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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表哥万福-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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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虞宗正踩了宋修文上位这是不争的事实,当然他们也清楚,宋修文栽了跟头,归根究底还是宋修文动了皇上的利益,这才让宁远侯有了祸水东引的机会。
  一切都与虞宗正这一个言官没多大关系。
  虞宗正能参与此案当中,对镇国侯府反而是一件好事,也至于被宋修文牵连太甚。
  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话到了这份上,也不必再卖着关子打机锋了:“宋兄如果能放心愚弟,倒不如让子章陪同我一道南下,江南富甲天下,是朝廷赋税重地,想来过去走一走,对子章也是难得的历练。”
  镇国侯高兴不已:“虞老弟有心抬举明昭,愚兄是求之不得,此行便请老弟,多照应明昭一些,愚兄就此谢过了。”
  说是历练,其实是要宋明昭参与宋修文一案,待将来明昭一举登科,这一历练,也会写进履历之中,对他的前程,将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虽然折损了一个宋修文,对镇国侯府的打击不可谓不大,但若能借机历练了宋明昭,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只是虞宗正是个直脑子,在官场上虽然有几分厉害,但并不是精于世故之人,此计倒不像是他自己想来出来的。
  不过转念一想,自从虞宗正的正妻杨氏,因病休养之后,家里似乎一直是虞老夫人和他的大女儿在管家。
  也是从那个时侯起,虞宗正在官场上,也变得顺风顺水。
  幽王一案,都察院牵连了那么多人,连他的岳父杨士广都流放了,他竟然一点事也没。
  后来更是参与到三司会审之中,得了皇上的褒奖。
  如今更是……
  他也时常听母亲和妻子提及,虞幼窈小小年纪,却有心城府,也有成算,上能孝敬长辈,下能敦亲弟妹。
  家中里里外外都操持妥当,是个能干人。
  之前明昭吐血昏明,险此丧了命,便也是因着虞大小姐做的麝药香丸才救了性命。
  人都说家和万事兴,家里头安稳了,外头的爷们才能用心朝堂,专心政事,想来虞宗正有此前程,这个女儿是功不可没。
  两人达成了共识,
  回到家中,朝廷任命的文书正式下达。
  虞宗正以监察御史之名,随兼任钦差的吏部尚书南下,调查宋修齐一案,三日后启程。


第485章 班师回朝(求月票)
  到了下午,虞宗慎提早下了衙门来了大房。
  母子三人关着房门议了一个时辰的政事,暂且将宋修文一案的章程定下来。
  虞宗正很清楚,宋修文一案关系到他的前程,之后又与幕僚议事,查漏补缺,事后还寻了虞幼窈,打算听一听她的意见。
  虞幼窈对朝堂之事的敏锐,让原就对虞幼窈十分看重,没将她当成孩子的虞宗正,越发不敢小瞧了她。
  世家的教养,从不以年龄论高低,家中的子孙出息了,他们会尽量,给他们更多历练,表现的机会,即便是女子也是一样。
  世家男女各司其职,男子精心教导,是为了光宗耀祖。
  女子用心教养,也是为了兴家旺族。
  男女之间的差别,在于男主外,女主内,只是偏重不同。
  琅琊王氏教养了几十个皇后,轻男轻女是不可能教导出母仪天下的德才兼备之人。
  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是很有歧义,是见仁见智,真正意思却是,女子当首重德行,德行与才华没有冲突,才德兼备才是世家女子之典范。
  狭隘的家族,是不可能传承下来的。
  虞幼窈看了之后,大致上是没有错漏了,提点了一句:“父亲南下之后,不妨在私底下多接触一下浙江水师,这应该是一个突破口。”
  她记得宁远侯所奏宋修文的罪名之中,就有贪墨军晌这一条。
  军晌要怎么贪,肯定是从战士们的军晌之中克扣。
  虞宗正听是浑身巨震:“宋修文掌执水师,从水师入手,倒也不怕牵连甚广。”
  找大女儿只是他一时兴起,却没想到还真给了他一个惊喜。
  虞幼窈颔首,继续道:“若宋修文贪墨军晌查实了,父亲就不要出面,只管挑动战士们去闹,事情闹大了天,那也与父亲没有关系,届时自然会有人暗中接触父亲,父亲适时提出,宋修文贪墨的脏银,自然会有人,准备好大笔的钱,好让父亲向皇上交差。”
  虽然利用了那些战士,但那些战士们,常年受到不公平的待遇,若不把事情闹大,让浙江大小官员只投鼠忌器,就算收拾了一个宋修文,还有李修文,赵修文。
  虞宗正深深地看了虞幼窈,没有说话了。
  虞幼窈微微一叹,看懂了虞宗正的眼神,但是这又怎么办?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大周朝已经烂进了骨里头,连身为皇室中人的幽王殿下,竟也被北境利益背后的势力给迫害至死。
  而自古以来就富甲天下的江南,又能引多少人为之疯狂?
  一旦触及了他们背后的利益,牵一而发动全身,后果不堪设想。
  只能尽可能的,为浙江水师讨个公道,如此南下也不算白走一趟,算起来也是不负皇恩,问心无愧了。
  祖母教导她“心术“,首先让她学的就是利弊权衡。
  三日后,虞宗正启程南下,宋明昭低调随行。
  朝廷下了旨意,令征东大将军殷怀玺率十万兵马,押送李其广,及山东一干氏族余孽班师回京。
  虞幼窈一天一天地数着日子。
  直到七日后,征东大将军殷怀玺,向朝廷递了文书,言明大军驻扎在通州郊外的营地,请示朝廷下一步指令。
  皇帝龙颜大悦,当下就让礼部准备接应,以及设宴筵请功臣的诸多事宜。
  第二日,礼部尚书携群臣到京郊相迎。
  百姓们得了大军班师回京的消息,更是一片沸腾,一大清早就跑到京郊外头,夹道相迎。
  虞老夫人也是难得带了一家老小,去了虞府在长安街上的一家酒楼:“寻常热闹,也不必往上凑了,但征东大将军班师回朝这盛事,却是不能错过,理应带你们一道出来见一见世面,涨一涨见识,开一开眼界,拓一拓心胸,也该明白这太平盛世得来不易,为人在世,也当有所为,有所不为。”
  虞善言几个也是受教。
  征东大将军殷怀玺,今年也是十五六的年岁,与他们大不了多少,可有关他的故事却堪称“传奇”,他们难免心生景仰。
  因时候尚早,虞老夫人和姚氏坐一道喝茶,聊着家常。
  虞幼窈拉着虞莲玉一起下棋,虞莲玉推托不掉,苦着一张脸,有些生无可恋了。
  虞芳菲从旁瞧了,忍不住偷偷地笑。
  大姐姐什么都好,就是棋品不好,还喜欢拉着人一起下棋,家里的兄弟姐妹,都害怕与大姐姐下棋。
  虞霜白爬在二楼的窗子前,瞧着底下热闹的街道,指着路边卖糖葫芦的老伯伯:“二哥哥,你快看,街上有卖糖葫芦的,快下去帮我买几串。”
  虞善信脑袋凑过来,瞧了一眼就道:“行,你等着吧!”
  说完了,他一翻窗,跟猴儿似的爬到了街上,直接往买糖葫芦的老伯手里塞了一锭银子,就扛着糖葫芦大摇大摆地回来了。
  姚氏蹙了眉:“信哥儿太胡闹了。”
  这外头的东西尝一尝新鲜便罢,哪儿能多吃,万一吃个好歹可怎么办?
  虞老夫人却是乐呵呵地,摆摆手:“难得出来一趟,便也不要总拘着他们,该吃的吃,该玩的玩,是好还是坏,总要自己尝过了才能清楚。”
  得了,老夫人都发等方面了,姚氏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几个姐儿对糖葫芦很喜欢,轮到几个哥儿,虞善言就摇摇头:“我不喜食甜,分给几个妹妹吃吧!”
  虞善礼推托不掉,只好接过了虞善信塞来的糖葫芦。
  一直到了午时,长安街上传出了欢呼鼓掌的声音,还有被百姓们的热情,掩盖了大半的钟鼓丝乐之声。
  虞幼窈几个连忙凑到了窗边,将头伸去了窗外。
  又过了一会儿,才看到一队穿着甲胄的人马,骑着高头大马,在长安街上开路先行,领头的人正是常宁伯。
  队伍中间,有礼官携了礼乐,身上穿了玄黑色的劲装,头戴了巍峨礼冠,一手执羽,一手执短刀,或短剑佾舞,一片热闹繁华的景象。
  虞幼窈仔细看了:“礼部准备的礼乐规格,六行六列,共三十六人,是六佾武舞,大周朝礼乐天子用八,王孙用六,公侯皆允用四,这是大周臣子,佾舞的最高礼节了。”


第486章 掷果盈车
  佾舞分文舞,武舞,还有文武合一三种,表哥是武将,礼乐跳的也是武舞。
  皇上是以亲王的礼乐规格,迎了表哥进京。
  虞霜白对这个不感兴趣,偏头朝后头瞧去,顿时激动得大叫出声:“大姐姐你快看,后面那辆马车里坐的人,是不是征东大将军?他怎么坐在马车里?干嘛不乘撵轿?好想看一看他长什么样啊……”
  眼见马车走近了,虞幼窈唤了春晓:“快,快把桌子上的果盘端来。”
  虞霜白偏头:“你要果盘做什么?”
  春晓已经捧来了果盘,虞幼窈调皮一笑:“当然是,”她拿了一颗葡萄朝马车掷去:“掷果盈车啊!”
  马车的车窗开着,虞幼窈的葡萄是对着车窗帘子掷的。
  坐在马车里,支额假寐的殷怀玺,连眼皮也没抬一下,抬手一抓,直到掌心里汁液迸流,这才摊开了手掌一瞧——
  一颗葡萄被他碎得稀烂!
  从果皮的颜色,以及汁液漫溢出的味道,基本可以判断,这葡萄是山东大泽山出产,山东叛乱,果物都是从南方运进京里,山东的几乎没有。
  这颗葡萄是谁扔的,殷怀玺心里有底了,盯着一手稀烂的葡萄,失笑:“调皮!”
  取了软巾,以水沾湿,将手上清理干净,殷怀玺轻挑了帘子,抬眸朝楼上一瞧,目光精准地从长安街二楼,一溜从窗子伸出的脑袋里,找到了虞幼窈的小脑袋。
  虞霜白激动道:“征东大将军怎么戴着面具?都瞧不见模样了,好可惜啊,啊啊啊,大姐姐,你快看,他朝这边看过来了,”她一把抓住了虞幼窈的胳膊,摇了两下:“大姐姐,他是不是在看我……”
  虞幼窈翻了一个白眼儿:“他分明就是在看我。”
  虞霜白鼓了鼓双颊,有些不服气地问:“你怎么知道他是在看你,不是在看我?”
  虞幼窈振振有词:“那肯定是我掷进车里的葡萄,引起了呃征东大将军的注意,他这才掀了车帘看过来……”
  虞霜白竟无言以对。
  对上了表哥广阔无垠,宛如夜空深邃的眼儿,虞幼窈轻眨了一下眼睛,使坏一般,又抓了一个橘子掷过去。
  殷怀玺一手接住,只听到耳边一阵欢腾的声音,百姓们扯高了嗓子,不停地高喊着:“殷将军,殷将军……”
  接二连三的果物、零嘴,朝着马车掷去,还夹杂着香囊,手帕等物。
  虞幼窈看得目瞪口呆,她方才掷果,只是想引起表哥的注意,哪儿晓得,这一举动叫别人瞧进了眼里。
  这才是真正的“掷果盈车”啊!
  不大一会儿,殷怀玺的马车驶过。
  后面押送的是李其广,及一干氏族余孽,长长的一溜囚车,至少二十来人,皆是从前在山东横行霸道,呼风唤雨的大氏族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街上欢呼、赞叹,唾骂的声音不绝于耳。
  虞幼窈想到了屈原的《东君》:“暾将出兮东方,照吾槛兮扶桑,抚余马兮安驱,夜蛟蛟兮既明,驾龙辀(舟)兮乘雷,载云旗兮委蛇……”
  这首诗写了黎明太阳的光辉洒满天地,东君出巡,手扶龙辕,雷行苍天,云彩逶迤,旌旗万千,观者弹琴、鼓瑟、鸣钟、起舞,隆重热烈,虔诚相迎,描绘了东君日神尊贵、雍容、威严、英武的画面。
  与眼前这景象又何其相似?
  这阵仗足足持续了一柱香,随着队伍渐渐走远,街道上依然人声沸鼎。
  虞老夫人长叹一声:“后生可畏啊!”
  难得出来一趟,到了午膳时候,虞老夫人也没打道回府,就在酒楼里叫了一桌好菜,一大家子聚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
  直到未时末,这才意犹未尽地回到府中。
  虞幼窈也知道,表哥虽然回京了,但接下来表哥要去大理寺,交接犯人。
  到了晚上朝廷要设宴,筵赏功臣。
  明儿一早朝会,还要呈奏山东一战具体细节,奏明山东当前局势,皇上还要论功行赏。
  后日,还要协助大理寺,刑部,审理李其广诸人,安排定罪等。
  这一通忙活下来,虞幼窈发现她至少还要六七日见不到表哥了。
  虞幼窈表示不开心,好沮丧。
  想到今儿表哥的车驾路过长安街,百姓们夹道相迎,欢呼鼓舞,朝臣们以礼相应,以钟鼓乐之的画面。
  虞幼窈心中很受触动。
  这样光芒万丈,从容不迫,宛如东君日神一般的殷怀玺,真的是那个屈居内宅方寸之间,敛尽锋芒,宛如渊深一般的表哥吗?
  虞幼窈苦笑了一下。
  从表哥的身份被揭开,她就有意识地在逃避,表哥成了殷怀玺,他不可能长留虞府,幽州才是他的归宿,这乾坤天下,才是他大志所在。
  而她虞幼窈,又算得了什么呢?
  一个内宅女子,一辈子居于内宅,连京城都出不去,将来离了虞府,也不过是从一个牢笼,到了另一个牢笼。
  距离和时间,终将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分隔,疏离。
  直到渐行渐远,情谊两相忘。
  虞幼窈闭了闭眼睛,将乱七八糟的念头驱除脑海。
  不管以后是否世事无常,物似人非,至少表哥一直待她很好,她该珍惜这难得的少年情谊,永不能忘。
  这一晚,京城灯火通明,皇宫的夜宴直到深夜。
  这一夜,虞幼窈辗转反侧,看着床头表哥送的宫灯彻底难眠。
  到了第二日,虞幼窈精神怏怏。
  春晓吓了一跳,还以为小姐病了,执意要去请大夫,也是让虞幼窈费了不少口舌,这才把人给劝住了。
  直到午时,宫里才传出消息。
  “征东大将军殷怀玺,平定山东,捉拿叛党首领李其广,并其下一干氏族余孽有功,赐府邸,赏黄金,良田……”
  后面是一长串的赏赐,足足念了小半个时辰才结束。
  殷怀玺乘坐皇上赏赐的车撵出宫时,身后跟了一长溜的宫女太监,皇上赏赐的东西,堪称十里长街。
  街道两旁看热闹的人,简直堪比昨儿征东大将军班师回朝的盛景。
  之后几天,京里陆陆续续传了山东的后续。


第487章 卧榻之侧(求月票)
  参与平定山东的将士,都论功行赏了,协助殷怀玺平定山东的各府大小官员,都受到了朝廷褒奖。
  皇上单独召见了常宁伯,常宁伯直言:“李其广虽然铲除,氏族也被殷主将收拾得七零八落,但残余势力,依然积弊成患,若不能趁此机会,彻底掌控了山东局势,恐氏族尚有故态复萌之忧。”
  这也是皇上的忧心所在:“常爱卿有可良策?”
  常宁伯道:“殷主将离开了山东,各府的大小官员惮压不住氏族残余势力,唯恐氏族卷土重来,依老臣之意,需派兵常驻山东,震慑氏族残余势力,协助各府官员们治理山东。”
  皇上轻捻着手中翡翠玉珠手串,神色莫名。
  常宁伯此言,也算说到他的心坎里去了,只是山东一战已经结束,朝廷派军需师出有名,如此一来这兵该怎么派,就是一个难题。
  常宁伯心中已有对策,可也不会傻到在皇上面前直言不讳,要知道他是武官,跟藩王那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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