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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表哥万福-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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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从前一直被自己认为蠢笨的大女儿,也被周令怀教导成了一个“栋梁之才”,只可惜她是女儿身。
  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虞老夫人也是无语了半晌:“窈窈此言也是针针见血,你与幕僚好好商议,明儿约了镇国侯,与他商量一下宋修文到底要怎么办。”
  虞宗正颔首:“我也正有此意,只是镇国侯府这一次怕了栽个大跟头了。”
  虞幼窈心念微动,担心虞宗正应付不了,浙江的复杂局面,就道:“我看未必!”
  虞宗正下意识看向了虞幼窈:“何出此言?”
  虞幼窈轻笑:“宁远侯当朝拒战,惹了皇上不满,又遭内阁打压,却是苦不堪言,推出宋修文,一是为了转移内阁的视线,二也有祸水东引,将皇上自己的不满,转稼到镇国侯府身上的意图。”
  这一点,朝臣们都心知肚明。
  虞幼窈继续道:“宋修文肯定是保不住了,父亲插手此案,至少就不会将此案与镇国侯府牵扯太深,换作旁人就未必了,对于镇国侯府来说,父亲能参与此案,自然好过旁人。”
  这一点虞老夫人也是清楚,窈窈特意点出这一点,肯定是话中有话。
  虞宗正也若有所觉:“所以呢?”
  虞幼窈略一思索便道:“父亲明日与镇国侯见面时,就提议让宋明昭以幕僚的身份,与你一同南下。”
  虞老夫人一听就笑了。
  兴许旁人不了解其意,但是她一个人老成精的,哪能不清楚,孙女儿此举不动声色的高明之处呢?
  她斜眼瞧了虞宗正,宋明昭若是跟着一起南下,这一案是稳妥了。
  虞宗正没明白其中深意,却觉得让宋明昭一起,此举甚妙:“宋明昭陪我一起南下,对镇国侯府来说,也能有个应对,也不至于太过被动,而且宋明昭有功名在身,三年后也该参与科举,正式踏入朝堂,此番带上他,对宋明昭也是一种历练,镇国侯府怕是求之而不得,宋明昭对宋修文这个族叔的了解,也能成为我查案的一大助力。”
  虞幼窈看了虞宗正一眼,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虞宗正这直来直去的脾气,却始终能在朝堂立足。
  虞宗正直有直道,不嫉贤妒能,旁人意见只要符合他的利益,他也愿意去接受,这也算是一个优点。
  这时,远在幽州的殷怀玺,也收到了京里的飞鸽传信。
  殷怀玺展开了字条,笑了:“以虞宗正的资质,吏部侍郎也就到顶了,有了皇上的重视,将他放在吏部,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殷七低着头,少主话得简单。
  皇上虽然有心重用虞氏,虞宗正在三司会审上表现也确实可圈可点,也得到了皇上的些许关注,可要安排虞宗正进吏部,也不是那么容易。
  要把握皇上的心思,才能不动声色,驱使皇上按照少主心意去走。
  也是宋修文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让自己侄儿坑害了一把,这才让少主抛“玉”引“砖”,将宋修文推了出去,借机安排虞宗正协助宋修文一案,让虞宗正借机立功,届时镇补吏部侍郎一职,也是顺理成章。
  殷怀玺闭眼,略一思索:“朝局变化更迭,都察院左佥都御史,虽是秩正四品,品阶不算太低,但份量差了一些,身份上也太低了,一不小心就容易受到波及,虞宗正官阶高一些,自保是足够了,”说到此处,他话锋微微一顿:“女凭父贵,窈窈在京里一干贵女之中,也更能立得住,想要欺负她的,最好也要掂量几分。”
  若虞宗正官阶高些,当初在长兴侯府,便是丧女长女,那长兴侯府也不敢轻易欺辱了去。
  杨氏病重,秋姨娘虽然能帮着到外头应酬一些,到底只是寻常人家。
  那些高门大户,还得窈窈自己出面。
  她一个丧妇长女,父亲位、份也低,便是有太后娘娘的赏赐与看重,那也只虚名,还得有个能靠得住的爹。
  这时,外头响起了朱公公的声音:“殷主将,常宁伯过来了,在外面候着。”
  殷怀玺将字条塞进了袖子里:“请他进来。”
  殷七已经跃身翻上了房梁,殷七本就是殷怀玺安插在羽林卫里的人,倒也不会担心曝露了身份。
  朱公公应了一声,不大一会儿就领着常宁伯进了营帐内。
  常宁伯也不见外,殷怀玺还没招呼他,他已经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拿了一个肥圆的水蜜桃“咔咔”地啃。
  一边啃,一边吃也没堵住嘴:“幽王殿下沉冤昭雪,殷主将总算是苦尽甘来。”
  这话也只陈述了一个事实,就没旁的意思。
  初来山东那会,他还会因为这事,想着殷怀玺年岁小,又是残弱之身,难免会心生一些怜悯与同情。
  可这阵子,他可是眼睁睁地瞧着,这位他们眼中年岁小,残弱的少年,是如何智珠在手,运筹帷幄,将称霸山东多年的李其广,玩弄在鼓掌之中。
  堂堂一代枭雄李其广,还没与朝廷大军正面开战,就让殷怀玺一个坑,接一个坑地坑“死”了。
  对,李其广是被坑“死”的。
  李其广自己手底下有不少兵马,氏族豢养私兵,加起来也有将近十四五万人,可双方还没正面交锋,殷怀玺就把李其广给坑“死”了。
  换作任何人都不能甘心。
  活捉李其广那天,李其广被押进了大营里。
  当时,他头发蓬乱,满身血污、脏乱,一见了殷怀玺,就跟一条恶狗见了肉骨头似的,双目腥红,恶狠狠地盯着殷怀玺,一张脸狰狞凶狠,喉咙里发出“嗬嗬嗬”的响动,完完全全的一条疯狗。
  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殷怀玺,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耍一些阴险的招数暗算人,算什么本事,有种我们刀枪相戈,兵戎相见……”


第483章 蠢笨如猪
  当时,这位坐在轮椅上的少年,神色淡淡地看着他:“你当我不要面子的么?就你这等货色,也配与我正面交锋,耗损我手底下一兵一马?你都不照镜子的吗?你需要清楚,我自请来山东平叛已经跌份了,你能与我为敌,那是你的荣幸。”
  常宁伯傻眼了。
  可他竟然觉得殷主将说得好有道理啊!
  蔑视的话,让李其广当场疯球了:“殷怀玺,你竟敢看不起我,你凭什么看不起我,我发动叛乱,是为了替天行道,为民请命,害了你一家的人,正是你们父子为之肝脑涂地的狗皇帝,殷怀玺但凡你还有点血性,就……”
  殷怀玺不耐地打断他的话:“你发动叛乱,是想借着幽王一案,天下民怨四起,将朝野上下彻底搅混了,你算准了,朝廷就算派兵前来镇压,也不敢真正大动干戈,我十万兵马,你手底下足有十五万人,若氏族举尽全力襄助于你,你手底下至少能收拢将近二十万兵马,十万对二十万,你自诩稳操胜劵,这等拙劣的伎俩,不过是为了挑动藩王异心,坐看朝廷与藩王相斗,你好渔翁得利。”
  李其广傻眼了。
  他确实是算准了朝廷拿他没得办法,发动叛乱,是想将大周朝的水搅浑了,届时藩王起了异心,怕也坐不住了。
  殷怀玺怜悯地看着他:“就你这蠢笨如猪,呵,说你是猪,都侮辱了猪的脑壳儿,是没经你爹的毒打?还是你娘没教你做人?坐了几天井,就把自己当蛙井人,一副上天入地,老子天下无敌的狗德性?”
  在场的战士们傻眼了,高高在上的殷主将,似乎、好像有哪里不对?
  “呵,说你狗,还真侮辱了狗,狗做错了什么呢?它不过是一条畜生,所以就得承受旁人的侮辱么,就你这脑残玩意儿,猪狗都不如,一条草虫,一根手指就能按死的,充什么大蒜?!”
  “啊啊啊……”李其广一脸悲愤,仰头大叫,“噗”地喷出一口血,顿时血洒长空,紧接着他白眼一翻,粗壮的身体“砰”的一声,砸到地上。
  躺在地上无声的抗议:老子都已经被活捉了,脑袋也快掉了,为什么还要承受你的毒舌侮辱和荼毒?
  老子不服,但是老子没得办法。
  殷怀玺冷冷一瞥:“就这点心性,还想造反,赖蛤蟆想吃天鹅肉都不带这么离谱。”
  常宁伯耗了一把头发,他需冷静冷静,好好地思考一下,这位跟他认识的那个,宛如皎月清霜一般的殷主将,还是同一个人吗?
  毒舌成这样,怎么还没被人打死?
  他怀疑殷主将的腿,是因为太毒舌被人打断的,并且他有证据。
  常宁伯精神恍惚地看着殷主将,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不光是他,四周围观的将士们,也是目瞪口呆,当场傻了。
  言归正传,在见识到殷怀玺心思之缜密,城府之深沉,手段之莫测后,他心中那对殷怀玺一星半点的怜悯就烟消云散了。
  强大的人,是不需要任何怜悯。
  这世间没有人有资格怜悯殷怀玺。
  李其广有一点说错了。
  殷怀玺并不是卑鄙小人,更不是只会耍阴谋手段,连他一个没读几本兵书的人都知道,兵不厌诈,也知道兵者,诡道也。
  他不与李其广正面交锋,仅仅只是因为李其广不配。
  殷怀玺是上天入地的蛟龙,而李其广却只一条,在地上爬行的草蟒,萤火之光,又岂能与日月争辉?
  真正是不自量力。
  这样的人,殷主将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搞死。
  大营里的战士们都知道,殷主将如此费心筹谋,不过是想尽可能地减少士兵的伤亡,做到他承诺的话,带他们活着回家,与家人团聚!
  殷主将做到了。
  当年,他初入军营的时侯,碰到了一个投笔从戎的战士,他对幽王极其推崇,说幽王是一个好将领。
  当时,还在少年的常宁伯就问:“什么样的将领,才能算是好将领?”
  他说:“流转知何世,江山尚此亭。登临皆旷士,丧乱有遗经,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常宁伯读书不多:“这是什么意思?”
  他说:“我个人的理解是,一个人如强大到能轻松翻转乾坤,也看透了世间冷暖丑恶,经历了世间人情冷暖,颠沛流离,明白了这世间的庞大与复杂,站在高处,却仍然目中有尘埃,俯察低处,体恤弱者,对万物有情。”
  后来,年轻的常宁伯辗转征战,碰到了无数的将领,有好亦有坏。
  但如那“书生战士”所说的人,却始终没有见过。
  直到他遇到了殷怀玺。
  常宁伯心想,殷怀玺大约就是“书生战士”口中所说的那种“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的好将领吧!
  常宁伯手里拿着水蜜桃,啃着啃着,突然就不啃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正儿八经的样子,倒是十分少见。
  殷怀玺淡声问:“找我有什么事?”
  常宁伯用力啃了一口桃子:“这些个氏族,真他娘的难搞,个个府里养了数万私兵,一提起这事,就左顾右言,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说说这要咋整?”
  殷怀玺并不意外,只道:“我昨儿已经向朝廷送了班师回朝的奏疏,大约过几日朝廷的命令就该下来了。”
  常宁伯听得一愣:“意、意思是山东这个乱摊子,你不准备收拾完了再走?”
  殷怀玺颔首:“我们是来山东平叛的,如今李其广活捉了,其下一干叛党也都一一处理干净,战后的相关善后也都做完了,开仓振粮,救治百姓,安置灾民,解决遗祸,稳定山东局面,再多了就有越俎代刨之嫌。”
  常宁伯自然也明白这道理:“只是,山东积患多年,如今铲除了李其广,氏族也被打击得七零八落,若不能趁此机会,将氏族收拾老实了,只怕过不了多久,山东又要故态复萌了。”
  殷世子在山东声望极高,氏族们畏他如老鼠见了猫,恨不得掏家掘底,给他送好处,见了殷主将更是绕道走。


第484章 功不可没
  各府官员们,对殷主将更是推崇倍至,一事一桩总要先禀明了殷主将,听了他的意见再做主张。
  百姓们敬他若神临降世,殷主将外出几次体察民情,山东百姓更是夹道相迎。
  常宁伯很清楚,唯有殷主将坐镇山东,才能震慑氏族,将山东改头换面,翻天覆地。
  殷主将一走,各府的官员怕是惮压不住氏族。
  殷怀玺道:“山东积弊成患,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彻底治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受命平乱,却是不好滞留山东,如此便有大逆之嫌。”
  常宁伯也知道这些,原是想上疏朝廷,向皇上奏明山东情况,看看是否可以先押解李其广,及一干氏族们先行回京。
  哪知殷主将已经递了回京的奏请。
  殷怀玺看出了常宁伯的心思,话锋一转:“常宁伯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山东局势虽然稳定了一些,但氏族仍然是积患为祸,也须派军坐镇,倒是可以让东宁王,暂时协助山东各府,治理山东积弊。”
  常宁伯一听这话,狠拍了一下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常宁伯封地就在东南一带,与山东比邻,由他协助各府官员,治理山东,解决山东积弊也更顺理成章一些,等回去了,我就向皇上奏明山东情况。”
  周令怀唇畔微弯,没说话了。
  第二日,趁朝廷任命的文书还没下达,虞宗正一早就约见了镇国侯宋修齐。
  宋修齐大义凛然,当场表示:“虞大人不必顾忌,若宁远侯所奏宋修文罪名成立,镇国侯府定会大义灭亲,助虞宗正一臂之力,不负皇恩浩荡。”
  镇国侯府表了态,宋修文的案子就好办许多。
  虞宗正也投桃报李:“子章去年秋闱得了解元之名,当真是惊才绝艳,少年英才,他今年也有十六了吧!”
  虽然有心想抬举宋明昭,但也不能上赶着送好处,没得失了身份,也就没有明着提要带宋明昭南下。
  镇国侯闻弦知雅,哈哈一笑:“明昭六月就满了十六,虽然一直在宝宁寺读书,但家里一些琐碎之事,也都是交由他在打理。”
  言下之意,宋明昭已经开始参与家中的诸多事宜,不是读死书,死读书,不光有才学,还有才干。
  都是在官场上混迹的,虞宗正话说三分,他顺着杆儿往上一爬,这事也就成了。
  虞宗正顺水推舟道:“十六岁也不小了,再过两三年,子章也该下场了,子章身为闲云先生的弟子,以他的才学,头三必有他一席之地,是不是也该让他出去历练一番?涨一涨见识,开一开眼界,对他将来颇有益处。”
  窈窈提议让他带上宋明昭,他觉得主意不错,也与幕僚商议。
  幕僚一致认为,带宋明昭一起南下,对宋修文一案利大于弊,宋虞两家通气连枝,抬举宋明昭也不无不可。
  镇国侯露出赞同的表情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早前明昭原是想去幽州走一走,哪儿晓得幽州是个是非之地,便没有去成,之后朝堂上下也是风云变换,狂风不断,骤雨不歇,这历练的事就此耽搁了,我也正在为此事头疼,不知虞老弟可有对策?”
  皇上钦点了虞宗正,陪同兼任钦差的吏部尚书一同南下,查宋修文一案。
  他回头仔细与家里的老夫人,以及幕僚商议之后,得出了结论,皇上有心培植虞氏,提拔虞宗正。
  虞宗正怕要借机平步青云,成为治吏重臣。
  宋虞两家是世交,镇国侯府也不至于为了这事而心生芥帝,虞府能得了好,对他们没有害处,只是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毕竟,虞宗正踩了宋修文上位这是不争的事实,当然他们也清楚,宋修文栽了跟头,归根究底还是宋修文动了皇上的利益,这才让宁远侯有了祸水东引的机会。
  一切都与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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