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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重臣攻略手册-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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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霜听她的意思,身上盖床被子就要见客,震惊了,
  “殿下,衣裳!”
  姜鸾刚才趴着全身抹药,身上……什么也没穿。
  姜鸾艰难地翻了个身,从趴着的姿势换成坐着,往床头一靠,她是真不在乎。
  “动一动就疼得要死。不穿了。你们把被子替我仔细掖好了。”
  裴显通禀进来寝间时,迎面见姜鸾靠坐在床头。
  皇太女病倒的消息已经在东宫传开了。据说是昨夜在御花园里受了风,身子不大舒坦。
  她看起来气色确实不大好,脸色苍白,缺乏血色,浓黑的长发披散垂到了腰下,身上密密实实裹着正红色软衾被。
  春蛰和秋霜合力搬来胡床,远远地搁在卧床斜对面的靠墙边,出去了。
  给他们留下单独交谈的地方。
  裴显注意到,两位亲信女官出去时,秋霜性情稳重,今日只是不苟言笑,春蛰性情跳脱些,出去时也跟夏至一般无二,狠狠剜了他一眼,仿佛他昨夜出去拆了她们的家。
  裴显:“……”
  若有所思的目光转回床头。
  放下一半遮挡的浅朱色帷帐里,姜鸾看起来一副虚弱模样,果然像是病了。
  开口时的声音也和往常的温软轻柔不一样,有点哑。像是整夜没喝水,口渴的模样。
  姜鸾也确实在催促他,“渴了,靠窗的茶几上有茶壶和杯子,替我倒盏茶润润嗓子。”
  裴显即刻起身,过去窗边倒了杯温茶,捧在手里,按规矩停在床边两步外。
  他个头高,眼睛利,从高处往下看,一眼就瞧出不对劲的地方。
  修长纤细的颈项,从小巧的下颌处往下延伸,露出一小截白皙肌肤。虽说下面严严实实地被朱色衾被盖住了,乍看之下并无不对,但衣裳总是有衣领,姜鸾不止没穿会客的大衣裳,她看起来……不像是穿了衣裳的样子。
  裴显收回目光。
  他一路过来,都在想昨夜记忆里不寻常的空白。
  他酒量极好,三壶酒都喝不醉,何况区区三杯。
  他反复回忆着昨夜似真又似幻的美梦,表面的风平浪静之下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千尺,他捧着茶盏,心里回想着自己手肘压着的粉色肚兜。
  摸起来柔滑,像是上好的杭绸贡缎,寻常宫人就算能绣出精细针线,难道有资格用这么好的绸缎?
  宫廷里吃穿用度的细微事,他估不准。他的心里升起了大胆逾越的揣测,但他举不出证据,不能擅自开口。
  表层微荡涟漪的深潭之下,早已升起了排山倒海的巨涛。
  他捧着茶盏,盯着大红衾被遮盖的后颈处,那里有一处微小的空隙,随着姜鸾的呼吸起伏,露出的一点点雪白肤色。
  昨夜的筹划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自己会醉倒在卷云殿,又做了整夜的春梦,必定是误用了给谢澜的药。
  步步筹划,步步顺利,谢澜都已经被领进了卷云殿。最后到底是哪一步的筹划出了错。
  东宫准备的两壶美酒,薛夺亲自盯着送来的,是两壶酒里都下了药,还有只有他的酒壶里下了药?
  是只有他一人中了药,还是两人都中了药?
  环环相扣、不会出错的筹划出了错。中间那么环节,那么多人经手。
  是药无意中撒了?酒被人替换了?谢澜提前察觉了?是意外还是……
  “在我床边发什么愣,裴中书。”姜鸾不满地仰头,“我的茶。”
  裴显没做声,把胡床从旁边捞过来,坐在床边,把茶盏递去姜鸾的唇边,“殿下请用。”
  姜鸾喝茶的时候起身凑近了茶盏,其实是很细微的动作,下唇距离茶盏只差半指宽,她下意识的迎了上去。
  果然很渴了,温茶入了喉咙,喝得畅快。
  裴显坐在床边,就在她细微地扬起身子迎上去喝茶的那个瞬间,眼风掠过肩颈下方,在朱色厚被子的空隙里,看到了后背的小片白玉色肌肤。
  肌肤雪白,肩胛处一个极为显眼的牙印。牙印咬得重,边缘处泛了青。
  看到牙印的时候,托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颤,茶水倾倒得多了点。
  姜鸾被呛了下,咳嗽起来。背后露出的肌肤更多了。
  她的被子下面根本没穿衣。
  裴显的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对面墙上挂着的书画古琴,右手稳稳地托着茶盏,左手在衣袖里攥紧了。
  她肩胛处雪白肌肤留下的牙印,究竟是他的……还是谢澜的!
  姜鸾喝好了温茶,满意地靠回去。其实她没怎么动,往后靠两寸就是床头木板。
  “说吧,裴中书急着见我有什么事。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和人对峙,最不能露怯,姜鸾知道这个道理,裴显一大早的来者不善,她这边索性先发制人。
  说着还应景地打了个呵欠,本来想伸手去遮一下,手腕在软被下动了动,突然想起身上没穿,按捺地收回了手。
  她等着裴显开口。裴显遭逢了昨夜,仔细筹划的事出了错,事态超出了他的掌控,他一开口,说话是愤怒还是疑虑,会直接追问还是旁敲侧击,要追查她身边的人还是直接追究她,她就能听出几分他的真心思了。
  裴显居然什么也没说。
  他起身放回茶盏,“殿下既然困倦,还请安睡。臣告退。”
  说完转身就走。
  姜鸾:“……”
  她满眼怀疑地盯着他颀长的背影沉稳走远……直接出去了!
  ‘他就这么走了?昨夜昨夜一夜春梦,早上起来乱七八糟,他居然能忍住,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
  她怀疑地喃喃自语,“这是病吧?有病得治。”
  被姜鸾怀疑‘忍出什么大病’的裴显,出去寝殿之后,立刻召了昨夜东宫的看守禁卫。
  文镜至今追踪未归,昨夜东宫统领值守的是文镜麾下一名校尉。曾经是丁翦的南衙卫,六月里被拨去公主府,又跟来东宫,算是东宫禁卫里的老人了。
  裴显在军里威望深重,校尉站在他面前,大气也不敢喘,肃然问,“督帅有何吩咐!”
  裴显冷声问了他一个关键的问题:“谢舍人昨夜宿在何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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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1章 
  裴显从东宫后殿寝堂大步出去时; 心头如毒火燎原,恶意升腾。那个碍眼的牙印始终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等他强行按捺着心底的漫天杀意,详细查问了昨夜他进入卷云殿后的情形——
  仿佛天边飘来一朵雨云; 及时降下倾盆大雨,浇灭了蛮荒土地刚烧起势的熊熊野火; 他心平气和了。
  他仔细查问过昨夜值守的东宫禁卫。他进去卷云殿后不久,谢舍人被领进去。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 皇太女进殿。
  几乎就在皇太女进去的同时; 谢舍人出来了。
  卷云殿是临时被划出来安置宗室外戚的殿室; 东宫禁卫们都知晓里头是裴中书和谢舍人。一个是裴太后娘娘家里的外戚,一个是谢皇后娘娘家里的外戚; 都是皇太女殿下要紧的亲戚,因此才安置在卷云殿。
  看见姜鸾半夜进去时; 禁卫们都以为皇太女临时有事找他们商议; 看守得格外认真用心。
  看到谢舍人几乎同时出来了; 理所当然以为是皇太女找裴中书私下里单独议事。
  后来他们被调走,换了姜鸾身边几个亲信大宫女把守卷云殿; 也只当他们半夜要议的事格外要紧,不能被他们听见。
  裴显如今找了他们几个值守的东宫禁卫询问起昨夜,倒引起了一丝疑惑。
  当值禁卫迷惑地问,“谢舍人早出来了。皇太女殿下进去卷云殿那阵就出来了; 昨夜歇在含章殿里。督帅不记得了?”
  裴显镇定自若地答; “昨夜赏月喝酒,裴某多敬了谢舍人几杯酒,谢舍人不胜酒力; 半途出去改宿了含章殿; 找你们确认而已。临时替换殿室的小事; 不必报给谢大将军那边了。”
  “是!”
  裴显确认昨夜的情形,谢澜整夜宿在含章殿,刚才看到雪白肩胛那个触目惊心的牙印时,令他心神剧烈震颤的愤怒和杀意瞬间消失了。
  他又想起了被他压在手肘下的猫儿肚兜。
  精妙别致的绣工,柔软如云的质地,淡粉的初荷色泽,处处彰显著姜鸾的个人喜好。
  除了她还有谁呢。
  裴显在前殿庭院里问完话,挥退了东宫禁卫,转身往后殿寝堂方向走。
  走着走着,唇边渐渐浮起浅淡的笑意。
  自从他开始替姜鸾‘筹划’,他的心境连续多日沉郁,仿佛夏日暴雨前夕天边翻滚的乌云,沉甸甸的,越来越阴沉,压得他睡都睡不好。
  当初领兵入京勤王,在城下布阵备战,枕戈待旦时都能抽空睡一觉。
  上元夜到来的前一夜,他居然失眠了,坐在兵马元帅府的书房里,对着他亲笔写下的九章条陈,睁着眼看窗外天光大亮。
  他沿着长步廊走向后殿的寝堂方向,空旷的长廊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他的步伐依旧稳健从容,但步子却越迈越大。
  他边走边沉思着,反复推演昨夜发生的事。
  谢澜的酒里显然没有药。不知是哪一步出了错,原本下给谢舍人的药,下到了他的酒壶里,被他误服了。
  他稳步往寝堂走,心思难得有点乱,不知怎的,此刻忽然想起了谢征。
  和他同殿为臣的骠骑大将军谢征,彼此还算投缘,平日偶尔闲聊几句。说起与懿和公主的那桩不上不下的赐婚,谢征偶尔和他感慨几句,说的最多的两句话是:
  ‘姻缘天定’。
  ‘不争不抢,即是正缘’。
  裴显听在耳里,嘴里不说,心里看不上这套随波逐流的姻缘之道。谢征是个好男儿大丈夫,但牵扯到男女之情,就有些英雄气短。
  如今独自走在空旷的回廊里,周围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回响,不知怎的,想起谢征的那句:‘不争不抢,即是正缘’,裴显的心里忽然奇异地升起些共鸣。
  八个字说得也不是全无道理。
  自从姜鸾正月初一那天向他提出要求,要他帮忙‘筹划’开始,他妥妥帖帖地按照她的要求,精心安排,仔细筹划,所有人的应对都被他全盘考虑。
  上元夜当夜的事态发展,果然也就像他所筹划的那般,一步步顺利走下去,没有出任何岔子,顺利地把谢澜领进了卷云殿,当面灌了他的酒。
  没有人知道,掀开他那层从容镇静、运筹帷幄的表面,心底早已寸寸皴裂,焦地千里。
  然而,昨晚的意外,却仿佛半空中倾倒了观音玉瓶,大片甘霖从天降下,浇灭了地表熊熊燃烧不止的赤烈毒火。
  该做的他都做了,该筹划也都仔细筹划了,尽心尽力,对得起东宫,事情还是演变到如今的地步。
  他淡淡地想,岂不正是天意如此?
  裴显思忖着,缓步往前穿过庭院。冷风彻骨,他却完全不觉得冷,被他压在手肘下的精细刺绣的雪白猫儿在他眼前飘闪个不停。
  从猫儿肚兜,又想到他自己手肘上的一圈牙印。
  由他自己手肘上的牙印,再次想起了她肩胛上的牙印。
  那牙印是他的,难怪她刚才什么也不穿,就敢见他。
  庭院里寒风刺骨,他身上却炽热。心里想着,她行事还是太任性肆意,以后需得好好当面劝诫。
  神色间虽然还是不显什么波动,脚步却逐渐加快。
  长廊到了尽头,寝殿就在前方。电光火石间,裴显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脚下倏然停步。
  昨夜的计划出了错,她要的人去了别处,和她共寝的变成了误中药的自己,她为什么……不哭不喊不吵不闹?
  以她的性子,她理当大哭大喊大吵大闹,把所有能砸的东西全砸他身上。
  当着他的面,她为什么那么平静。
  不冷不热的语气,懒得多说的态度,当面还困倦地打起了呵欠,跟他说什么“要喝茶”,“扰了她清梦”。
  仿佛昨夜卷云殿里发生的意外,于她来说……只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裴显原本走得浑身燥热,站在寝殿前的空旷庭院里,穿堂风当头吹过,吹去了心底的浮躁燥意,他彻底冷静下来了。
  唇边的那点笑意早已不知不觉消失不见,对着面前的寝殿,神色渐渐地晦暗了下去。
  他重新站在寝殿外间的雕花木隔断处,还是那句听不出喜怒的:
  “臣裴显,求见殿下。”
  ————
  姜鸾没了人打扰,身上光着见客实在有点不得劲,喝点茶水也小心翼翼的,她低低地抽着气,还是忍着酸痛起身穿了衣。
  她刚才没穿衣服就对上裴显,也是防备着对方大清早地直接堵她问罪。
  她心里琢磨着,如果他气得太狠,太过咄咄逼人,她实在接不住,就把裹在身上的被子往下拉一点——
  露出一小截圆润的肩膀足够了。
  足以让气势汹汹问罪而来的裴中书落荒败走,好歹把今天应付过去。
  结果想好的绝招没用上。
  裴显一个字都没问,一个字都没提昨晚的卷云殿,仿佛只是听说她身体不适,进来询问她的风寒。如常问安完毕,喂了她一碗茶就走了。
  作战讲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两边对峙也是这样。
  姜鸾独自光溜溜地拥着被子,好像出兵叫战碰上对方高挂免战牌,她感觉不得劲,才窸窸窣窣穿好了衣,裴显回来了。
  站在寝堂外间的隔断处,还是那句:‘臣裴显,求见殿下。’
  姜鸾:“……”
  不愧是带过兵打过仗的人,深谙兵法,不声不响杀了个回马枪!
  春蛰正在用犀牛角梳子替她梳篦长发,听到通传恼了,
  “他怎么回事!还让不让人歇了。”
  姜鸾却从隔间外格外平静的话语里,感觉到了几分山雨欲来的不平静。
  “估计是查出了点什么,手上有了证据,过来对质了。”
  她小声叮嘱身边几个亲信女官,“你们几个别退,先跟在身边听着。等下我如果挡不住他,你们想办法替我挡一挡。挡一个回合,我再应对他。”
  姜鸾穿好了衣裳,这回还是靠在床头,锦被拉下来,盖住了腰部以下。
  她疲倦地喝蜜水。裴中书不好对付,大清早被杀了个回马枪,心累。
  熟悉的脚步声沉着走进,裴显站在床边不远处,女官们如临大敌地护着小主人。
  裴显这回进来寝间说话,第一句不是对质,不是追究,甚至不是诘问。
  他一开口先谢罪。
  “昨夜卷云殿,臣犯下大不敬之罪——”
  姜鸾坐在床头,抱着蜜水杯子,精神瞬间警醒,仿佛沙场上看到对方拍马持枪疾冲而来,准备把她捅个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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