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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雄兔眼迷离-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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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落薛凌起身离了屋子,逸白称是后站在桌旁看着她背影消失于门口,却没立即上前打理门廊。直至一阵夜风袭来,他方理了理衣襟,上前几步掩上门扇。
  薛姑娘,和霍家姑娘同等的聪明,都不用继续往下讲。他乐得忠于薛凌,忠的真心实意。
  聪明人,该和聪明人站一起。
  薛凌回房后照旧在桌前坐了一会方躺下,但没及时合眼。脑子里有事想着,睡意总是不来。她辗转数回,心烦的很,一把掀了被子喝斥道:“为何今日这般冷。”
  薛瞑听见声音急急出来,瞥见她只着里衣坐在床间,又赶紧转了身背对着薛凌道:“我去换丫鬟加几个炭盆来吧,冬日渐深,是有些凉了。”
  薛凌没答,喘了两声粗气续重重仰躺回枕上。是很冷了,她本不畏冷,却不知如何今年京师里头还没立冬,就冷成这样。
  逸白说的那些事儿,很有意思。魏塱要借此事打压黄家是意料之中,具体如何打压,近日事多,她却没去细想。
  现听了个开头,便知道结局了,倒难为魏塱编排的如此圆满。
  黄靖愢掌吏部,本就干的是升迁降调的活儿,买爵鬻官这个罪名给他,真是恰如其分。反正证人都死了,黑白就在一张嘴。
  查到最后,自家的舅舅,肯定不可能干出这事。自然是,吏部有人顶着舅舅的名头诓主讹民喽。
  薛凌侧了个身子,忍不住想:会不会,魏塱也一直在等着黄续昼死啊!黄续昼一日不死,他就一日动不得黄家。
  她杀黄旭尧也好,杀黄续昼也好,杀霍准也好。这些人,本就是魏塱想要弄死的人。
  她在,逢君之恶啊!
  ………………………………


第728章 庭前月
  长君之恶其罪小,逢君之恶其罪大。
  这句话究竟是出自哪册书,又是谁所著?
  那太傅老头真是师德不佳,当初就没好好教过自己。记也记不得,做也做不到。
  两个丫鬟抬着炭盆急匆匆进来,薛凌将滑下去的被子往肩膀上扯了扯。还是冷,冷的要命。
  她生在冬日,长在北境,一身单衣都敢在雪堆里打滚,现却觉得初冬难熬。
  薛瞑听见屋里间或叹气声直到三更末才停,三五回忍不住想差个丫鬟去问问薛凌是不是身子不适。可主家没有叫人,他实难越俎代庖。
  这一夜天地,有数处难眠。
  再醒时,薛凌气色越发的差。江玉枫一见了人,忍不住错愕道:“怎弄的这般憔悴?”
  薛凌褪了外头披着的氅子,一手交给弓匕,一边道:“昨儿初一,往宫里走了一趟,杂事缠身,回去不敢歇着,就没合过睁眼,哪能不憔悴”。说着话还打了个呵欠。
  昨儿确是初一,不过,苏府并没说薛凌往宫里去了啊。他还没想好如何问,薛凌又道:“宫里催得急的很,本想找苏夫人领路的,怕误了时辰,我自个儿去找了那老姑子。算她没瞎了狗眼,好歹是把我弄进去了。”
  江玉枫手指一顿,接着往壶里续水,笑道:“天下谁人,不识君呢。”壶中水满,他抬起来道:“那是何事催的这么急?”
  叫薛凌过来,并不为着霍云婉如何。但她开了头,还一副急惶惶的样子,江玉枫理所当然趁此问明白些。莫不然过了话口再问,倒显的他故意打探。
  难得薛凌没有顾左右言他,直接从衣襟里掏出一张纸,在江玉枫面前铺开,上头所画,正是兵符拓样。
  与霍云婉所给的一半不同,这上头,是左右各一份,合二为一,便可号令西北。
  江玉枫先惊看了一眼薛凌,这才俯身细细查看。半晌徐徐道:“这是真是假?她如何能得?”
  薛凌手指点到纸上左半块纹样道:〃是真是假,我也分辨不出来。我长了这般年岁,从未执令,你是知道的。所以便是这左边半块,我都没见过。
  按你爹所言,薛……我爹那半块早就不在西北。既然不在西北,那就是在京中。皇帝手里,霍准手里也好,谁手里都好。前两位一个是人夫,一个人父,后头的,都得喊皇后一声国母。
  她拿到,又有什么稀奇?〃
  江玉枫小心将纸张从薛凌手指底下抽出来,双手拎起又看了一会,道:“你说的是,她能拿到也不稀奇。不过,她会这么早给你,未免过于稀奇了吧。”
  “她跟你我一样,不能确认真假。恰我是……”薛凌顿了顿,还是没提薛弋寒的名讳,道:“平城来的,就想让我看看。”
  这理由一说,倒显得合情了一些。江玉枫索性将纸往薛凌面前递了递,笑道:“既然如此,那平城的薛少爷,看出什么玩意来了。”
  薛凌顺势一把扯过纸,佯装生怒道:“你来寻我的晦气不是,刚才说我没见过,上哪看去。若我要是看出来了,还能拿来与你看。”
  言罢双手一合,纸顿时裂成两片。江玉枫“哎”了声,要阻止已是来不及。薛凌死了不算,还拿手里揉了揉。
  她是特意拿来给江玉枫看看不错,那可没打算让他一直看。一张纸能有什么看头,该看的,是她薛凌才对。
  江玉枫无奈叹了声,道:“你撕它做什么,就算是假的……总也有个说道。”
  〃我昨儿去,她不让带出宫,全是凭着脑子记下,回来再画的。全与不全,还做不得准,等我下回再去对比一二,有了确数再予你一份慢慢瞧就是了。
  不过,依你的看法〃,她扬了扬手头碎片,这玩意儿可靠度有几成?
  江玉枫顿了顿,道:“我看其纹路字体,技艺和昔日天家用度所差不大。具体内容却是无法分辨,且这终究是手描的,细微之处难以辨别。若是……有实物,或许更容易些。”
  “你说的有理”,薛凌将碎纸随手填进了燃着的茶炉里,续道:“不过实物这玩意儿是真没有。她说,只得了拓样。若是真,不如自己造一个。若是假……”
  江玉枫斟了茶水递过来,薛凌先接了茶碗,轻饮了一口。搁下手腕,碗底和桌面相触,那厢弓匕又双手奉了茶点摆在二人面前。
  江玉枫听薛凌没有说下去的意思,撩袖拿起夹子取了一块点心搁在小碟子里推到薛凌面前,道:“快尝尝,昨儿你说要来,我着人早间去寻新鲜备下的。这家铺子人流如织,晚了都赶不上趟儿,不怪你也爱吃。”
  薛凌手还在茶碗上没拿下来,目光移动到碟子里,里头莹润一团,还是那能甜死人的玩意儿。当初逸白拿来作见礼,她说她喜欢,吃得一肚子跟灌了砂糖般缀着齁甜。
  不过,她笑意盈盈拿起,赶忙咬了小口,道:“是啊,我好几回突然想吃,差人去就买不着了。自家厨子又做不出这味,没用的很。”
  话落缓缓往门外瞥了眼,回转头来笑道:“上回你还带了好几盒与我,这不吃,倒忘记说谢了。”
  江玉枫往自己碗里分茶,道:“琐碎东西而已,何谈谢与不谢”。话里听不出喜怒。
  薛凌接着又咬了两口点心的机会沉默,脸上消息像是真的极喜吃这东西。她能清晰的记得,对薛瞑说过“自己畏甜”,毕竟当时就存了试探之意。
  薛瞑知道自己畏甜,对这点心的评价的是“齁死了”。他来往过江府数趟,江玉枫还孜孜不倦的将东西端上来。
  说明,薛瞑并未向江府报备自己的一举一动。
  但是……薛凌又咬了一口,江玉枫为人谨慎,做事极细致。也有可能薛瞑说与了他,他故意做来迷惑自己的也不一定。
  她手抖般将仅剩的一丁点飞快塞嘴里,咕哝出个“好吃”,勉强咽下去,又喝了一气茶水才心满意足歇下来。
  试探这种东西,无穷无尽。她见过苏姈如,见过魏塱,绝不能重复他们的蠢处。一次不成,就不得再疑。薛凌指了指茶炉里已经烧尽的碎纸团,将先前那句话续完。
  她说:“若是假,不如也自己造一个。”
  ………………………………


第729章 庭前月
  江玉枫端着茶碗跟着思索了一阵,轻道:“你说的有理,是真是假,并没那么重要。若是你我尚且不能辨别,天底下,也没几双眼睛能分辨出来。”
  茶水的点滴涩味没能持续太久,那股子恶甜气好似粘在喉咙里,不停的往外冒烟。她倒不能去抠一把自己嗓子,未抖了抖手,似乎能将手上残余抖落也勉强可以缓解一二。
  薛凌道:〃你说的是啊,不过造这东西,那也要命的很,且等我下回去了再记两遍,然后寻个靠得住的人再说吧。
  今儿就是与你说一声,既然你也瞧着问题不大,莫不如……我就回了霍家姑娘的话。
  这,是个真的?〃
  “你不知她是如何得到此物,还是谨慎些为佳”。江玉枫略抬头,却不看薛凌,目光在茶具间来来回回,分水刷盏,分外专注。
  他道:“万一此物得的轻易,她自个儿知道是假的。你一口咬定为真,岂不惹了误会。话,还是不要说的太满为好。”
  薛凌一拍掌,开怀道:“江兄高见,我正是这个意思。就跟她说,我也不敢肯定是真的。不过,我拿来糊弄了一下你江兄,你也没瞧出端倪,如何?”
  江玉枫曾为太子伴读,太子又与先帝父子融洽。右符在君,若是江玉枫说问题不大,那基本就问题不大。
  江玉枫明白薛凌的意思,笑道:“我当你是应邀而来,原是我要应薛少爷的邀,帮你做个伪证不是。”
  “说什么伪证不伪证,刚刚话可是你自个儿嘴里吐出来的,与天家用度相差不大。怎么这说出的话,江少爷还要找个盆收回去?”
  江玉枫无奈:“总也说不过你。那如何,你要造一块给她?”
  “给她啊,给她一块。安抚麻痹,两全其美。反正都是造出来的,你我用哪块,哪块就是真的。”
  此话说的过于赤裸,江玉枫心中略有芥蒂,伸手请了茶,没答话。薛凌顺势转口:“先别管这破事了,下回我有了确信再说吧。你叫我来,是为着平城的事么。”
  江玉枫这才抬头,道:“我猜你一瞧便知,是为着这一桩。朝堂上的事,不好在信里明说。别的也就罢了,都是京中事,提一两个人名不打紧,且当个寻常念叨。这平安二城,却是千里边关,总要委婉一二。”
  薛凌不耐烦,赶紧道:“我又嫌你扭捏,何必解释这一大路子。”
  江玉枫瞟她一眼,叹气道:“我的意思是,薛少爷也要注意祸从口出。也不知你是如何,反反复复,今儿恭敬,明儿张狂。早上还和风细雨的,下午就雷霆万钧,我是招架的愈发艰难了。”
  说着说着竟有哀怨在里头,虽知是假的,薛凌也跟着笑:〃我是比不得你们喜行不怒,藏器在身。以前在平城,原子那么大。前头在落雨,后头是晴天。
  我要骂便骂,要闹便闹,哪管祸出不出。〃
  这话匣子又绕回了平城,江玉枫告饶一般道:“是是是,你说的是。这一生能恣意放纵,是种运气。薛少爷人中龙凤,百里无一。”
  几句夸奖听来刺耳,薛凌往后一仰,斜眼看着桌上,轻哼一声算是不满。江玉枫再没闲聊,道:平城那头,其实算不得意外。不过你上回过来,我看你对其念念不忘,觉得还是早些说与你知的好。
  新任平城节度安鱼,这人我们曾讨论过的。他往朝堂上递了文书,说胡人异动频频。加之前有霍云旸用计空城,后有羯人小王爷安城脱逃。各种原因堆在一起,要求陛下准平安二城增兵至三万人马,且粮草调度从此与安城各不相干。〃
  这倒是个新鲜事儿,薛凌“呵”了一声,下意识直了直腰。自从那件事后,平城就是块软肉,民也不住,兵也不管了。与其说是座城,不如说是宁城的岗哨。压根就没做打仗的准备,全然拿来当瞭望台用。
  她惦记那着那一城大火,心中嗤笑:怎么了这是,还要死灰复燃了不成。
  江玉枫见薛凌没说话,又道:“根据消息,这个安鱼,和沈元州关系极好。当初平安……”,他记起薛凌对安城心有芥蒂,换了个词:〃二城得霍云旸上书,为固边防,当设监察史一职。
  天子准奏,故而年初好些人马来回,霍沈两家借此机会相互往两城塞自己的亲信,具体塞了哪些,江府拿不到名单。但若大胆猜一下的话,未必没有可能,此人……正是沈元州塞过去的。〃
  裨将不在册,就算在册,微末卒子的文书能在平城写明白就属实不易。要到卷库里去翻,江府如今有没有那个能耐不说,便是有,安鱼还够不上格值得江府做这危险活儿。
  从表象来看,江玉枫这些猜测极有道理。安鱼师出无名,恰在平城,第一时间就得知了霍云旸死讯,又能孤身一人将沈元州带往宁城。
  虽这些说辞不一定为真,可若是假的,那不更说明有问题么。
  从现今这个结局来瞧,平安二城若能增兵,更是对沈元州百利而无一害。安城胡郢已死,平城安鱼归顺,西北最末端的风吹草动,从此都是沈元州说了算。
  薛凌忽而蹙眉,奇道:“不应该啊,他若真是沈元州的人,敢在此刻喊增兵?”
  以她对沈元州的看法,此人也是个极善忠君之事的。霍家死的不明不白,宁城守的不清不楚,皇帝正是疑心大作时,沈元州该避其锋芒,明哲保身才是,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喊增兵,那不是在魏塱逆鳞上来回乱踩。
  江玉枫抿嘴提醒道:“这不是正是我为何邀你来的原因么。”
  薛凌乍听得不解其意,猛地看向江玉枫。见他避着自己目光,奇怪处忽而又恍然大悟,霎时跟着垂了头,故作寻常道:“你说的是,我倒是忘了,问问便知”。她记起房里那封没递出去的信。
  增兵这种事,朝廷一准,钱粮都得跟着到。白花花的银子哪有那么好拿,更何况霍家如何,羯族如何,魏塱心里肯定有数。批点粮草保证平城此后不断粮可能比较容易,要想批准增兵,除非,真的胡人异动频频。
  而胡人有没有动,问问不就知道了。她倒要看看,这个平城安鱼,究竟是个什么妖魔鬼怪。
  ………………………………


第730章 庭前月
  江玉枫提醒道:“宁城刚历战事,那一带动荡的很。寻常人已不敢在胡汉来往,要递信过去,怕不是波折重重。不知那福禄阁子,可还……开着?”
  薛凌从思绪里回神,福禄阁子是当初埋伏霍准的地方,也是拓跋铣埋在京中的暗线。霍家案后,御林卫掘地三尺,石桩都给敲的碎碎的。
  江玉枫此时问的,显然不是原来的“福禄阁子”,而是拓跋铣可有另起炉灶,以备双方书信来往。他话间委婉,是恐薛凌骤听得要生怒。这位薛家少爷,事都干了,却又是总是不想承认。
  孰见今日薛凌竟全无波动,抿嘴想了一阵子道:〃我是没有路子的,自宁城回来,我并不曾与拓跋铣联系过。
  而且,当初他能在京中留人,那是凭着霍家的关系。信走宁城线,一路霍家庇佑自是畅通无阻,现在可就难说了。〃
  “那依你之见,得遣个人亲自走一趟?这来回,可就得有小半月之久。”
  薛凌垂眉似在犹豫,江玉枫续劝道:“不过这倒是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便是京中有人,你我搭上线难以辨别真假。莫不如遣个人走一遭,回来再作安排。”
  听其语调,仿佛是早已打定主意,先前问薛凌有没有人,更像是个幌子或者试探她。
  薛凌出了声重气,脑子里画面闪回,是拓跋铣的印。那枚印还在,好端端的搁在壑园匣子里头。
  你看,她并没有和拓跋铣老死不相往来的打算。不然当初霍家事了,早该一脚将印上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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