语。
  心脏泛起一阵尖锐的疼痛,她咬住下唇,忍不住抬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胸口,却怎么也止不住那骨寒冰似的刺冷。
  她早就不是那个十几岁小女孩了,走南闯北那么多年,最后又定居在了京城,她又有什么是不清楚的呢?
  京中有那么多男人、女人和阉人,他们都是她点心铺子里的客人。
  有人嬉笑怒骂,有人含羞窃笑,还有人爱吃她的点心却不敢就太多茶水,即使手中有权,亦怕惹人耻笑。
  这种人最好不要骑马,外出尽量少喝些水,要经常沐浴才能维持整洁体面,所以他们很难得到体面。
  祁遇可以用思想武装起自己精神上的壁垒,但肉|体上的创口绝非人力所能左右,平日里他尚且能够守住这样的残缺,可在伤病面前,吃喝拉撒都是难事,寻常人都要忍受羞耻,更何况是他。
  为什么偏偏是他。
  她久久没有出声,这边祁遇转头把自己的脸埋进枕巾里,闷闷的声音从棉花布料里传来。
  “我说吧。你虽然喜欢乱跑把自己弄得邋里邋遢的,却又喜洁,知道了我不好闻就不想跟我讲话了。你还是先回去吧,过几天我就好了,保证会干干净净地去找你。”
  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周书禾很想放声哇哇大哭,哭到父母兄妹都来安慰她问她怎么了,哭到祁遇焦头烂额,主动跑来向她道歉,说对不起,他不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不可以剜她的心。
  但是她没有。
  应该不可以的那个人是她,她不可以再任性、冷漠、无情无义,不可以躲在祁遇身后守着自己的一方安宁,不可以再让他一个人难过了。
  她尽量放缓声音,不让人听出喉咙里的哽咽:“什么话都让你说了,合着我又邋遢又洁癖呗。再说了你还把大白送给我了呢,她、她染了耳螨,头上臭臭的,可我只会心疼、给她好好治病,根本不会嫌弃啊。”
  祁遇不高兴地哼道:“那是你喜欢她嘛。”
  “那你觉得,”周书禾顿了顿,“你觉得我喜欢你,比喜欢一只猫要少么?”
  天色早就彻底暗了下来,轻薄的乌云掩不住月华,冷冷地照在每个男人、女人和阉人的屋檐上。
  床单被祁遇抓得皱成一团,他干脆把脑袋别向了另一边,若不是腿上太痛实在没法使劲,他甚至还想贴到墙边,距离周书禾越远越好。
  “喜欢大白可以让你心情很好,但喜欢一个阉人就是耻辱了,会让旁人轻贱你的,即便是春叶那样忠于你的人,也会下意识看轻你。”
  他是这样说的。
  他竟敢这样说。
  周书禾掌心被自己掐出血来,她一步步走向对面的床榻,每走一步,塌上的人都会微不可察地轻微颤抖一下,直到她蹲下身子趴在床边,很轻很轻地把头依在他的肩背上。
  “你怎么会是耻辱?明明是我太贪心了,我想要的东西很多很多,想要父母康健,想你我都能活得好一点,我从来都没有不要你,我只是……”
  她不想被祁遇听见哭腔,停了好半天才继续开口说话:“你是我的天上月,我只不过是得不到你,又怕丢人,才说是自己先不要你的。”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嘛,”周书禾忍不住自嘲地笑出声来,将流不流的鼻涕被她撑出了一个泡泡,她没有在意,用衣袖胡乱擦去,“我说你读那么多书,怎么连这个故事都没听过呀?”
  祁遇没有说话,被她触碰着的那边肩膀僵硬得像块石头。
  周书禾自哭自笑,其实也不一定非要他回应什么,但她不想离得他远了,远一分一毫都不行。
  月上中天,春叶在屋外焦急地踱来踱去,不知道又是谁先招惹了谁,静谧的夜里,传来她和谭湘压低嗓子的争执声。
  晚风掩盖低语,她只听到满室寂静。
  眼前是祁遇乱糟糟的后脑勺,她轻轻拽出他一小撮发丝,卷在手指间绕来绕去:“你理理我啊,再不理我就要生气了。”
  趴卧在床上的人有些不安地动了动。
  “我没有不理你,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书禾也不想强求,兀自思索片刻,认真地说:“这样吧,我和你说话,如果问了问题你回答就行,不用特地说别的,但也不能让我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会让我显得好蠢。”
  “好。”
  “唔……我昨日午前去了一趟南苑,给大白办纳猫契,那边的掌事张欢好像认得你。”
  “是,”祁遇应道,“他是个好人,以前在南苑一直很照顾我,对其他寺人也都很好,就是特别爱瞎操心。”
  他想了想:“谭湘不太领情,说他照顾我们跟照看幼崽似的,啰啰嗦嗦个没完。”
  不知怎么的,周书禾突然像是被戳中笑穴一样嗤嗤笑出声,床板都被她带着震动起来。
  祁遇有些纳闷:“我说了什么好笑的事么?”
  周书禾边笑边摇头,又想到他别过了脑袋看不到,只好坐正,捞起床边的水杯喝水顺气,好不容易慢慢平复回来,这才开口解释。
  “那日我去聘大白,他也是啰嗦了半天,说宫里不兴纳猫礼,我面上洒脱,说这该是他拿的,心里却肉疼得紧,毕竟那可是上好的明前龙井。可我也是有身份的人嘛,送出去的东西哪能拿回来,便只好作罢。”
  “现在听你这么说,又觉得如果你真是他照看的小猫小狗就好了,只要茶叶、糖果和一串小鱼干,顶多我再多给你做些好吃的就能把你聘走,真好啊。”
  她沉浸在自己想象中那只毛茸茸的祁遇猫猫里,忍不住地发笑,双手抱臂趴到他身边,拉长声音说:“你说是也不是?”
  一阵春风吹过,窗边红樱簌簌抖着花瓣,周书禾伸出手,把薄被的一角往祁遇颈边掖了掖。
  “你别说这种话,”祁遇僵着身子,连声音都崩得紧紧的,“会被旁人耻笑的。”
  她突然哑了声,一时无言,仓促地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不会在意旁人的看法。”
  祁遇摇头,感觉自己的脑袋像生了锈的盔甲一样动弹不得,他向来聪颖,这会儿却想不出来要怎么回答她,但又谨记着不能让周书禾生气。
  于是他慢腾腾地转过来,高烧之下,那双眼睛像是蒙了一层潮湿的水雾。
  没有什么巧思了,能言善辩的喉舌和头脑一起烧做一团,他很久很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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