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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表哥万福-第3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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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州府衙门夹在其间,眼下武穆王势大,平衡的局面被打破,临江叶氏也该做出对自身有利的选择。
  站在大局的立场上,临江叶氏也没有选择。
  虞阁老斜睨了他一眼:“少跟我口花花,咱们都在朝中为官几十年了,还不至于瞧不清情势,看看这满朝上下,群魔乱舞,将来大周朝的前程,还是要看武穆王呐!你们叶氏族不过是顺势而为!”
  识时务者为俊杰,眼下的局势,再也不是当初,威宁侯府如日中天,叶氏不得不冷眼旁观士绅和藩王相斗,不敢掺合的时候。
  叶阁老闭了嘴巴。
  北境士绅就是看透了这点,所以才趁着太后娘娘病重,上上下下蹦跶地欢实,也好提前为自己做打算。
  好歹是斗了多年的老对手了,虞老阁也不放弃任何怼他的机会:“咱们两家都是,从前朝就传承于今的家族,谁不知道谁啊?”
  说到这儿,他斜眼看了叶阁老一眼。
  “临江叶氏就真能眼睁睁看着,士绅们敷衍国策,收容营里一百多万灾民出乱子?甭管是疫症,还是暴乱,这得死伤多少人,又要牵连多少人?亏不亏心啊,更别说叶枭慈,身为幽州州府,乃一地父母官,哪能不管百姓死活?!”
  追根究底还是士绅们的行事,触犯了临江叶氏的底限,临江叶氏但凡还有一丝仁义,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悲剧的发生。
  叶阁老吸了吸气:“你说的对,这一旱差不多都有三年了,大周受了灾,草原受灾更重,狄人不善农耕,物资更为缺乏,自打去年秋末,边境一带大大小小的战役,就一直没停过,常宁伯戎守,骠骑大将军司战,武穆王策应的同时,还要亲理国策的相关事宜。”


第924章 吐血
  任谁都能看出武穆王不容易,连朝廷都暂时放下了对藩王的猜忌与忌惮,在北境颁下了国策,安抚灾民。
  这个时候临江叶氏,再要在后面拖后腿,这么多年来的书,那就真白读了。
  “北境的情况; 北狄肯定也悉知一二,倘若流民闹出了事端,狄人在此时与大周开战,武穆王恐怕也分身乏术,”叶阁老面色很是凝重:“临江叶氏如再不作为,恐要成为千古罪人,受千古骂名; 两相利害取其轻。”
  这道理韩氏族不会不清楚,可韩氏族同样没有选择,周厉王之死,是韩氏族与武穆王之间,不可调和的仇恨。
  一旦武穆王得势,韩氏族没有好下场。
  两相利害取其轻。
  与自身的利益相比,家国大义又算了什么?
  虞阁老也叹了一声:“北境士绅,实在太不像话了。”
  一个个在权利场上呆久了,变成了只为自己谋私的政客。
  也忘记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才是读书之人的初衷。
  一味揣测上意,却也不看看时机。
  朝廷赈灾不力,已经有损了朝廷的威严。
  朝廷大张旗鼓地搞国策,天下人都盯着辽东,人人都在关注国策的推行,朝廷能不能挽回威严,就要看北境国策的推行是否能顺利。
  灾民收容营里出了事,越发反映了朝廷的不作为。
  也难怪太后娘娘如此震怒。
  叶阁老也不想再说这糟心的话了:“你说; 眼下这局势还真叫人忧心,就说泉州,三天两头地闹倭患,到现在还戒严着,连消息都打探不清楚,实在叫人心里不踏实啊!”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叶寒渊总领了东南沿海的防务,但他在水师的根基太浅,短时间内,无法掌控水师,让水师为他所用。
  海盗勾结倭寇,在东南沿海一带兴风作浪,甚至连浙江都司内部,也有人与海盗、倭寇互相勾结。
  叶寒渊无人可用,手中也只有两支自己训练的水师可用,一时也有些分身乏术,底下的水师更是疲于奔命。
  至今也只能勉强控制,东南沿海一带的局面。
  也因此,泉州一带也时不时地闹倭患,似乎也理所当然,泉州一直戒严封城,仿佛也能说得过去。
  但是,虞阁老和叶阁老,都是老阁臣了,从东南沿海的局势之中,敏锐地洞悉了一丝不详的意味。
  可泉州是兰妃一派的搂钱袋子,旁人的手自然也伸不进去。
  虞阁老摇摇头:“早前镇国侯提议,派监察史去巡视东南沿海一带的防务,了解一下泉州的具体情形,却遭到了兰妃一系的激烈反对,最后不了了之。”
  一提及此事,两人对视了一眼,皆无奈地摇了摇头。
  宋明昭下放到泉州德化,镇国侯显然是从一些,不为人知的家族渠道,察觉到泉州的情况有异,这才有此提议。
  但因为消息不尽详实,不能作为事实依据,无法令人信服,故不能明言。
  又担心贸然透露了消息的真实情况,会曝露宋明昭,令远在泉州的宋明昭身陷险境,危及性命。
  也因此,镇国侯的此番提议,被有心之人指摘“私心”,认为镇国侯以公谋私,占用朝廷资源,打探世子的消息。
  如今满朝上下都在为北方的旱情焦心,举国上下,都因为国策而忧心,朝廷也没有精力去折腾其他事。
  东南沿海一带封城、戒严的大小城池,也不止泉州一处,泉州是东南沿海一带,最为繁荣的地区,倭寇会盯上泉州,也实属正常,叶大人暂时能控制东南沿海的局面,待他彻底掌控了水师,局势肯定会好起来。
  派监察史有什么用?
  监察史是会剿倭灭寇,还是能帮叶大人整顿水师,再练一支悍强的水师?
  监察史这一去,叶大人反而还要分出一部分精力,配合监察史巡视海防,这是嫌东南沿海还不够乱,给叶大人添乱呢?
  这一番话,说得犀利万分。
  令都察院一干御史,也无法反驳了,事有轻重缓急,东南沿海一带的防务,目前确实不算危急。
  叶寒渊总领的水师,也时有捷报传来。
  一回到寿延宫,太后娘娘强行打起的精神,就顿萎了,用帕子捂着嘴,靠在软榻上剧烈地咳嗽。
  沈姑姑一边吩咐内侍去请御医,一边取了梨膏化水:“春季气燥,韶懿郡主准备了梨膏,与上呈朝廷的折子一起送进了京里孝敬您,太医院查验后,方才送到寿延宫,梨膏止咳,您试试看有没有效果?”
  一边说着,她伸手接过了太后娘娘手中的帕子。
  倏然,白帕上一抹触目惊心的鲜红,令沈姑姑面色胚变,“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太后娘娘……”
  “咳咳……”太后娘娘面色腊黄,嘶哑着声音一边咳,一边斥责:“慌什么慌?像什么话?!”
  沈姑姑镇定了一些,哆嗦着声音:“奴、奴婢命人去把史御医请进宫里……”
  “哀家的日子,也差不多了,”太后娘娘一副可有可无的态度,只道:“人生七十古来稀,哀家不到七十,可比及大多数人,也还算长寿。”
  沈姑姑跪在地上,顿时泣不成声。
  太后娘娘轻叹了一口气:“这段时间,哀家时常梦到先帝,”她神色忡怔,仿佛深入了回忆:“先帝指责哀家,为什么不救行儿。”
  沈姑姑低着头,默默地流泪。
  皇上生性多疑,虽碍于太后娘娘,待周厉王颇为优待,但也因太后娘娘待周厉王亲厚,对周厉王心生芥蒂。
  当年,周厉王就藩,就是太后娘娘暗里促成,原是希望周厉王,能远离京中是非之地,免遭皇上猜忌。
  辽东一带距离京中较近,太后娘娘对周厉王还能看顾一二。
  边境虽然苦寒了些,但周厉王和王妃的俸禄不少,太后娘娘又帮着置办了不少产业,够这两口子挥霍日子。
  镇守北境的将领,也是保皇党一派,也会看顾一些。
  却万万没有想到……
  第二年开春,周厉王亲自上了战场,令幽军声威大振,边境传来捷报。


第925章 交代后事
  当时,太后娘娘怔忡地坐在佛堂里:“论看人的眼光,哀家不如先帝。”
  当年的威宁侯与长兴侯同气连枝,皆是掌了兵权的武将,也是如日中天,连太后娘娘也要避其锋芒。
  “幽王”被宣诏回京。
  太后娘娘原是打算,亲自出面保下“幽王”;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太后娘娘却只等到了,“幽王府”和“幽王”的噩耗。
  之后周厉王“畏罪自杀”,几乎成了既定的事实,也彻底寒了太后娘娘的心。
  太后娘娘仿佛梦呓一般:“行儿,是哀家打小就瞧到大的,在皇权上,哀家虽有私心; 但哀家一直视行为如亲子; ”说到后面,她连声音也沙哑了,眼角也沁了一丝泪光:“若早知道,行儿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哀家当年……”
  后面的话,已经是几不可闻了。
  可沈姑姑在太后娘娘跟前,伺候了几十年,怎么会不明白呢?
  太后娘娘早就后悔了。
  屋里沉默了一阵,尔后太后娘娘悠悠一叹:“这几日,哀家时常想起惠妃; ”她唇边又露了一丝笑意:“桃花是飘零之物,宫里不行种桃花; 恐不吉利; 可惠妃是农家女,不讲究这些,便在承乾宫种了一院子的桃花,有妃子向皇上告状,皇上也觉不妥,就问惠妃。”
  沈姑姑也想到了这桩事。
  先帝待惠妃十分爱重,甚至下旨,让惠妃住进了承乾宫,那是离皇上所居的乾极宫,最近的一座宫殿。
  “哀家还记得,惠妃说,桃花是好物,春来赏花、酿酒、做吃食,还能做脂胭水粉,夏吃桃,秋收胶,冬吃桃花酒,民间没有不吉利的说法。”
  身为官家贵女,她打小就养在深闺里头,年岁稍大一些,就指给了还是皇子的当今皇上。
  之后,宫里就送来了教养嬷嬷,不光照料她的生活起居,还会盯着她的言行举止,调教宫规礼数。
  惠妃的一举一动,对于她来说,都充满了新奇,便忍不住接触多了:“有一年,桃花开了满院,惠妃用头一年收的桃花,做了桃花点心,熬了桃花胶,我与惠妃一同坐在桃花树下,一边饮着头一年酿的桃花酿,一边吃着桃花做的吃食,惠妃还说,等来年桃花开了,她用桃花做一些脂胭水粉,送与我……”
  她这一生,在家时斗庶妹、姨娘,到了宫里斗妃嫔,没一天安生日子。
  那是她这一生,从未有过的畅快。
  “只可惜,惠妃病故之后,先帝命人仔细照料承乾宫里的一院桃树,可大约是万物皆有灵性,物伤主亡,那一院桃花,不管怎么精心,长得也不如从前好了,花开得也一年不如一年,最后先帝命人将桃花铲了,哀家再也没有见过桃花盛开时,那桃之夭夭,灿若粉霞的画面。”
  从前她不明白这是为何,后来她才懂了。
  花的主人逝去,宫人们表面上再怎么精心,也难抵“却道人心易变”,又如何抵得上惠妃真心喜爱,精心饲弄呢?
  屋里渐渐没声了。
  沈姑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小声地唤:“太后娘娘……”
  过了半晌!
  “起身吧,”太后娘娘又咳了几声:“不是要喂哀家喝梨膏水吗?难为她一直想着哀家,孝敬东西一直往宫里递,这花了心思做的东西,总归是不一般,用着用着,也就习惯了,再用旁的东相王,就显露出差别来。”
  沈姑姑低着头,打袖里头取了帕子,按了按眼角的眼泪,重新端起了梨膏水,小心翼翼地服侍太后娘娘用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梨膏水,真的有效果,太后娘娘服用之后,咳嗽渐渐止住了,脸色也好了一些:“你觉得韶懿郡主如何?”
  沈姑姑愣了一下,连忙道:“奴婢不敢妄言。”
  太后娘娘睨了她一眼:“少给哀家打马虎眼,当哀家不知道,你心里喜欢着呢,待她比可待其他贵女要亲厚。”
  沈姑姑心中忐忑,连忙解释:“许姑姑在宫里时,与奴婢关系亲厚,到底是许姑姑亲自教养的,奴婢……”
  “行了,”太后娘娘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你也别解释,哀家也只闲话几句,韶懿郡主心如璃琉,不光你喜欢,哀家也喜欢。”
  韶懿郡主如惠妃一般,皆是世间少有至真至性的女子。
  每回想到了韶懿郡主,她难免就会想到惠妃。
  “也是太后娘娘您,有眼识得金镶玉。”沈姑娘虽然松了一口气,但仍然觉得,太后娘娘不会无缘无故提了这话。
  上位者的心思,远没有表现的那样简单,哪怕随便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也是大有深意。
  太后娘娘笑了笑,转了话题:“去把朱公公请过来,你亲自去,不要让任何人察觉。”
  沈姑姑心下一惊,心中突然有些不安。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了。
  过了许久!
  太后娘娘靠在书案旁假寐,朱公公一进屋,她就睁了眼睛,朱公公连忙跪地,向太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太后娘娘摆摆手,将书案上镶金嵌玉的金丝楠阴沉木盒,推向了朱公公:“派人给韶懿郡主送赏赐的活计,是你在安排,这个盒子是哀家送给韶懿郡主的,你一并派人送过去,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乾极宫已经封宫了,何公公做为御前近身大太监,自是要在一旁照料,内宫之事,都是由何公公的干儿子,朱公公在打点。
  整个宫里,就没有比他更周全的人。
  朱公公双手捧着盒子,卑躬曲膝道:“太后娘娘请放心,奴才一定不负所托。”
  自皇后娘娘到了寿延宫侍疾,寿延宫里也渐渐布上了皇后娘娘的耳目,太后娘娘口中这个“任何人”,也包括了皇后娘娘。
  便连给韶懿郡送东西,也要避人耳目,借了他的手。
  看来太后娘娘对皇后娘娘并不信任。
  太后娘娘似乎有些累了,用力撑了撑眼皮,渐渐合上了眼:“等哀家去了……”
  这头一句话,就让朱公公忽地变了脸色,“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将头埋在地上。
  这话怎么像是在、在交代后事?!


第926章 拉拢
  难道太后娘娘的病已经严重到……
  朱公公心下一阵骇然,太后娘娘病情严重,他是知道的,只是那帮御医,说话向来说一半,留一半,倒不知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太后娘娘嘴里还在小声地嘟嚷着:“……哀家这宫里的人; 便请你多照看几分,愿意出宫的,就安排他们送去辽东,”
  她连声音都微不可闻,朱公公连忙凑过去,听到太后娘娘用微弱的声音说:“哀家打听过了; 韶懿郡主待人厚善,将从前伺候在母亲和祖母身边的下人,都照料得很好; 想来哀家跟前的人,也能照看一二到底跟了哀家几十年,伺候也是尽心尽力,哀家到底礼了半辈子的佛,也不能让他们随了哀家一道……”
  说着说着,屋里头再无声响。
  朱公公心里一“咯噔”,小心翼翼地探了一下,太后娘娘的鼻息,见太后娘娘只是睡过去了,朱公公猛地松了一口气,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宫中的贵人薨逝,若没有提前安排,毫无例外,都会随着贵人一起殉葬。
  太后娘娘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朱公公捧着手中的盒子; 悄悄地退出了屋里。
  待回到勤政殿,便有内侍过来禀报,说皇后娘娘跟前的丹红姑姑过来了。
  朱公公对此并不意外:“就请进来吧!”
  不一会儿; 内侍就领着丹红姑姑进了屋。
  朱公公脸上堆满了笑容,客套地问;“可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公公言重了,”丹红上前一步,对朱公公福了福身,说明了来意:“是皇后娘娘有一件事,想要麻烦公公。”
  朱公公连忙道:“说什么麻不麻烦这话,可真是折煞了奴才,咱们做奴才的,可不正是为贵人们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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