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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雄兔眼迷离-第3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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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云婉顺着话匣子阿谀了一句:“天底下哪来什么正好,还不是你黄家的事儿办的好。我瞧你也是知道这消息的,怎地还特意来问我一句。”
  “我说与逸白来着,在隐佛寺里找点东西,他说你广结善缘,各家菩萨都要给些颜面。”
  霍云婉凤目一挑,眼含春水看与薛凌道:“这可是他原话,还是你编排逗我来着。你这菩萨尚嫌来我这路远,哪还敢奢求别的菩萨给颜面呢。”
  薛凌直直注视了片刻,率先败下阵来,讨饶一般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知道了,以后初一十五都来。逸白说的也有道理,你长在京中,我拢共也没住几年,本该事事与你商议一番先。”
  外头宫人又扣了门,霍云婉轻咬下唇仍不肯罢休,闹着道:〃他又道理,我就没道理了不成。辛苦不辛苦的,你抱怨两句可是快活了,哪知我心里头不乐意,就好像我这里不值当你来一般。
  莫不是我与你情同姊妹,还抵不过那几步路了?〃
  “抵得抵得,我要走了。不过这月十五确然是来不了了,逸白说要施药,须得我在场”。说话间薛凌起了身。
  霍云婉跟着起了,缓缓吐了口气,理着自己袖沿道:“那三十可要早些来,就不知道到时这里头戏演完了没有。”
  一听这话,薛凌即知霍云婉又筹谋了什么东西,本该细致问问,但宫人已推门进来催促。僧人来去时辰有定误不得,霍云婉不以为忤,轻挥了挥手示意薛凌自去便可。
  薛凌好赖出了门,她本不乐意和霍云婉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交情,且心下急的很。兵符纹样如蚁虫横行,描了即便只记得大概。若立时重绘还好,耽搁久些不知要忘多少,这蠢货还在这废话连天。
  眼见得门开了,当即施了佛礼,归入慧安师太一行人中。这一路上,薛凌不作它想,只顾着在脑子里一遍遍回去纹样铭文,反倒走的没那么难熬。
  薛瞑一直在隐佛寺等候,除却接薛凌返程,自然还为着那采买和尚。果然昨日一吓,今朝二人相见,那和尚直追着问薛瞑主家究竟是何方神圣。
  要说这和尚,法号福见。按佛家偈语福字辈的和尚辈分极高,大抵得是亲传弟子才有的派头。以其地位见识,自然知道京中从来不缺坑蒙拐骗的。换了往日,薛瞑未必能把话传的圆满。
  至于今日,卢荣苇确实是过的水深火热。
  黄家权柄多在吏部,近京兵马反在其次。要削其权,路径无非一条,革职问罪可以一劳永逸。然皇帝总有点忌惮,大抵还有点母子情深,不能将自己母家直接给连锅端了吧。
  主干削不得,唯有去其枝叶,让其独木难支。首当其冲的,可不就是卢荣苇倒了大霉。于公,他亦是吏部要员,可以替黄家扛罪。于私,这人是个黄家党,就差和黄靖愢穿一条裤子,不动他动谁。
  虽人还没下狱,可这风声,可不仅仅是吹到后宫而已。便是卢荣苇本人,估计都在日思夜想:黄续昼那老不死怎么好死不死他就这么死了。
  所以自己靠的大树要倒了,根本不用薛凌来提醒,福见自个儿心里有数啊。朝堂上的事,不一定能牵扯道隐佛寺来,可谁说的准呢?吓的他将寺里大小贡品全换了一遭,那杯碗瓢盆的都换了不少。
  他未必认为薛瞑可救他性命,但人到急处,多条路子,那总得走走先啊。难保那烂果子的事儿,不是人家故意提点自己呢?谁家千金小姐没事赶到寺里捡果子吃,还赶巧了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
  他问的急,然薛瞑未得薛凌首肯,不敢轻易说引见。此番见她从宫里回来,忙上前道是福见想面呈。
  薛凌脑子里全是那张纹样,理都没理,绕过薛瞑进屋换了自己衣物,出来催促道:“管他张三李四,明儿再说,赶紧跟我回去先。”
  说话间脚步也没停,薛瞑忙追在身后,直到上了马车才轻问了句:“何事如此着急。”
  薛凌感觉自己已忘了大半,文字还好,那纹样却是越记越乱。当下左右看了看,问:“有纸墨吗?”
  薛瞑一愣,道:“这还真没有,不过香……”
  “就它了”。薛凌也看见了篮子里还有些黄纸香烛,一手掀起一叠来,另一只手往头顶伸。伸到耳边时忽又停下,目光移到薛瞑脸上。
  薛瞑被她瞧的不自在,垂了目光道:“作……”
  “借来用用”。话音未落,她伸手过去将发冠中间的素木簪子抽了出来。好似防着薛瞑抢回去,迅雷不及掩耳转了个身道:“急的很,你闭嘴。”
  因进宫要换僧衣僧帽,钗环不便,她今日头上只一条缎带,青丝松松扎在脑后,恰缺了个什么玩意儿在纸上描一描。
  ………………………………


第726章 庭前月
  少了簪子固定,发冠登时不稳,跟着他一颗心摇摇欲坠。薛瞑被火灼烧一般伸手去扶住发髻,偷眼看薛凌已是背对着他。衣袖勾勒出的手臂线条起伏,应是拿着自己簪子在纸上写写画画。
  却不知,是什么东西,这般要紧,一刻也等不得。
  他垂头重理了发髻,以一条衣襟处束带系之。想着薛凌神思入定不便打扰,便静静候在一旁。过了闹市直到壑园门口,薛凌方勉强停了手上动作。
  那张黄纸却是没丢,一并拿在手里下了马车,当空展开对着太阳一朝,纸上划痕清晰可见,有些地方都有破口了,可见薛凌所用力度。
  左右无旁人,她也用不着避讳。车夫牵马都去后院好一会,薛凌才收了纸揉作一团,自顾道:“好似错漏了哪处,只得下回再去。”
  言罢抬头看了一眼薛瞑,笑道:“你这单挽个发髻,也挺好看”,说完伸手把簪子递还给了他,目光却没收。
  面前的人,确然不是霍云昇。但二者有过交集,免不得她想起霍家的蠢狗。当时的霍云昇,其实也好看的很。京中众人,都是金尊玉贵的骨血,锦衣玉食的皮相,实在很难丑起来。
  薛瞑全然不知薛凌所想,只觉被瞧的无端心绪,垂首双手接了。再直身时,薛凌已进到门内,徒留个背影。他摸着那一截檀木,上头好像尚有余温。
  薛凌回屋亦不敢耽搁,赶紧寻了纸笔来将纹样画出。也顾不上究竟记得对与不对,画完之后从匣子里将那半尾卧虎拿了出来,折腾一阵也将纹样拓在了纸上。
  然二者并不能合二为一,边缘处好些线条对不上。至于中间文字,历来各朝各代各论各的,也不能肯定上头就是对的。
  虽说可能是自己记得出了偏差,但有一些,是薛凌十分确定无误的。也就是说霍云婉这东西,基本不靠谱,不知是她如何弄来的。
  薛凌长出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手头慢慢悠悠将桌上琐碎一并拾掇了,仍将那半枚虎符丢进暗格里。东西本不好弄,霍云婉找不到才是正常,找到了反而更令人担忧一些。
  所以薛凌并不至于失望,整理完后懒懒散散喝了几口热茶,不多时逸白亲自呈了封书信上来。是江府传的消息,上头捡了几桩重要朝事,另邀薛凌过府一叙。当然信上写的含蓄,只说是邀大夫为府上长者问疾。
  薛凌粗略读过,恰桌上的墨还未干,执笔圈圈点点,将内容拼凑起来。第一桩,自是李阿牛的调令已经下来了。除此之外,为其择名的圣旨已下,今日的李大人,名敬思。
  李敬思,反复念叨两回,莫说名字,就是姓,好像都开始跟李阿牛其人违和。恰逸白还没走,薛凌有意让他知道书信内容,特意笑出口:“李敬思,听着很是文人气息,如何择了这两个字给他。怎么这天下翰墨,书都读到狗肚子拉。”
  逸白忙施了一礼,笑道:“非是篇籍无才,小人听说,这二字是苏凔苏大人帮忙择的。他与李大人交好,李大人受用无穷,只道来日且敬且思,此名甚好。”
  薛凌又是一个叹气,捏着那信抖了两抖扔到桌上,道:“算了算了,由得他们。倒是你消息也灵通,怎不干脆早些来报我。”
  “小姐耳聪目明,山河日月了然,在下岂敢班门弄斧。”
  逸白余光看过桌上信笺,两三页纸,该不是只说了李敬思这么一个人。江府来的东西,他不好拆。按处事本分,薛姑娘应该递给自己看过才是。
  偏偏这位姑娘本分少了点,暗处还有个江府的人,大概又极守本分。所以这一天天的,日子也难过。
  薛凌道:“我明不明的不知道,反正这俩人是瞎了。我还是去趟江府吧,苏凔二人要紧,不可有丝毫差池。”
  逸白听其言语间有些不乐意,但到底还算的平和。似乎薛小姐本无意去江府,是因为听着了苏凔之事才去的。
  薛凌固然有此一想,毕竟金銮殿上的事,霍云婉再是听的多,也比不上江府有人看着。不知苏凔是吃错了哪门子的药,上赶着往自己身上点火,总得去问个由头。
  逸白点头称是,道是会着人去备置着,又问可要先往江府送个拜帖,至少也要告知人一声,何时何人要去。
  这可真是越发的讲究起来,薛凌想说随意就成,突而又转了心思道:“不劳白先生,江伯伯不是外人,虚礼多了,反怪我生分。你捡两样薄礼,早点送到我房里就行。”
  逸白应了刚出门,薛凌即遣了薛瞑往江府走一趟,说是第二日用过午膳去江府拜谒。等薛瞑身影也消失去门前,她又拿起桌上最下层的信纸。
  上头末尾一句很有意思,写的是求平安鱼符一尾,不胜感激。说是家中老人惊梦,想请园里妙手,捡几样安神宁气的药材,研磨入囊。恰逢立冬将至,献于慈母,图个节岁有余。
  云山雾罩的,也不知道是事关重大不能明说,还是江玉枫有意写的模糊,怕薛凌不去江府。
  平安鱼符,她想了好一阵,该是指的平城安鱼。虽是千里迢迢,然牵一发而动全身。大抵是平城那头有何异动,江玉枫不敢掉以轻心,所以才紧赶着喊自己去。
  这,才是她真正非去不可的原因。倒也不用刻意瞒着逸白,但总不好让其觉得自己和江府亲近。
  这么一摊子来回折腾,天色已慕。难得房间里空荡。她始终对薛瞑有戒心,现人去了江府,独坐着自在许多。
  静了一会,提笔写了封平安信连几盒点心一起,着人送到了苏府去。含焉一走就没回来转过,还真是乐不思蜀。
  以至于她怀疑,别不是这位已经和苏姈如情同母女,毕竟薛凌对苏姈如那勾人手段颇有心得,没点立场根本招架不住。
  不过……敢将人送过去,薛凌自有成足在胸。由得苏府里头如何温情蜜意,他日真就母慈女孝,她也有办法将人拉回来。
  薛凌抬笔,落成是个“易”字。
  ………………………………


第727章 庭前月
  写罢之后,又画了几笔,还是霍云婉给的虎符纹样。对错真假不论,这东西总得有个出处才是。
  薛凌盯着纸张又看了良久,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就算是块馊馒头,那也得给人垫垫肚子。她小心折起一并放于暗格里,这才收了桌上纸墨。
  晚膳尚未用罢,薛瞑从江府回来,说起隐佛寺的福见想要会晤一事。薛凌捏着箸子思考了一会道:“知道了。”
  “那小姐要见见吗?”
  薛凌道:“不见,你也不用看着了,我让逸白去处理即可。”
  确然一开始有参合的打算,不过霍云婉乳母在里头似乎风生水起,自己再伸手进去,万一蹭了人哪片鳞,王八捞不着,惹得一手腥。
  倒不如直接把事儿交给逸白来办,一来他做了什么,定会据实已告。二来,可以让他以为自己是在避讳江府。
  她指了指桌上,道:“你没吃饭吧,一并吃些”。说着不等薛瞑答话,先冲着丫鬟喊:“添副碗筷来。”
  壑园的厨子自然也是捡好的买,鸡鸭鱼肉都作的可口。用鲁伯伯的话说,吃饭天地大,雷公都不打吃饭人的。当然了,将军要打,那是拦不住的。
  这正是饭点,她懒得猜疑眼前人究竟如何,终归,明儿去了便可窥一般。薛凌既这么说了,薛瞑不好推辞,解了外衫净手坐定,一起跟着随意吃了些。
  二人饭罢,薛凌依着心中所想,主动寻了逸白将隐佛寺之事说了一遍,另道:〃若我去见,免不得江府要参合。
  既然霍家姑娘本有善缘在里,不如你去再多结几道。虽说僧佛不入尘世,没准哪日你我需要些妖言惑众呢。〃
  逸白对薛凌此举颇有些意外,他倒没想过薛凌会瞒着自己,但直接将事儿全权丢过来,不太像这位薛姑娘作风。
  他心下有疑,试探道:“小人去办的话,会不会……反让江府那头心生不满,误了小姐大事。”
  “不会,我自有说辞遮掩。不过,往宫里来回,都是走隐佛寺的路子。承蒙霍家姑娘早有先见,苏夫人一直以为是她财力通天。你办事时,千万记得要格外留意别让苏府瞧见先机。”
  “是。”
  “那秃头勾结的命官是吏部员外郎卢荣苇,此人因黄老爷子之死被牵连,估计来日无多。我最近没往江府去,朝堂上对他有什么说法,你知道的,先与我说一些。”
  逸白忙施了一礼,道:〃小姐明鉴,不日前黄老爷子驾鹤。陛下得密报,老爷子非寿终归天,而是中毒而亡。陛下为人孙辈,冒天下之不韪开棺验尸,经仵作御医查验,竟果真如此。
  其喉骨见黑。可见这毒,是自口舌而入。又见胃部溃烂,心肺俱损,非一日之弊。说明用毒之人谨慎,不敢一蹴而就,是经年累月,缓缓发作。
  此毒隐秘异常,至今仍无人说出个名头来。大概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日日守着黄老爷子的太医也未能察觉食物蹊跷,这才酿成惨祸。
  几方证据结合,毒杀黄老爷子的人,必是黄府里头亲近之流,日日皆能接触黄老爷子饮食。是而黄大人府上一干厨子丫鬟皆押没在狱,皇帝亲自督审此事。〃
  “喉骨见黑”,薛凌嘲弄道,打断逸白,嗤笑道:〃胃部溃烂,心肺俱损,皇帝查的还挺细啊。
  听起来,就是开肠破肚,庖丁解牛了?〃
  逸白哑口,垂首尴尬吞了两口口水,轻声道:“小姐慎言,死者为大。”
  “你继续,捡要紧的说。”
  〃据说,还没开审,真凶就招了。原那人是黄府新买的厨子,还不足半年之数。正是黄老爷子抱恙,特意买来做药膳的。
  问其为何下此毒手啊,此人说啊,他父亲曾花钱向吏部黄大人买官,而后钱财两消,家破人亡。
  他侥幸逃得一劫,改头换面进了黄府。先毒死了黄老爷子,让这家人尝尝丧父之痛。再计划毒死黄府满门,报仇雪恨。
  如今苍天不开眼,心愿不成,他也不想苟活在世,就以一死,控诉吏部侍郎黄靖愢买爵鬻官,尸位素餐,狼心狗肺……〃
  逸白一声干笑,断了怪里怪气的学舌,恭敬道:“他骂完一通,人往牢门一撞,就只留得一纸带血口供了。”
  薛凌咂摸着里头味,好半天不置可否,笑道:“你这说的活灵活现的,好像跟亲眼瞧着了一般。”
  “都是霍家姑娘给的话儿,下人一双眼都在园子里,哪能亲眼瞧着呢。早知道小姐您上心此事,我早早整理成文书搁在书房等您过目便是。劳您寒夜过来,是底下的不周到。”
  薛凌喘了喘气,直了身子道:“也不是上心不上心,只恐明日去江府漏了怯。朝堂上的事,你家姑娘比我擅长千倍,说不说与我不关紧。”
  她笑:“便是真有一日,我也只想回西北去,何必节外生枝,自寻烦忧。你歇着吧,我去了,不必相送。”
  话落薛凌起身离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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